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財坐的位置正好就和萍兒一排,兩人不在一組倒是可以時不時看看牌交流交流,錢財財不知爲什麼心裡陣陣竊喜,如果這藥王輸了,那會是怎麼一副景象?
“我說宋公子,你這輸的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十皇子皺了皺,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脫了兩件,再輸下去可就得看見裡衣了,“你確定你和我一樣都是農民?而不是過來殘害農民的奸細?”
斯文男擡了擡眼皮,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眼角不禁意地看了一眼對面專心致志看着牌的萍兒,“我不明白十皇子的意思。”
十皇子出了一次牌道,“我說你明明和我們一家怎麼專門給地主放水呢?前面一次也是,明明我們可以贏的,你硬是出了張單牌放地主走了。再這麼下去我可真的就輸得連底褲都不剩了。”
斛歌看了看自己身上薄薄的衣服,搖了搖頭,說好的公平競爭呢?
不過也沒辦法,這十皇子實在是有些遲鈍,這明眼人都能看出只要是萍兒姑娘當地主,他們三個人註定是會被斯文男坑輸了,這答案難道還不明顯嗎?
錢財財一臉凝重地打着牌,藥王的衣服已經脫了兩件,楚逸風也脫了三件,可的錢財財卻一點都悠哉不起來。
“師傅,你確定你之前沒玩過嗎?”錢財財咬着嘴脣,她爲什麼感覺藥王一點都不像是個新手?
“自然沒有,今日我才知道有這種紙牌遊戲。”藥王看着錢財財沉聲道:“該你出牌了”
錢財財回過神丟下了幾張牌,可是剛出就後悔了,她一臉悲催地看着藥王和楚逸風,”那個,我牌出錯了。能不能?”
楚逸風彎了彎脣,“好。”
錢財財剛伸出手要把牌收回來,就被一個冰冷的手拿開了。
藥王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要出的牌出了“出了就出了,哪有毀牌的道理?”
錢財財只好硬着頭皮繼續打下去,這不過纔打了幾局,錢財財明顯覺得吃力很多,尤其現在藥王是地主,她和楚逸風兩個人打藥王一個。
“你們輸了。”藥王出完手中最後一張牌淡淡道。
錢財財瞪大了眼睛,完全處於懵圈的狀態,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她不過是打錯了一張牌,居然就被藥王鑽了空子,一路碾壓。
“脫吧。”藥王看了眼錢財財無比淡定地說道。
楚逸風爽快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純白色的裡衣。
二十幾年沒嘗過輸的滋味的錢財財,沉重地脫掉了自己第一件外衣。
“再來!”錢財財相信一定是自己剛剛那一個錯牌才導致了自己輸了。
“好。”藥王淡定地點了點頭,並不畏懼錢財財的挑戰。
三人聚精會神地打着,中途錢財財完克藥王和楚逸風,終於藥王和楚逸風地上身連裡衣都沒有了……
十皇子那桌一臉震驚地看着藥王他們,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不過一個鬥地主,藥王和楚逸風居然玩得這麼認真。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藥王和楚逸風已經在齊國是那麼受人敬仰的地位,卻爲了一個鬥地主驛這樣的造型出現在錢財財的後院之中……
尤其是藥王和楚逸風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絲不適或不滿,彷彿那脫光上半身衣服的不是他們。
“你輸了。”藥王看了錢財財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一個字——脫!
“誰怕誰?你脫了上半身都光了。我不過才脫了一件外套。”今天居然輸給藥王兩次真的是中了邪了!
錢財財無比專注,可讓她覺得可怕的是,自從藥王的上衣的脫光後,錢財財明顯覺得很吃力,那是一種完完全全遇到對手的感覺。
他奈何不了你,同樣你也奈何不了她,全靠手裡牌的好壞和本身的運氣。
“你輸了。”藥王再一次說道。
錢財財今天恐怕是飽受失敗最多的一次了,一句“你輸了”錢財財今天從詫異聽到平靜。古代的衣服都是裡幾層外幾層。
不過錢財財的衣服也只剩下一點,再脫下去怕是連裡衣都要露出來了。
“以後還敢再玩這輸一次就脫衣服的遊戲嗎?”藥王冷着一張臉的沉聲道。
錢財財撇了撇嘴,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藥王就是要警告她以後不能再用這個懲罰規則。不用就不用唄,她又不是沒有別的招玩了。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鬥地主這種東西你就是牌技一樣也是五五分的輸贏。既然如此,錢財財當然不傻連忙堅定地點了點頭。
對於錢財財的表現,藥王表示很滿意。
“不錯。”
得到藥王的迴應,錢財財鬆了口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以後她一定要討回來!
