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暈眩過後,曲祀踏上了堅實的土地,甩了甩尚處於迷糊狀態的頭,曲祀開始打量四處的環境。說琢浪星是窮山惡水一點也不爲過,灰濛濛的天,黑黝黝的水,頂峰的樹木,四周一片寂靜,好像沒有任何生靈似的。
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得面臨多大的挑戰啊。
“天啊,這是什麼地方啊,不是說琢浪星是個山清水秀,人間仙境般的地方嗎?嗚嗚,她們怎麼可以騙我,這個地方這麼醜,又不好玩,我不要去啦。”女紅蓮祭祀一出傳送陣就開始大吵大鬧,嚷嚷着一定要回去。
兩個表蓮祭祀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個沒見識的娃也是被騙來的,他們又同時轉過頭看着曲祀,不知這個女子又得罪了誰呢?
曲祀被他們看得心裡有點發毛,不由得將視線轉移到周圍的環境上。
“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一個人找不到路。”女紅蓮祭祀悲呼一聲,跳過來欲抓住曲祀的手臂。
曲祀手輕輕一擡,不着痕跡地避開了女紅蓮祭祀的觸碰。女紅蓮祭祀一愣,睜着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曲祀,似乎是在爲曲祀避開她而傷心。
曲祀不可會同情心氾濫,當然兩位青蓮祭祀也不會憐香惜玉,“胡鬧,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接了任務沒完成是要受懲罰的,再說你要敢半路退出,我就將你直接殞落到我手上,反正現在是任務期間,我有權力先斬後奏。”
女紅蓮祭祀被嚇了一大跳,她望望另一位青蓮祭祀,又望望曲祀,最終眼淚滾滾而下,一副委曲樣,活像曲祀她們三個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一樣。
可惜,沒人甩她,所以她就只能一個人傷心羅。“走吧,天黑以前我們應該能趕到恆城。”言罷,也不理會其他人當先向前走去。
曲祀和另一位青蓮祭祀也沒有異義,便跟了上去。女紅蓮祭祀看到人都走光了,覺得沒什麼意思。“等等我”也快速地跟了上去。
“把你的心交出來,把你的心交出來”四周一片沉寂,灰濛濛的,沒有邊際。女紅蓮祭祀向曲祀的身邊靠了靠,“你聽到什麼沒有?”
曲祀一挑眉,不罷可否。而前面的兩位青蓮祭祀則同時從空間中拿出武器,一個是刀,一個是鍾,刀主攻,鍾主防,正好湊成一套武器,只見拿鐘的表功祭祀將鍾信頭頂上一拋,一股黃色的光就將曲祀四人包裹在其內了,而拿刀的青蓮祭祀不斷激發出一道道紅色的刀氣,四周就傳來來了悲痛不已的慘叫聲。
“注意四周”青蓮祭祀好心提醒曲祀兩人。曲祀微微一點頭,表示感謝。青蓮祭祀像沒看見似的,直接轉過頭去關注那位拿刀的青蓮祭祀去了。
女紅蓮祭祀弩弩嘴,小聲說道:“什麼人嘛,這麼沒有禮貌。”
曲祀就當做沒有聽到,順手將東惠送的月光箭拿在了手上。月光箭,箭如其名,通體泛着月光色的光芒,箭身小巧,僅兩個巴掌大小,箭身雕刻着樹葉紋,光暈流轉,着實吸引人的眼球。
“哇,你的武器好漂亮,可以給我看看吧”女紅蓮祭祀一聲驚呼將拿鐘的青蓮祭祀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拿鐘的青蓮祭祀看到曲祀手中的武器,眼一眯,七階武器,對一個紅蓮祭祀來說意味着什麼,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曲祀一眼,“可以告訴我這箭是從哪裡來的嗎?”
這一路來曲祀都沒有發表過什麼感想,給人的感覺很沉默。或者說是沒主見,別人怎麼做她就怎麼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曲祀很聰明,因爲她從不反對兩位青蓮祭祀的任何言語。也從不擔出任何意見,是個會看人臉色的人。
曲祀當然不會知道那位青蓮祭祀是怎麼想的,她也不想知道那位青蓮祭祀是怎麼想的,便隨口答道:“是一位前輩給我的。”
拿鐘的青蓮祭祀仔細看了看曲祀,“哪位前輩,我認識嗎?”
