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東這時要的雪茄,伏特加和鹽焗花生被端了上來,同時一個男服務生推過來一個帶輪子的小茶几,茶几面積不大,只有四十釐米見方大小,服務生依次將伏特加和一個水晶杯放在茶几上,接着放下一大盤子鹽焗花生,最後服務生新手扒開雪茄鐵筒的外包裝塑料皮,擰開鐵筒帽兒,拿出那支大衛杜夫雪茄,用雪茄剪剪掉雪茄帽兒,將雪茄遞給鄭旭東。
“叮”的一聲脆響,漂亮的女服務生拿着雪茄專用煙槍將鄭旭東咬在嘴裡的雪茄緩緩地點燃,收好雪茄煙槍和雪茄剪,服務生將絕對伏特加打開往水晶杯裡倒了三分之一,把瓶蓋擰好後,躬着腰貼在鄭旭東的耳邊小聲問道:“鄭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
鄭旭東對賭場服務人員這樣的服務非常滿意,從兜裡掏出一張一百元人民幣遞給身後的女服務生,“謝謝!我現在沒需要了,一會兒有的話再叫你。去忙吧!”
“好的,鄭先生,祝您賭運長宏發大財!”說完服務生拿着一百元錢高高興興地下去了。
鄭旭東知道賭場並不禁止玩家抽菸,因爲賭場內有非常強勁的換風系統,可以將賭場內的污濁空氣迅速排出,然後換入新鮮的加氧的空氣,爲什麼要加氧?因爲加氧可以讓賭客的神經變得興奮,所以鄭旭東抽雪茄基本上除了賭桌上的玩家,其他人都聞不到煙味。而鄭旭東本身又坐在賭檯的遠端,再將吐出的雪茄煙氣向上吐去,也不會影響到誰,離他最近的是那個老紳士,他還抽菸鬥呢。
接下來的牌局鄭旭東按照自己記憶中剩餘的牌開始計算每張牌出現的機率,再去跟腦海中的小愛去對照,經過他的總結,只要這張牌經他計算出現機率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時候,他贏的概率能達到百分之六十,甚至六十五,當這張牌經過計算出現機率達百分之八十的時候,那麼他贏的概率就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幾乎是必贏的。
隨着四副牌越來越少,他計算的準確率也越高,當他手中的籌碼從二十萬變成二十五萬的時候,他開始改變策略,不再是每把下注1000籌碼,而是開始每把下注5000籌碼,這樣又連續下了二十多把左右,他的籌碼也從二十五萬一躍成爲三十五萬。
而原本坐在第一位的那個“金勞”美女輸光了所有桌面上的籌碼,又換了三十萬繼續接着玩,倒是那個老紳士面前的籌碼也越來越多了起來。很明顯他也在贏錢。
當撲克還剩不到三十多張的時候,鄭旭東發現自從他坐在這兒開始玩,出現次數最少的牌就是小“2”,四副牌中應該一共有十六個“2”,可鄭旭東玩到現在纔有七個“2”出現,即使他來之前出現了二到三個“2”,現在牌盒中也七個“2”纔對,而剛剛連續十多把全都開出來數字比較大的牌,小於“5”的牌出現的機率非常小。
鄭旭東經過計算又與腦海裡的小愛反覆覈對,認爲最後這七、八把牌出現一對“2”的機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所以鄭旭東決定搏一把。
根據21點的玩法規則,當閒家賭自己或其他閒家出現對子(不能賭莊家)的時候,也就是某個閒家手中出現二張一樣的牌,如果發牌過程中真得出現一對子,莊家就要賠付給下注的閒家11倍的籌碼。
鄭旭東知道這幾把肯定會出現“對子”,但出現在誰那裡他不確定,也許是自己,也許是第一位那個“金勞”美女,或許也可能是老紳士,他看了眼自己現在身前籌碼,三十七萬八千。
“下面請下注!”
“等一下!”鄭旭東一口乾了杯中的伏特加,打斷了莊家(荷官)下面的話,說道:“我下注對子!”
