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雖然劉師傅沒有見過煞或是妖,但劉師傅肯定是知道。
就像永恆之地一般,劉師傅也是從來沒有見過,但卻能夠知曉。所以,既然劉師傅都不知道,那想來一定不是煞或是妖。”
趙紅塵忙應和說道:“對,即使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劉師傅肯定對煞還有妖是認識的。只有怪那東西無法追根溯源,自然是無法知道。”
陳風思緒在這問題上轉來轉去,感覺還是有破綻可尋。於是道:“那就是怪吧。
只是我也聽說過,怪一般都是指怪物,那些看起來稀奇古怪東西,可是這回他偏偏有一個人腦袋,你們說這能算是怪嗎?”
蕭毅突然打斷幾人爭論說道:“就不要爭執這個事情,我們猜來猜去能猜出這是什麼嗎?
既然連見多識廣劉師傅都不知道,我們猜測這東西也沒有什麼用。
我看我們還是想想,萬一劉師傅一人對付不了這個東西,我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我看趙紅塵、鄭盼盼你們兩個越來越厲害,劉素雪也差不多少。我和陳風雖然沒有練出內力,但我兩個本身也不弱。
這段時間我們和劉師傅一起學了不少法術技能,但那些都只是理論上,真正應用過恐怕只有趙紅塵。
本來這些法術我們都會,可是當自己面對鬼或者是精什麼時候,我們經驗還是太少。
因爲害怕等原因我們可能什麼都忘記了,就好像什麼也沒有學過。我想我們還是利用這段時間互相加緊練習我們所學法術技能。
趙紅塵,你那裡還有黃裱紙嗎?給我們一些,我們每個人都畫一些符咒,以免事到臨頭就手忙腳亂應付不來,都指望着趙紅塵。”
蕭毅認爲幾人爭來爭去,也不會找到真正答案。
現在劉文淵正思索此事,憑以往經驗,劉師傅最後一定會找到答案。關於這個蕭毅倒是非常相信劉文淵。
方纔在爭論過程中,蕭毅內心一直思量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幾人是不是太過於依靠劉文淵。
衆人自從跟隨劉文淵以來,劉文淵展現給衆人不僅有其強大武技法術、淵博知識,還有他那剛毅性格和殺伐決斷做事魄力,讓衆人漸漸對他信服,漸漸依靠,漸漸言聽計從。
不僅是在抓鬼降妖這種事情上衆人靠着劉文淵,即使在生活一些瑣碎之事上,衆人也漸漸將劉文淵作爲自己主心骨。
而劉文淵也像一個老母雞一般,展開羽翼呵護着他們,小心保護着他們。劉文淵這種呵護就像趙紅塵、鄭盼盼父母那樣,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中怕化,生怕衆人有個閃失。
這還不如最初與劉文淵見面之時,那時劉文淵帶着他、陳風、趙紅塵去鬥牛精,劉文淵敢於放手敢於讓蕭毅等人去面對危險,敢於讓他們獨自去支撐。
可是現在劉文淵卻什麼都不敢讓他們去做,劉文淵自己在外面去面對各種危險,而將他們放在籠子裡保護起來。
雖然衆人都明白劉文淵心意,可是這就是他們想要的嗎?
趙紅塵、鄭盼盼、陳風他們都已然厭倦這種被保護被呵護的無聊生活。蕭毅由於劉素雪受傷等原因,反倒接受這種生活並且還幫助劉文淵來維繫這種生活。
方纔趙紅塵、鄭盼盼和陳風爭執突然驚醒蕭毅。
他們學了這麼多,練了這麼多,可是他們卻仍舊顯得無知,遇到什麼事情他們能夠想到便是劉文淵,只要有劉文淵在那便無須擔心,也無須費心。
可是劉文淵不可能永遠爲他們撐起這片天空。就像賓館中,他們單獨面對侍鬼時候,感覺到無助感覺到彷徨。
那時候要不是自己下定決心要保護衆人,恐怕已然逃跑。這還是自己嗎?蕭毅不由暗自問道。
記得當年混道上時候,有很多次自己面對比自己強大對手,都沒有怯懦沒有逃避,而是爲面子爲所謂道上榮譽去面對去拼殺。
那時候的勇氣哪裡去了,現在的自己比那時強大許多,但卻膽小許多,就像趙紅塵幾次說自己和陳風,兩人變得膽小,變得不像個男子漢。
反觀趙紅塵、鄭盼盼兩人同樣也是害怕,但卻能夠勇敢去面對,去拼搏。
雖然自己和陳風也曾嘲笑他們這種勇氣,不過是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等他們撞南牆才知道疼。可是這恰恰是他和陳風現在缺失的東西。
他們現在嘲笑的,卻是曾經引以爲豪的勇氣。這不是自己,這也不應該是自己。
難道是那個時候年少輕狂無知無畏,現在知道多了懂得多了,反倒顧慮多了?
不,不能再這樣,不能再躲在溫室中被劉文淵保護着,人要懂得堅強,也要懂得勇敢,要懂得責任,也要懂得面對。
不能再讓劉師傅自己去冒險自己去拼搏,他們是一體,他們理應爲劉師傅來共同承擔來共同面對,那些不可預知一切。
蕭毅心中有了這番想法,整個人有了種久別勇氣。這勇氣不是熱血上頭不顧一切勇氣,這勇氣不是懵懂無知無所畏懼勇氣。
這勇氣是一種成熟勇氣,這勇氣是一種理智勇氣,這勇氣是一種敢於擔當勇氣。這勇氣自心底升起,擴散全身,將那對水中人頭的恐懼也擠壓收縮。
此時,水中人頭在蕭毅心中已然不那麼可怕,水中人頭也不那麼危險,水中人頭此時只是一道山樑,蕭毅需要用自己勇氣去躍過這道山樑,讓一個新世界呈現在自己面前。
蕭毅心中涌起這種勇氣讓他說出上述話語。
蕭毅的話讓幾人都有些驚異,都看向於他。
陳風不確定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你想出去幫劉師傅一起對付那水中人頭?”
蕭毅反問道:“難道你們認爲我們就這樣在醫院呆着?
等着我們對手來找我們;等着劉師傅去將這一切解決;等着我們變強大?”
陳風還沒明白蕭毅意思,問道:“蕭毅,你這是說什麼?我怎麼感覺你這話聽着這麼彆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