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裡給我假惺惺的!”
吳斌怒吼着,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我的話。
“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如果沒有你,那麼,我至少可以從誠毅集團弄出將近十個億的好處出來!”
“這也就難怪,你在這邊會佈置成這麼大的手筆了!”
我看了看身旁的那些種植整齊的樹木,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在你的心裡,你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是億萬富翁,所以,纔會把這裡佈置成這樣,對不對?”
“沒錯,如果不是你的出現,那麼,整個的誠毅集團,現在恐怕都是我的了,盧天寶,你這個災星,你怎麼不去死!”
聽到我充滿了諷刺的話,吳斌惡狠狠的大罵着,一張蒼白的臉,因爲仇恨而急劇扭曲。
“要死,也是你去死!吳斌,你爲了自己的私慾,就不顧別人的死活,那些龍頭和龍尾村的村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對他們下那樣的毒手!”
雖然對於吳斌恐怖的眼神感覺到無比的害怕,但是,我的心中,卻是燃燒着熊熊的義憤火焰,讓我竭盡全力的去與他對峙着。
“那些刁民,阻礙我發財,所以他們該死!”
吳斌的話語冰冷的已經沒有半點人味。
“你也一樣,不僅阻擋我發財,而且,還把我弄成了現在這樣,所以,你更該死!”
“如果是個男人,那就和我堂堂正正的一戰,挾持一個女人,躲在她的身後,算什麼本事!”
我和吳斌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話好說,唯一能夠做的,便只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個光明正大的君子,盧天寶,少廢話,如果不想你的女人死,那麼,就把你的闢痋針扔過來!”
吳斌怒吼着,伸手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柄匕首,徑直的比在了靳姐雪白的脖子上。
“吳斌,你是不是男人!”
許劍鋒走到我的身邊,厲聲的朝着吳斌怒吼道。
“就算小盧把闢痋針給了你,我身邊的這些武警戰士,難道就是吃素的嗎,我們的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扔掉武器,我會考慮把這當成是自首的情節。”
這個老傢伙,以前顯然不知道逮捕過多少罪犯,此時對吳斌玩心理戰,自然也是駕輕就熟,玩的有模有樣。
“許老,你少和我在這裡玩花槍,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自己的罪到底有多大,就算是自首減刑,也只有被槍斃的份兒,所以別拿你的那些套話來忽悠我!”
吳斌說着話,警惕的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匕首的刀尖,緊緊的比着靳姐的脖子。
“讓你的人把槍都放下,如果他們真的不小心走了火,那麼我可以保證,就在我被擊中的一剎那,我手中的匕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切斷她的脖子!”
吳斌將自己的後背靠在一棵大樹的樹體上,眼光再度的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還有你,盧天寶,不要嘗試着用闢痋針和你手中的弩箭射我,要不然,我保證你的女人會死的很難看!”
“我的身上什麼也沒有!”
我對着吳斌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故意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說道。
“還有,把你身上的闢痋針都扔在地上!”
吳斌怒吼着,再度把比在靳姐脖子上的匕首緊了緊。
“你說的是這個嗎。”
我把裝有闢痋針的鹿皮小口袋從腰帶上解了下來,高高的舉起,笑着問道。
“盧天寶,把你的這個口袋給我打開!把裡面的闢痋針拿出來給我看!”
吳斌的眼神裡分明的閃耀着狡黠的光芒說道。
“好吧。”
我無奈的對着他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把那隻鹿皮的小口袋打開,將裡面的一母七子九根闢痋針,全部的展現在了吳斌的面前。
雖然在向他展示着手裡的闢痋針,但是,我卻忍不住偷眼的去看着吳斌的眼。
眼看着吳斌的眼中狐疑之色消除了大半,我的心裡忍不住的打起了鼓。
早在這一刻,我的心中便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吳斌稍有疏忽,那麼,我就握緊手裡的母針,對着吳斌出手。
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靳姐在他的手上,而吳斌與我之間的距離,卻至少還在五十米開外。
這麼遠的距離,即便辟痋針全速飛行,距離射中吳斌,也至少要需要半分鐘的時間。
雖然時間已經足夠短,但是,這段時間,卻已經足夠讓吳斌把抵在靳姐脖子上的匕首,直接將她粉嫩的脖子刺個對穿。
雖然吳斌的反應速度不一定有那麼快,但是,在他手裡的畢竟是靳姐啊,就算是這種可能性只有萬分之一,我也絕對不可能去冒這樣的風險啊。
“把你的闢痋針裝好,用力的朝着我這邊扔!”
