連風寧靜都被迫要加入戰鬥,可想而知,生存的壓力有多大——
原長歌一直小心的使用着靈力,佯裝成二星靈脩的樣子。永遠都會給自己留下一半左右的靈力底線。
猝爪夜幅鳥混亂狂暴,近戰中的原清音的侍衛差點被抓成兩斷,爲了保護主子們,侍衛們受傷慘重,幾乎都到了無法戰鬥的地步。
風寧靜道:“原長歌,你必須要打開艙門,讓受傷的人進去休息。”她一直縮在最後面,雖然沒受傷,但現在必須要照顧幾個重傷者,還得要拼命保護他們,臉色極爲難看。
原長歌一推止戈:“進去休息吧。”
止戈轉身進了船艙。
“你的侍衛都進去了,還有我們呢?”
“慢慢呆着吧。”原長歌打了個呵欠,可恨,老說休息休息,她都累了。
趕緊她也回去睡一覺吧。
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原長歌就把他們都扔在外面不管了。
原長歌睡了一覺。起來美美的吃了一餐即墨藥師和止戈聯手煮的香噴噴的飯菜。
吃完飯出去一看,天還沒塌,樹屋沒被攻破,人民也沒一個死的,很好。
這充分說明她的領導能力很強嘛,預測戰鬥很精準。
至於大家都被砍得渾身是血,重傷無數,幾乎除了周環雪主僕和止武之外,其它的幾乎都喪失了戰鬥力。
這關她屁事。
她的人沒事就行。
精神好,力氣就大,接連三個破地龍十方箭嗖嗖嗖清光近處的一片天空。
原長歌站在船頭,一身青衣與夜色融爲一體,散發着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冷冽風華,眼神平靜,卻又帶着讓人無比信服的強大安全感。
鮮衣華服,烏髮金釵,雪膚紅脣,手中的諸葛連弩帶着獵獵風聲,衣角翻飛,斑駁血跡,驚豔了風輕塵的心。
原長歌一開始就極爲冷靜的佈置,毫不緊張的防禦反擊。以輕傷爲代價,一批又一批的收割着兇獸們的生命。
每個人都看到入手的二級晶核。心情十分的微妙。
他本來認爲自己這羣人只有三位殺戮靈脩,且即墨藥師還沒出面,估計根本撐不到二個時辰,就會全線崩潰。
結果,天快亮了……
猝爪夜幅鳥死了一批又一批,至少斬殺了有五百隻。
沒有一個人有生命危險,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身上撕開幾個大口子,雖然算是失去戰鬥力的重傷,只要磕下傷藥,給點時間,總會慢慢恢復的。
猝爪夜幅鳥不怕死,卻是不喜天明,太陽出來之後,它們總歸會漸漸離開的。
風輕塵說不上心裡什麼滋味,又想讓原長歌趕緊認輸,落於自己的掌心,又想看到她驕傲倔強的小模樣,立於天地之間。
原本避之不及的廢物未婚妻,慢慢的暈成了心裡的華美月光,如果說開始還是因爲利益,現在,真的只是被她本身所吸引了。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想要採到最美麗的牡丹花,就不要擔心被刺紮了手和心。
他盤腿坐下,衣袖垂地,指尖,又一個血色種子埋入船中。
本來想要散去的猝爪夜幅鳥被刺激的越發瘋狂,甚至在船下面也發出了瘋狂的攻擊。
原長歌發現它們的目標並不是可以靈脩,而是這條船時,不禁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爲什麼一羣兇獸會對一條船產生這麼強烈的愛情?!
這不科學!!
原長歌一邊戰鬥一邊陷入沉思。
肯定是有人使壞。
不過是誰呢?
想做什麼呢?
原清音簡直是奄奄一息了,這會子突然爬起來,不顧自己一臉血的對原長歌道:“你讓不讓我們進去休息,就一句話。”
原長歌看着原清音,沒作聲。
原清音怒道:“如果不讓,反正也天亮了,這猝爪夜幅鳥也要離開了,我們就趕緊下船,分道揚鑣算了。”
原長刀嘆息一聲:“我和原清音先走,這樣也能分散些猝爪夜幅鳥的注意力,這東西只要是族羣小,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
兩兄妹也看出不對了,白天了,猝爪夜幅鳥不跑,還瘋了一樣的攻擊船,這是幾個意思?
這時候在船上反而更危險了。
找到一個機會,棄船而逃,反而是安全的事。
“看到危險了,就想跑?看到便宜了,就想佔,你們兩這樣可真是雙胞胎啊,心意相通呢。”原長歌直接地道。
原長刀有個有些掛不住。
原清音卻不在乎:“反正我們說什麼做什麼在你眼中都是個錯。我們怎麼辦都不對,算了相見兩相厭,不如不見。你不會不給我們走吧。”
原長歌點頭,在原清音膽戰心驚之下說了一句:“不會。”
“什麼,你不給我們走,你憑什麼?”
