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大小姐匆匆地洗刷乾淨,換好了一身乾淨的火紅衣衫,便立刻驅趕着姐妹們從洗刷的澡池裡出來。
“大姐,幹嘛這麼急呢,那幾個人又跑不了。”黃衣少女的臉上掛着不悅。
“就是嘛,人家還沒有洗乾淨呢。”綠衣少女臉上鼓鼓的,顯然對於紅衣少女的做法不怎麼滿意。
“不行,我等不及了,我要看着我家大黑,把他們一個個撕裂。”紅衣少女握着粉拳,惡狠狠地道,“不親眼看着他們受到懲罰,我就一刻都會不舒服。”
“好吧,好吧。走吧。”少女們只好匆匆穿好服飾,跟着心急的紅衣少女們從澡堂裡走出。
“大姐,有逃犯跑進相府,我們要不要先去抓逃犯,聽起來很刺激。”綠衣少女靠近紅衣少女,一臉興奮地道。
“是啊,是啊。去抓逃犯吧。”少女們聽到綠衣少女的提議,立刻眼睛發亮。
“想抓逃犯,先把那幾個人收拾了再說。”紅衣少女惡狠狠地瞪着女孩們道,衆女孩無奈,只好跟在紅衣少女的身後,希望那個跑進相府的逃犯藏得深一些,不要輕易就被抓住。
“啊!”女孩們的中間,突然有個少女擡頭,看着頭頂上茂密的枝葉,發出刺耳的尖叫。
“叫什麼叫。”紅衣少女不悅回頭,卻看到尖叫的少女手指着頭頂的方向,一臉的驚懼。
紅衣少女擡頭,卻發現頭頂一黑,一個滿是大鬍子,髒兮兮的大漢揹着一個人形物體從天而降,朝着自己壓來。
“大膽。”紅衣少女怒道。卻發現對方根本不在意她的大喝,一隻大手抓來,直接抓住她心愛的烏黑髮絲,把紅衣少女整個人往他又髒又醜的胸膛拉了過去,而紅衣少女突然發現,自己在這個醜陋大漢面前,竟然根本無法反抗。
“大膽狗奴才。”紅衣少女剛大喝一聲,卻突然發現眼前一黑,隨即耳邊傳來了清脆的“啪”的一聲巴掌響聲,頓時感覺到臉上火辣辣地疼。
“大膽,放開我家大姐。”綠衣少女衝上前去,打算解救紅衣少女,卻被斷臂大漢一腳踢飛出去,好不憐香惜玉的一腳,直接踢得驕傲的綠衣少女口吐鮮血,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剛剛她們正在激烈討論的逃犯,出現了。少女們突然發現,事實好像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刺激是有了,而且比想象之中還要刺激,但是跟隨刺激而來的,還有生命的威脅。
“你,你會不得好死的。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你做的一切。”紅衣少女被斷劍抓住頭髮,卻依舊惡狠狠地威脅着,掙扎着,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勢,彷彿伸手便能把斷劍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般。渾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都被斷劍掌握在手中,若不是斷劍要抓她做人質,恐怕直接把她捏死了。
少女們卻彷彿看傻了,看了一眼被斷臂大漢一腳踹飛出去,倒地呻『吟』不止的綠衣少女,又看了一眼被他抓住頭髮,扇了一巴掌,臉上出現五個清晰手指印的紅衣少女,而紅衣少女在大漢髒兮兮的懷中,如同一隻小雞一般,被他毫不憐憫地又抓頭髮,又扇巴掌。
少女們突然恐懼地驚叫起來。
大山羊收到宋飛的命令,立刻毫不猶豫地上前,一腳踹翻了坐在凳子上的龐懷,龐懷整個人直接如破沙袋一般,被踹飛了出去。
跟隨龐懷一同而來的勁裝武者和金甲武士,以及相府之中,剛剛得到管事老黃指令的武士頭領,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被所有人都認爲階下囚,等會要被黑豹咬死的一行人,會突然出手,而大山羊的出手之快,在所有人都剛剛有所反應時,龐懷便被踹飛了出去。
衆人看到大山羊的突然出手,立刻大怒,靠近的幾個武者,紛紛朝着大山羊撲去。
龐懷帶來的十多個勁裝武者,以及相府衆多陪在管事老黃身邊的武士,紛紛掏出兵器,朝着大山羊攻擊。
凌冽的劍光,厚重的長刀,尖銳的長槍,紛紛把大山羊籠罩在衆多的兵器之下。
“哈哈哈,一羣鼠輩。”大山羊大笑着,卻不跟他們周旋,反而雙手提着凳子,留給後人一個後腦勺,竟然非常“巧合”地從衆多的兵器之下穿過,把凳子搬到了宋飛跟前,好像在大山羊的眼裡,衆多危及生命的攻擊,還不如把凳子搬到這個少年面前更加的重要。
