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東剛剛在賭檯邊上坐下,就看那位發牌的荷官用手摸了下耳朵上的耳麥,然後衝着他露出職業微笑,說道:“鄭先生,早上好!這張賭檯是21點,賭注的上限是10萬,下限是1000。這把您要下注玩嗎?”
聽到荷官一下子叫出自己的名字,鄭旭東也並不覺得太驚訝,他在新葡京酒店住總統套房,即是這裡的VIP客人了,他相信從他步入賭場的那一刻起,這裡的監控攝像頭已經“捕捉”到他了,並且將他的臉面信息與酒店住客進行比較,發現他就是總統套房內的客人,所以有專門的服務小姐上前來引導,並且賭檯上的荷官還能一下子叫出他的名字。
看來任何經營成功的賭場都不是偶然得來了,這裡有着大量的,細心的,周到的工作要爲客人去做。
鄭旭東也衝那位中年荷官報以微笑,然後扔出二個紅色“大方塊”到荷官面前,“全部幫我換成1000的籌碼!”
“好的!”荷官收起那塊2萬元籌碼換成了20個藍色的圓形小籌碼手法熟練地摞成二摞放在鄭旭東面前。
鄭旭東收好籌碼,他決定先用20個1000元的籌碼來試試自己的計算能力和腦海中小愛那臺計算機的計算能力如何再說。而且他坐下時,明顯牌盒裡已經不足3副牌了,說明這張賭檯上已經發出至少1副多的撲克了,之前發出了什麼他都沒在場,也沒可能知道,所以只能靠後面強大的運算和推理能力了。
發牌前,鄭旭東先扔了一個1000的圓形籌碼在賭檯上,然後等待荷官發牌。因爲他是最後來的,所以坐在最末位,坐在首位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亞裔女士,五官標準,身材適宜,容貌算得上是中上之姿,跟鄭旭東穿得一樣是休閒西服,只不過這個女士的西服是大紅色的,手腕上戴着一塊男款的“金勞(勞力士)”水鬼,在賭場的燈光照射下格外亮眼。
坐在第二位的是一位中年男士,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鄭旭東坐在他側面正好能看到那厚厚的鏡片,看來眼鏡度數不低。上身一件保羅衫,下身一條牛仔褲,眼珠紅紅的,看來賭的時間應該是不短了。
最後一位坐在鄭旭東上首的是一位外國老頭,稀疏的金色頭髮勉強能蓋住油亮油亮的頭皮,白襯衫配一件黑馬夾,襯衫領口鬆散裡面紮了一條藍色絲巾,下身黑色西褲,黑皮鞋,恰好他嘴上又叼一個菸斗,白白胖胖像極了英國前著名首相丘吉爾。
荷官先給坐在首位的女士發牌,她下注5000,二張明牌分別是3和4,因爲21點並不比花型,所以也不分黑桃,紅桃,方塊,草花,只看牌面的點數。
第二位“紅眼兒黑框眼鏡”下注2000,二張牌分別是J和7。
第三位老紳士下注同樣是5000,二張牌分別是6和9。
而鄭旭東得到的牌分別是Q和9。
最後荷官給自己先發了一張暗牌,然後又發了一張明牌10。
從目前牌面上看鄭旭東在這裡優勢最大,牌面達到了19點。即使不要牌贏的機率也非常大。
荷官先看向坐在首位的女士,那位女士手上只有3和4共7點,所以沒得選必須要牌,果然她的第三張牌是張9,這樣她手上就有16點了。
“女士,您還要牌嗎?”中年荷官輕聲問道。
在21點遊戲中,16點和17點是最噁心人的數字了,不要牌輸的得可能性非常大,但要牌爆的可能性同樣不小。所以賭場中規定莊家點數不足17點必須要牌,而超過17點則必須停牌。這也是賭場經過計算機大量運算的結果。
“再來一張。”那名女士攥着拳頭說道。
“FUCK!”一張小2發到女士手中。
“女士,您還要牌嗎?”中年荷官再次輕聲問道。
18點,越是接近21點,爆牌的可能性就會成指數倍的增加,也就是說首位女士除了拿到A,2,3這三張牌,其它牌都會爆。可能是覺得18點足以“殺”莊家了,坐在首位的“金勞”女士搖了搖頭。
到第二位“紅眼黑框眼鏡”,他手中是17點,荷官同樣問了句“先生,您還要牌嗎?”
