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哲視角……
我叫劉一哲,是江洋大盜劉博啓的兒子。十年前我的父親在江湖上莫名銷聲匿跡,一直以來我和我娘隱居在江南,過着安逸的生活。
然而,一年前,我無意間在房間內找到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裡面裝着鐵鏈刀、乾坤袋以及一本日記,日記上面記載着每一次我爹盜取寶物的經過以及寶物最終的去向。在娘看來這是一本再普通不過的日記,然而,從翻閱中我似乎發覺事實並未那麼簡單。
日記截止於十年前的六月中旬,也就是我爹消失的那一天。我爹究竟去了哪裡?是被囚禁起來了,還是被人暗殺了?江湖上不爲人知。然而,我有一種預感,他,還活着。
後來,爲了調查我爹的下落,每到夜裡我就以他的名號到處盜取各仙派的名門法器,希望以這種方式引他出來。
從日記中,我得知唐門女飛賊常佩佩,以及峨眉派的玲瓏師太涉及過我爹的人生。雖然,女飛賊常佩佩已經離去,但並不代表着線索中斷,至少,玲瓏師太還在。故,一日,我假借偷取她的玉簪子爲由潛入了峨眉派。
這晚,我蒙着臉,早在屋頂上伺機而動,勘察着峨眉的地形。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我哈欠連連,終於等到了亥時,也就是峨眉派弟子睡覺的時間。看着她們一個個從澡堂走出,進入房間,我想,我的時機成熟了。於是,我從屋頂上躍了下來,穩穩落地。
很快,我找到了玲瓏師太的房間,悄悄來到窗邊,在窗戶上捅了一個洞,向裡邊一瞧,只見玲瓏師太緊閉雙眼,盤着腿在牀上打坐,那枚玉簪子就插在她的髮髻上。
這老太太那麼晚了還不睡,讓你嚐嚐我迷魂香的厲害!於是,我將一段短竹插入了洞口,向裡邊一吹,看着老太太側臥倒下,我欣喜萬分,直接推開門闖了進去。
然而,當我走近她,將手伸向玉簪時,她突然睜開了眼!
只見,她一掌打向我,正中我胸膛,我一個側身旋轉避開。她用手一撐牀榻,一陣旋轉,直接從牀上躍了起來,向我一陣連環踢,我舉着胳膊抵擋,連連後退。無奈之下,我摔出了鐵鏈刀,不幸,卻被她單手接住!
她拽着我的鐵鏈,穩穩落地:“你是何人,說!”
“哈哈哈哈!”我壓低了嗓音,“我乃江洋大盜,劉、博、啓。”
“你說什麼?!”
說罷,我扔出了蝴蝶鏢,玲瓏師太一個後仰避開,乘她不備,我收回了鐵鏈刀。誰料,她的速度之快,就在那一剎那,她一個瞬移衝了過來,一掌向我迎面打來。
飄雪穿雲掌!!!我一愣,只覺迎面而來的狂風使我睜不開眼,身上的內力更是使不上半點,只得連連後退,直到身體貼上了房樑柱。完了完了,我劉一哲就要命喪於此了嗎?!
怎料,那老太太突然停了下來,此時,她的手掌離我的臉只有一釐之差!她竟然不殺我,我心中懸着的大石頭可算是落地了。
“你連我的三成功力都接不下來,根本不是劉博啓。說,你到底是誰!”
“哼哼,我就是……”
突然,我向牆角扔出了霹靂彈,頓時煙霧四起,我破窗而去!
“大膽小賊!!!”怎料,就在這時一羣峨眉弟子循聲趕來,紛紛拔出了利劍,擋在我面前。
好在霹靂彈還有,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攔我,於是,我又從衣兜裡取出了六枚霹靂彈,雙手拋了出去。只聽見耳邊“噼啪”聲混着咳嗽聲,等煙霧散去,我早已逃之夭夭!
玲瓏師太視角……
這晚,一小賊闖入了我的房間,然而,就憑他那點迷魂香和霹靂彈還想奈我何?在我看來不過是些雕蟲小技!
當他被我制服時,他竟報名自己是劉博啓!!!
然而,這小賊狡猾得很,最終還是被他逃了……
“掌門!”
“鏡月。”
這時,鏡月帶領着一批弟子衝進了我的房間。
“弟子辦事不利,剛纔讓那賊人給逃了。”鏡月行禮道。
“不礙事。那賊人中了我一掌,想必也傷的不輕,不會再回來了。”我淡淡說道。
“掌門,你的玉簪子!”鏡月突然開口道。
“玉簪?”我伸手摸了摸髮髻,摘下一看,不免一愣,玉簪竟然被掉包成了一根樹枝!!!
