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東和妹妹鄭豆豆重新被請回到胡校長的辦公室,胡校長對保安人員微笑着說道:“這幾天事情太多一直在忙,剛纔是我忘了,這二位是我朋友的孩子,你們出去吧,虛驚一場。”
看到保安員從辦公室裡出去後,胡亮生內心膽怯但表情卻不變地說道:“視頻是從哪裡來的?”
鄭旭東微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雪茄給自己點上,慢悠悠地說道:“視頻從哪裡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來這裡要辦的事情。”
胡亮生這時纔想起來對方是求自己辦事的,好像是讓這個女孩上學的事情,“這位是你妹妹?”
“嗯!”
“親妹妹?”
“是,親妹妹!我有戶籍證明。”說着鄭旭東將早年辦理的戶口遞給胡亮生,這戶口上就只有二個人,一個是他,戶主,另一個就是鄭豆豆,戶口上清楚地寫着二人爲兄妹關係。
“那你們的父母?”胡亮生翻看着戶口問道。
“我和我妹妹是孤兒。”雖然這是鄭旭東和鄭豆豆內心永遠的痛,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
“戶口上寫你妹妹今年十五,按理說應該念初三或高一。”
“我妹妹初二唸完後輟學了。所以我想讓我妹妹在咱們五中從初三開始繼續念。”鄭旭東也沒有隱瞞,這事也隱瞞不了,對方肯定會對鄭豆豆進行測試。
聽到對方的回答胡亮生有些犯愁地撓了撓頭,也去拿桌上拿桌上的中華煙,可惜正好剛纔他審稿子的時候將最後一支抽完了。
鄭旭東立刻伸手從口袋(空間)裡拿出一盒從日苯帶回來的出口專供中華煙扔到胡亮生面前。
胡亮生也沒客氣直接撕開包裝抽出一支點上,然後說道:“鄭先生,這裡有一個問題我要跟你解釋清楚。”
“請講!”
“現在全長春甚至全國各初、高中的學習進度通常都是初一,初二,高一,高二就將所有三年內的課程學完,而初三或高三這一年是全面複習和題海戰術的時間,這二年已經不教新的課程了。
所以你妹妹想在從初三開始跟班,我想難度不是一般大,我怕你妹妹輟學這一段時間未必跟得上。如果你一定要求從初三開始念,我想那是在坑你妹妹。”
“那胡校長的建議是。。。”
“讓你妹妹直接上初二。如果初二這一年在課程全部結束後她的成績足夠優秀,我會讓她明年直接跟初三那屆學生一起參加中考,如果成績不理想,沒辦法,就只能繼續念初三了,鄭先生的意思呢?”
鄭旭東覺得對方說得沒毛病,他自己沒念過多少書,對方是教育工作者,肯定比他內行多了,正如對方所言強行把鄭豆豆塞到初三,妹妹跟不上學習進度也是個痛苦的事情,還打擊女孩子的上進心。
“好吧,胡校長,謝謝你中肯的建議,我答應了。”鄭旭東微笑着說道。
“很好,你妹妹叫。。。”
“胡校長!我叫鄭豆豆!”一直沒有出聲的鄭豆豆大大方方地開口說道。
“鄭豆豆同學,你的學籍檔案呢?”胡亮生伸出手想看一眼這名新生的學籍檔案。
鄭豆豆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鄭旭東。
“胡校長,我妹妹沒有學籍。”
“什麼!沒有學籍!你在開玩笑吧?!”胡亮生一聽頭都大了起來,“鄭先生,你知不知道學生的學籍就跟咱們身份證一樣重要,老百姓沒有身份證是黑戶,學生沒有學籍同樣是黑學生。哪哪都不敢要啊!你就是把我這個校長搞下去,換個人上來當校長,你看他敢不敢接收沒有學籍的學生!”胡亮生非常嚴肅地說道。
可胡亮生的話嚇不住鄭旭東,像樑老大一個刑警隊的隊員都有本事讓一個人消失,再憑空生生地造出一個新人出來,鄭旭東就不相信胡亮生在教育系統工作這麼多年解決不了一個無學籍學生的問題。想到這裡鄭旭東微微一笑伸手向西服左右口袋各一摸,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五萬塊錢推到在胡亮生的眼間不到一巴掌的距離上,“胡校長,我知道我妹妹上學肯定會給您添不少麻煩,雖然咱們剛纔見面的方式並不愉快,但從現在的結果看來還是不錯的。這些只是一些小意思,我妹妹在學校至少要學習一年可能學習成績不理想還要學二年,所以今後少不了給您添麻煩,還請您多多費心!多多包涵!”
鄭旭東在社會上混這麼多年,深知“胡蘿蔔加大棒”的處世哲學,僅僅拿二段桃色視頻威脅對方,對方也能看在視頻的份上捏着鼻子爲你把事辦了,但他妹妹可是要在五中學習二年啊,對方要想在這二年裡對他妹妹下點絆子簡直太容易了。
桃色視頻就是核彈,威脅對方沒問題,可一旦使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鄭旭東都不準備公開這二段小視頻,掐着有一個重點學校校長的把柄難道不比把他搞下去更有好處嗎?!