“要!”邊說邊用拳頭砸了一下臺面發出“咚”的一聲。
一張6發到他的面前,“FUCK!”“紅眼黑框眼鏡”低沉着聲音罵了一句,將手中的三張牌扔給荷官,然後眼睜睜地看着面前2000的籌碼被荷官收走。
第三位老紳士手中牌15點,都沒用荷官問直接叼着菸斗,用渾厚的英國腔兒說道:“HIT ME!(要牌)”
看到一張4發到自己的手中湊成19點,老紳士面色紅潤激動地地揮舞着拳頭,說了句“YES!”然後衝荷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要牌了。
同樣鄭旭東也沒等荷官問直接搖頭表示不要牌了,19點應該差不多了,別看電視、電影上賭片總是出現21點或BLACK JACK,但那是電影電視爲了劇情刺激的需要才這樣演的,現實中真能出現21點的情況十把中能出一把就不錯了。
此時荷官看三家停牌,一家爆牌,只剩下自己開牌了,首先打開自己那張暗牌。
“4”暗牌是張4,這樣和荷官手中明牌10湊成的點數是14點,根據不足16點必須要牌,超過17點必須停牌的規則,荷官必須再要一張牌,中年荷官沒有猶豫直接又從黑色牌盒中抽出一張來打開,仍然是張“4”,這樣荷官最終的點數爲18點。
第一位女士手中牌也是18點,所以雙方不輸不贏,而第三位老紳士和鄭旭東的點數都是19點,贏了莊家(賭場荷官),所以莊家按照下注的多少開始賠付,老紳士贏了個“10000”的籌碼,而鄭旭東則贏了個“1000”的。
二人把賭注和贏的籌碼收到自己面前,然後將手中的牌扔給荷官,荷官則放在一邊的碎紙機中銷燬。
此時鄭旭東的腦海裡智能生命小愛開始將這把出現過的所有牌顯示在虛擬屏幕上,然後顯示着剩餘其它牌出現的張數和概率。
一把牌並不能說明什麼,所以鄭旭東第二把繼續開始下注“1000”,不知道是賭場故意爲之,還是他今天運氣好,第二把一上來他竟然直接來了個BLACK JACK,一張A和一張K,直接湊成21點。
桌上其餘三人都爲他僅僅下注“1000”惋惜地搖了搖頭。鄭旭東則無所謂,反正有大把的時間,越往後出現的牌越多對他計算就越有利,等到十把之後纔是他開始發威的時候。
他回頭衝遠處端着托盤四處遊走的美女服務員打了個響指,這時離他最近穿着很簡單的服務員走了過來,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微笑着問道:“鄭先生,您想要點什麼?”
“來一支大衛杜夫雪茄,一瓶絕對伏特加(ABSOLUT VODKA),嗯。。。最後再來一份鹽焗花生。就這些!”
“好的,鄭先生,我們賭場普通裝的大衛杜夫雪茄和絕對伏特加都是免費的,如果你想喝更好的。。。”
鄭旭東看着“紅眼黑框眼鏡”再次爆牌,心裡說不上有種愉悅感,扭頭對身後的美女服務員說道:“雪茄要多米尼加大衛杜夫長賓麗雪茄鐵盒裝的,絕對伏特加要限量水晶瓶的那種,至於鹽焗花生嘛,用海鹽來焗,花生用大粒紅品種,記下了嗎?”
“鄭先生,您要的多米尼加大衛杜夫長賓麗雪茄鐵盒裝的每支180美元,還有絕對伏特加限量水晶瓶的每瓶也要1350美元,您看。。。”
“沒問題,費用記在房間賬單上。”鄭旭東心想這雪茄和伏特加比外面市價都高出三成,但誰讓這裡是賭場呢,價格高一點也能體現身份是吧!
“沒問題,馬上爲您準備。”說完美女帶着一身香氣走了。
而這時第一位“金勞”美女也爆了,現場只剩老紳士,他手中正好是17點,而莊家明牌是張J,他想了想再次說道:“HIT ME!”,老紳士今天運氣明顯不錯,發到手的竟然是張“2”,又是19點,他滿意的搖了搖頭。
荷官翻開了他的暗牌,是張“K”,這樣荷官手中點數是20點,贏了除鄭旭東外的所有人,而鄭旭東則又贏了個“1000”的籌碼。
第三把鄭旭東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開牌是二張“7”,早知道這樣就賭“對子”了,這樣能贏11倍的賭金,然後第三張牌來了張“10”,直接爆掉了。
第三局中的“紅眼黑框眼鏡”終於見到了勝利的曙光,也許是上帝可能看到了他的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忍心,終於給了他一張“10”和一張“Q”,他果斷停牌,贏了莊家手中的18點。不但如此,他第三局下得賭注還是“5000”的籌碼,鄭旭東看他這張籌碼可是他桌上剩下的唯一一個籌碼了,沒想到他最後一張籌碼竟然搏贏了。贏了之後的“眼鏡男”直接興奮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揮舞着拳頭連喊了三聲“YEAH!YEAH!YEAH!”
而“金勞”美女和老紳士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他們二人則一個爆牌,一個點數同樣是18點與莊家打成平局。
第四局,第五局鄭旭東一局輸,一局平。
而那個“紅眼黑框眼鏡”肯定是錯誤的理解了上帝對他的憐憫,竟然以爲剛纔他贏了5000之後開始轉運了,沒想到其實上帝只是給他準備了一張回家的單程票,可惜他沒有珍惜,二把就將自己最後的所有籌碼扔了進去。臨走前還瞪了鄭旭東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桌上來了個衰仔帶來了黴運,真喪氣!呸!”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特麼的輸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總共來了也不超過十分鐘,真是輸了錢的人埋怨什麼的都有,什麼人呢,真是欠收拾!”鄭旭東心裡想道。
這時他要的東西也都送了上來,雪茄,伏特加,花生,三樣東西看得第一位美女和老紳士直翻白眼兒,“賭錢喝烈性白酒,看一會兒不輸死你纔怪!”“金勞”美女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金勞”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