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你先挑,還是讓那死胖子先挑?”
聽了那中年胖子的話後,趙雄趕緊徵詢了一下站在他旁邊的秦安。
秦安一臉苦笑,很是小聲的對趙雄回道:“雄子,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我現在無論是從哪個方面講,都比不過那死胖子的,丟點面子就丟點面子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面子又不能夠當飯吃的!”
說着,秦安還準備拉着趙雄轉身就走,但是趙雄卻是一動不動,雙眼死死的盯着秦安,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對秦安說道:“兄弟,我的面子是不能夠當飯吃,但是你的面子,哥們兒我今天絕對不能讓它丟了,我可以把我先前撿漏來的那幾萬塊錢全都搭上,也絕不讓你的面子,折在這可惡的死胖子手裡,你給我聽好了,你不上也得上!”
“可是,那錢是你好不容易終於運氣好了一回,才賺到的啊,我不想只是一轉眼,你連捂都還沒有將其捂熱,就又給弄沒了!”
秦安實在是不忍心爲了自己的面子,就這麼把趙雄那好不容易纔賺來的幾萬塊錢給賭上去。況且,以他對趙雄爲人的瞭解,這幾萬塊要是全都賠了,那趙雄肯定是不會讓他出一分一釐的。所以,他才非常不情願的,又對趙雄說道:“要是那樣的話,我寧願什麼面子也不要!”
“哎呀,我說你丫今兒個怎麼又婆婆媽媽起來了?誰說我給你投下去的這幾萬塊轉眼就沒了?這萬一要是運氣好呢,那我們可瞬間就發了。你丫的烏鴉嘴,能不能盼我點兒好,說點極力的話啊,快上去挑石頭,其他的事情,你就甭管了,只管交給我就行了。”
說着,趙雄還生怕秦安會繼續堅持己見似的,一把將秦安往那擺放有賭石的地方一推,就對那中年胖子說道:“當然是我兄弟先挑,這做什麼事兒,都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嘛,無論是關於你旁邊站着的這個女人,還是這賭石攤位,可都是我兄弟走在你前面的,所以,他理應先挑。”
“好吧,但願生死的後一個字,他也走在我的前面!”
那中年男人聽了趙雄的話後,不愧爲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油條,也沒有動怒,而是在稍微想了想後,就更加刻薄的對趙雄說道。
趙雄氣得臉都有些發青了,但張了張嘴,除了吐出來個“你”字,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再說秦安這邊,他一被趙雄給推到了賭石的石頭堆前,就知道自己只能夠硬着頭皮上了,是再也沒有退路了。
但是對於賭石,他實在是一竅不通啊,看着擺放在一旁的用來表面分析一下石頭產地的放大鏡什麼的,他直感覺自己頭都快大了。
“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
反覆的唸叨着同一個意思的兩句話,秦安最後實在是沒法了,只好在衆目睽睽之下,蹲下身去,一手拿起放大鏡,一手拾起了一塊賭石石頭,然後在
那裝模作樣的觀察起來。
也不知道觀察了有多少塊石頭,秦安的額頭上已經是汗珠淋淋了,但卻一塊要買的石頭也沒有挑選出來,這時,旁邊的人,有的便開始好心的勸他,叫他既然對賭石這行不太瞭解,那就不要逞強,果斷放手,丟點面子也沒什麼打緊的,至少要比損失銀行卡上的鈔票要強。
原本,秦安在聽了這些好心人的規勸,也準備立即放手的,但是架不住趙雄在一旁的眼神,更加的受不了那中年胖子接二連三的傳來的奚落自己的話語,所以,他只好心中忐忑的繼續流着汗,裝模作樣的堅持觀察那些在他看來,完全就是一個樣子的石頭。
時間滴答滴答的,一點一點的過去,轉眼就到了晚上的八點半。
突然,就在那中年胖子奚落的話語再度傳到自己的耳朵裡來的時候,秦安拿着一塊石頭的右手,冷不丁的有了那種他早上摸公司門口的青花瓷,以及公司用來考勤的那全勤卡時的玄妙觸感。
並且,隨着這種觸感的產生,他的腦海裡也漸漸的出現了他右手上的這塊石頭的掃描圖,那種感覺,就像是他所看到過的玄幻小說裡所描述的那些擁有異能的主角纔有的感覺一樣,當這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他整個人彷彿都進入了手上的石頭當中去了似的,對石頭裡面的物質密度啊什麼的,都瞭解得一清二楚的。
