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男臉貼臉的仔細看看少年波尼，驚訝的指着他的臉，跟程凡說，“是啊！老闆，我前兩天看新聞——一個英俊少年要跳高架橋自尋短見，後來被衆人勸阻，上了新聞了。”
波尼還是吊着嘴角，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靠在座椅上面，翹起二郎腿，“是的，那個人就是現在的我。”
趙學男手指頭抖抖，“我看到了少年的照片，真的就是你！”
程凡點頭，“就算人家要尋死，你勸說人家沒死，也不能霸佔人家身體啊。”
波尼是一副無辜表情，端起兩隻手聳肩，道，“哼！他本應該跳下去的！後來我跟他說，我們靈魂交換，我幫你報復你恨的人，他覺得很爽，纔回來的——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們少管閒事好嗎？”
“好吧，我不管閒事兒。”程凡指着波尼說，“不過你得滾回你的世界去。”
波尼笑着瞪程凡一眼，“有能耐你就抓住我——把我扭送回去。”
趙學男擼起來胳膊，憤憤指着波尼，“你！我今天就揍你我！”
“你們打我，只能是傷害你們的同胞，你們又打不到我，我不過是一縷黑煙。”
程凡把趙學男按住，告訴他，“你抱着菲兒去車裡等我，小胡他們呢？”
“他們已經在外面車裡了。”
趙學男帶着菲兒出去，房間裡面只剩下程凡和波尼二人。
程凡也拉過來一個椅子坐下，打算給波尼好好談談，“你想怎麼樣？”
“我得把我的教會管理起來。你們別來搗亂好嗎？”波尼說，“我們做不了朋友沒關係。但也不至於做敵人。你程凡經營你的金店，我經營我的教會。互不干涉。”
程凡一邊搓下巴，一邊道，“你說你，這麼一股子黑煙，到我們這裡攪和什麼？在這邊你連個身體都沒有。”
“那又什麼樣！”波尼還是很得意的道，“我不還是找到肉身了，而且兩次——這說明你們地球人類是意志薄弱的，稍微在耳邊吹吹風，就把身體借給我了！”
“你把他們的靈魂藏哪兒了？”程凡趁機質問。
波尼堤防的緊。當然不能告訴程凡這天大的秘密。“無可奉告——你要是能找到，算你能耐。”
程凡也是不示弱，點頭，“行，你這麼不配合我工作，非要跟我搞拉鋸戰，那行，不過這國之聖女教會，肯定不會給你。”
波尼一聽怒了。“教會對於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最神聖的地方，我的一切希望都在這裡！你什麼意思？你要跟我爭教會？”
“對。”程凡直接肯定回答，“我就是要跟你爭，菲兒的靈魂你不告訴我在哪兒。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別忘了，我手裡還有一個菲兒。”
波尼忽然想到什麼，激動的神情稍稍放鬆。嘿嘿邪笑一聲道，“程凡。你搞錯了吧。你的菲兒中了我的咒語，就此長眠了！”波尼鼓弄一下自己的襯衫領子。“咳咳！從現在起，我纔是教主！會把教主的位置穩穩做住的。”
程凡也嘿嘿笑了，站起身來，“那好吧波尼，我們就試試，誰能成功。”
程凡剛要往出走，也忽然想起什麼事情，腳步停下，轉頭跟波尼說，“對了——你辦公室裡面的什麼催眠用的粉末啊、還有你養的奇花異草啊、還有你修煉魔法用的卡牌之類的道具，全在我這裡。噢，還有聖泉池，已經被我關閉了。”
程凡最後這些話對於波尼來說可真是晴天霹靂。
辦公室裡面養的花兒草兒，那是波尼尋覓的好久才找到的靈性花草，用來提升魔法和養成魔法的；還有卡牌之類的道具，沒有那些東西沒法控制教徒；最關鍵的就是聖泉池！不用聖泉池水洗澡，魔力無法恢復，離開這麼些天，一些全亂了——
程凡這小子果然厲害啊！
程凡給波尼留下一個背影之後走出教會，趕上車。
波尼一路狂奔，到自己的辦公室，還真是空空如也。他走的時候交代薛長老爲他好好保管這些東西，但是薛長老人呢！他不知道薛長老自己打了自己一槍之後，帶着他手裡面教會的流動資金幾百萬，跑了。
原本的幾個親信，卡姐和夢妮，人還都在程凡手裡，就連最能打的艾麗維婭也投奔程凡了。
“媽的！我得重新把教會弄起來。”波尼一隻手捶打桌子，自顧自的說。