原長刀覺得自己這大妹的智商是沒指望了,他在一邊道:“她說不會不給我們走。”
原清音臉紅了一下,立刻道,“哥,我們走吧。輕塵哥哥,你也一起走嗎?”
風輕塵看着原長歌,再轉眸看向周環雪:“環雪。”
周環雪有些激動的看向風輕塵:“什麼事?”
“一夜已過,一起走嗎?”
周環雪看着面前微笑的少年,一時有些臉紅,“好啊。”
周環雪在自己家侍衛不悅的眼光下主動打開飛毯,一羣人爬上去一邊破開猝爪夜幅鳥的進攻,一邊飛走了。
周環雪眼神極複雜的看着原長歌,從開始的輕視到現在的微微崇拜,不過幾個月時間而已。
風寧靜回眸,看着原長歌,露出一個囂張的微笑。她的眼睛掃向船尾,那裡有她種的一顆血色種子,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過,相信會讓原長歌很難看。
她沒有看到,她的身後,風花雪皺着眉,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飛出去的一羣人,一看,真的沒有猝爪夜幅鳥跟蹤追擊他們,一時輕鬆了不少。
不過大家都在不遠的地方看着原長歌怎麼作死。
原長歌沒有繼續留住她們。
不是沒猜到可能有什麼陰謀,而是她的夢魘秘牌裡的原嚶嚶和她說了一聲,有機緣。
既然是有機緣,當然不能和別人分享。
她開了靈光罩,也不和這羣急瘋了眼的猝爪夜幅鳥硬拼了,開玩笑,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傷了她不得心疼啊。
不過就是花點錢就是了,原長歌的樹屋現在自然和以前完全不能比,容焰什麼好東西不捨得給原長歌用,怎麼可能就是一個的防禦罩呢,肯定是防禦加反擊的。
只需要晶核,那防禦靈光罩上一個個符文顯示出來,猝爪夜幅鳥碰上一點,那真是金木水火土,五種靈戰技齊發,邊打還邊吸收死亡兇獸的晶核,一路開過去,只看到被黑壓壓的一大羣猝爪夜幅鳥包裹着的樹屋,光芒亂閃,越往前開,不時有死去又被吸乾所有血液精華的兇獸皮往下掉。
風輕塵一行目瞪口呆的看着昨天夜裡還象修羅場一樣危險樹屋,此時安全的不得了,嘩嘩的往前開,五個時辰之後,猝爪夜幅鳥死絕。在靈光罩下,可以看到原長歌這一夥又在吃飯了。
我草……這羣簡直就不象是修士啊,這一天得要吃多少頓,比寵獸們還吃得多。
樹屋開始下降高度,下面是一片靈獸的海洋……
周環雪臉上帶着一點諷刺問:“現在還要不要追了。”
她雖然剛纔很高興風輕塵找她幫忙,可她也不是傻瓜,風輕塵一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原長歌,緊張,焦急,憤慨,愛慕的表情,她是看得足足的。
風輕塵很想說繼續追……
但那些兇獸那麼多……天色又要晚了,他們這羣人身體還有完全恢復,有什麼能力再去追原長歌。
幕後之人也許安排了一個很好的計劃……
可沒有想過,他是個連跟在她後面飛行的能力都沒有的男人……他又憑什麼配原長歌。
沒有受過打擊的人,其實是很灰心的。
風輕塵一揮手:“環雪,我們自己走吧。原長歌……她有能力照顧好自己。我不過是她的表哥,也沒有那麼多責任非要照顧她不可的。”
周環雪挑眉:“你確定。”
風輕塵輕輕一笑,無比寂寞的神情又一次打動了周環雪。
“我們走吧,她不需要我們的。”周環雪覺得自己和風輕塵纔是一路人——
“又失敗了?”容玄得看到妹妹臉上的神情,微笑道。
“是,沒想到原長歌那麼狡猾的,什麼計劃都對她沒用。”
容玄得道,“不是她,是你。是你太狡黠了,什麼事都不肯用最直接的方法去做。這是你自以爲是的長處,可我認爲這纔是你真正的短處。
狡猾歷來是弱者的象徵,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有人用狡猾讚美獅子老虎龍獸的?因爲它們強大到了不需要狡猾!
原長歌遠遠比你想象中要強大的多。她一直喜歡最直接的方式,是因爲她強大。可以力壓不服,吊打挑釁!”
“這麼說,我就得放手,隨便她奪去我最想要的一切羅。”
容玄得搖頭,道,“你一旦對這種人用計謀,遠比常人想象中的還要有有耐心和決心。必須要得是一擊即中!只需要一次,就完全的擊潰她……讓她永遠無翻身的機會。”
“你的意思。”
“你得找到她最想要的,再給她希望,再讓她自己親手毀掉自己的希望,那纔是個好計劃。”
“六哥,你只要能幫我辦成這事,我一定會聽你的。”
“貞姐兒,要我主動去找這樣的人當仇家,只是爲你辦事,做你的下人,你的籌碼遠遠不夠。”
神醫狂妃至尊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