一擊未成,衆人們茫然相顧,剛纔那是巧合,還是他有意爲之?衆武者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剛纔從衆多高手的夾擊中輕鬆走出,不僅僅光有運氣那麼簡單。
“將軍。”突然有人大喝一聲,朝着龐懷走去,去扶地上的龐懷。至於其他人,卻不再繼續動手,而是手持兵器,小心地看着大山羊幾人,醞釀着合擊。
這個粗壯大漢,絕對是個高手,一定要慎重對待。所以不能雜『亂』地攻擊,要相互配合。
宋飛卻不顧衆人的眼神,看到大山羊把凳子放在青石石板上,馬上大刀金馬地坐了上去,秦石虎站在他的身後,林瑤瑤和大山羊站在他的兩旁,面對着衆人而坐,這氣派,彷彿他纔是這個地方的主子。
老黃親自跑過去,跟龐懷的下屬一起,把龐懷從青石板上扶起來。老黃髮現,這個龐將軍,,竟然摔掉了兩顆門牙,而且臉上黑一塊,紫一塊,沒想到摔得這一跤,竟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傷勢。
接着老黃髮現,原本一臉和顏悅『色』的龐懷,臉『色』逐漸陰沉下來,臉上逐漸『露』出了猙獰的神『色』,看向宋飛的方向,濃濃的殺氣,從他的眉宇間,慢慢滲透出來。
宋飛看着龐懷不友好的眼神,笑道:“別介意,我這個手下有些不懂規矩,借凳子的方式有些粗魯,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管教。”
看宋飛說得如此輕描淡寫,老黃搖搖頭:“年輕人,太不自量力,不僅僅害了自己,還會連累你的家人和親屬。”
“哦,是嗎?”宋飛笑了笑,“這個,就不用老漢『操』心了,我的生死,從來只有我和我的兄弟們『操』心。”
老黃搖搖頭,不再搭理宋飛,在他看來,一個將死之人,還是個如此愚蠢無知的將死之人,沒什麼可以再講的。
反而龐懷,卻盯着宋飛幾人,嘴角微微勾起,冷冷地道:“好好的管教?不用了,我會幫你好好管教的,而且還會幫你父親好好管教他的兒子。”
“哦,是嗎?”宋飛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說完後,宋飛突然大聲喝道:“大山羊,上去,讓他們好好管教管教。”
“是,幫主。”大山羊微微躬身,恭敬地應了一聲,稍後把頭擡起,剛纔看向宋飛還顯得非常憨厚的眼神,逐漸散發出冷冽的寒芒。
大山羊慢慢地跨出步伐,朝前走了五步,走到衆多敵對武士中間,滿臉譏笑不屑地看着四周握着鋒銳兵器的武士,冷笑道:“在下大山羊,奉幫主之令,特來領取諸位的管教。”
衆人聽了大山羊的話,不時地把目光來回在大山羊和宋飛的身上,因爲龐懷還沒有下令,他們倒是不好率先出手。
“不用給我面子,好好管教。”宋飛看着衆人的目光,滿臉笑意道。
“啊!救命啊。”就在大山羊要接受管教時,相府的深處,突然傳來了一聲聲少女們淒厲恐懼的叫聲,瞬間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力。
“不好,相府女眷。”老黃臉『色』大變,連忙對着身邊的武士首領道,“快,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千萬別讓女眷們出事,否則你我都擔當不起。”
武士首領和相府武士聽老黃這麼一說,也立刻不淡定了,眼前幾人,雖然看似囂張得意,但是外面有龐懷帶來的白羽營軍士團團圍住,恐怕『插』翅也難飛,自己一行人根本不用急着馬上把他們抓捕。
倒是相府的女眷們,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丞相大人回來後爆發出來的怒火,自己恐怕難以承擔。
武士首領聽到老黃的交代,立刻急匆匆地朝着出聲的地方跑去。
稍後,老黃把目光投向龐懷,對着滿腔殺意的龐懷焦急地道:“龐將軍啊,你看,肯定是逃犯劫持了相府的女眷,你看還是先把逃犯制服吧,這可是國師欽點的逃犯啊。”
龐懷點點頭,接着冷冷地對下屬道:“你們幾人,把這個四人給我綁了,等我回來收拾。”
龐懷說完後,立刻大踏步地朝着出聲的方向走去,老黃見狀,也立刻跟上龐懷的腳步,他的前面,是急匆匆跑過去的武士首領一行人。
老黃看到,武士首領拐過了一個彎,消失在視線中,老黃心中祈禱着,希望被劫持的,只是個不重要的丫鬟,若是重要女眷,那可就麻煩了。
稍後,老黃看到那剛剛消失的武士身影,竟然背對着自己,又出現在了拐角處,正持着兵器,警戒地看着前方,小心翼翼地後退。
老黃心中“咯噔”一聲,難道被劫持的,真是什麼重要女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