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天發生更新章節錯誤事件,所以昨天更新了三章,今天只更新一章,望周知!。。。
正當安東以爲他打給陳天橋的電話沒人接的時候,突然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聲音,“誰啊?這麼晚打電話!”
“陳總裁,咱們不認識,但我是想買你嚴家花園那套房子的人,有時間咱們可以見一面。”
“什麼?咣噹!哎呀!等一下別掛!”
半小時後,安東和一身咖色真絲睡衣的陳天橋在半島酒店總統套房終於見面了。
陳天橋來之前,安東已經在網絡上百度了一下這位老兄的基本情況,知道陳天橋是73年出生的,今年才36歲,現在正是人生中最好的時候,一副標準身材,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六、七,身材魁梧,國字臉,濃眉大眼樣貌堂堂,油黑鋥亮短髮,有點像後來一位男演員靳東,長得比現在的安東帥多了。
“如果你不說是在新開業的半島酒店總統套房內見面,我肯定以爲是某個該死的房屋中介大半夜打來的電話呢。”陳天橋端起黃管家爲他泡的藍山咖啡喝了一口後繼續說道:“鄭先生年輕有爲,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在復旦上大學呢!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安東繼續抽着他那支彷彿永遠也抽不完的雪茄,“陳總,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咱們之間也不必互相客套恭維,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直奔今晚會談的主題,好不啦?”
“痛快!既然你這麼說,那麼鄭先生你打算出多少錢買下我那套嚴家花園呢?”陳天橋放下咖啡杯問道。
“三億人民幣。”安東直接說出自己的底線。
“鄭先生是在開玩笑?!大半夜把我從牀上叫起來,還打翻了牀頭上的水杯,就是把我叫到你的總統套房來聽你講笑話?!開玩笑!告辭!”說着陳天橋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準備向外走。
安東也沒上去攔他,繼續坐在沙發上說道:“陳總裁,你二個月前纔買下嚴家花園,僅僅花了二億八千萬,現在就要價六億你是想借此事炒作還是真心想賣房。”
已經站起來的陳天橋停下腳步盯着安東,從鼻孔一張一合能看出這老兄明顯很生氣,“炒作?我又不是明星我炒作做什麼?我是名商人,商人講究的是財不露白,我既然已經讓財露了白,當然是真心想賣這套房子了。”
“既然不是炒作,我讓你入手才二個月的嚴家花園賺二千萬應該不少了吧。”
陳天橋不屑地說道:“我賺多少錢關你屁事,怎麼賺錢更不用你說三道四,有錢買咱們就籤協議,沒錢說那些都是沒用的屁話!”說完他便向門口走去。
安東一看這個陳天橋真得要走,也只好拿出自己的殺手鐗,說道:“陳總,你爲什麼將剛入手二個月的嚴家花園售賣啊?”
“你特麼的管-不-着!老子現在就回去繼續睡覺。次奧!”明顯還帶着起牀氣的陳天橋從背後給安東飆起一根中指。
就在陳天橋已經走到套房門口,套房服務人員已經將門打開,他準備出去的時候,身後的安東突然說道:“陳總,有人知道你剛剛買到手的愚園路699號嚴家花園曾經死過人嗎?”
“你說什麼?”安東的一句話像一道閃電霹靂一樣將陳天橋的身子定在了門口,陳天橋慢慢地轉過身通紅的眼珠子盯着安東,但卻還是站在原地,“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東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用手指了下自己對面的沙發,繼續保持友善的微笑說道:“SIT DOWN,PLEASE!”
陳天橋猶豫了半分鐘還是慢慢走加到沙發前坐好,鎮定了下心神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佯裝糊塗地問道:“鄭先生,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麻煩你能再說一遍嗎?”
安東哪有心神跟他打字迷啊,直接說道:“愚園路699號之所以被老上海人稱爲嚴家花園,就是大家都以爲因爲嚴家花園第一任戶主是嚴慶祥,可其實這是個天大的錯誤。嚴家花園是由一個德國人蓋的,而且還是位醫術高明的德國醫生所蓋,二戰中德國戰敗,這名醫生就在愚園路699號他自己建的房子內自殺了,準確地說這名德國醫生是在別墅客廳中間的那根房樑上上吊死的。所以老上海人曾經將它稱之爲一棟凶宅,每逢深夜屋子都有說不清楚的異響。
陳先生,嚴家花園你買到手二個月了,我想別墅內深夜的異響你應該是聽到過的吧!”
