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浩感慨鄭旭東穿越前還能玩得起艦載密集陣這種大玩具的時候,軟臥車廂的門被拉開了。
“嗨!帥哥,你好!我叫喬珊珊。”包廂門口站着一個揹着紅色雙肩卡通揹包的女生,一隻手還拉着一個粉紅色的拉桿箱。年齡大概也就在十八、九,在鄭浩看來女孩兒化妝後根本無法猜測其真實年齡,一米六八或一米七零的個頭,一頭棕咖色的披肩發剛好垂在肩膀上,髮梢向內略微彎曲着,大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就跟兒歌裡唱得小星星一樣,小鼻子直且挺,皮膚白皙,薄厚適中的嘴脣應該是塗了一層無色亮彩的脣膏,顯得飽滿且圓潤。細長的脖頸下一件淡黃色圓領背心,背心正面圖案應該也是卡通的,但卡通圖案看不清,原因是小姑娘穿着一條淺藍色牛仔揹帶褲,腳下一雙粉紅色阿迪達斯運動鞋。
鄭旭東看到門口站着的這位青春靚麗的小姑娘剛想起身搭訕一下,問句“你好,歡迎,美女請進,姑娘芳齡之類的。”就聽剛剛還研究密集陣興奮異常的鄭浩突然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好!這張是你的牀。我累了要休息了,請安靜一些就好。”說完就乾脆閉上眼睛裝睡起來。
這時鄭旭東不樂意了,趕緊在腦海裡說道:“嘿!耗子,你怎麼啦?!你是不是有毛病,這麼漂亮的女孩不搭訕一下,這昆明到深圳一路動車十二個多小時多無聊啊!有個如此漂亮的清純女孩跟咱們聊聊天也能打發一下旅途的寂寞啊!”
還沒等鄭旭東說完,鄭浩也對腦海裡鄭旭東說道:“安東,咱倆有過約定,除了你的成名之路外,身體支配權歸我,這可沒過一週呢,你不會忘了吧?!”
“不是,耗子,你聽我說,我當然記得我說過的話,怎麼可能會忘呢!可這跟成名之路無關,純屬是打發無聊的時間,好吧,我這麼說吧耗子,有個十八、九歲年輕漂亮的女孩跟咱們一個包廂總比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強吧!”
“反正我不喜歡!”鄭浩在腦海裡倔強地說道。
“我了個去,原來你是不喜歡這種清純活潑型的,那你喜歡熟女?還是靚麗憂鬱型的?還是制服誘惑型的,護士,女警,女軍人,女法官。。。”
“安東,這些我都不喜歡!”
鄭旭東這下被鄭浩說懵逼了,這都不喜歡難道是。。。“你不會是喜歡歲數大的女人吧,聽說有一種男人有戀母情節,甚至喜歡六、七十歲的老女人,你不會是這種人吧?”
“那些我也不喜歡!”鄭浩苦惱地說道。
“我。。。的天啊!耗子!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在景洪貿易公司那個洗手間裡我可親口問過你是不是GAY,你無比肯定的告訴我說你是純直男,嗷嗷純!嗷嗷直!到現在你才告訴我你不喜歡女人!你特麼的是不是有病!”鄭旭東現在的情緒也有些失控,他是有輕微潔癖的人,通常這種人都受不了同性戀,他是絕對絕對忍受不了這個的,一想到鄭浩是同性戀他打從心裡就直打寒顫,渾身發抖。
“我不喜歡男人,我不是GAY,我說過的。”鄭浩強忍着內心的不爽說道。
再次聽到他親口說出不是GAY,鄭旭東心裡終於些許的放鬆了一些,也舒服了好多,“你不喜歡男人,不是GAY,又不喜歡女人,我次奧,你不會是小說上寫的那種什麼天煞孤星,註定孤獨終老的那種人吧,耗子,那都是作者放屁呢你可不能信啊!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我家三代單傳,我是絕不會讓我一輩子無後的,那樣都對不起我九泉下的父母。”
“我可能就是書上寫的那種什麼。。。什麼孤星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歡女人,討厭她們!”鄭浩最後說道:“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安東,你只要記住咱們的約定就好了!”
