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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灋……你說那個璇璣大師的話可信麼。所謂的異星?”藏於衣袖中的小蛇滑溜地鑽了出來,白皙的手腕上便多了一抹綠色,幸好奚月泠此時所處的是璇璣寺後院,一般沒什麼人,否則看到這情景,還不得嚇到。
“他所言或許是真……”灋的聲音略有些遲疑,它見過真正的神,那個老和尚似笑非笑的臉,讓它想起了萬年之前那場大戰之前,神也曾經這樣笑過。
是真的……奚月泠攤開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我能夠改變命運麼?
極輕極輕的腳步聲在耳畔響起,她才收斂了心神,看向來人。她方纔說了一句口渴,這個人便一聲不響離開,此時回來,手上果然拿着兩個竹筒。相處得時間多了,有時候這個人的一舉一動,她竟然也能看出點什麼了呢。
“謝謝……”道一聲謝,打開竹筒,仰頭喝了一口水。甘甜的水順着喉間滑下,冰冰涼涼的,味道比起現代的礦泉水,實在好喝得多。
恣意暢快的結果,就是有些微的水珠順着嘴角滑了下去,一塊乾淨的帕子直接貼上她的脣邊,擦去了那些水珠。
兩人此時捱得很近很近,姿勢還有些曖昧,奚月泠的臉微微一紅,耳根子也染了些熱度。
那人擦完水珠便收回了手,站得離她遠了些,罩在身上的黑影隨即散去,方纔的親近好像從未有過一樣。
“我們下山吧。”奚月泠淺淺地道,時候也不早了,今日本是閒着無聊纔來逛逛,如今也不知算不算別有收穫。
上山時只是覺得腿腳痠累乏力,下山時看着下面那層層疊疊的階梯,頭竟然也昏眩了起來。
整個人一陣騰空,便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鬼面閻羅垂下眼瞼看她,嘴脣輕輕挪動了一下,“我抱你下去!”不容拒絕的口吻,面上卻仍是沒有一絲波動。
奚月泠樂得有個免費又舒服的交通工具,便伸手勾住了他的頸項,懶懶地靠在他懷裡。溫暖的懷抱,他一步步下山,身子卻極穩。
神智漸漸渙散了去。眼皮越來越重,她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鬧哄哄地聲音,一下一下,很是擾人。奚月泠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伸手揉了揉眼皮,此時竟已經回到了集市。
四周頻頻傳來一道道驚奇的視線,她擡眼看去,街道上的那些行人,小販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擡眼看向抱着她的那人。
鬼面閻羅臉上連一點汗也沒有出,也不知是不是人皮面具的關係。他旁若無人一般抱着她,行走在街頭,周圍的一切似乎同他沒有一絲關係,哪怕那些好奇的眼光是落在他的身上。
那些人的目光多落在他抱着她的雙手上,不時側目打量還竊竊私語,奚月泠這才恍然大悟。這裡畢竟是古代,民風還沒有那麼開放,她的年紀說來也不小了,很多12,3歲的女子都已談婚論嫁。她如今在大街上被一個男子抱着走,也難怪那些目光灼人了。
不過她畢竟不是古人。倒不甚在乎那些目光,竟又往那懷抱裡擠了擠,安穩地伸臂抱住他。方纔兩人只是捱得近些,她臉便紅了,現在這般竟又不害羞了。
鬼面閻羅看着懷裡的小腦袋,面無表情的臉上嘴角彷彿輕輕上揚了一個弧度,若是此時奚月泠擡頭看去,定可以看到他此時不同的神情。
日間,魅樓生意也甚好,高朋滿座,引來送往,雖說前面一條街新開了家叫沁軒的酒樓,但和魅樓比起,生意還是望塵莫及的。
老鴇剛送了一個貴客離開,遠遠地便看到自家主子抱着一個人緩步走過來。主子此時沒戴面具,說來也是奇怪,從前主子從不會這般出門,許是爲了他懷裡的人兒吧,看來這個人在主子心中肯定佔着一定的分量。
她趕緊迎了上去,諂媚一般地笑,“主子……”
奚月泠慵懶地窩在鬼面閻羅懷裡,此時聽到有人走至他們面前,還喚他主子,不由擡頭看了老鴇一眼。
那老鴇本是看不到她的模樣的,這番她擡頭來看她,兩人目光對個正着。她心中一跳,暗自道了一句,這不是上次那丫頭麼,主子還真是對她親睞有加。
“樓上廂房……”鬼面閻羅冷冷瞥了她一眼。似乎不太滿意她那打量的目光。
迎着他們上了魅樓二樓的廂房,老鴇戰戰兢兢地跟在他們身後,生怕主子一個不高興便責難與她。
“放我下來吧……”進了屋子,奚月泠方纔鬆開了勾住他頸項的雙手,聲音裡透着一絲慵懶的笑意。
