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回到住所,剛進臥室就看到娜塔雅單手托腮坐在桌子邊,不禁怔了怔。
"你怎麼沒去休息?"
"沒看到你平安回來,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又不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蘇炎挨着她坐了下來,將鳩摩慍給的那個藥瓶放在桌子上,"今晚我故意在他們面前放出消息,說我們剛到宣州的時候就派人將這裡的事情傳回王城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上當。"
"我想他們爲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應該會有所動作。"娜塔雅說着給蘇炎斟上一杯茶水,繼續分析道:"幕後的人策劃這個陰謀花了很長的時間,從最開始的乾旱開始到現在的瘟疫氾濫,一環扣一環,不知道費了多少的心血。這個時候,他們肯定會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在秦丹皇派人來隔離瘟疫之前讓瘟疫病毒大面積擴散,以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畢竟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肯定不會讓任何有可能使陰謀破滅的事情發生。今晚得到了我說出來的假消息,他們很有可能會加快腳步,將任何不利的可能性扼殺於搖籃中。"
娜塔雅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藥瓶上:"這是什麼?"
"鳩摩慍給的療傷丹藥。"
"療傷丹藥?"
蘇炎淡淡一笑,將自己製造出傷口前往守備府邸的經過詳詳細細說了出來。
娜塔雅聽完以後,不免感到心疼:"難道不能用別的方式嗎?非得在自己的背上弄出那麼可怕的傷口!"
"苦肉計最不容易引人懷疑。再說了,以我的肉身,這點傷勢算了什麼,生命精氣涌過,片刻間便癒合了。"蘇炎一臉輕鬆,他知道娜塔雅心疼自己,所以將話題轉移到了藥瓶上:"你覺得鳩摩慍給我的會是什麼樣的丹藥?"
"可以肯定的是絕非療傷丹藥。"娜塔雅拿着小瓶反覆看了幾眼,"或許是毒藥,一種最初的時候讓人無法察覺中毒跡象的毒藥。"
蘇炎不說話,將藥瓶的瓶塞拔開,一股清香頓時溢了出來,聞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不知情的人恐怕還真會認爲瓶裡裝的是療傷的丹藥。
倒出一顆豆粒大小,看起來有些泛黃的丹藥,蘇炎的臉色漸漸變了,冷電般的眸子迸射出凌厲的光芒。
"怎麼了?難道你認得這種丹藥?"
"我沒有見過這種丹藥,但是裡面的某種成份卻不陌生!"蘇炎的神色很冷,怎麼也想不到鳩摩慍給他的丹藥中竟然蘊含着讓他永遠不會忘記的氣息。
"什麼成份?"娜塔雅驚訝地看着蘇炎,不明白他的反應爲何會這樣明顯。
"你聽說過三尸化魂散嗎?"蘇炎不答反問。
娜塔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說的三尸化魂散是不是數千年前的某個邪惡組織煉製的禁藥?"
"就是那種禁藥。數千年前有個養屍的邪惡組織以屍體爲原料煉製出了三尸化魂散,並利用這種可怕的毒藥差點覆滅了一個地煞級勢力!"說到這裡,蘇炎的眼神閃過兩道寒光:"數年前,消失了幾千年的三尸化魂散再次出現,差點將我當時所在的宗門變成煉獄!"
"你說的是南玄宗?幾年前有人用三尸化魂散對付南玄宗?"娜塔雅滿臉驚訝,道:"這種可怕的禁藥通常都是用來對付那些實力極強的人物或者大勢力,沒想到竟然會用來對付南玄宗……"
"你不瞭解當時的情況,而且當年我的師尊等人中的三尸化魂散肯定無法與數千年前差點覆滅地煞級勢力的三尸化魂散相比。兩者
之間的藥效不知道相差多少倍,應該是當年那邪惡組織的後裔煉製出來的。"
"難怪你的反應會這麼強烈……"娜塔雅總算是明白了,看着蘇炎手中的丹藥,道:"鳩摩慍給你的丹藥中怎麼會有三尸化魂散的成分,難道他也是當年那些養屍人的後裔或者是傳人?"
"有可能。"蘇炎注視着豆粒大小的丹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鳩摩慍想用這種含有三尸化魂散同時也具有療傷功效的丹藥來控制我。如果不是以往結接觸過三尸化魂散,熟悉這種氣息;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他是煉毒師而不是煉藥師,恐怕還真的會上當。"
"據說在外界,自從數千年前那養屍組織消失以後就沒有再出現過,甚至連他們的傳人都沒有再出現。想不到我們卻在這不死神界內的三百年前的時空遇上了與那組織有關係的人。"娜塔雅說着將目光投向蘇炎,"這麼說來,當年那養屍組織如人間蒸發似的徹底消失,有沒有可能是躲到不死神界中來了?"
蘇炎點了點頭:"按照目前我們得到的信息來分析,那個養屍組織當年很有可能是整個躲到了不死神界中。畢竟他們煉製出三尸化魂散那樣的禁藥,引起了天下震動。一個地煞級勢力都險些因此而覆滅,其他勢力也都是人人自危,豈能容得下他們,都想將他們殺光而永絕後患。那種情況下,不死神界或許是唯一能讓他們逃過一劫並且永遠隱藏起來的地方。"
"這天下恐怕又將風起雲涌了。"娜塔雅輕嘆,道:"當年的養屍組織如果留下了傳承,培養出一代代的養屍人,那煉製三尸化魂散的秘法肯定也會傳下來。而今各方勢力都有大量的人物在不死神界內活動,一旦與那些人接上頭,天寂大陸恐怕又將因三尸化魂散而掀起驚濤駭浪!"