鄭旭東聽到鄭浩這麼說也無可奈何,他畢竟是借住在人家的身體裡,自己是外來者,主人不喜歡他能怎麼辦!?可他真得很好奇鄭浩爲什麼會不喜歡女人呢?本來他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問清楚的,但看這哥們現在這情緒,這狀態,估計他就是問了也是白扯,鄭浩肯定不會說的。而且互相尊重對方隱私也是他們融合那天達成的協議之一。
眼睜睜地看着一個漂亮女孩就在自己面前而要忍受這種旅途的寂寞,這特麼的上哪講理去!
要說最鬱悶的當屬喬珊珊了,她自認爲自己即使不是那種絕世美女,一笑傾城,二笑傾國的類型,可也絕對算得上是的同齡人中的上上之選了。
毫不客氣地說,她現在就是社會上最受關注,最受喜歡,最討男孩子喜歡的那種白,富,美。
白和美只要是長眼睛不瞎的男人看她的目光都是熱烈的帶有攻擊性的,嘴上說這些男人的目光總是色迷迷的好討厭,可內心中她卻能從那些男人目光中得到女人無法給她的滿足感。
除了白和美這兩種視覺感受外,富這一點就不太好從外表看出來,再說她從小就不願意瘋狂的追求那些名牌服裝,包包,手錶,飾品,化妝品。。。她喜歡把自己打扮的清爽一些,陽光一些,像男孩子那樣灑脫一些,可能這也跟她的性格有關吧。
但誰要把她當成普通家庭的姑娘那可是看錯了她,她的家族,說是家族其實也就是父母和她,除非父親或母親在外有私生子(女),否則她註定是這個家族的最終唯一繼承人。她爸爸雖然進不了美國的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也進不了中國福布斯富豪排行前一百名,二百名也進不去,但在去年她家族的財富排名在中國排在第二百七十一位,怎麼說她也算是富家女了吧!
這幾天本來是放假和朋友到雲南來玩的,回程的時候想體驗一下動車軟臥車廂的感覺,所以就乾脆買了一張火車票走上回家的路。
檢票的時候她還在想最好軟臥包廂裡能有一個帥氣的小哥哥或小弟弟陪她渡過這漫長的旅途,如果不是帥氣地小哥哥,是個女人也好,最好是單身年輕的女人,與她同齡那就更好了,千萬別帶孩子,否則孩子小坐車太鬧,會影響到她晚上睡不好覺,還沒法說。
可千萬別是那種油膩膩的中年大叔,大叔眼神如果再色迷迷的話,她寧可自願把軟臥包廂車票捐出去,然後坐十二個小時硬座回家。
可能是檢票時她許的心願讓觀音菩薩姐姐聽到了,果然她打開包廂門的時候看到牀上躺着一個小哥哥,也可能是小弟弟,年齡跟她相近,但看膚色她判斷應該是常年在戶外活動,如果不是運動健康達人就可能是從事戶外工作的上班族,可能從事建築工人,農民工,或送外賣之類的工種。
至於長相吧,肯定算不上帥,但也不醜,只能是中等偏上,也許偏下,總之她向觀音菩薩許的心願,菩薩幫她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她知足了!
本以爲看到她的到來這位。。。姑且叫聲小哥哥吧,這位小哥會迅速站起來上來進行搭訕,甚至會主動幫她把手提箱放在高處的行禮架上,可事實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耳光,扇得PIAPIA地,那叫一個脆生。
她進來的那一刻其實從牀上男孩的眼光中看到了從前經常看到的那種熱切,興奮,激動,同時男孩上身也開始有要坐起來的動作,可突然間不知道爲什麼,男孩原來目光中的那些興奮和激動都瞬間消失了,換上了一種冷漠、恐懼與無視,這種眼神說不上來,就是讓她非常不舒服,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看過她,就好像她是一個被致命病毒感染了的人一樣。
這種冷漠又無視的眼神讓她的心靈受到一萬點以上的暴擊,爲了再次確認大男孩不是做夢被魘着了,她臉上露出她最迷人自信的笑容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在介紹中還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做爲一個女孩子,通常她是不會主動向陌生男子說出自己名字的,都是等男人做完介紹之後,她再決定是否說出自己的名字,但今天她決定讓已經受了傷的心靈破例一次。
“嗨!帥哥,你好!我叫喬珊珊。”
她的自我介紹換來的卻是這個大男孩兒的一句,“你好!這張是你的牀。我累了要休息了,請安靜一些就好。”這麼敷衍的一句屁話。
這種情況即使叔能忍,姑奶奶也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