抱着她的那人依言放了她下來,動作很是輕柔,全然不像那張冰冷的臉。
“主子,你們也餓了吧,我差人去送些吃食來。”老鴇站在門口,並未進去,沒有主子的命令她還不敢造次。此時已近晌午,她恐兩人還未用膳,便主動說起,又見鬼面閻羅未曾反對,便下了樓,去讓手下人準備膳食過來。
很雅緻的屋子,中間擺着一架古箏,二十四弦,看樣子就知是用上好的馬尾毛製作而成。指尖在那弦上輕輕滑過,一滴血珠便滲了出來,滴落在古箏上。
“啊……”奚月泠好似也未料到這琴絃這般鋒利,不由吃驚了一聲。
鬼面閻羅眸中閃過了一陣厲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神情之間帶着一絲隱隱的怒氣。他不假思索地低頭,將那受傷的手指含着,輕輕吮吸了一下。
指尖輕輕一抖,奚月泠怎麼也沒料到他竟會這般做,心中不由突突直跳,下意識地將手指抽了回來。
“小心些……”滿含關心的話語,可是那張臉卻還是和麪癱一般,硬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奚月泠微微一怔,看向他的目光忽然一變,她輕輕踮起腳尖,手緩緩地撫上了他的臉頰。嘴脣輕啓。淡淡地道:“這張臉皮下面的會是怎樣的一張臉呢?”
終是難免好奇,特別是在他做出了那樣奇怪的舉動之後,她心中便越加好奇他到底會是長得什麼模樣。
鬼面閻羅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略略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他一退,她就往前進了一步,人便是這樣,越是無法知道的事,就越是好奇。
房中的氣氛一時之間竟有些奇怪起來,奚月泠還是維持着手往前的姿勢,眼底漸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聲音很低很低地道,“真的不能看麼?”
意外的委屈的聲音,配上那氳氤的朦朧雙眼,這樣眼巴巴地看着他,鬼面閻羅眼底就像是捲起了風暴一般。那雙鷹般銳利的雙眼,更是深邃幽黑,就如深不見底的漩渦一般。
“主子,我們拿膳食來了……”門外適時響起的聲音打破了兩人此時怪異的氣氛,奚月泠更是一瞬間便轉身,走到了桌邊。美眸流轉之間,哪裡還有剛纔氳氤的水汽。
精緻的吃食一一擺在了桌上,她拿着筷子夾了一塊雞丁送入嘴裡,細細咀嚼了一口,卻見對面那人連一點動筷的意思也沒有。她不由奇道,“你不餓麼?” Wшw ⊙T Tκan ⊙¢ 〇
鬼面閻羅一愣,好似才反應過來,這才動起了筷子。
一頓飯吃得沒有一點聲響,房間裡安靜得有些詭異,隱隱還能聽見外間熱鬧吵雜的聲音。
輕輕放下筷子,摸了摸那漸漸鼓起的肚子,奚月泠一指點上袖中的小蛇,將它扯着尾巴拖了出來,笑着逗它,“小碧,我吃飽了,你餓不餓?”
也不知是到了宮外放鬆了心情還是怎的。今日的奚月泠一言一行都與平時不一樣,整個人好像都鮮活了起來。動作之間帶着小女孩該有的調皮可愛,時不時地就想逗了逗身邊這一人一蛇。
灋是神獸,一頓半頓不吃倒也沒什麼,只是小蛇到現在還未進食,多少有些餓了。它緩緩游到了鬼面閻羅身前,先是衝他搖了搖尾巴,張開大口,直衝着前面擺着的一碗鵪鶉蛋咬去。
“呵呵……”奚月泠噗呲一笑,“小碧,我是虐待你了麼,瞧你這吃相。”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暗自鄙夷說一頓半頓不進食也沒關係的某隻神獸。瞧這樣子,分明是惡鬼投胎,哪還有半點神獸的模樣。
鬼面閻羅面帶詫異地看着身前桌上的那小蛇,那碧綠的顏色已是少見,看它那樣子,就好似能聽懂奚月泠說話一般,難道真是通了靈性?他從前也在書中看過,蛇經過訓練,是會通人性的。
許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了她臉上,奚月泠不由將視線從小蛇身上轉到他臉上,笑道:“怎麼,我臉上有沾了什麼東西麼?”她伸手摸了摸臉頰,好像也沒沾上什麼東西麼,他做什麼這樣瞧着她——
那啥,我稍微修飾了一下句子,昨晚上太急,沒很仔細地改。
這樣的鬼面有親喜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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