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五點二十分,司徒強坐着老狼開的別克GL8來到了傾城國際青年旅舍翠湖店。
車停好後司徒強並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上,拿出電話回撥了過去,鈴響三聲之後電話那邊接了起來。
司徒強說道:“我到了,你在哪?”
“麪粉錢帶來了嗎?”電話那邊說道。
司徒強:“帶來了!我的麪粉在哪?”
“我在304房間,我驗過錢之後會告訴你去哪收貨的。我在房間等你。”說完電話那邊就掛了。
“下車,把錢裝到到平板車上。”原來司徒強看這次買貨的錢裝了十個大旅行包體積又大重量還太沉,就乾脆在車裡放了一下可以摺疊的平板車,就是超市拉貨的那種平板車的縮小版。
老狼下車後也沒熄火直接按了一下GL8後邊電動門的按鈕,門開了,先把平板車展開放在地上,然後把十個裝錢的特大號旅行包開始往平板車上碼,每層碼放三個,最後一個放在最上面,然後推着車走進了傾城國際青年旅舍翠湖店。
“二位先生,請問你們找誰?”前臺女服務員禮貌地問道。
“我的朋友住在304房間,他讓我們給他送些東西,美女,在哪能上電梯,你也看到了東西有些沉。”司徒強微笑着問道。
“樓梯旁邊就是電梯。”美女服務員用手一指旁邊的樓梯間。
“謝謝!”說完司徒強先走幾步來到電梯前按了上行鍵。
電梯來了,門打開後,老狼推着平板車上了電梯,很快電梯就到了三樓,出了電梯來到304房間門口。
“叮咚!”老狼按響了門鈴,然後站在老闆司徒強的身前擋在門口。
門開了,司徒強通過老狼肩膀看到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房間門口,長的相貌就不用說了,巨醜無比,最直觀的就是滿臉的痘,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長青春痘,這身體裡得有多大火啊!倒是找個女人泄泄火啊,瞅把臉給憋成什麼樣啦!
“二位請進!”站在門口化過妝的鄭旭東閃身把門口讓開說道。
“你是昨天跟我見面的那個人?”司徒強簡直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跟自己見面的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絕世醜男。
“司徒老闆,怎麼一個晚上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即使你聽不出來,昨天晚上站在亭子外面一直看着你這位保鏢也該能聽出來吧!”鄭旭東用手指了指門口的老狼說道。
老狼的確聽出來這個聲音就是昨天晚上亭子裡談判的那個人,回頭衝老闆點了點頭,司徒強看到後說道:“你先進房間看看。”
老狼聽到後邁步從鄭旭東身邊經過,把一間標準二人客房裡裡外外檢查個通透,然後回到門口衝司徒強再次點了點頭。
“司徒老闆,這回放心了?!我是生意人,不是劫道的,請進!”鄭旭東站在門口再次伸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看到司徒強進入房間,鄭旭東開玩笑地說道:“司徒老闆,難怪你認不出來,我這長相晚上出門如果不包嚴實點,容易嚇着雲南的父老鄉親,所以昨晚,呵呵,見諒見諒!”
司徒強沒理鄭旭東說的那些沒營養的自嘲,徑直走進房間走到窗口拉開白色紗簾向下看了看,看到自己的那臺GL8還好好的在樓下打着火停放着,把白色紗簾放下,然後衝鄭旭東說道:“我的貨呢?”
“錢呢?”鄭旭東問道。
這時老狼已經把平板車拉進屋子裡面來了,把旅行包一個一個的擺放在牀上,然後把十個旅行包的拉鎖全部拉開,再把旅行包的口向兩邊拉了拉,露出裡面一捆一捆的鈔票。
鄭旭東上前每個旅行包隨機抽查了一捆,檢查錢的數量和真假都沒有問題,然後說道:“司徒老闆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做生意。”
“我的麪粉呢?”司徒強沒心思聽鄭旭東對他的褒獎,看着他檢查完自己的“全部身家”着急地問道。
“金碧路,騰華酒店,808房間。”
還沒等鄭旭東說完,保鏢老狼已經拿出電話撥了出去,“金碧路,騰華酒店,808房間,快點,我們在這等你電話。”
看到鄭旭東從容的樣子,司徒強多少放下心來,坐在商務標間的沙發上拿起上面一瓶娃哈哈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可能是“大戰”前心情緊張的緣故吧,總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喝了口水後,笑着說道:“這位兄弟,你不怕我們拿了貨又不給錢嗎?”