教會打掃衛生的大嬸還每天按時來打掃。大嬸見到波尼，不認識。“讓一讓，我來打掃教主的辦公室了。”
波尼看着大嬸問道，“你信我還是信菲兒？”
“什麼啊？”大嬸瞪了少年波尼一眼。
“我是說！你相信我是新的教主嗎？”波尼激動——他不知道這樣換一個人，換了一張臉，讓教徒們接受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嬸比劃手中的掃把，不耐煩的說，“誰管你是不是教主，我又不信你們這玩意！我來着義務打掃衛生是因爲在家無聊，我不信教的！”
波尼忽然沮喪無比。
程凡帶菲兒回到自己家中。
趙學男抱着沉睡的菲兒，小胡跟在後面。保姆見到程老闆帶兩個孩子回來，急忙過來幫忙，又問，“程老闆，這是誰家孩子啊？”
小胡一直在呼喚菲兒的名字，菲兒也不醒來。
“你們在客廳等，我去看看有沒有辦法解開菲兒的咒文。”
程凡說完走進書房。趙學男把菲兒放在沙發上，小胡有點兒着急，不知道菲兒這是怎麼了，是死了還是病了。保姆給小孩子拿了些水果吃。
程凡趕緊登陸時空交易大廳聯繫客服，要買能夠接觸咒文的東西，什麼都行，什麼價位都無所謂，只要快！
客服迅速給程凡發來店家網址，點擊鏈接過去一看，嘿！這不是大元大師的店鋪嗎？
大元大師手裡就有接觸咒文的東西？難不成是符籙？
大元大師不在，但他僱的客服在線。客服也認識程凡，一看是程凡要買東西，積極詢問中咒文者的情況，介紹產品。
聽程凡說波尼的情況，客服判斷，“他不是你們世界的人，魔法發揮級別最多也就3成，不用擔心，給孩子貼個符籙就能醒過來。”
聽客服這麼說，程凡放心不少，但菲兒沒醒過來之前，還是很擔心。急急忙忙把符籙給買過來，貼在菲兒頭上。
小胡問程凡，“菲兒是死了嗎？幹嘛給她的頭上貼黃色紙條啊？”
“菲兒沒死。”趙學男道。
把兩個孩子抱進臥室裡面睡覺，程凡和趙學男說，“我懷疑菲兒的靈魂就在教會裡。”
趙學男驚得一吸氣，“你怎麼知道的？”
程凡搖頭，“我也不確定，但是今天他跟我說——教會是他的全部，是最重要的地點。最重要的東西肯定放在那裡。”
“那我們怎麼找？”
程凡想到，救菲兒的時候，教會裡面有暗格。暗格做的非常隱蔽，一般人看不出來。那種暗格或許有更多。“我們必須把教會霸佔住。”
趙學男雙眼放着疑問的光，“霸佔？”
“波尼要當教主，我們不能讓他得逞，這段時間就讓菲兒充當教主。”
聽程凡這提議，趙學男若有所思，“這——菲兒畢竟是個小孩兒。就像今天，波尼在臺上說比拼什麼教義、教規、那些亂七八糟的。要是真比起來，菲兒肯定露餡兒。”
程凡點頭，“所以我們得包裝菲兒一下。”
包裝？？趙學男還是雙眼疑惑。
“這個我來想辦法——對了，你不是跟小梅關係很好嗎？”程凡忽然問趙學男。
趙學男的臉刷拉一下子就紅了，紅似猴屁股，滾燙滾燙的，“啊——”聲音拉得老長。
程凡看出趙學男臉上的羞紅，哈哈的笑了，“你們什麼關係，怎麼還藏着掖着的？”
“我們——起初只是牀上運動關係；後來——覺得挺合適的——就——”
說到這程凡就明白這關係了，他們什麼關係不重要，程凡急忙說重點。“是這樣的，小梅的父母在教會裡很長時間，對教會很瞭解——你負責，把他們拉攏過來！啊！”程凡說着拍拍趙學男的肩膀，“你也不想看着未來丈人和丈母孃誤入歧途不是。”
這下趙學男的臉更紅了，“嘿呦——老闆，你看你說的，太遠了。”
“教會的教規、教義這些東西好解決，關鍵是要從小梅父母那裡得知教會的重要事件和歷史發展路程，這樣就能很容的把波尼給擠下去了。”程凡拖着下巴說。
趙學男還是很擔心，“不對啊——教義、教規、那些大篇幅的東西，還有教會發展一路發生的事情，那麼多！就算菲兒醒過來，我們一樣樣的教她，告訴她，她也未必能在短時間記住！要真是在衆人面前比拼，菲兒肯定露餡。”
“嘿呦。”程凡又拍拍趙學男的肩膀，“讓菲兒記肯定是不行啊——我們得用道具。神級速記復讀機。”
趙學男瞬間傻了，石化在那裡，神級速記復讀機？聽上去很牛逼啊——
這時候，菲兒醒過來了。保姆從臥室跑出來告訴程凡，“老闆，那個女孩子醒過來了。”
趙學男又是一驚，老闆的東西可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