雖然,至今爲止,這件事已過去了一年,但是我始終耿耿於懷的是那個名字,對,就是劉博啓。
數十年前的某一夜晚……
“抓住常佩佩重重有賞!”
“站住!”
“女飛賊別跑!”
“放箭!”
話音剛落,官兵們就一字排開,曲着膝,挽着箭,拉開弓步。只聽“唰”的一下,體型嬌小的常佩佩穿梭於漫天飛舞的利箭!忽然,腳下一不小心踏空,從屋頂上摔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名男子旋轉起身,一把摟住了她的腰,穩穩落地,忽的轉彎,捂着她的嘴,拐進了一處折角。
常佩佩誤以爲是敵人,拼命地掙扎。
誰料,男子開口道:“想活命就安靜點!”
“去那邊看看!”這時,一羣官兵跑了過來。
頓時,連空氣都禁止了,緊張的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
“哎呀,那裡都死衚衕了,怎麼會有人呢?”官兵頭子從他們身後走來,“去別處看看去。”
“是。”
漸漸地,那羣官兵走遠了,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誒喲!”
常佩佩突然咬了男子的手一口,男子這才鬆開了手。
“我好心救你,你爲何……”
“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男子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另一隻手還搭在她腰上,於是立馬放開她。
“抱歉,剛纔多有得罪。”男子立馬賠禮道歉,“不過,姑娘爲何要從事這一行?”
一擡頭,卻見常佩佩已經走遠,男子立馬追了上去,擋在她面前:“姑娘若是同意,不如就讓在下保護姑娘如何?”
“不必。”
然而,常佩佩每走一步都被那名男子攔下。
終於,常佩佩忍無可忍,拉下了遮面布:“你到底想怎樣!”
頓時,男子臉上一陣滾燙:“好……好美……”
常佩佩可不想搭上什麼無關緊要的人,撥開他,徑直向前走去。
“哎哎哎哎!”男子忽然回過神來,再次雙手將她攔下。
“你到底想怎樣啊!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常佩佩再次撥開他。
“我救了你誒!”那名男子似乎還想暗示什麼。
“我……我有心上人了。”說罷,常佩佩便不想搭理,徑直向前走去。
“什麼?!他在哪裡,你讓他出來!”眼看她越走越遠,那名男子突然在她身後喊道,“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姑娘收我爲徒!”他行禮道。
常佩佩卻躍上了牆頭,漸行漸遠……
“喲,不錯嘛~”男子雙手叉腰,一笑,“我們還會再見的!”
數日後,一夜,常佩佩得手後飛上了屋檐,沒走幾里路,突然,再次與那名男子相遇。
“怎麼又是你!”常佩佩很不耐煩,“快讓開,讓官兵看到你就不好了。”
“我纔不怕呢~”誰料,那名男子擋在她面前,怎麼都不放她走,“你都不怕,我怕啥~對了,我叫劉博啓,上次還未請教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叫啥呀?”
“你讓不讓開?”
“當然不讓,你還沒收我爲徒呢!”
“你比我大那麼多,還認我爲師父?”
“這有什麼的,又沒人規定師父一定是歲數一大把的~”
“好,是不是我答應收你爲徒,你就不再糾纏我?”
“你說呢?”
“那我答應收你爲徒。我叫常佩佩,你別再跟着我了。”說罷,常佩佩撥開他,徑直向前跑去。
“徒兒拜見……哎,等等我啊,師父!”那名男子再次追了過去,“你就沒什麼要教我的嗎?”
常佩佩停下,皺了下眉頭:“好,我教你。看你輕功不錯,不知道你的記性怎樣?”
“那是自然~”
“先別高興,幹我們這一行的記性都是一流的。難道你不知道搬弄過物品之後還原的重要性嗎?這樣吧,我給你一週的時間,你幫我偷十塊玉回來,並且不得弄亂別人的傢俱,我會在暗中監視你。一週後渝州唐門側門見,我要親自檢查。”
“就那麼簡單?”
“你還想怎樣!”
“好好好,十塊就十塊。”說着,那名男子舉起了手掌。
“你想幹嘛?”
“擊掌啊。”
“好,擊掌就擊掌。”說罷,常佩佩便迎合他拍了一掌。
“只是……若是我一次偷太多東西,身上會不會很重啊?”
“你還真是麻煩。這樣吧,我送你樣東西。”說着,常佩佩拉過那名男子的手,將一個布袋塞入他手中,“這叫乾坤袋,無論裡面放多少東西你都不會感到重。現在,我把使用它的口訣告訴你。”
只見,常佩佩走近那名男子,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男子紅着臉點了點頭。
於是,劉博啓到處打聽家中有玉的人家,一到晚上就到處行竊。然而,就在他偷取最後一塊玉的時候,不知怎麼就引來了官兵!