所以如果你想對方真心爲你辦事,就必須用“胡蘿蔔加大棒”這招了。其實“胡蘿蔔加大棒”是美國人經常掛在嘴邊上說的,說法忒粗俗,還是中國人好,喜歡用“恩威並舉”來形容。
看到桌面上的五萬塊錢胡亮生眼前一亮,這年頭出手這麼闊綽的人實在是不多,其實胡亮生把學籍問題說的那麼嚴重也是想引起對面這個年輕人的重視,要讓對方不要以爲什麼事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這樣才能突顯出他的重要性來。其實對方不拿錢他也會想辦法給鄭豆豆搞一個學籍出來,雖然難辦但不是辦不了。現在好了,他的一句話詐出來五萬塊錢,內心偷偷竊喜之餘也迅速將錢摟到桌子下面的抽屜裡面。
“學籍的事情。。。我再想想辦法。先讓鄭豆豆同學明天入學吧!”胡亮生一臉爲難地表情說道。
鄭旭東抽了口雪茄淡淡地說道:“那就多謝胡校長了。”
胡亮生擺了擺手,仔細端詳了一眼這位鄭豆豆,然後衝鄭旭東說道:“鄭先生,你知道你妹妹長得非常禍國殃民嗎?!”
哪有女孩子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長得好看的呢,鄭豆豆被胡校長的一句話說得臉瞬間就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鄭旭東則一臉懵地問道:“我不明白鬍校長的意思!”
胡亮生也覺得自己話說得太隱晦了,所以乾脆直白地說道:“鄭先生,爲了安全起見,學校通常要求女孩子的家長有條件的最好能在上、下學的時候接送一下,尤其是馬上進入初三,晚上自習補課是常事而且通常會到很晚,節假日更是一天都不休。”
鄭旭東這回算是聽明白了,一旁的鄭豆豆也聽明白了,都不用鄭旭東說話,只見鄭豆豆在胡亮生面前伸出一隻雪白粉嫩的右手。
胡亮生不明白這女生是什麼意思,可眼睛卻捨不得在那隻手上離開哪怕一秒,他只見鄭豆豆手上也沒見有什麼動作,只是手心向下然後又突然向上一翻,不知道什麼時候女孩食指和中指的指縫上夾着片男士刮鬍子刀片,且刀片只有半片,所以刀片在二指之間只露出來細細的一條寒冰似的刀鋒。
女孩臉上帶着最甜美的微笑用右手輕輕在胡亮生桌子上擺的黨旗上面輕輕地溫柔地撫摸了一下手就收回去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胡亮生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張得能裝進一個雞蛋,只見那面小號黨旗的一角齊刷刷的在空中翻騰了二下飄落到桌子上。
驚訝之餘胡亮生趕緊將那面黨旗從金屬旗杆上摘下來,其實旁邊還有一面國旗,但通常都是插二面,黨旗和國旗呈Y字型展示出來,只掛一面的不多,所以乾脆將國旗也摘了下來。現在胡亮生擔心的不是有人會傷害到鄭豆豆,而是怕鄭豆豆有這身江湖本領會傷害到其他同學了。
“鄭先生,你妹妹不會把在學校外面學到的。。。江湖手段用到其他學生身上吧?如果那樣的話我拼了校長不幹,也不能讓她進校危害其他孩子的人身安全。”胡亮生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一點請胡校長放心,我們兄妹的處世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鄭旭東對所有的女人都默不關心,唯一能讓他牽掛的就是這個跟她從孤兒院裡逃出來的妹妹,所以鄭豆豆就是他的逆鱗。
鄭豆豆感動地轉頭看着自己的哥哥,伸手拉着鄭旭東的胳膊說道:“哥,放心吧,我能保護我自己,再說了不是還有二哥他們嗎!”
鄭旭東一想也是,五中正是重慶路商圈範圍內,在這個圈子裡如果妹妹被人欺負了,他相信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不會袖手旁觀的。
此時的胡亮生正在心裡爲學校那些成天不好好學習,整天挑皮搗蛋的幾個男孩子們默哀,真心希望那幾個傢伙千萬不要惹到面前的這個外表蘿莉內心藏着魔鬼的女孩兒。
“今天帶着你妹妹去市級以上醫院做個體檢,主要項目就是傳染病這一塊,你跟醫院說他們就明白檢查什麼了。”
“沒問題,我一會兒就讓她自己去體檢。”鄭旭東說道。
胡亮生看事情交待的也差不多了,最後有些爲難地指了指桌子上擺着的MP4播放器,說道:“鄭先生,你看事情我也辦了,關於這二段視頻的事情。。。”
此時鄭旭東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道:“胡校長。”
視頻關乎胡亮生的生死,所以他趕緊從座椅上站起來繞到鄭旭東身邊,像個學生似的聽着。
“胡校長,如果我說視頻已經刪掉了或者你那個播放器裡的就是唯一的一份,你肯定不信。所以我們大家都保持着這種默契,你幫我照顧好我妹妹,我幫你保護好這二段視頻,大家都相安無事。再見!”鄭旭東說完拉着妹妹向門外走去。
胡亮生無奈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送送你們!”
“胡校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