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裡和自己的身世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
告訴我,告訴我鄭施娜的小粉拳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小腦門,焦急的樣子顯得那樣的俏皮可愛。
蔣飛心疼的將鄭施娜的一雙小手攥在手裡,將她攔進了自己的懷中:不許這樣傻,打傻了更想不起來了。
都是我不好。鄭施娜急的雙眼不停地冒着滾熱的淚珠。
冷大漠看到那些軍士沒有款待自己,一副很生氣的表情,似乎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懂憐香惜玉的意思。
留下來的那位大人望着鄭施娜不停地徘徊着腳步,看來這個鄭施娜很讓他們費心。
那些軍士們雖然沒有了當初對待敵人的警惕感,可是換來的卻是好奇的目光,白氏姐妹和吳思彤異常氣憤的瞪着那些站在牢房外面圍觀她們的軍兵,就好像她們是一種稀有動物被欣賞似得。
時間過得似乎很快,吳思彤她們正在對峙的目光中生着悶氣,外面再次傳來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和前兩次的聲音完全不同,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莊嚴,士兵們連同着那個大人都不由得精神一震,隨即下意識的挺直了胸脯,好像在迎接什麼大人物。
蔣飛輕撫着鄭施娜額前的劉海兒,心疼的望着鄭施娜被失憶折磨的可憐楚楚的俏臉,皺了皺眉頭:來的人一定是城主吧。
剛剛將鄭施娜殘留在臉頰上的兩行淚痕逝去,蔣飛擡頭看到一個身形偉岸,一副英雄氣概的男人,在一羣親兵衛隊的護衛下步履軒昂的走了進來。
看到此人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與衆不同之處,讓蔣飛立刻判斷出來了此人就是沙城城主。
不但如此,蔣飛還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渾厚的靈氣,甚至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城主,您看趙大人小心翼翼的指着熟睡在蔣飛懷中的鄭施娜,恭恭敬敬的說道。
蔣飛輕撫着鄭施娜熟睡的面頰,心中暗自思索果然是沙城城主,在他掃視對方的時候,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麼。
雖然沙城城主帶着一副黃金鍛造的面具,蔣飛還是有一種看穿的感覺,好像自己真的在哪裡看到過此人,可是和鄭施娜一樣似乎自己也失憶了一般就是想不起來。
沙城城主略微低垂的臉似乎也在告訴大家,他關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依偎在蔣飛懷中的那個女孩子鄭施娜。
果然,果然是她。沙城城主因爲吃驚過度,說話的時候有些小激動。
初見的心情猶如鱗波微步,激動過後沙城城主的目光警惕的停留在了懷抱着鄭施娜的蔣飛身上。
二人四目相對久久的未能分開,蔣飛儘可能的搜尋着自己的記憶深處,喚醒每一個可能忘卻的死角,可就是找不到爲什麼會對帶着面具的沙城城主如此親切的直覺。
而沙城城主的心中同時也在感慨,這小子居然散發着不在自己之下的靈氣,眼下大戰在即,正是用人的地方,琉璃國對於沙城來說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此時的沙城幾乎是全民皆兵,無論男女老幼都被編入了戰時體制內,只要開展就要全員上陣拼殺,就算如此身爲沙城城主的他還是沒有絲毫的勝算。
兩個人心猿意馬的對視着,就好像是相親的兩個小情人兒,這可把屋子裡面的其他人看呆了,大家都是雲裡霧裡蒙圈的狀態。
飛哥冷大漠想提醒蔣飛,不要那樣含情脈脈的樣子,太讓人誤會了,怎麼說蔣飛都不是一個同性戀吧。
沙城城主和蔣飛幾乎心有靈犀的同時顫動了身體:哈哈哈,他們是客人不是奸細,誤會誤會。
城主,切不可意氣用事,大戰在即,他們的身份還沒有完全覈對清楚,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是敵國奸細的話趙大人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目光一刻也沒有從鄭施娜的身上挪開過。
有意思了,蔣飛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們明明就是衝着鄭施娜來的,卻欲擒故縱的這麼說,現在他要看看沙城城主怎麼說了。