曲祀頭一擡,對上了那位青蓮祭祀是眼睛,倏地一笑,“是浮雲殿主的二子東惠大人的給我的。”
青蓮祭祀聽到浮雲殿三個字時眼睛一亮,“原來小友與東惠相識啊,”他擡手一招,大鐘就化爲小鐘飛到他的袖口不見了,另一位青蓮祭祀也收起了刀,轉頭看向曲祀。
曲祀一邊與兩位青蓮祭祀打着太極,一邊不動聲色地將月光箭收到了懷裡。
拿鐘的青蓮祭祀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並沒有動**的心思,不是因爲看不上眼,而是得罪不起浮雲殿的副殿主赤煉。
看到兩位青蓮祭祀將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了,曲祀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無聲的笑,想不到浮雲殿副殿主的名字還挺好用的。
天色將黑的時候曲祀一行人終於進入了恆城。青灰色的石頭房子,又低又矮。女紅蓮祭祀睜大雙眼:“天哪,這是人住的房子嗎?”兩位青蓮祭祀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不會是惡靈潮提前了吧”兩位青蓮祭祀面面相覷,甚是震驚。曲祀和女紅蓮祭祀雖然不明白什麼是惡靈潮,但聽名字就知道決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今夜我們不休息了,馬上趕路,晚一點就沒命了。”其中一位青蓮祭祀慎重地對曲祀二人說道。
“如果你們跟不上,我們是不會管你們的,因爲在惡靈潮中,我們尚且不能自保,你們明白嗎?”另一位青蓮祭祀也嚴肅地說道。
曲祀微微扼首,女紅蓮祭祀則張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兩位青蓮祭祀沒管曲祀兩人心裡如何去想,只是埋頭狂趕路。曲祀還勉強跟得上,那位女戲衣祭祀就慘了,累得半死不活的,汗水都將她的衣衫全部溼透了。
曲祀有此於心不忍,畢竟這位女練功祭祀只是太過天真,這不能怪她,如果丟下她,那曲祀將會遭受良心上的譴責,於修修不利。
一咬牙,不再看前面兩位青蓮祭祀漣遠的背景,曲祀扶起一動不動趴在地上作死屍狀的女紅蓮祭祀,向遠處的羣山奔行去。
暮色四合,四周一片寂靜,女紅蓮祭祀從昏迷中醒來,在看到柔和的光芒下曲祀透乎透明的臉,她向身後縮了縮,曲祀淡淡一笑,“好點了麼?”
女紅蓮祭祀看清了來人是曲祀,又看看四周,好像是個山洞,“你可以叫我桐心,你裡是哪裡啊?”
“童心?”
“是梧桐的桐,是不童年的童。”桐心衝口而出,“那兩年青蓮祭祀呢,難道他們將我們兩年拋棄了嗎?”
曲祀看着外面漆黑的天,“人的天性就是如此,我們在關鍵的時候不能給他們幫助,只會拖累他們,他們又爲什麼會帶上我們兩個呢?”
“可是,”桐心還想反駁“我們是同是玄宗的呀!”
曲祀的笑容中帶點嘲諷,“在生命面前,什麼都不重要。”
“可,可”桐心可了半天也沒胡可出個什麼來,像是認同了曲祀的話般,“那你呢,爲什麼要留下來,你也可以逃走的啊。”
曲祀直起身子,注視着桐心,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我救你,只是因爲我的本心想救你。”
“說到底,你還是想救我罷,你是個好人。”桐心小聲嘀咕着。又瞅了瞅曲祀,“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拋棄我。”
曲祀移開目光,不語。“曲祀”
“什麼”桐心被曲祀突如其來的兩個字搞得摸不着頭腦。
“曲祀,我的名字”曲祀重複了一遍。
“真好聽的名字,那我以後就叫你曲祀了,曲祀,曲祀”桐心東得高興,一個人在那裡一遍一遍地叫着曲祀的名字。
曲祀也不理會她,私自坐在一邊打坐靜修。在乳白色的夜明珠下,曲祀的表情格外地安祥。桐心不由地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