吳斌再度的對着我厲吼了起來。
聽着吳斌的話,我的心下突然間多了一絲靈感。
“你確定,要我把闢痋針裝好扔過去?”
我蹲下身體,臉上極力的裝出一副無比擔憂的模樣說道。
“少廢話,如果你不按我說的辦,你和你的女人,就只能下輩子再見了!”
吳斌將手中的匕首抵在靳姐的脖子上,聲音裡充滿了威脅。
“天寶,不能扔,不能扔啊!”
眼看着我居然對着吳斌妥協,許劍鋒忍不住滿臉焦急的看着我叫嚷了起來。
“天寶,你要想明白,如果你真的把這針扔過去的話,那麼,我們這些人,恐怕誰也沒有辦法阻擋的了吳斌了。”
“可是,如果我們不交給他的話,靳姐怎麼辦。”
我裝着無比焦急的模樣轉過臉,一邊攤開手對着許劍鋒急速的比劃着,卻是滿臉是笑的對着他眨了眨眼。
許劍鋒畢竟是人老成精,眼見我如此表現,依舊讓自己的臉看上去無比的焦急。
“小盧,小靳的命是命,那麼,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天寶,你不能......”
“沒什麼能不能的。”
我轉過臉,一臉堅定的看向了吳斌。
“吳斌,我把這些針交給你,是否你就會放過如冰一把。”
“盧
天寶,少廢話!趕緊把針扔過來,要不然,我讓你這次,就是你和你女人的最後一次見面!”
吳斌說着話,用匕首的尖在靳姐雪白的粉頸上輕輕的一挑,清亮的血珠,立刻出現在了刀尖上,順着她雪白的脖子滑落了下來。
“天寶,你別答應這個畜生,就算你把這些東西給了他,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天寶,別管我,殺了這個王八蛋!”
靳姐強咬着牙關,大聲的朝着我喊了起來。
“吳斌,我答應你!”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快速的將闢痋針放在鹿皮袋裡,按照吳斌所說,用力的向前一拋。
鹿皮袋在距離吳斌十多米的地方落地,吳斌冷笑一聲,搓起口脣吹了個呼哨。
之前僥倖逃過破邪箭追殺的一頭惡犬,搖頭擺尾的再度從樹林裡跑了出來,徑直的跑到鹿皮袋的跟前,用嘴咬起鹿皮袋,放在了吳斌的腳邊。
“吳斌,你現在可以放了靳姐了吧。”
我挺直身體,厲聲的對吳斌喝道。
“放,我當然會放,而且,我會好人做到底,把你和你的女人,一起都送去地府,讓你們在那邊團聚!”
吳斌蹲下身,將那隻鹿皮口袋從地上撿了起來,臉上掛上了一抹志得意滿的狂笑。
“盧天寶,沒有了闢痋針,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本事,可以逃得過我的痋虺鉤!”
吳斌狂笑着,伸手從背後的樹後取出了那支造型古怪的寶劍。
這柄木劍渾身漆黑,由於距離太遠的關係,我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劍體的本身,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蜿蜒的巨蛇,蛇尾便是劍尖,而蛇頭,一直的蔓延到了吳斌手上的劍柄吞口處。
“盧天寶,你安心的去吧,我早就說過,法是人定的,天是無眼的!”
吳斌將那柄寶劍橫在當胸,厲聲的對着我吼道。
“你錯了,天是有眼的,你害死柳眉,難道就真的覺得可以逍遙法外嗎!”
我緊咬着牙關,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柳眉的名字,吳斌的身體明顯一顫。
“盧天寶,你怎麼會知道柳眉的?”
“我說過,天是有眼的,柳眉被你害死,你以爲她的陰魂真的就會放過你嗎,吳斌,我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敏銳的察覺到,柳眉似乎就是吳斌的軟肋,忍不住朗聲的對着他說道。
“你胡說,你胡說,人死了也就死了,哪裡可能會有鬼!”
吳斌警惕的四望了一下,眼中明顯的閃過了一絲心虛。
“吳斌,我說過,天是有眼的,如果柳眉不是上天有靈,你覺得,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你的藏身之地,又是怎麼可能知道你在這裡的這些佈置的?”
爲了加強吳斌心中的恐懼,我有意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你們......六組的刑偵手段那麼高超,肯定是他們,肯定是他們.......”
吳斌的聲音裡明顯的帶上了歇斯底里,很顯然,柳眉是他心中的一個繞不過去的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