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位使臣呢?”謀臣問道。
“他們在房間裡。”悲明回道。
“麻煩你帶我去見他們。”
“好。”
悲明喊了冷殊衍和攸珏,等到冷殊衍走了進來,謀臣注視着冷殊衍,以至於冷殊衍的問候他都沒有聽進去。
“謀臣......謀臣......”悲明喚醒道。
“哦。”謀臣突然回過神,見到攸珏還沒過來,旋即問道:“另一位呢?”
“他馬上就到。”悲明回道。
片刻之後攸珏走了進來,與謀臣對視一眼後,謀臣開口道:“我此番前來是替陛下了解你們遇襲一事,不知諸位可願將事情的整個經過詳細的說出來?你們誰來說?”
謀臣將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巡視,悲明欲要率先開口的時候,謀臣手指冷殊衍,道:“你來說吧。”
冷殊衍猝不及防,指着自己,道:“我來說?”
“對,就是你。”
“好。”冷殊衍應了一聲,把他們從頭至尾遭受到的襲擊全都說給了謀臣。
說完之後,謀臣不忘問向悲明和攸珏,道:“你們兩位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雖有面具遮擋,但是攸珏感受的出來面具下面那張陰冷的臉,道:“我們令殊大人已經說的夠詳細了,我們沒有要補充的了。”
謀臣再次凝視着冷殊衍,道:“令殊大人......”
冷殊衍不由自主的擡起眸子看着謀臣,道:“大人有什麼疑惑嗎?”
謀臣走上前,言語中帶着一股子不屑,道:“我想知道你年紀輕輕是怎麼坐上北國使臣這個位置的?”
“這......我......”
冷殊衍沒有想到謀臣會問出這個問題,就在他吞吞吐吐不知要如何應對的時候,悲明主動站了出來,道:“他是怎麼坐上使臣位置的,這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
“你們畢竟是在羌尺國境內遭受到的襲殺,你們如果想要一個說法的話,那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謀臣無視悲明的防備,眼神繼續落在冷殊衍的身上。
“你們羌尺人就這麼蠻橫的嗎?他怎麼坐上使臣位置的與我們遇襲這件事有關係嗎?”攸珏的氣焰一下子就被點燃,道:“外人稱呼你們羌尺國爲蠻夷之邦,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原本以爲自己的語言會激怒謀臣,怎料他壓根都不生氣,反而更加的氣定神閒,道:“如果你們覺得這樣做,可以讓你們得到想要的結果的話,你們大可如此。”
“你......”攸珏不顧身份的指着謀臣,就差擼起袖子跟謀臣打上一架。
“我不明白調查兇手跟令殊大人怎麼坐上使臣位置的......有一絲的關係嗎?”悲明要比攸珏顯得更加冷靜,拋出自己的問題後,悲明追加一句道:“請你告訴我有關係嗎?”
“關係自然是有的。”謀臣鎮定自若道。
“有什麼關係?”攸珏怒火中燒,道:“難不成你懷疑人是我們殺的?”
“實不相瞞,我們的確有這個懷疑,只不過懷疑對象不是你們。”謀臣不假思索,直接承認道。
“那你們懷疑誰?”攸珏問道。
“懷疑是你們北國陛下自己謀劃了這一切,最後好達成嫁禍的目的。”謀臣說出自己的推測,目的就是想看看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眼見自己不說怎麼坐上使臣位置而讓事態鬧得更加複雜,冷殊衍突然開口道:“我是陛下欽點的使臣。”
冷殊衍的神色看上去並不像撒謊,謀臣走到他的跟前,確定道:“當真?”
“當真!”
“好吧,我姑且信你。”
打消掉了謀臣的懷疑,攸珏問道:“現在你想知道的,我們都告訴你了,輪到你該告訴我們一個問題了吧?”
謀臣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直接承諾道:“你放心,此事非同小可,你們會等來一個滿意的結果的。”
“什麼時候!”攸珏追問道。
謀臣不給他們一個時限,道:“我說了此事非同小可,所以調查起來馬虎不得,你們可安心在此住下,相信會等到一個讓你們滿意的結果的。”
“希望你們羌尺國會慎重對待此事。”攸珏陰陽怪氣道。
“放心吧。”謀臣繼續安撫,隨後道:“告辭。”
“慢走,恕不遠送!”攸珏回道。
等到謀臣離開,冷殊衍鬆了一口氣,道:“他爲什麼要問我是怎麼當上使臣的?會不會是我的身份敗露了?”
攸珏當即打斷冷殊衍的猜想,道:“不會的,我們陛下匆匆認命你爲出使大臣,這個消息知道的人並不多,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
順着冷殊衍的猜測,悲明也跟着問道:“會不會五殿下在宮中被認命的時候,消息就泄露了出去?”
攸珏想都不想,直接打斷了悲明的猜測:“這個更不會,如果說我們都城之內有羌尺國的細作我還可以相信,但是在宮城裡面絕對不會。”
“你爲什麼這麼篤定?”悲明問道。
想起陛下的謹慎,攸珏引以爲豪道:“你以爲宮城是什麼地方,我們陛下早就通過玄鑑宗將宮中所有人的身份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經常出宮城的大臣,玄鑑宗可是在全天候監視他們。”
攸珏的透露讓悲明啞口無言,內心深處除了佩服還是佩服,道:“那你們玄鑑宗還真夠累的。”
“累不累的,誰知道......”敷衍過去,攸珏切入正題道:“不說了,你們說羌尺國安的什麼心?”
冷殊衍想不明白,悲明更是一頭霧水,道:“追問五殿下爲什麼是使臣......我還是覺得他們從哪裡聽到了風聲。”
“他們能聽到什麼風聲......”這個可能性雖然很大,但是攸珏還是果斷的對其否決。
“那你說謀臣爲什麼要這樣問?”想不出第二種可能的悲明,只能問向攸珏。
“或許是我們多慮了,他可能是看到五殿下很年輕,所以出於好奇問了問而已。”攸珏推測道。
“可能嗎?”悲明不以爲然道。
“怎麼不可能?難道你忘了在大殿上他們是怎麼誇五殿下的嗎?”攸珏提醒道。
經過攸珏這麼一提醒,悲明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道:“難道真的是我們多想了?”
“肯定是這樣。”攸珏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