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吟兒趨身上前對謝莊主道:“爹,他們說我臉上的傷可以由仙山的碧雲仙子治好,不過要我們出去了結界纔可以去找那個仙子。”
知道自己的容貌可以恢復以後,謝吟兒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歡快。
謝莊主聽完皺起了眉頭,嚴肅道:“吟而,你可知道那次發生了什麼事嗎,你怎麼還敢將外人放出去?”
謝吟兒聞言垂下頭,頃刻又高高的仰起頭:“爹,可是他們說可以帶我去治好我臉上的傷啊,而且現在我們靈力已經增長,也不用怕外面 那些人了。”
謝莊主收斂怒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住嘴!翡翠山難道還沒有你這張臉重要嗎,經過那次劫難翡翠山經過多少的痛苦你不是不知道,現在還和他們兩個外人來讓我解除結界?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女兒!唉。”謝莊主重重的甩下了衣袖,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謝吟兒。
謝吟兒被這一番話打壓的擡不起頭來,眼珠撲通撲通往下墜,她沒有想到爹會這樣看自己,自己的容貌雖然和翡翠山比起來不值一提,可是自己是他的女兒,這些年因爲自己的臉上這道疤痕,她每天夜裡都痛苦抑鬱的睡不着覺,這些爹都不知道,他只在乎翡翠山的利益,就不會管自己的心情了嗎,謝吟兒越想越委屈,伸手狠狠地揉搓了一下眼睛,擡起頭直勾勾的盯着謝莊主:“爹,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跟她們兩個去仙山找碧雲仙子讓她只好我臉上的病!”
聽着謝吟兒斬釘截鐵的聲音,謝莊主臉色轉白又轉青,然後黑的跟炭火一樣,他揚起了手,啪一下打在了謝吟兒的臉上,謝吟兒被打的歪了一下頭,不可思議的摸着自己的臉,驚愕的瞪着謝莊主,輕輕道:“爹,在你的眼裡,女兒的容貌就這麼不足一提嗎,你可知道我是多麼希望自己恢復以前的樣子啊,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你卻不願意讓我實現這個願望?”
“爹,妹妹!”是謝凌風的聲音,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趕來這裡,警惕的看着紀茯苓和盧長安兩個人,“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這父子三人說出的話真是如出一轍。
謝莊主別過頭去,不去看謝吟兒,憤憤道:“你看你妹妹乾的好事,竟然要聯合外人讓我解除結界!”
謝凌風顯然也看到了謝吟兒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一手捂着臉,眼眶紅紅還在往下掉眼淚,安慰道:“妹妹,你可不要輕信外人的話,翡翠山的結界破不得。”
“爲什麼?難道我的臉永遠都治療不好了嗎,難道我就只能戴着面紗見不得人了嗎?”謝吟兒的聲音嘶啞尖銳,說着一把扯掉了面紗,湊到謝莊主的面前厲聲道:“爹,你看看我的臉,我每天面對着自己這張可怕的臉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謝莊主看了一眼,很快就別過頭去,一言不發,謝吟兒咯咯冷笑着:“怎麼,你也覺得我這張臉噁心是嗎,哥哥,你覺得呢,我這張臉該不該治療?”
謝吟兒的尖銳目光陡然又轉向了謝凌風。
謝凌風倒是沒躲,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沉聲道:“妹妹,你的臉的確有可能治不好了,可是那又怎麼樣,你生活在翡翠山,有我和爹陪着你,你帶着面紗又有什麼不好,我相信再過不久一定可以用這翡翠山的靈藥爲你研製出解藥的。”謝凌風說的一番話勤勤懇懇,但是謝吟兒卻緩緩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哥哥,不可能的,着翡翠山上的靈藥不可能治好我臉上的傷,只有那碧雲仙子纔有辦法。”
謝凌風隨即看向紀茯苓和盧長安二人,冷冷道:“是不是你們騙的我妹妹出去,好讓你們可以和外界的人勾結來毀我翡翠山?”
盧長安解釋道:“沒有,謝公子,我和茯苓是正派人士,怎麼會如此?碧雲山上的碧雲仙子跟我是有一些交情,我的一個朋友患了怪病喜歡吸血,她也被仙子救好了。”
謝莊主轉過頭來,怪異的看着盧長安:“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讓你們出去了。”
謝吟兒聽得爹的這一番話,欣喜道:“爹,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讓我們出去了嗎?”
謝莊主看着女兒滿臉淚珠的臉,悠悠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讓你是我最疼愛的小女兒。”
謝凌風有點焦急道:“爹……”卻被謝莊主揮手打斷道:“年輕人,我設下的結界不是那麼容易破的,你們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纔是。”
紀茯苓和盧長安拱手抱拳道:“謝莊主請講。”
謝莊主別開眼睛,眼神裡透着蒼涼:“你們可知道風水?”
盧長安皺了皺眉:“風水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並不瞭解。”
謝莊主微微迷上眼睛,藏住眼睛裡的銳光:“世俗間的風水流派,大多是通過一些房屋朝向,或者是祖墳的位置來決定後代子孫的福報,這也關係到後人的官位。”
四個年輕人皆全神貫注的聽着謝莊主的話。
謝莊主嗓音透着沙啞和滄桑:“你們可知,我在翡翠山設下的結界是利用山水形勢來佈局設下結界的?”
衆人搖搖頭,一臉茫然。
謝莊主微微笑了一聲,感慨道:“對於這方面,我可是行家,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將位置變換一下,能不能被你們找到也算是你們的造化了,我就不多透露了,二位!”
謝莊主說完這句話竟然就轉身走了,留下四個年輕人面面相覷。
“什麼風水佈局山水的,我怎麼沒有聽明白啊長安大哥?”紀茯苓撓撓頭,很是困惑。
盧長安也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謝莊主在說些什麼。
謝凌風則神秘莫測的勾起嘴角的笑容,也轉身走了。
謝吟兒倒是沉吟一會兒,,思索着什麼,然後向着二人道:“我倒是知道一點,不過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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