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丞相看見藥王和楚逸風的模樣着實嚇了一大跳,這紙牌玩了一會兒怎麼變成了這幅光景?
桃園,齊慕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白皙的面龐,他看着那被畫上兩個小烏龜的面具,仔仔細細的用布將這面具包了起來,然後放在了一個精緻的盒子裡。
看着鏡子裡,臉下方的小烏龜,齊慕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錢財財這丫頭雖然字醜得很,這烏龜倒是畫得有幾分神韻。
齊慕用溫水將臉上用毛筆畫着的小烏龜清洗乾淨,不過手腕上的一隻不僅沒有洗,還爲了保持原樣而懸着不沾到水跡。
齊慕也不知道爲什麼根本就捨不得手腕上的小烏龜,想到錢財財在他手上畫這隻烏龜時那得意的小模樣,想到錢財財一臉笑嘻嘻的樣子,齊慕突然覺得其貌不揚的錢財財有了那麼幾分可愛。
想到這個有幾分可愛的錢財財居然還被永泰賭場的楚逸風盯着,齊慕的心裡就有了一絲緊張的感覺。不管怎麼說錢財財是他齊慕先發現的,不論是以藥王的身份還是齊慕的身份,他都有足夠的理由讓錢財財屬於自己。
……
錢財財的名聲在這次生日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齊國都傳着關於錢財財以的各種流言。
所有的流言都是有關藥王和楚逸風,還有一小部分是圍繞着十皇子和斛國太子。總之原本被皇城所有人鄙視以及不齒的草包錢財財現在變成了整個皇城裡嫉妒羨慕的對象。
更是有不少流言是抹黑太子與錢妤舒的,大致的版本就是幾個。第一是說,錢財財並不是因爲運氣被藥王選中做徒弟,而是靠的實力。
並且藥王對錢財財非常重視,不僅參節錢財財的生辰親自送錢財財禮物還非常維護錢財財。
第二是說,錢財財和楚逸風之間是非常親密的朋友,錢財財不僅能無所顧忌地稱呼楚逸風,楚逸風還親自爲錢財財送上了生辰的禮物。
第三個是說,錢妤舒是因爲實力不好纔沒有被藥王選爲徒弟,並且說錢妤舒和太子都是十分講功利的人,所以纔會置婚約不顧暗中走到了一起。
流言大多傳的還算屬實,讓齊國的人對錢財財有了一種新的認識,那便是能被藥王和楚逸風賞識或重視的人,絕對是有些真才實學。
其次,也讓齊國的人對太子和錢妤舒有了新的認識,一個被稱爲齊國第一才女的人,在男方和自己親妹妹有婚約的時候卻勾搭上對方並且還懷了對方的孩子,這個行爲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能夠做出的事。也從一方面看出錢妤舒並不是那麼的善良無害。
同樣太子能在與錢財財有婚約的狀況下,明目張膽的和錢財財的親姐姐在一起,並且暗結珠胎行爲實在不男人,叫人看不起。
因此經歷了生辰的錢財財,皇城對錢財財的成見少了些,對太子和錢妤舒的成見則多了許多,這一來一回相差的可不是一兩點。
在經受了人生的第一次失敗後,錢財財迅速恢復了正常,她每日一早就起來去藥王府。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錢財財每天很早就能醒來,並且力氣也大了許多,精神也好了不了。
去藥王府做苦力的時候分明覺得自己輕鬆很多,沒有以前那麼累了。而且她和藥王越來越熟悉,現在即使看到藥王冷冰冰的模樣也能有些親切感。
錢財財在院子裡打掃着衛生,藥王則一如既往的捧着一本書認真看着。
“明天開始你不用每日都呆那麼久在藥王府了。”藥王突然冷不丁的說道。
錢財財聽到藥王的話,第一反應是愣了,隨後是一種淡淡的害怕,難道她做了神什麼事情惹藥王生氣了?不然好端端的讓她不要來做什麼?
“爲什麼?我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錢財財不解地問道。
藥王搖了搖頭,“沒有,我讓你每日早早的來藥王府,每天做這麼多雜活不過就想鍛鍊你的體質,作爲一個學醫的雖然不不需要一個好的體力只需要一個好的頭腦和一個專一的心,但那是和別人學醫。和我學醫,我不需要你有多刻苦,而是需要你有一個健康的體魄,一個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的人沒有資格學醫。”
錢財財眨巴着眼睛,“所以這麼長時間,師傅每天讓我拎水擦東西,搬各種東西並不是讓我做苦力咯?”
