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位老闆聽了趙雄的話,同樣手起刀落,就非常乾脆利索的把秦安所挑選出來的那塊罐頭那麼大的賭石毛料給一分爲二的切開了。
然後,那攤位老闆同樣是撿起了凳子上被切開的那兩截兒毛料,很仔細的看了看,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最後只好不好意思的對趙雄點了點頭,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兄弟,你兄弟所挑選的這塊毛料裡,什麼也沒有。”
“啊?真的什麼也沒有嗎?給我看看。”
不得不說,當一聽到攤位老闆說秦安所挑選的這塊毛料裡是什麼也沒有的時候,趙雄的心裡當下就哇涼哇涼的。
“嗯,真的什麼也沒有,不信,兄弟你自己拿去再好好找找吧。”
攤位老闆見到趙雄的反應,心裡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四萬塊錢,一眨眼就這麼說沒就沒了,換了誰,誰心裡也不會好受吧?唉,能怪誰呢?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太輕浮了,誰讓他們方纔答應人家要與人家額外賭四萬塊錢呢?
心裡一邊想着,攤位老闆也一邊就將手中的兩截兒堵石毛料給遞到了趙雄的手裡。
趙雄拿着兩截兒賭石毛料,很不甘心的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但最終卻還是一無所獲,所以漸漸的,他便認命了,將那兩截兒賭石毛料碰的一下丟在了地上,然後便來到秦安的面前,笑呵呵的對秦安說道:“兄弟,咱們這次吃藥了,走吧——”
“往哪裡走?你們還沒有支付那四萬塊錢的額外賭注呢?就想這麼走了?你們這是擺明要耍賴麼?我可告訴你們,這兒的所有人都是證人,今晚你們就是想賴也賴不掉的。”
一聽趙雄說要走,馮大來就趕緊走了上來,攔在趙雄和秦安兩人的面前,一臉戲虐的對兩人說道:“你們如果真要走,那也可以,要麼就把我們剛剛說好的四萬塊錢的額外賭注給支付了,要麼就當衆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我就放你們走。嗯,這個響頭嘛,別管我沒有給你們留有餘地啊,你們倆任誰磕都行,只要其中一個磕了,就可以兩人一起走了!”
“你!你TMD別欺人太甚?!老子說了不給你錢麼?你以爲老子給不起你這四萬塊錢麼?老子剛剛對我兄弟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你就趕上來插什麼話?你是急着拿了錢,好去投胎還是怎麼的?”
趙雄原本就因爲馮大來突然打斷了他要對秦安所說的話而生氣,卻沒想到馮大來還敢那麼得理不饒人,於是,他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張口就是一串連珠炮,直接就將馮大來給轟得是啞口無言。
“好,好,我等着你們把話說完,等着等下跟你們一起去拿錢!”
過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馮大來才制止住自己心裡的怒氣,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們會耍什麼花樣”的樣子,望着趙雄和秦安說道。
趙雄也不再搭理馮大來,只是轉過頭,望着秦安,接着自己先前還沒有對秦安說完的話,繼續對秦安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轉錢給這死胖子,然後就什麼也別想了,
回宿舍去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起來,你就會發現又是美好的一天,忘了今天的事情吧,兄弟!”
“等等,雄子,你剛剛讓那攤位老闆是怎麼將那賭石毛料給切割開的?”
突然,秦安徹底的從自己的那種泥沼思緒中醒轉了過來,一副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對趙雄說道。
趙雄:“和這死胖子一樣啊,從中間一分爲二的切開的。”
什麼賭石行業裡的大師級別的人物?趙雄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打算尊重馮大來這個大師了,他一張口一閉口,都是直接稱呼馮大來爲死胖子,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微減少一下他心中對馮大來的憤怒意似的。
“不對,不對,這樣不對的,雄子。”
聽了趙雄的話,秦安又趕緊迫不及待的對趙雄說道。
趙雄聽得是迷迷糊糊的,很是不解的又對秦安問道:“不對?什麼不對啊?兄弟,你別說得這麼不明不白的,好不好?你知道的,我這人腦子不好使,你還是把話對我說清楚一點吧!”
“嗯,我說得是你剛剛所說的,對我挑選的那塊賭石毛料的切割方法不對,我挑選的那塊賭石毛料,它就算裡面含有玉,這樣切割,也切割不出來的。”
秦安想着自己先前用異能探測那塊賭石毛料時的情景,隨即又對趙雄說道。剛剛他因爲一直在想着要報仇雪恨的事情,所以陷入了那種不知周圍事的真空獨我狀態,所以沒能參與剛剛的切石行動。也正因爲如此,趙雄才代他開口,讓那攤位老闆直接從賭石毛料的中間給切開。
“呃,你小子啥時候也懂切石了?你該不會是一直在跟我裝蒜,想要扮豬吃老虎吧?”