“站住,別跑!”
就這樣,他在屋檐上跑,官兵舉着火把在弄堂裡四處穿梭……
不知過了多久,劉博啓從屋檐上一躍而下,忽然,在轉角處撞見了常佩佩!
“是你!!!”兩人大吃一驚,繼而,兩人同時捂住了對方的嘴。
“你怎麼在這兒?”劉博啓按下常佩佩的手,“不會是來監視我的吧?”
常佩佩也掙脫他的手:“監視你個鬼啊,我也剛得手。”說着,揚了揚手中的口袋。
“那……”劉博啓偷偷向轉彎口張望到,立馬又將頭縮回,“到底是抓你還是抓我啊?”
“有區別嗎?”
“分頭跑!”
說罷,兩人向兩處屋檐一躍而起,逃之夭夭。
“飛賊在這呢,快追!”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男女,很快,所有的官兵都追着劉博啓而去。
劉博啓飛快地奔跑着,突然,一片湖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扭過頭,眼看官兵越來越近,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撲通”一聲跳入湖中!
官兵們匆匆趕到。
“他不見了!”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跳水了!”
“我怎麼感覺他的背影越看越像男人?”
“哪那麼多廢話!來人啊,放箭!”
官兵頭子一聲令下,頓時,弓箭手跑上前,向湖裡“唰唰”的射起箭來。劉博啓一路向前潛水,然而不幸的是,突然,一支箭正中他的左腿!他顧不得疼痛,吃力地向前游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來到岸上,摔倒在地,汗水混着湖水浸溼了他的頭髮、臉頰、衣裳,漸漸地,他閉上了眼……
翌日,幾名峨眉派弟子前來打水,路經湖畔,卻見一名男子倒在湖邊。
“前面有人!”其中一名弟子扔下木桶,跑上前去。
“誒,大師姐!”另外幾名弟子也紛紛放下木桶,跑了過去。
就這樣,那名男子被帶回了峨眉派。不久,男子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牀榻上,立馬起身。
“你終於醒了。”那名大弟子恰好進來,她端着一碗藥,將它放置在桌上。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別緊張,”那名大弟子坐在他牀邊,“這裡是峨眉派,我是這裡的大弟子聶欣怡。”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劉某來日再報。”說罷,他剛想下牀,卻發覺左腿一陣刺痛!
“誒,你先別動!”她立即扶住他,“你的左腿受了很重的傷,沒有十來天是不能下地的。”
“十來天!完了完了,看來我劉博啓要失約了……”他生無可戀的癱坐在牀上。
“爲何失約?劉公子是有要事在身嗎?不知在下可否幫上什麼忙?”
“你能幫什麼幫喲!哦喲,我的老天爺哦~”想到自己飛賊的身份,他生無可戀的垂直躺下,將乾坤袋抓了放在自己臉上,“佩佩姑娘,看來我們真的是有緣無分咯~”
“佩佩姑娘?她可是劉公子的心上人?”
誰料,那人突然起身:“不準告訴別人!”
說罷,他伸出了小指。
“劉公子這是……”
“拉鉤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說着,他直接拉過她的手,和她拉起勾來。
那名弟子只是淺笑着,低下了頭……
那日之後,劉博啓每日都會趴在窗口,偷看峨眉派弟子練功。漸漸地,他可以下牀走路了,每次都喜歡倚在門口,動不動就和峨眉派的弟子揮手示意。
“大師姐,他好像在跟你揮手啊。”遠處,一名弟子在聶欣怡耳邊悄悄說道。
聶欣怡只是低着頭,徑直向一邊走去,臉上還徘徊着紅暈。
“誒,大師姐!”幾名弟子想挽留,聶欣怡卻加快了腳步,似乎急着逃離。看到這一幕,幾名弟子圍成一圈,捂着嘴笑了。
這時,掌門走了過來,乾咳兩聲。
幾名弟子一驚,立馬轉過身行禮:“掌門。”
“嗯,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掌門。”
“曉曉,最近練功不努力啊。”
“哦,是……是掌門……”
“對了,怎麼沒見你們大師姐啊?欣怡呢?她最近也心不在焉的。”
“她……”幾名弟子面面相覷。
“對了,最近把西廂房整理一下,爲師要閉關。”
“啊?萬萬不可啊,掌門!”誰料,幾名弟子突然跪了下來。
“怎麼了?”