"修煉界從來都不平靜,就算沒有三尸化魂散也會因爲其他的事情而風起雲涌。"蘇炎有不同的看法,並不覺得僅僅因爲三尸化魂散就能改變修煉界的局勢,"不管將來是否有人與養屍組織的人合作而將三尸化魂散帶到外界,這些都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至少我們是不會種那中毒的,而卻就算是中了,我也有解毒的辦法。"
蘇炎與娜塔雅的交談都是以傳音的方式進行,屋子有陣紋隔絕,加上傳音入密,雙重保險下他們不擔心會被隱藏在外面的影衛給聽了去。
"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去休息吧。"蘇炎說着站了起來。然而娜塔雅卻沒有返回次臥,反而向着牀榻走去,這讓他愣了愣。
看着她專心致志地鋪牀,蘇炎的心中涌過陣陣暖意,情不自禁走過去從身後抱着她,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今晚你是不打算走了嗎?"
他感覺到說完這句話之後,娜塔雅的嬌軀顫了顫,也看到一抹紅霞快速蔓延到了她的耳根子,然後將整個脖子都染紅了。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娜塔雅還是沒有出聲,但卻用行動來回應了蘇炎。
她轉過身來,整張傾城的臉羞得通紅,微微低着頭,主動爲蘇炎寬衣。這個過程中,蘇炎都能聽到她的心臟在胸腔內跳動的聲音。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看起來就想個羞澀的小媳婦。"蘇炎用言語挑逗着,伸手脫去她的冰藍色外衣,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
娜塔雅將臉貼在蘇炎的胸膛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斷顫動着,顯示出她的內心非常的緊張。而蘇炎也感覺到她的嬌軀整個都緊繃了起來。
將她平放在牀上,蘇炎跟着躺了下去,從後面抱着她,一雙大手在滑嫩的肌膚上游走,感受到
那溫潤的手感,心中不禁驚歎。
蘇炎不再是以前那個大男孩了,自從與慕容綰綰纏綿過後,他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轉變。所謂食髓知味,那種歡愛的感覺真的讓人慾罷不能。
軟玉溫香抱滿懷,蘇炎有些心猿意馬了,一股柔情與慾望同時在心中滋生並蔓延開來。
他將娜塔雅的身體擺正,吻上了那有着絲絲冰涼的脣,一股芬芳沁入心脾,瞬間讓他陶醉。
"蘇炎……"娜塔雅顫抖着聲音,細如納蚊般呢喃:"蝶衣還在隔壁呢……"
蘇炎猛的一驚,總算是清醒了不少,意亂情迷下差點將這事給忘記了。
他伸出手掌隔空一揮,真氣涌入虛空,溝通靈紋,將次臥與主臥隔絕開來。
"現在好了,不會吵到她了。"
"不要……"娜塔雅抓住蘇炎那隻在自己的飽滿上撫摸的手,深情而認真地凝視着他的眼睛:"你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愛!"
蘇炎回答得很肯定。
"那你更愛綰綰姐姐還是更愛我?還有你的師姐靈夢,你最愛的人是誰?"
蘇炎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柔聲道:"沒有最愛誰這一說,雖然我做不到將所有的愛都給你們當中的某一個人,但是我可以做到真心真意愛你們每一個人。"
"真的嗎?"
"真的!"
娜塔雅的臉上綻放出了動人的笑容,似乎對蘇炎的回答很滿意,羞澀地說道:"那你跟我……跟我……那個……的時候……心中只能想我一個人,不許想綰綰姐也不許想靈夢妹妹。將來你跟她們……那個的時候……也不準想我……這樣才公平!"
"那個?"蘇炎裝作不懂,茫然地看着她問道:"那個是哪個?"
"你明知故問……"娜塔雅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把頭深深埋在蘇炎的胸口,"你就知道欺負我……"
"好了,不逗你了。"蘇炎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看着自己,眼神也變得很認真:"你真的已經想好了也準備好了嗎?"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論何時何地,永遠都伴隨在你左右,這或許就是我此生最求的幸福。至少我現在覺得這樣活着是最幸福的,我相信不管多少年以後,我還是會覺得這是最幸福的……"
聽着這樣的情話,蘇炎的心融化成了水,俯下頭深深吻上了那嬌嫩的脣。
他的吻是火熱的,帶着身體的溫度與愛的火熱吻過娜塔雅身上每寸肌膚,融化了她的身體也融化了她的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炎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他感覺到懷中的娜塔雅已經軟成了一灘泥。但是他卻生生壓制了心中的慾望,在最後關頭控制住了自己。
"嗯……你怎麼?"娜塔雅仰着似水般的美眸看着蘇炎,有些委屈也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他爲何會突然停了下來,忐忑地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身子……"
蘇炎重重喘了口粗氣,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你都不知道你的身體有多美,每天親吻撫摸一百遍也不嫌多,怎麼會不喜歡,別胡思亂想。"
"那你怎麼……"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不想就這樣要了你的女兒身。"說到這裡,蘇炎壓低聲音:"再說還有影衛隱藏在屋子外面呢,雖然有陣紋隔絕,但卻不能保證他什麼都聽不到。"
娜塔雅的臉一下子紅得能滴血,似乎這纔想到屋外還有影衛,將頭深深埋進蘇炎的胸膛,羞得半天都說不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