聽了秦安所說的,再一看秦安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趙雄原本已經認輸了的心,竟然又死灰復燃,燃起了那麼一絲希望,他滿是殷切的望着秦安,就對秦安說道。
秦安:“汗,我其實不懂切石,真的一點兒也不懂,我只是想試一試。”
“呵呵,我還以爲你真懂切石?原來只是想試一試,你儘管去試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將那塊沒玉的石頭給試出玉來。再說,就算被你試出玉來,那又怎麼樣,那還得看你那塊石頭切出來的玉,能不能夠比得上我那塊石頭切出來的清水地翡翠。”
馮大來一聽秦安其實只是想試一試,當下就又是對秦安譏笑不已。
但秦安卻沒有再和馮大來多說什麼,只是憤憤的望了馮大來一眼,然後便來到了方纔趙雄丟石的地方,尊下身去,小心翼翼的撿起了他當初用異能探測出應該是有玉的那半截兒賭石毛料。
再然後,他便拿着這半截毛料,重又來到了用來切割堵石毛料的小凳子旁,一邊將手中的半截毛料遞給那攤位老闆,一邊很是詳細的對那攤位老闆說了等下如何如何下刀,攤位老闆聽了,也二話沒說就照做了。
不過,這一次,當那攤位老闆主刀完畢時,別說是周圍的圍觀羣衆了,就連馮大來本人,他也是被
大大的驚訝到了!
只見——
隨着那攤位老闆的主刀完畢,在那用來切割賭石毛料的小凳子上,便出現了一塊足有二指並列那麼大那麼長,像冰一樣的翡翠。
即便現在正是炎炎夏日,晚上的氣溫也並不低,但當週圍的人把目光鎖定在那冰狀翡翠之上的時候,仍然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感覺到全身上下突然多出了一股子逼人的寒氣!
“這是什麼質地的翡翠啊?怎麼如此的寒氣逼人?”
“那小年輕也太牛了吧?居然還能從已經被放棄了毛料裡找出這樣的玉石來,難道我們金陵又要出一個賭石行業的天才人物了不成?”
“是啊,而且也是一選即中!如果這要是運氣的話,那這運氣也太逆天了吧?”
“嗯,我看不像是運氣。那兄弟要不是有着賭石這方面淵博的知識和豐富的經驗的話,他怎麼可能知道這翡翠藏在毛料的那個位置?”
“還有,你們有沒有發現,剛纔雖然是由那攤位老闆全權主刀,但是其一絲一毫的動作,卻都是按照那小年輕的意思來切割的,並且最後是一點兒翡翠的皮毛也沒有誤傷到,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保不準啊,咱們金陵真要出一個賭石這方面的行家裡手了!”
接着,便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直把秦安都給吹捧得快要成神了。
當然,這些議論聲聽在馮大來的耳朵裡,那毫無疑問,就相當於是在當衆抽他的臉,讓他都快要感覺到無地自容了。也無需再要旁人來判斷究竟是他那塊石頭切出來的那清水地的翡翠品質高,還是秦安這塊石頭切出來的像冰一樣的翡翠的品質高了,他作爲內行人,而且還是大師級的人物,當然是一眼就能看出秦安這塊石頭所切出來的翡翠的品質有多高了。
冰地!
這可是僅次於玻璃地的地子!
在翡翠裡面,地子又稱之爲種,其實指的就是翡翠的品質。它從高到低,一般分爲玻璃地,冰地,水地,還有蛋清地,清水地,鼻涕地,灰水地,渾水地,以及糙灰地,狗屎地等等。
在這裡面,最好的,當然就是玻璃地的了,最差的,則是糙灰地和狗屎地之類的。
至於如何區分它們嘛,這個相對而言就比較簡單了,只需聽它們的名字,就能夠知道個大概。
如玻璃地,毫無疑問,那指的就是翡翠裡面閃爍着玻璃一般的光澤,完全的透明。而冰地、水地呢,則是如同冰、水一樣,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馮大來所挑選出來的那塊石頭裡面切出來的清水地翡翠,比之秦安所挑選出來的石頭裡面所切出來的這塊冰地翡翠,說起來只是隔着蛋清地,水地兩個地子,只差二等,但實際上,在要出手的價格方面,它們相差可就是十萬八千里,可以說,就是用“天壤之別”這四個字來形容,那也並不爲過!
【PS:熬夜寫出四章,希望大家看在夜與這麼勤奮的份上,多給些打賞吧,夜與拜託大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