安東穿越前曾經跟劉一菲在嚴家花園內住了半個多月,所以知道別墅晚上確實有動靜,他也曾經在夜裡起來觀察過是否是有小偷闖進來了,可經過幾次觀察之後發現異響可能就是當年建房時材料之間的冷熱伸縮係數不一樣造成的,魔都白天能達到三十五度以上,而夜裡又會降到二十六度左右,晝夜溫差差不多有十度,現在新房子的材料能解決伸縮係數不同的問題,可二戰時期的老房子,又是德國一個醫生蓋的就不好說了。
劉一菲知道別墅死過人後也非常害怕,再深夜加上異響好懸搬出嚴家花園,可當時的鄭旭東是不信這些的,就將上述理由說給一菲聽,劉一菲在美國唸書長大,聽到鄭旭東用合理的理由能說清楚異響的來源,她也就放心不害怕了。
但陳天橋不一樣,他是個商人,商人要比普通人迷信許多,尤其是南方商人更是如此,他花了二億八千萬買了套房子還曾經死過人這是他無法接受的,所以他剛剛入手二個月就準備出手賣掉它。
“這麼機密的內容你是怎麼知道的?”陳天橋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對面這個年輕人。
“我找到了魔都檔案館退休已經三十多年的老館長,給了他二十萬塊錢用於做換腎手術,所以他纔將這件事告訴我的,他手裡還有保存着刊登這條新聞報紙的報紙頭版,頭版中間就是那張德國醫生在客廳時上吊的黑白照片,要不要我拿出來給你看看。”
雖然現在屋裡開着空調,但陳天橋的額頭卻明顯滲出非常細密的小汗珠,此時他故作鎮靜地說道:“這有什麼?幾十年的老房子死個八人還算個事了?!這簡直太正常不過了!嚴家好幾代人都住在那裡,第一代嚴慶祥也是死在那裡,無所謂了年輕人,現在都什麼時代了,誰買房子還在乎這些?!”
“陳總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但據我所知嚴慶祥是在嚴家花園裡老死的,壽終正寢,這可跟那位德國醫生橫(四聲)死差別太大了。
還有,你說現在人不在乎老房子是否死過人,你這麼說也沒錯,但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這房子是買房人的‘鋼需“,比如年輕人沒房子,而這房子是人生第一套,買了房子等着結婚等等,而且重要的是這房子還得足夠便宜,既然死過人那就不能再要這麼高的價了。
可陳總你的嚴家花園可就不一樣,你要價六個億,當然這個價水份比較大,就按我說的三個億計算,你認爲能拿出三個億買房的人會是“鋼需“住房嗎?這個價格可以買二套湯臣一品,蘇杭二地的別墅更是想買哪套就買哪套,甚至京城的四合院也能買得下來,人家爲什麼要買一套暴死過人的凶宅呢?住着不鬧心犯嘀咕嗎?
還有,能花三億買房的人都是像你這樣有頭有臉的社會上層成功人士,買了房後必然會在家裡搞個聚會顯擺一番,但當親朋好友都知道嚴家花園是凶宅的時候,你覺得買房的人還有顯擺的必要了嗎?
陳總,就不用我再綜上所述做總結陳詞了吧!”
“可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套房子死過一個德國人。。。”
安東沒等陳天橋說完就邪邪地笑着說道:“我會讓每一個去買房子的人都知道的,如果這還不夠的話,可以花錢請電視臺做個嚴家花園的專題片,名字就叫。。。《嚴家花園的前世今生》,陳總別笑話我,我學問不多所以這名字如果不好聽的話可以讓電視臺那幫人取一個文雅一些的。你說怎麼樣?”
安東以爲自己的話會激怒這個脾氣比較暴躁陳天橋,可實際看到的情景卻是此時的陳天橋異常冷靜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盯着他也不說話,隔了半分鐘他放下咖啡杯然後慢慢地鼓起掌來,啪,啪,啪,節奏很慢,聲音很輕。
“鄭先生剛剛一番話說的是條理分明,分析的有理有據,鞭辟入裡!精彩,實在是精彩!如果不是知道你非常有錢,我真想將你招到我公司來出任營銷總監,鄭先生簡直天生就是個精於談判的人,相信祖上也是系出名門。”
“陳總裁客氣了,我也是在商言商,爲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使出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無論此次交易成與不成,我相信今天已經與陳總裁交了個朋友。”安東用非常誠懇地態度說道。
“好!爲了交你這個年輕的小兄弟,我決定這套房子三億賣給你了,但咱們親兄弟明算賬,把醜話說在前面,過戶費用我可一分都不掏嘍!”
“那當然,幾個小錢而已哪還用得着陳大哥再破費!你看我們是不是現在找律師來籤合同,然後我給大哥您轉錢。”安東怕夜長夢多所以想盡快搞定這套嚴家花園。
“OK!那我們現在就給雙方的律師打電話。”說着陳天橋站起來走到客廳外面的觀景陽臺打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