錢財財一直以爲藥王讓他做這麼多事無非只是幫藥王府打打雜,畢竟藥王府除了大寶二寶就只有錢財財了。
一個這麼大的藥王府卻沒有一個家丁,錢財財理所當然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不拿工錢的苦力。
“不然你以爲爲師讓你做這些是爲了什麼?”藥王淡淡地看了錢財財一眼。
錢財財嘻嘻一笑,直接說出了自己內心這麼長時間的認知:“我以爲師傅是在讓我做苦力啊。”
藥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就你的工作效率,我不如花幾個錢請一些麻利點的人來藥王府幫忙。”
錢財財的笑容更大了,她這不是一直覺得藥王府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嗎?之前你就是打死她,她都不覺得藥王有錢去請一個丫鬟或家丁。
“師傅,那以後我就可以不用在這麼做苦力了?”
藥王點了點頭,“雖然每天不用這麼辛苦,不過你以後早上還是要繞着藥王府跑上一圈。不過,以後你就可以和爲師正式開始學習醫理。我雖然不需要一個用功的徒弟,但我卻需要一個聰明的徒弟,如果爲師教給你的東西你掌握地太慢的話,我不介意你把從早到晚的時間都在我這藥王府度過。”
錢財財連忙狗腿的點頭,今天她覺得她的周扒皮的師傅簡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就連那冷冰冰的語言似乎都變得可愛起來,整個人散發出天使般的光芒。
得到藥王的解放令,錢財財完全處於一個興奮地狀態,她終於不用每天起早貪黑的去做那些耗費體力的苦力,而且以後便有充足的時間去爲了她美好的前途拼搏。
錢財財的願望不大,就是想讓永泰賭場的利潤早日翻至十倍,並且將之前從太子那裡坑來的鋪子經營起來。
當然在此之外,錢財財還有一個更緊急的事沒有做,那就是和冰山浴桶男的賭約!
因爲生辰以及去藥王府的緣故,錢財財一直沒有時間去完成她和齊慕之間的賭約。
好在齊慕最近還沒有下手,否則啊她便輸在了起跑線上。
錢財財從藥王府回去後,便開始着手如何偷取齊慕的寶貝,想到齊慕住的那麼樸素的院子,錢財財實在是一陣頭疼。
好歹錢財財的房間裡還有不少真金白銀,這齊慕的房間不會寒酸的連個銀子都找不到吧?
在房間裡各種計算思考如何能快速將齊慕的東西偷個乾淨的錢財財,在夜幕降臨後終於穿着夜行衣行動起來。
一路暢通無阻的潛進皇宮,錢財財來了皇宮這麼多次後,對宮裡的路已經摸了個透,就是閉着眼睛也能知道哪條路是哪條。
錢財財一路來到桃園,不過這次錢財財可沒有從房頂進屋子裡,而是直接從窗子爬了進去。
此刻齊慕已經在牀上躺下,揹着門口。錢財財看了這景象一臉得意。看來,她來的正好。
錢財財哪裡都沒有去,而是直接去了牀邊,齊慕這麼簡樸的人,錢財財可不覺得那櫃子裡能藏着什麼值錢的東西。如果她記得沒錯,齊慕的腰間好像掛着一塊白玉。
雖然只看過一次,並且只看過那麼一眼,不過憑着錢財財那辨別寶物的火眼金睛,齊慕腰間的白玉質地如此通透,肯定不便宜。
想到這點,錢財財一臉開心連忙偷偷地朝齊慕靠過去。反正她要的就是讓齊慕肉疼,敢把自己那麼多的寶物沒收還以此來威脅自己,錢財財怎麼想都覺得不開心!
有些東西呢,必須要物質才能償還精神,錢財財的手悄悄往熟睡中的齊慕摸去,摸索了一會兒,錢財財的臉便皺了起來。
一般來說這種玉佩都是隨身掛在腰上,錢財財找了找齊慕牀上掛着的外衣根本沒有那塊玉。
奇怪了,既然這衣服上沒有腰上也沒有,那那塊玉會去哪了呢?
爲了怕弄醒睡夢中的齊慕,錢財財從腰間拿出一個白紙包裹着的粉末,這可是她讓大寶爲她在煉藥房拿來的蒙汗藥,只要一點點齊慕就能睡着,並且兩個時辰不會有任何反應。
關鍵,這藥對人沒有什麼傷害,錢財財開心的將粉末吹在了背對着自己的齊慕,確定藥效已經產生的時候,才脫掉鞋一骨碌爬上了齊慕的牀。
“哼哼,讓你沒收我東西,讓你威脅我,現在知道後悔了吧!”錢財財搓了搓手,憤憤地講道,她的手剛摸到齊慕的腰,就被一雙微涼的手握住。
隨後一個天旋地轉,錢財財就被齊慕壓在了牀上,錢財財一臉愕然地看着那一雙清明好看的丹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