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知道，波尼爲在教會重新豎立形象，肯定會下一番苦功。所以得在波尼計劃得逞之前，必須牢牢的穩住菲兒在教會的地位。
第二天一大早，程凡和趙學男又帶着菲兒早早趕到教會。
教會大早上起來就熱鬧的很啊——
只見一樓的大堂，二樓的大廳和大廳，裡裡外外，人頭攢動。程凡隨便抓過來一個教徒問，“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教徒一看是程凡，還看見了程凡身邊的菲兒，立馬恭敬的回答，“你不知道嗎？今天有人組織選票，讓我們在白衣少年和菲兒之間選出一個人做教主——現在大家都懵了，不知道應該選誰。”
選票？誰組織的？趙學男看着程凡，“是白衣少年組織的？”
教徒搖頭，“不是他組織的！是——也是教會的教徒！叫什麼康泰的。”
康泰！！！
程凡和趙學男頓時石化！早就看那傢伙不太對勁兒，如今竟搞什麼選票活動？他不是私家偵探嗎？專門打探教會內部消息的嗎？爲什麼出頭組織選票？看來這傢伙來頭不小。
程凡讓趙學男帶菲兒去教主的辦公室呆着。他自己一個人涌入人羣之中。
二樓一個會議室裡面，康泰和幾個教徒坐在中間，裡裡外外圍着的都是教徒。
康泰手持麥克風，一副主持大局的模樣，跟大夥說，“大家安靜——安靜——我們的選舉活動不是今天進行，是這個週日。兩個教主候選人比拼的內容。大家提議——不要亂！不要亂！一個個來！你說，你想看教主表現什麼？”
比拼、表演？這哪是選舉教主。這是拿教主當猴子耍呢？程凡把圍觀的教徒給扒開，自己順着人羣走上前去。喝了一聲，“喂——你幹嘛呢！”
康泰一看是程凡來了，先是頓了頓，之後神態自然的道，“怎麼——這是教徒們的一致決定，要在兩個人之間進行選舉。”
程凡憤憤的道，“誰給你們的權力，在這裡搞選舉？教主只有一個，那就是菲兒。你們都瞎了嗎？”
康泰可一點沒畏懼程凡的喊話，“別以爲我們不知道——菲兒體內教主的聖靈已經脫離了，白衣少年纔是教主。”
這——
這個時候，教徒之中支持白衣少年的人就起鬨了！
“聖靈在白衣少年身上，我們應該聽從他的旨意！”
“是啊！白衣少年！”
當然也有深信菲兒的死黨，堅持菲兒纔是國之聖女。
“菲兒纔是國之聖女——我們不要男性教主！這跟我們教會的名字都不符合！”
這下教會亂了。
一部分人相信波尼這個聖靈已經脫離菲兒身體，菲兒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孩兒，不可信；一部分人仍舊相信菲兒纔是能夠領導教會的教主。
康泰在這個時候蹦出來主持大局，慫恿大家搞選舉活動——他的目的何在？程凡把康泰的衣領抓住。低聲道，“你跟我出來！”
教徒們還在熱烈討論和爭執，程凡則把康泰揪到走廊盡頭，相對安靜的地方。才把他鬆開。康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很不快的說，“你幹嘛這麼野蠻？”
“你搞什麼？你不是私家偵探嗎？教會就要瓦解。你回去做你的偵探就行了，在這鬧什麼——？你到底是誰的人？”程凡質問道。
“教會亂成這樣——肯定是有好戲上演了。我的確是私家偵探。前陣子有人僱我來調查這家教會的情況，我的任務完成。現在我是以一個教徒的身份回來的。”
“他媽的你——”程凡都要打了，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別給我兜圈子，你想怎麼樣？”
“經過這段時間觀察——你和波尼都挺厲害。你和他之間的爭鬥，簡直就是正義和邪惡之間的較量。”康泰一邊說一邊笑，“我呢，是想看看最後到底哪邊勝利而已。”
程凡指着康泰，“告訴你——最好別在這裡和稀泥！能離遠點就離遠點。”
康泰看着程凡，“我相信那個小姑娘已經不是曾經的教主了！而白衣少年是。”私家偵探的敏銳觀察力和判斷能力包括第六感——得出此正確答案，康泰說的時候很自信。
“那又怎麼樣?”程凡問，“你想幹嘛？你明知道這教會是波尼用來騙人錢財的，難道你不想這教會瓦解？”
康泰搖頭晃腦的回答，“一開始我也想這裡瓦解——但是現在我覺得挺有意思。像我們私家偵探，每天跟蹤、竊聽、有時候一個人、一件案子要調查幾個月，最後線索卻斷了！如果會魔法就不一樣了，就像你和波尼那樣。”