“不過,這懲罰不能少。”藥王補充道。
“什麼?還得有懲罰?”錢財財現在怎麼覺得被人坑了?
“不然呢?你覺得這懲罰的規則是定了玩的?”藥王挑了挑眉,“輸得就在臉上畫一隻烏龜好了。”
錢財財驀地擡起頭,爲什麼這句話這麼耳熟?她突然記得之前和楚逸風還有斯文男玩牌的時候就是這麼欺負斯文男的。
錢財財一副生無可戀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毛筆,什麼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錢財財今天算明白了。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錢財財這麼多年坑了那麼多人,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她在多少人的臉上畫了烏龜,如今終於遭了報應……
斯文男一臉同情地看着錢財財,不過想起當年自己的臉上被錢財財畫滿了烏龜,他突然又不怎麼同情錢財財了。
藥王雖然依舊冷冰冰的,眼裡卻帶着幾分笑意。楚逸風則憋着笑,現在錢財財的模樣實在是有趣極了。
不過楚逸風又不敢笑,因爲他看到錢財財那哀怨的眼神就明白,現在要是笑出聲後果一定很嚴重。
“想笑就笑,憋着還不如笑出來!”錢財財瞪了一眼楚逸風,那小臉氣鼓鼓的。
哼,不過就是一個烏龜,誰出來混還沒摔過幾個跟頭?
錢財財看着楚逸風光潔的臉以及藥王那一副安然淡定地模樣,按按決定,她一定要把烏龜畫在他們的身上!
被畫了烏龜的錢財財聚精會神,就連萍兒要和她聊天都被拒絕了。
錢財財一門心思放在打牌上,立志要把楚逸風那憋着笑意的臉變成大花臉!
“哈哈哈,楚逸風你輸了!”錢財財一臉得意地笑啊。
她剛剛打牌那是沒認真!認真起來絕度要把楚逸風和藥王虐成渣渣。
錢財財滿心歡喜地拿來筆墨,認認真真地在楚逸風的臉上畫了一隻烏龜。
藥王瞥了一眼楚逸風,楚逸風的臉上哪有一絲輸掉的難過模樣?分明是一臉幸福,看到錢財財笑嘻嘻地模樣,又看到楚逸風臉上幸福洋溢的臉,藥王的眼裡竟然多了一抹羨慕。
楚逸風輸了一場後,藥王也輸了一場。
“不對,這不公平,我輸了你可以在我臉上畫烏龜,你輸了我要怎麼畫?總不能在你面具上畫吧?”錢財財立馬向這場比賽的公平性提出了質疑。
“我不介意你畫在我的面具上,我戴着面具示人,面具上又被你畫着烏龜,似乎並沒有哪裡不公平。”藥王表達自己的觀點,這同樣是畫在臉上,戴着白色的面具,面具上還被畫了烏龜,那才叫引人注目。
“也對。”錢財財轉了轉眼珠一臉陰謀得逞地模樣:“哈哈哈,這可是你說的,我畫了你可不要後悔。”
“願賭服輸,自然不會後悔。”
藥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錢財財自然也不會客氣,她拿着毛筆認認真真地在藥王面具的左側畫了一隻小烏龜。
藥王看着錢財財專注地注視着自己的臉,認認真真地用筆畫着畫,而且時不時那靈動的眼睛裡就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突然明白,這根本不叫懲罰,而是一種享受。
楚逸風也不甘示弱,原本兩人一心爭贏,現在卻“默契”地瘋狂爭輸。
如果說贏一個人容易,倒不如說這兩個人想輸簡直比登天還難。
錢財財突然發現這楚逸風和藥王出牌錯的離譜,並且一個比一個出的奇葩,完全不應該出的牌兩人卻通通打了出來。
而自從藥王和楚逸風這麼無厘頭地玩牌後,一局往往要花費比以前更長的時間。
更讓錢財財感到詫異的是,每次藥王輸掉自己的牌後,錢財財總感覺藥王似乎很開心。
這難道不是她的錯覺?
“你們沒吃錯藥吧?”錢財財皮笑肉不笑地拿着牌,湊到藥王那裡看看,又湊到楚逸風那裡瞧瞧。
等兩桌的牌全部都打完後,兩種不可思議地事情瞬間顯現出來。
十皇子那桌除了萍兒,三個男子的上半身早就脫個精光,而萍兒則紅着一張臉,那畫面實在太美……
而錢財財這桌就更奇葩了,只見冷冰冰的藥王和玉樹臨風楚逸風此刻滿臉都是一種畫風的小烏龜……
錢丞相看見藥王和楚逸風的模樣着實嚇了一大跳,這紙牌玩了一會兒怎麼變成了這幅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