他們是客人,我說放了他們。話音中夾帶着一股王霸之氣,讓人不由得心生膽寒,趙大人嚇得趕緊的躬身退下,不敢再多嘴。
親兵立刻領會主子的意思,上前打開了鐵鎖,沙城城主低頭走了進去,這個動作令在場的幾乎每一個人都大感不可思議。
身份尊貴的城邦之主,居然屈尊進入牢房。
孩子們,辛苦了誰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城主的語言溫柔了許多。
當城主目光再次落在鄭施娜的臉上的時候,一種追求答案的心願流露無疑。
看到城主,蔣飛頓感親切無比,也就毫無顧忌的說道:尋找我們的兄弟。
呵呵,看來你們是一羣重情有義的人。城主深思的說道:這樣吧,你們初來乍到的人生地不熟,我幫你尋找你的兄弟,你幫我守城如何
蔣飛聞言緊鎖着眉梢沒有立刻迴應。
城主似乎讀出了寫在蔣飛臉上的擔憂之色,輕咳了一聲說道:也罷,生死攸關的大事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在沙城滅亡之前我儘可能的幫你尋找你的兄弟。
什麼,不求回報,在人間除了親情之外還有什麼可以這樣要求人家的。蔣飛此時心情複雜,自己爲什麼對這個人有那樣莫名的親切感,他又爲什麼要無償的爲自己服務,而且自己還是處在一個極其危險的劫難之中。
蔣飛被震撼了:城主,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能不能問個明白。
什麼問題但說無妨。
既然得到城主恩許,在下斗膽問上一句,你們爲什麼看到這個女孩子是那樣的激動呢
呵呵,這個女孩子太像我以前的一位老友的孩子了,我們曾經指腹爲婚,只可惜城主說到這裡有些頓了頓:只可惜歲月無情,斯人已逝。
說完城主輕輕地背過身擦拭了兩行偷偷留下的清淚。
我兒子和老友的侄女結爲了兒女親家,現在只剩下我這麼一個老不死的老傢伙了。
哦蔣飛聽後也是不由得一陣緊張,鄭施娜莫不是城主的未過門兒的兒媳婦了,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又該如何的定位呢
我兒子也找不到了。最後城主傷心的說道。
蔣飛忽然感覺自己心情不錯,這樣說來鄭施娜還是自己的小甜甜,誰也搶不走,於是說道:成,城主的忙我一定出力。
白氏姐妹急忙的撕扯着蔣飛的衣角,提醒他事關重大,打仗可不是好玩的,真的會死人的。
冷大漠這廝更是直接:飛哥,你咋不問城主讓咱們幹啥呢,你看他帶着個面具,就是想隱藏什麼,連臉都不敢露。
只不過冷大漠忘記了蔣飛的爲人,像他這樣光明磊落的漢子,看到了同樣爽快的人之後,也會坦誠的以誠相待的。
城主滿意的微笑道:孩子,你爲什麼不問一問我讓你幫什麼忙麼
城主好像你也沒有問我讓你找的是什麼人吧蔣飛同樣的報以微笑回答道。
哈哈哈二人同時大笑。
嗯,爽快,我沒有看錯你。城主滿意的拍了拍蔣飛的肩膀: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就不隱瞞什麼了,我沙城和琉璃國大戰在即,正是用人的時候,我想擺脫幾位幫助我一臂之力。
確切的說,這是一條沒有目標的路,琉璃國強於我沙城數倍的實力,戰死沙場也許是無奈的歸宿。城主有些悲觀的說道。
蔣飛卻是嫣然一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等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城主一戰,只不過我要找的那個兄弟
孩子,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就是大海撈針也要將你要找的兄弟給你請出來,說說你兄弟的相貌特徵。城主對於這一點倒是自信滿滿,不就是找一個人麼,分分鐘的事兒而已。
蔣飛點了點頭,冷大漠會意將白羽他們的相貌特徵如數的描述了一遍,城主身邊的侍從認真的記述了下來,並按這描述的特徵派專人尋找去了。
城主看到蔣飛他們都很滿意,便帶着一行人等來到了沙城的中心地帶,城主的城堡而去。
一路上城主指點江山,將沙城的佈防圖,軍力部署等軍事機密一一講解給蔣飛,這位城主的個性和蔣飛還真的是有的一拼,都是磊落之人。
當蔣飛跟隨着城主跨進城主的府宅的時候,纔看到客廳裡面掛着幾幅真人版大小的畫像,其中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女容貌和鄭施娜絲毫不差,就像是一個模子裡面扣出來的。
只不過相比之下鄭施娜顯得更加的讓人憐愛,畫像上的美女更加顯得雍容富貴。
如果沒猜錯的話,畫像上的一定就是城主您的兒女親家了吧蔣飛指着畫像說道。
正是,一別多年或者已經是陰陽兩隔了吧。城主憂鬱的眸子內閃動着一層薄薄的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