說的程凡是哭笑不得。
會魔法？哈哈，程凡指着自己鼻子尖，“你覺得我會魔法？”
康泰同樣是很自信的道，“是的。即使你不會魔法，你也會一些別人不會的東西——波尼也是一樣，你們都是有超能力的人，對嗎？”
程凡不屑回答，“你到底想怎麼樣——在這裡你想得到什麼？”
“你們其中一個人，如果答應能把魔法或者超能力傳授給我——讓我也變強大，我就跟你們一邊兒混！”康泰邪邪的笑着。
程凡臉上肌肉僵住——過了兩秒嘴角才抽抽，“什麼意思？教給你魔法？你醒醒吧！”
康泰雙手插兜，在程凡面前來回踱步，“就像波尼——他會催眠，還會製造迷惑人的粉末，藥品，甚至咒語，這些我都調查的很清楚；而你！”他指着面前的程凡，“是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人，用電影裡面的設計來比喻，波尼就是破壞城市安寧的魔鬼；你呢。就是拯救人類的超人，對嗎？”
程凡越來越覺得康泰的話是扯淡！
扯的太遠。程凡都不知道用什麼來回擊他了。
康泰接着說，“所以——我相信正義一方還是會勝利的。我也希望正義一方勝利！電影和小說裡面不都是這麼設定的嗎？”
程凡舉起拳頭，“你——他媽的到底想說神馬？”
“你跟我聯盟——我比別人強啊，畢竟是私家偵探出身，我可以幫你在細節上處理的更好。”
程凡直接拒絕，“我不想跟任何人聯盟——ok？醒醒吧你，玩遊戲去吧你，還聯盟！”
康泰直接擋在程凡前面，“你不跟我聯盟，我就去找波尼了！”
程凡從小就討厭別人威脅他——他骨子裡倔強。越是威脅我，我越是不怕，“你去吧！然後跟他一起滾蛋。”
滾蛋？“去哪兒？”康泰沒明白。
康泰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如果你教會我魔法或者異能，我肯定會在你的團隊裡面起到大作用；反之，如果波尼教我，我也會幫他穩住教會的。”
程凡指着康泰的鼻子，“你也太自信了吧？”
康泰嘴角一抽，“我爲什麼自信你很快會知道的。”
程凡真想揍他一頓。
這時候聽見有人喊。“菲兒教主被堵在辦公室了！菲兒教主被堵在辦公室了！菲兒派的教徒，快過來幫教主！”
怎麼回事兒？程凡一聽菲兒被堵在辦公室，沒理會康泰，直接要離開。康泰在程凡身後追着說。“你看看，現在教會極端的兩極分化，就如戰爭一觸即發——都是我的功勞。”
程凡轉身瞪了康泰一眼。之後疾步朝辦公室走去。
“開門！我們要質問這個小孩——她憑什麼說自己是教主！昨天我們讓她背教義的時候。她退縮了！”
“是啊！她肯定是假的，白衣少年是真聖靈！”
“還我教主位置！真正的聖靈上位！”
“是啊——讓假的滾。”
怎麼一晚上的功夫。教徒們的情緒就如此激動起來——程凡一邊走一邊想，難不成真是那個康泰攪合的？他還真厲害。不過到現在爲止。還沒看見波尼出現。
“你們幹嘛！？”程凡走到辦公室門前，見辦公室的門緊緊關着，在裡面反鎖住——外面圍堵了二十來個男女老少的教徒。
他們起鬨，讓菲兒出來背誦教義，不相信菲兒是教主。
“你們這些對教主不敬的人——我要把你們都驅除教會！”程凡一聲怒吼！
這時候不說點兒狠話，是不能讓衆人安靜的。程凡這麼一嚇唬，果然是安靜不少，門口的人都不吵了。
“你們派一個人出來跟我說話。”程凡指着一個年輕的女子道，“你說——別人都住嘴。”
年輕女子說話聲音溫柔輕和，細細道來，“昨天我們認真考慮和思量過，認爲沈菲兒不是教主；教主的聖靈已經離開她的身體了。”
程凡後背靠在辦公室門上，雙臂展開，擋在門外，“爲什麼這麼認爲。”
“因爲自從那天她在臺上昏倒之後，消失了好幾天，再次出現，說話語氣和眼神，都跟從前的教主不同。我們相信聖靈是會離開身體的，她不過是教主的臨時宿主而已。”
“對！”
“說得好！”
“對！”
女子說完之後，衆人是齊齊的道好。
女子頓了頓又接着說，“還有——昨天我們要求她說話教規教義，她沒有正面迴應我們，我覺得，她是害怕退縮了。”
程凡冷笑一聲，“呵——你們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讓背誦就背誦，讓吃就吃，讓睡就睡，那還是教主嗎？那是寵物吧？”
衆人無語。
程凡說，“別說教義了，就是教會由始至終的重大事件，沈菲兒都能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