最終,紙包不住火,西廂房住着劉博啓的事還是被掌門知道了。只見,掌門坐在中央,周邊站着一羣當事人,包括聶欣怡,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等待掌門發落。
“欣怡,你們救的人呢?”掌門開口道。
“他……大概出去了吧……”面對一向逍遙自在的劉博啓,聶欣怡也摸不着頭腦。
“誰說我走了?”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熟悉的呼喚聲,“我這不回來了嘛~”
衆人將目光投向了門口,只見劉博啓舉着兩隻山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姑娘們,看看劉某給各位帶來了什麼?喲,掌門也在啊~失敬失敬!”他連忙迎上前,行禮道。
“劉公子。”掌門淡淡說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回掌門,多謝了貴派弟子出手援助,劉某的傷已經癒合了。”
“嗯好,那你就下山去吧。”
“啊?那麼快……”
“怎麼?你還嫌待得不夠?山上都是女弟子,留着你不方便。”
“不不不,豈敢豈敢,劉某這就下山。”
說罷,他告辭離去。然而,經過聶欣怡時,她竟投向了戀戀不捨的目光,不免讓劉博啓內心一顫……
在這之後,劉博啓去了一趟唐門,卻被家丁告知常佩佩只是唐門的僕人之女,而且經常不在府上。然而,一日夜晚,劉博啓路經唐門側門時發現一女子抱着一個袋子,正和一男子推推搡搡。仔細一看,那名女子正是常佩佩!
那晚,劉博啓大受打擊,一個人默默離開了……
後來,不知怎麼的,唐門女飛賊的傳聞漸漸平息了下來。一晃數十年過去了,一日,劉博啓去了蓬萊島,無意間得知了常佩佩的下落。然而,等待他的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
“如果那天我早一點下山就好了……”他撫摸着常佩佩的墓碑,泣不成聲。
這晚,他離開了蓬萊島,跑到鎮上賣醉。
忽然,空中烏雲密佈,雷聲滾滾,不久,“唰”的一聲,下起了瓢潑大雨!
“劉博啓啊劉博啓,爲什麼你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他持着酒瓶,步伐凌亂,任憑大雨沖刷着他的臉,指着天嚷道,“劉博啓,你真是天下第一蠢貨!你,不配擁有她!”
就這樣,他頹廢了一宿。那晚,是劉博啓三十多年來第一次體會了絕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他不會和別人爭什麼,也不想爭什麼,他只想永遠跟在常佩佩身後做她的保護神,然而,常佩佩最終還是離去了……
再後來,劉博啓去了江南,學着常佩佩生前的行爲,盜富濟貧,屢次得手,從未被捕。不久,江洋大盜的故事家喻戶曉。
一日,在河畔聽曲兒時,微風拂過,吹起了歌姬的面紗。頓時,劉博啓被那名歌姬神似常佩佩的容貌吸引住了。後來,劉博啓和那名歌姬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與別人的家庭相比,他似乎少了一份對家庭的責任。就在這一晚,他又像往常一樣換上了行裝。
“你又要去偷嗎?”他的夫人突然拉住他。
“對不起,這次我必須去。”劉博啓放開了她的手。
“你那麼做無非不是爲了那個女人!哲兒都已經八歲了,難道你還是沒有忘記他嗎?”
“從未。”
“那我呢?我算什麼!僅僅是因爲我長得像她,就是她的替代品嗎!”
“對不起,小蝶。”劉博啓突然轉過身,抱住了他的夫人,“我答應你,幹完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去偷了,這是最後一次,那樣東西對我很重要。”
說着,他吻向了她的額頭,並藉此機會點了他夫人的穴道,轉過身離去。
“劉博啓!!!”淚水從他夫人眼中奪眶而出……
就這樣,他來到了京城,然而,那晚,當他想潛入皇宮時被一中年女子攔了下來,擋在他面前。兩人在屋頂上過起招來,數十個回合後,劉博啓拉下了那名女子的面紗,不禁一愣。
“聶欣怡?哦不,現在應該是玲瓏師太。你們峨眉派怎麼也會干涉這種事情了?”
“博啓大哥,你想清楚了,這裡是皇宮,不是江湖!”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鎮魂玉對佩佩生前很重要,奈何,它不但被唐淵剝奪,甚至以唐門的名義進獻給了皇上,這種事我怎能坐視不管!”
“想不到那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放下。”
“對,我放不下,我忘不了佩佩!若這次我能活着回來的話,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江洋大盜劉博啓,若不幸我死了,還請師太幫我把我的鐵鏈刀和乾坤袋交給我身在江南無錫的妻兒。”說罷,他轉身離去。
玲瓏師太只是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晚不知過了多久,皇宮深院突然傳來了悽慘的叫聲。
劉博啓?!玲瓏師太大腦“嗡”的一聲,當她趕到時,地上只剩下一條浸在血泊中的鐵鏈刀以及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