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聞人陛下繼續道:“他們是過了西椋城才受到了襲殺,你去派人帶信給袁將軍,看他在西椋城可發現異常。”
“是。”接了聞人陛下的召令,謀臣離開了大殿,行走途中他的腦海中始終惦記着北國的那位年輕使臣。
冷殊衍等人回到自己的住處,支開了攸珏,冷殊衍來到悲明跟前,道:“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鄴幽城,那是不是該把袁將軍的書信交給他的家裡人了?”
悲明答應道:“可以的,等到我打聽出袁將軍的家人住在哪裡,然後我陪你一起把書信交給他的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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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一定要小心。”
“嗯。”說完悲明離開了住處。
花了一個時辰,悲明打聽出了袁將軍家人的住處,記好位置後悲明返回了住處。
宮城中,負責跟蹤他們蹤跡的護衛將悲明的行動告訴了聞人陛下。
聞人陛下一臉疑惑,道:“他們爲何要打聽袁將軍的家人?”
護衛估摸道:“會不會是袁將軍多年未歸,他們在途徑西椋城的時候,袁將軍拜託北國人替袁將軍看一眼自己的家人?”
“如果真如你所講,那他爲什麼不進去呢?”聞人陛下認定此事並不簡單,隨後下令道:“好好盯着他們,一有異常馬上來報。”
“是。”
完成好陛下交給自己的任務,打聽出北國使臣的住處,謀臣趁着夜色尋了過去。
在快要走到的時候,謀臣察覺出了身後有人跟蹤,於是立馬改變走向,來到了一家麪攤前,道:“老闆,來一碗麪。”
“好嘞,客官!”攤主熱情道。
熱騰騰的麪食端了上來,謀臣低下頭藉助蒸騰熱氣的掩蓋,看到了一位宮中穿着的人藏在後方的屋頂。
此刻謀臣知曉自己已經引起了聞人陛下的懷疑,無奈之下謀臣只好把面吃完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回到住所謀臣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躺下睡覺,道:“北國,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翌日。
來到陛下跟前,等謀臣剛行過禮,聞人陛下便毫不遮掩,道:“昨晚的面好吃嗎?”
“還行。”謀臣如實道。
就在謀臣不解陛下爲什麼要承認派人跟蹤自己的時候,聞人陛下繼續道:“你從不夜食,怎麼昨晚突然想起要吃一碗麪了?”
聞人陛下不喜藏着掖着,他知道自己派人已經被他發現,不然謀臣也不會突然調轉方向去吃夜食。
“臣......昨晚突然有些發餓,所以想出去吃一碗麪食。”
謀臣的藉口未取得聞人陛下的信服,聞人陛下輕哼一聲,道:“據朕所知,你家附近有不少夜攤,朕想知道你爲何要捨近求遠去吃一碗平平無奇的麪食?”
“臣......”謀臣想不到自己這麼多年的安分守己還是沒有換來陛下的一絲信任,謀臣立刻跪在地上,無力的澄清道:“陛下,臣只是想吃一碗麪食,除此之外並無任何想法!”
疑心甚重的聞人陛下根本不信,道:“你認爲朕會相信嗎?”
“臣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一句的欺瞞......”
“事到如今你還在欺朕?你可知欺君之罪,當斬......”聞人陛下語氣雖輕,但威懾十足,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
已然瞞不過陛下,謀臣只好承認道:“其實臣是想去見北國使臣的。”
“爲何想見他們?”聞人陛下問道。
“臣想試着從他們這裡獲知一些線索。”
“哦,是嗎?”聞人陛下仍不相信道。
“是的。”
“你在朕的身邊呆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間對朕的事情這麼操心?”聞人陛下的興趣更加濃厚,他也不想懷疑謀臣,但是他的行爲實在讓聞人陛下不得不懷疑。
“因爲此事,事關重大,如果真的如臣所料,北國一旦實施自己的野心,那麼大陸將是一片生靈塗炭,所以想查清楚,以免......”謀臣戛然住口,不敢說出接下來的話。
“以免你的家人受到牽連......”聞人陛下替他說了出來。
“是。”
聞人陛下細想一陣,最後姑且相信謀臣,道:“好,朕量你也不敢做出什麼膽大妄爲的事!起來吧。”
“謝陛下。”
等到謀臣站了起來,聞人陛下問道:“北國使臣來到這裡,竟然打聽起了袁將軍的府邸,這件事你怎麼看?”
“打聽的是駐守西椋城的袁將軍嗎?”
“正是。”
思來想去,謀臣也只能想到一個可能,道:“他們與袁將軍沒有任何交情,來到鄴幽城打聽袁將軍的府邸......臣覺得會不會是他們在西椋城歇腳的時候,袁將軍有什麼事拜託他們。”
“你覺得袁將軍能拜託他們什麼事?”
“袁將軍多年在外,或許是讓他們捎一封家書或許是其他事......”謀臣推斷道。
“打聽出了袁將軍的府邸,可是他們並未進去。”聞人陛下繼續透露道。
剛推斷出的可能輕而易舉被聞人陛下推翻,謀臣想不出其他可能,最後孤注一擲道:“陛下,與其這樣猜測,倒不如讓臣過去問上一問。”
“讓你去問?”聞人陛下漠然問道。
“是......”
“朕若答應你......那豈不是如了你的心願。”聞人陛下仍有懷疑道。
迫於無奈謀臣只好退讓一步,道:“陛下可以派人跟隨臣一同前去。”
“既然愛卿都這麼說了,那朕也不好拒絕,那就隨了你吧。範將軍......”聞人陛下答應過後,當即喚道。
來到陛下跟前,範將軍目無表情道:“卑職在!”
“你陪謀臣去見北國使臣一趟。”
“是。”
“那臣這就前去。”謀臣道。
“快去快回,朕等你的消息。”
範將軍緊步跟在謀臣的身後,二人從頭至尾都沒有交流一句話,直到快要來到冷殊衍他們的住處,謀臣纔開口道:“我們快到了。”
本想着緩和一下沉悶的氣氛,怎料範將軍一如既往的毫不理會謀臣。
無奈謀臣只能繼續往前走,來到了冷殊衍他們的住所,謀臣正好撞見了要出去的悲明。
見到是聞人陛下身邊的謀臣前來,悲明停下腳步拱手作揖道:“見過謀臣。”
“見過北國使臣。”謀臣回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