聽到這句話的鄭旭東也笑了起來,乾脆坐在收拾乾淨整齊的牀上,將牀頭雪白的枕頭拿起來扔到旁邊另一張牀上,露出了枕頭下的東西。
“我次奧!奧地利產的格洛克17型手槍!”站在司徒強身邊的保鏢老狼驚呼道。
司徒強也看到了枕頭下除了一支手槍外還有二個彈夾,每個彈夾頂端還露着黃澄澄的子彈。
“哥們好眼力!”鄭旭東讚歎了一句,然後對司徒強說道:“司徒老闆請的這個保鏢應該是當過傭兵吧,從他的身上能看到我安排在騰華酒店那幾個兄弟的影子。”鄭旭東說完把手槍握在手中,退出彈夾自言自語地說道:“格洛克17型手槍,採用合成材料製成,發射9毫米巴拉貝魯姆手槍彈,初速360米/秒,槍全長185毫米,重0.62千克,槍管長114毫米,彈匣容量17發,有效射程50米。”邊說邊把彈夾推進手槍檢查了一遍然後插在後腰上,又把二個備用彈夾也插在後腰的皮帶上。
把槍整理好後,鄭旭東笑着對司徒強說道:“司徒老大如果喜歡這把槍的話,等到交易結束,你留下個地址,我派個小兄弟親自給您送過去。啊,對了,剛纔你說什麼來着,你看我這腦袋怎麼忽然忘了,你說這腦袋可怎麼整,要不要不當事了!”
坐在牀上這個巨醜男子的一番話可把司徒強驚嚇到了,雖然他坐在那兒面不改色,可內心中卻是掀起了十二級的濤天巨浪。
這番話裡面包含的內容太多了,首先,他看出來老狼是僱傭兵出身,說明他自己眼力也不差,差得也吃不了這碗飯。
其次,他說從老狼身上能看到他安排在騰華酒店幾個兄弟的影子,這句話說明騰華酒店那邊他是有安排的,而且聽他的意思安排的人手也是僱傭兵,至於哪個水準的僱傭兵就不得而知了,但哪個水準的也肯定比“麻桿兒”那幫平時靠嚇唬老百姓的小混混強多了。
第三就是這個醜男隨身攜帶的槍支,聽老狼剛纔那口氣人家這槍肯定比他現在腰上別的國產五四式手槍要出名多了,而且司徒強私下是偷偷玩過槍的,接受過老狼這個僱傭兵的專業培訓,看這個醜男拿槍無比熟練的動作就是平時就是玩慣了手槍的人。
最後,他這裡既然配了槍,那麼安排在騰華酒店的那些僱傭兵兄弟肯定也配槍了,沒聽說靠赤手空拳肉搏的僱傭兵。
想到這裡司徒老大坐在沙發椅上冷汗都下來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茶几上的紙抽裡抽出幾張紙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苦笑着說道:“這昆明的鬼天氣,溼熱溼熱的!”
“啊,是我不對,竟然忘了開空調了。”說完鄭旭東從牀頭櫃上拿起一個遙控器對着牆上的空調按了一下,可空調沒開牆上的液晶電視卻打開了。
電視裡出現了一個靜止的畫面,畫面裡是一個房間,房間內有一張雙人牀,雪白的牀單,枕頭,被,和現在這個房間裡一樣一樣的牀和牀上用品,司徒強一看就是酒店房間,而且還是大牀房。
除了這些,大牀上還整齊的碼放着一些真空包裝的白色“磚塊”,看樣子應該是長五塊,寬五塊,正好碼放四層,傻子也知道是一百塊“白色磚塊”。
司徒強和老狼畢竟是吃這碗飯的,一眼就看出來牀上那些“白磚”那就是他們來此爭奪的“標的物”。
“你看看,你看看,開個空調竟然讓我把電視給打開了,這腦袋不中用了,手也完犢子啦,讓司徒老闆見笑了啊!既然打開了咱們就一起欣賞一下,也好有個見證,司徒老闆你說是吧!?”鄭旭東臉衝着司徒強說着,又把牀頭櫃上的空調遙控器拿起來按了開機鍵。
司徒強一看人家這邊安排的比自己這邊充分的多了,下午剛剛升騰起來的發財夢,金盆洗手後攜妻兒環球旅行夢開始一點一點的破碎着,他現在心裡開始期盼着自己這幫人別被面前這個醜男團伙給黑吃黑了,如果那樣他這輩子可就全完了!
還沒等他想完,電話響了,拿出電話一看是“麻桿兒”打來的,他正要接看到牆上的液晶電視畫面裡也出現“麻桿兒”和手拿砍刀紋着“龍虎”的十個小混混。
看着“麻桿兒”手拿着電話在電視裡焦急地走來走去,而另外有一個青年已經去牀上“驗貨”去了,司徒強按下了電話的接聽鍵,還沒等把電話放在耳邊就聽電視的音箱裡傳出了聲音。
“喂,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