比如,現在他拿在右手上的這塊石頭,他就能夠判斷出裡面絕對不會有玉。因爲,整塊石頭給他的感覺,其物質密度什麼的都是一致的,並沒有某塊地方,或者說是石頭內的某一部分的物質密度較之石頭的其它地方有所不同,照此推算,要麼就整塊石頭都是玉,要麼就整塊石頭都不是玉,而結果毫無疑問,只能夠是前者,這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夠判斷得出。
在弄清楚了手中的這塊石頭裡面沒有含玉後,秦安當下心裡就很是激動得不行,但是理智告訴他,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可以將自己內心的喜悅與激動在臉上有所表露,所以,他只能夠強壓下自己心中的喜悅與激動,繼續裝模作樣觀察着石頭。
終於,在又過了幾分鐘後,終於被秦安給找到了一塊在他看來,與他先前接觸過的石頭,終於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石頭。
這塊石頭,外表平淡無奇,看上去,與前面那些秦安接觸過的石頭並沒有什麼兩樣,但當秦安去將它拾起來的時候,他的手與其接觸的瞬間,他的腦海裡直接就反應了出來,其內在的物質密度什麼的,並不是像先前秦安所接觸過的那些石頭一樣,都是一樣的。
這塊石頭,它的左下部分,有那麼二指大點地方,其物質密度什麼的比之石頭的其它地方給予秦安的感覺要不一樣得多,但具體如何不一樣法,秦安卻又說不清楚。
秦安只知道,如果按照很多人的說法來看的話,那麼這塊石頭就是最有可能含玉的。因爲其和其它的石頭不一樣,其它的石
頭都是表裡如一的,在秦安用手觸摸着探測它們的時候,它們整個兒給予秦安的,都只有一種觸感,而這塊石頭卻給了秦安兩種不同的觸感。
那二指大點的地方,給予秦安的觸感,就和石頭其它地方給予秦安的觸感完全不一樣,試問這不是最有可能是玉,那又是什麼?
於是,秦安心裡又按耐不住的一陣欣喜與激動,就連他握着石頭的右手也忍不住有些微的顫抖,而這一幕恰好又落在了在一旁觀看着秦安挑選賭石毛料的中年胖子的眼裡。
中年胖子還以爲秦安是怕輸,既丟了面子,又害朋友損失了金錢,所以才擔心的手都有些發抖的,因此,他當然不可能錯過這個可以又一次大大的羞辱秦安的機會的。
只見他慢吞吞的來到秦安的面前,然後居高臨下的對秦安說道:“小子,你手抖什麼?你要是實在不懂得怎麼挑選賭石毛料的話,那你現在就當衆給我磕三個響頭,拜我爲師,我立馬教你兩手可以用來挑選賭石毛料的絕活。”
“呵呵,那我要是不這麼做呢?”
突然,秦安昂起頭,眯着個眼睛,似笑非笑的,像是正觀看着一隻正在自己面前上躥下跳的猴子似的看着中年胖子,頗有些玩味的說道。
中年胖子:“那你就等着輸得徹底吧!忘了告訴你,我最擅長的就是賭石!”
“呵呵,就你那點兒鼠肚雞腸,能讓我輸得徹底,你會讓少輸一點麼?既然你說你最擅長的就是賭石,那好,今天我就在這個上面給你長點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秦安說着,又是對中年胖子一笑,笑得中年胖子是直感覺秦安好像與先前的那個樣子判若兩人了似的。
嗯,如果非要說此刻的秦安與前一刻相比,有什麼不一樣了的話,那就是此刻的秦安,他對於賭石是充滿了信心,他臉上不知不覺的表現出來的那種自信與傲氣,一如當年中年胖子與他初次見面,他對中年胖子說出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時,是一模一樣。
秦安自從走出大學校門起,到如今,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近兩年了,可以說是該被磨平的棱角,也都已經被磨平了,要不是他身上突然出現的異能的話,他都不知道他的未來會怎樣,他會不會向命運低頭?
但是現在,他既然鬼使神差的具有了異能,那麼潛藏在他內心深處的那些不爲人知的東西,那些獨屬於他的東西,完全可以刻上“秦安”這兩個字的標籤的東西,自然而然的也就會慢慢的流露出來,而毫無疑問,眼下他身上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自信與傲氣,就正是這些東西之一!
而對於秦安突然表現出來的異常,中年胖子有片刻的驚訝,但是片刻之後,他還是仗着自己對賭石這行所掌握着的淵博的知識與豐富的實戰經驗,對秦安說道:“那好,那咱們就走着瞧吧,希望你能夠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到極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