“哇哦!撞大運的來了!”第一位美女驚歎了一句,然後遞過來一個不一樣的眼神。
“OH MY GOD!BRAVE BOY!”老紳士叼着菸斗抽了一口扭頭看着自己旁邊的“醉貓”說道。
“請問鄭先生,你賭誰出對子?”莊家問道。
“三家全出對子,每家我押九萬!”說着把自己身前二十七萬籌碼分成三摞推到莊家面前。
“還有下注對子的嗎?”莊家邊問邊看到其他二人沒有反應,莊家便開始發牌。
第一位美女二張明牌分別是一張“8”和一張“2”。
第二位老紳士的明牌分別是“4”和“K”。
到鄭旭東的時候發的二張明牌分別是“7”和“2”。
“歐耶!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三個人二張明牌都出2 了,而且三人牌面都很小,肯定會繼續要牌,能不能猜中對子就看這一把了。”鄭旭東心情有些小激動地想道。
此時坐在第一位的美女看到自己的二張明牌,她揶揄着扒花生的鄭旭東說道:“小子,如果我現在停牌的話,你的九萬賭注可就立刻就打了水漂。哈。。。”美女說完笑了起來。
鄭旭東看着她笑得胸前亂顫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斜着眼睛看了眼美女桌上的籌碼,往嘴裡扔了一粒花生米後用淡然的口氣說道:“這位大姐,如果你非要跟自己下的20000塊錢港幣籌碼過不去的話,我無所謂啊,就當九萬塊錢剛剛坐地鐵被人掏去了。反正我的本錢就只有二十萬,丟了九萬還剩下十八萬啊!呵呵!”鄭旭東都不知道自己坐在離她那麼遠的地方哪得罪她了,好幾次這個女人說話都夾槍帶棒的諷刺他,她不會是有病吧?!好男不跟女鬥,乾脆不去理會這種不知所謂的人。
“算你狠!小子。我不信你能搏到對子!”美女本以爲能氣氣這個邊玩牌邊喝酒的傢伙,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而且通過賭場服務員對他的態度來判斷,這傢伙肯定是個VIP客戶,要不然賭場服務人員不可能一上來都稱呼他“鄭先生”。他輸不輸錢跟自己沒關係,自己可是剛剛輸光了二十萬,而且才換的三十萬籌碼又在迅速減少着,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要牌。
“3!”又是一張小牌出現在美女面前,可算是這張“3”她才十五點,贏得面非常小,小到幾乎爲零。因爲莊家的明牌就已經是“10”了。
“要牌!”她催促着莊家說道。
當莊家將下一張牌拿到她面前翻開的時候,一張“2”出現在四個人面前。
“馬的!這是踩了什麼狗屎運了!”美女此時既嫉妒鄭旭東搏到了對子,贏得11倍的賭注,又恨自己怎麼來了張這麼小的牌,現在自己正好是十七點,非常討厭的點數,要牌容易爆,不要牌點數又有點少。
“女士,還要牌嗎?”莊家催促着說道。
“要!我就不信了今天我的運氣會這麼差!”美女鼓着腮幫子氣乎乎地說道。
“6”最後一張明牌發到她的面前的時候,代表着這把她爆了。狠狠地抓起桌上的四張牌扔回給莊家。叨咕道:“馬的,什麼破牌!”說完“金勞”美女抓起桌上剩餘的籌碼站起身離開了這張賭檯,邊走還邊嘀咕,“老孃惹不起還躲不起嘛!離這個掃把星遠點轉轉運!”
對於賭場荷官來說,這場輸錢罵罵咧咧的場景見得多了,更惡劣得都見過,所以就當沒看到一樣,面對老紳士說道:“先生,繼續要牌嗎?”
老紳士手中只有“4”和“K”才十四點,怎麼可能不要牌呢,所以說了句,“HIT!(要牌)”
“啪!”的一聲,一張新撲克從牌盒中抽出來,然後翻開遞給老紳士,一張“2”出現在老紳士眼前,“SHIT!”老紳士明顯對出個2表示出不滿意,這把他可是下注50000啊,十六點怎麼行啊!不用莊家出聲,直接又說道:“HIT!”
“2”又是一張小2出現在他面前,“HOLY SHIT!”老紳士說完轉頭對旁邊的鄭旭東微笑着說了句:“CONGRATULATIONS,BOY!”
“THANKS!”鄭旭東點頭表示感謝說道。
老紳士可能是考慮連續出了幾張小牌了,自己如果接着要牌,很可能會來一張大牌然後直接爆掉,所以衝莊家搖了搖頭說了句“STAND(停牌)!”
最後就剩鄭旭東了,他目前手上只有“7”和“2”,無論是爲搏對子中的“2”還是爲了贏,怎麼都得要牌,所以說了句“要牌!”
“9”,第三張牌竟然是特麼的9,現在一下子到了十八點,自己是搏對子?還是搏贏?如果爲了贏的話,十八點可以不用要了,因爲已經開始出9這樣的大牌了,接着要非常容易爆。但如果爲了搏對子,就要賭一張必須是“2”,否則就沒希望了。是搏對子?還是搏贏?鄭旭東猶豫了一下,藉着這個功夫他往自己的酒杯裡倒了四分之一杯的伏特加,又慢慢地喝了一小口,然後他的眼神從猶豫變得堅定起來,“DUANG”的一下將酒杯放在旁邊的木質茶几上,然後對莊家說了句“要牌!”
聽到他繼續要牌,旁邊的老紳士衝鄭旭東一挑大拇指。
莊家此時也有點緊張起來,他這只是張上限50000的賭檯,可剛剛前二家均已經出了“對子”,這位鄭先生可是每家押90000啊,賠11倍就是99萬,二家就是198萬,這已經超出他這張臺的上限了。他面前的籌碼盒子裡現在都沒有200萬的籌碼,肯定要跟賭場現調籌碼過來,如果這張再出“2”的話,那麼面前這位住總統套房的鄭先生一把可就贏了297萬了,他這個月的獎金肯定是打水漂了。
此刻這位莊家荷官的手心已經微微地出汗了,但再緊張他也必須抽出一張牌來,他的手慢慢地從牌盒裡抽出一張牌,這張牌彷彿重愈千斤一樣,緩緩地拿到鄭旭東身前然後打開。
“WHAT THE FUCK!”老紳士也顧不上紳士風度了開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