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跟隨着紅衣少女的女孩們們看到綠衣少女被踢飛,紅衣少女被扣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還無知無畏地朝着斷劍撲過去,企圖合衆人之力,擒拿斷劍。
斷劍冷笑連連,單手扣住紅衣少女脖頸,直接掄起右腳,飛快的腳速頓時踢出一道道虛影,緊接着,在女孩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結局如同綠衣少女一般,一個個被踢飛了出去,趴在地上,一時間竟無力起身。
相府內,斷劍揹着老鬼,手中扣着一名紅衣女孩的脖頸,慢慢地走在林蔭小石路上。
只是行走之間,堅毅的臉上兇光四『射』,一副隨時扣死手掌間女孩的架勢,讓他前進的路上,順暢了許多。
斷劍的四周,站滿了各『色』手持兵器武士,他們小心翼翼地圍繞着斷劍慢慢行走,想要上前,卻又顯得十分忌憚。
相府管事老黃推開擋在前面的武士,從人羣中擠出一個通道,當他看到斷劍手中的紅衣女子時,突然臉『色』大變。
相府千金被人扣押,做了人質,這真是難辦了。
斷劍身後,還有好幾個哭哭啼啼的女子,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整日裡刁蠻任『性』的少女,終於明白了自己不是對手,此刻遠遠地看着斷劍,少女們再也不敢上前。
人羣的前面,龐懷雙手別在身後,如同一隻金槍一般筆直地站着,擋在斷劍去的路上。管事老黃悄悄地靠近龐懷的身邊,低聲道:“將軍,賊子抓住的可是我相府大小姐,千萬不能讓她出事啊。”
龐懷擺擺手,示意老黃不必多言,臉上充滿了濃濃的自信,淡淡笑道:“不用擔心,本將軍絕對不會讓小姐出任何狀況。”
隨着斷劍往前,因爲紅衣女孩的作用,擋在前面的人羣不斷地散開,慢慢地給他留出一條空隙。
“老鬼,你一定要堅持住啊。”行走中,斷劍還不時地呼喊着老鬼。
“好睏!”好一會兒,老鬼才回答了這兩個字,顯得有氣無力。
“等等再睡,老鬼,我們快可以衝出去了,這個人質看上去地位頗高,我們一定能夠出去的,老鬼。”斷劍不停地跟老鬼說話,深怕老鬼睡過去。
突然間,擋在斷劍前面的人羣不再後退,斷劍看到穿着一身金甲,威武非凡的龐懷,正擋在自己的身前,滿臉譏笑地看着兩人,而隨着斷劍的慢慢接近,龐懷根本沒有挪開步伐的意思。
斷劍緊緊地扣住紅衣少女的咽喉,惡狠狠地道:“好狗不擋道,否則我就殺了她。”
龐懷冷笑連連,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一枚黃『色』的符籙,淡淡地笑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符籙,斷劍立刻聯想起國師那神秘莫測的法術,心中突然產生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但是若是自己一個人,說不定斷劍直接把紅衣少女的脖子拗斷,然後上去拼死一個算一個,但是現在不行,老鬼危在旦夕,只要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就不能放棄。
想到這兒,斷劍立刻緊了緊自己的手,把紅衣少女的脖子扣得更緊了,只要斷劍有發現任何無法抵擋的危機,就立刻捏斷紅衣少女的脖子。
龐懷手持着符籙,淡淡地笑道:“給你十息的時間,十息之內,若是不跪地乞降,死無全屍。十,九。”
斷劍的眼中兇光閃爍,腦海中劇烈地掙扎起來,殺死人質拼了,還是再繼續等等,等待着機會,說不定對方只是嚇唬自己。
“七!”這個字剛剛落下,龐懷手中的符籙,突然化作一道黃光,如同一道火紅的流星一般,在人們剛剛反應過來時,這道光芒便已『射』到斷劍的胸前,在斷劍突然反應過來,正準備捏碎紅衣少女的脖子時,這道流光便消失在斷劍的身軀之中。
斷劍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打算捏碎紅衣少女的手,突然不聽使喚了,不僅僅如此,就連自己的其他部位,竟然都無法控制,好像全身都麻木了一般。
“上當了,這個卑鄙的傢伙,只數到七就用了符籙。”斷劍心中一片後悔,早知道對方這麼狡猾,就應該直接殺人,殺死一個不虧,殺兩個就賺,特別是能夠把紅衣少女殺死,那就賺大了。
