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多麼熟悉……
我摯愛的,手足兄弟啊!
滾滾的黑色怒氣狂涌,剎那間便來到戰場,雷克頓猙獰的面孔出現在在場雙方的視線中,帶着漠然與殘酷,緊盯着前方的澤拉斯,一字一頓的說道:“回答我的問題,澤拉斯!你想做什麼?”
驚愕。
疑惑。
帶着不可置信。
澤拉斯靈體化的臉上出現了無數複雜的情緒,它盯着雷克頓的眼睛,從那裡面看到了無比的清明,再也不復往日的瘋狂與迷茫。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兆頭。
一個內瑟斯,加上一個雷克頓,難道千百年前的場景又要重演?
“你……竟然清醒了?”
雷克頓漠然無語,難道我遇到一名金色大光頭的事也要告訴你?
“雷克頓。”內瑟斯激動的戰慄,手中緊握的戰斧也開始歡快的顫鳴,“你找回了自己!”
“因爲很多原因。”雷克頓擡起頭,城鎮內熊熊燃燒的冥火在黑色怒氣的侵蝕下熄滅,歸於虛無,“澤拉斯,千百年的仇恨與糾葛,讓我們來終結掉它吧。”
澤拉斯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身形開始急速後退,向天空飄去。
這一對兄弟再次聯手,足以威脅他的生命。
他喜歡碾壓式的玩弄,並不喜歡和人以命相搏,尤其是眼前這兩個滿含怒火的恕瑞瑪守衛者。
如果有機會,他會嘗試着殺掉其中的一人。
“內瑟斯,你的運氣真不錯……”澤拉斯話語中有些計劃落空的遺憾,“這一次,你可以活下來。”
雷克頓沒有理會它的喋喋不休,搶先動手,只是一個瞬息,他的身影便從一動不動變成看不清的殘影,曲腿躍上天空,戰刃向下斬出一道極爲危險的長弧,鋒刃當場命中澤拉斯的胸口,澤拉斯身上的鎖鏈在衝擊力下崩開。
“這力量……”澤萊斯有些震驚於從雷克頓的戰刃上傳來的巨大能量,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甩到了神廟的牆壁上,石牆被撞開,巨大的石板從天降落,“你居然得到了完整了飛昇神力!”
它曾經與雷克頓戰鬥過,十分清楚對方體內蘊含的力量上限,這絕對不是它應該表現出的實力!
唯一的解釋便是,雷克頓成爲了完全的飛昇者,與自己相同,甚至超過了自己。
一股魔法的衝擊波爆發開來,狂風般向雷克頓掃了過去,最近的建築也被震盪的餘波推倒,澤拉斯向前衝出,不斷的甩出閃電,從遍佈鎖鏈的胸口中生出奧術之火,毫無目的的散射出去。
雷克頓看着身前的電閃雷鳴,那是曾經令自己難以抵禦的力量,如今卻顯得有些弱,似乎自己輕輕的揮爪,那些魔法屏障便會碎裂。
“澤拉斯,讓我來告訴你,背叛者會是什麼下場!”雷克頓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身形狂躍,任憑那些電流在自己的皮膚上流動,卻只能觸及表皮,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只有死!只有死!”
澤拉斯驚恐的看着漫天的魔法撲打在雷克頓的身上,卻絲毫無法阻擋它的身形前行,在自己的視線中,一隻巨獸的身影越放越大。
直到一隻巨爪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口,破開那些鎖鏈,刺入了最深處的心火之中。
“怎麼樣,這超越飛昇者的力量。”雷克頓貼着澤拉斯的耳邊,輕聲問道:“足以殺死你一百遍……”
澤拉斯胸口的火光忽然黯淡了下去,燃燒的鎖鏈宛若章魚觸鬚一般狂舞着,似乎在痛苦的表達他的生命力正在逐漸流逝。
碎石如暴雨一般落下,地動山搖,澤拉斯的靈體開始出現潰散。
內瑟斯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隱隱的發麻,澤拉斯強大無比,如今卻被雷克頓碾壓!
自己摯愛的手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擁有的,是怎樣的力量?
血脈進階的力量,真的很強大……
作爲觀衆們的羣員們,有些默然無語。
看着直播中的畫面,他們想到了曾經雷克頓向他們透露過,它和自己的哥哥曾合力才勉強戰勝的那個巫靈,如今卻被雷克頓一人輕易的壓制,就算要取性命也不過是翻手之間。
而這一翻天覆地的改變,只是因爲它花了八千積分進階了自己的血脈。
……
“諾克薩斯出兵了。”恕瑞瑪古城,阿茲爾站在極高的城頭上,望着遠方的地平線,“我的沙人士兵告訴我,看到了港口上有大量的鋼鐵戰船在集結,龍蜥騎兵吹響了戰爭的號角。”
希維爾站在他的身旁,手中握着那把巨大的十字戰刃,沉默不語。
“兩位,不會出現什麼差錯吧?”阿茲爾回頭,望向鑽在珍寶庫中不肯出來的段德與黑皇,“這一戰對我們很重要。”
“放心好了!本皇的殺陣天下無雙!”黑皇口中叼着一塊金色石塊,悄悄的將它放在自己的儲物空間內,眼看阿茲爾沒有在意,便再次咧開大嘴衝向其他珍寶。
段德撅着屁股跟着黑皇身後,與之對視了一眼,嘿嘿直笑:“這個老皇帝,還挺大氣的!一點都不像那隻鱷魚,兇蠻的很!”
“爺爺的,等道爺恢復了真元,定要跟它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
黑皇忽然停住了動作,眯着眼睛看向遠處。
“有人來了!”
遙遠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兩個黑點,以極快的速度接近恕瑞瑪古城。
“是內瑟斯與雷克頓。”希維爾大聲喊道,同時注意到在它們的上空,似乎還有一團銀色的光團在漂浮着,似乎被他們所控制,“那是什麼東西?”
阿茲爾渾身的血液流動彷彿都在剎那間停滯了,他看着那團漂浮在空中的靈體,牙齒劇烈的咬合,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
“是那個叛徒!”
阿茲爾無法忘記,當初對方是如何奪走自己的飛昇神力,導致恕瑞瑪的崩潰。
“恕瑞瑪想要崛起,就先拿它來祭祀祖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