然而這一刻,斷劍非但無法動彈,他從餘光看到,懷中的少女,猛地掙脫了自己的制服,遠遠地跑開了出去。
“這下真的死定了。”斷劍心中苦澀,如今不僅丟失了人質,還陷入層層的包圍之中,而且周圍有好幾個高手的修爲都不下於自己,外面又有大軍包圍,自己哪裡還有生還的希望。
定身符的持續只是短短的三秒時間,就這三秒時間,斷劍經歷了希望到絕望。絕望之中,斷劍發現自己能動了,絕望的臉上逐漸變得堅毅起來,冰冷的目光,充斥着一往無前的鋒芒。
“老鬼,你可以安心睡了,很快,我就來陪你。”斷劍輕聲地笑道,隨即重新抽出了腰間的一柄普通長劍,朝着衆人笑道:“來吧,多上來幾個,等會陪我上路。”
紅衣少女好不容易脫離了斷劍的掌控,拉開了一段距離後,被老黃等人護在身後,紅衣少女突然把老黃推開,指着斷劍厲聲道:“抓住他,要活的,我要慢慢地折磨死他。”
龐懷笑了笑,打斷了紅衣少女的厲聲尖叫,笑道:“劉大小姐,這可不行哦,這個犯人,是國師指定要的,只有等國師同意後,才能交給你。”
紅衣少女愣了愣,纔想起龐懷的身份,立刻喝道:“那我就去求國師,讓他折磨這個囚犯的時候讓我在場,我一定會讓國師滿意。”
“呵呵,那到時候劉小姐就求國師吧。”龐懷笑了笑,又扭頭對着斷劍,一副風淡風清的樣子笑道,“知道我爲何剛纔定住你的時候沒有下令抓你嗎?因爲,我要你在徹底絕望中被我抓住,我要把你們所謂的驕傲,統統都踩在腳下。老子特別看不慣,你們所謂的身爲擎天劍派的驕傲,如果你說一句擎天劍派是狗,我就馬上放了你,如何?”
“哈哈哈。”斷劍大笑,“我擎天劍派,有殺的死的兄弟,卻沒有壓得垮的脊樑,狗賊,上來受死。”
“哈哈,好,等會看你是不是還能如此硬氣。”龐懷冷笑道,隨即手指慢慢平舉,指着斷劍厲聲道:“打斷他的腿,抽掉他的手筋和腳筋。”
衆人聽令,立刻嗷嗷上前。
而就在此刻,人羣的視線突然一黑,一個突如其來的重物,重重地砸在小石路上,砸在衆人的中間,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快衆人看到,砸在地上的重物,不是別的,而是一個人,一個穿着金甲的武士。這個金甲武士正是跟隨龐懷前來的副官之一,此刻雖然還活着,卻好像受了不輕的傷,一時間趴在地上,無法爬起。
“怎麼回事。”龐懷皺着眉,突然回頭,視線中,突然看到原本被自己下令綁了的四人,正悠閒地如同散步一般,朝着自己慢悠悠地接近,而他的身邊,原名接受自己命令,要對這四個動手的下屬,卻一個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龐懷突然明白,原來這幾個人膽敢對自己無理,不是真的無知,而是確實是個硬骨頭,想到這兒,龐懷冷笑連連,再硬的骨頭又如何,比得上當初的擎天劍派嗎?
“仗着有點武力,就以爲能夠爲所欲爲?”龐懷先不顧自己的下屬,一臉譏笑地看着宋飛等一行人。
而宋飛一行人,卻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龐懷的話一般,直接朝着斷劍的方向走去。
“不知天高地厚,殺了他們。”龐懷冷喝道。
冰冷的劍光,瞬間朝着四人籠罩而來。
大山羊率先跨出一步,迎向最先刺過來的一槍一劍,鐵柱般的雙手伸出,那原本又疾又狠的刁鑽槍尖,直接被大山羊的左手給牢牢的握住,持槍的金甲武士想要退槍再刺,卻發現長槍如同被一座小山壓住一般,紋絲不動。
隨即,大山羊側過刺過來的鋒銳長劍,緊接着移了一小步,鐵拳轟出,在持劍武士驚愕的目光中,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把他轟飛了出去。連續飛了五六米遠的距離,順勢砸在人羣中,把人羣砸得東倒西歪。
大山羊把握住的長槍的手輕輕往後一拉,緊握着長槍的金甲武士如同嬰兒一般,直接被大山羊整個身子拽了過來,隨即大山羊看似輕巧地扣住這名武士的脖子,隨即如同揮舞沙袋一般,朝着圍攻過來時的人羣砸去,輕易地擊退擋在前面的人羣。
宋飛看着漫天的兵器寒光,依然如同散步一般,牽着林瑤瑤慢悠悠地走着,
大山羊一杆長槍握在手中,兇威滔天,長槍或砸,或點,爲宋飛開路。
“哈哈哈,斷劍,老鬼,大山羊來了,看到老子,開心嗎?”大山羊大吼一聲,震耳欲聾。
斷劍猛然擡頭,先是極度的激動,然後突然怒罵道:“大山羊,真的是你,你個混蛋,過來幹什麼,快逃啊,老子不讓你救,你快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