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五人每人一隻今天的主菜清蒸黃油蟹,看着這蒸好的蟹殼黃中透紅,紅中透亮,煞是誘人。
西田尚美端起酒杯說道:“今天在蔚然小姐這裡學到了一招蒸黃油蟹的作法,我要敬蔚小姐一杯!先乾爲敬!”說完捏着三錢的酒盅一揚脖喝了下去。
“哦?這蟹子不就是上鍋蒸嗎?難道還有什麼秘訣?”鄭旭東拿起茅臺酒瓶也陪了一口然後問道。
蔚然聽到後微笑着解釋道:“當然了,黃油蟹之所以被稱爲蟹中之王,就是因爲它體內的黃和膏太豐滿了,以致於這些黃和膏都滲進了它的蟹爪和蟹鉗之中,讓整個蟹子在活着的時候就能通過背殼,爪,鉗微微看到體內的黃膏,如果上鍋蒸之前不用冰水鎮三十分鐘的話,蟹子上鍋遇到熱氣就會亂蹬亂刨,將它們的爪和鉗弄斷,這樣蟹子體內的黃和膏的精華部分就會流淌出來進入鍋內,蒸好出鍋後味道就會差了許多。
老闆你看,今天這些蒸好的黃油蟹爪,鉗俱全,黃中紅,紅裡透亮,它體內所有的黃和膏都被鎖在體內,現在啊,正是它最好吃的時候,我等不及了,開動嘍!你和季雨晨PK吧!”說完蔚然就用小手輕輕的扒開蟹殼,然後眼看着一股濃濃蟹黃油流了出來。
季雨晨也是看得食指大動,說道:“先吃,喝酒,漫漫長夜時間來得及!”然後咔的一聲她手中的黃油蟹也被一掰二半,看着流出來的黃膏直接上嘴吸吮起來。
一隻螃蟹差不多也就不到二兩肉,很快大家就將手中的蟹子吃完了。
鄭旭東還將沾到十根手指上的蟹黃蟹膏一一吸吮乾淨,挑起大拇指感嘆道:“不愧有蟹中之王的稱號!”
西田雅智子也學着鄭旭東的樣子伸出可愛的粉紅小舌頭將十個手指挨個吮吸了個遍,西田尚美看到女兒如此不顧淑女的禮儀,面露不悅的神色輕咳了一聲,“小雅!”
西田雅智子看到母親不高興了也是嚇得又伸了伸舌頭,趕緊規規矩矩地拿起桌上的餐巾將手和嘴角的油優雅地擦乾淨。
鄭旭東見此微笑着說道:“西田夫人,其實不必過分苛責小雅,她已經在同齡女孩當中做得相當優秀啦,她還未成年又是女孩兒,隨性一些沒什麼的!”
“鄭先生說得對!”然後西田夫人明顯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便微笑着指着另一個盤子中的黃油蟹,說道:“請大家品嚐一下這個黃油蟹。這幾隻黃油蟹是按照蔚然小姐的教我的作法,蒸之前用上好的浙江紹興十年以上的女兒紅老酒浸泡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才上鍋蒸的。應該別有一番風味吧!”說完她親自挑了一隻盤中最大的黃油蟹遞給鄭旭東,然後才依次遞給蔚然,季雨晨。
這個用浙江紹興女兒紅蒸出來的黃油蟹果然味道更是鮮美絕倫,蟹子在蒸之前已經被“灌”飽了黃酒,黃酒將蟹子中的黃和膏的鮮味更是提高一個檔次。
“蔚然,你家就是廣東的,對吧?”鄭旭東邊吃着蟹邊問道。
蔚然將已經吃乾淨的蟹殼放在自己的盤子中,拿起一隻蟹腿說道:“是的,我就是在深圳出生的。”
坐在蔚然旁邊的季雨晨剛剛將蟹子扒開,正用小勺往外摳膏吃呢,邊吃她邊慢悠悠地說道:“難怪你這麼懂得這黃油蟹,還知道它的各種作法。”
“你的出生幾乎見證了深圳三十年來的改革開放的豐碩成果啊!”鄭旭東感慨地說道。
“沒想到你能說出這麼正能量的話來!來乾杯,別光吃啊,蟹子也跑不了!”季雨晨拿起酒瓶跟鄭旭東碰了一下。
鄭旭東看她主動過來挑戰喝酒,當然高興了,拿起酒瓶往自己嘴裡倒了一大口,進嘴後就讓他全部收進了空間裡面,他得留點酒量跟這小妮子PK下一瓶呢。
蔚然看到這二人這麼大口的喝酒只好苦笑着搖了搖頭,心想:反正她已經勸到了,但人家不聽勸就不是她的事了,她端起自己的酒杯敬西田尚美,“感謝西田夫人盛情款待,辛苦製作這麼精緻的美食,乾杯!”
“乾杯!”西田尚美也舉杯跟蔚然碰了一下。
喝完酒之後西田尚美說道:“最後還有幾隻黃油蟹我將它們的黃和膏摳出來作餡包了十個蟹黃包子,等你們一會兒喝完酒我再去將它們蒸上,蒸好後趨熱吃,免得現在做好之後涼了就不好吃了。”
“辛苦你了,西田夫人!”日苯女人這種恭順的脾氣真得讓鄭旭東非常滿意。
鄭旭東說完蔚然和季雨晨也分別對西田尚美的辛苦服務表示了感謝,今天的主菜黃油蟹已經趨着熱吃完了,鄭旭東也由此開啓了和季雨晨正式喝酒比賽的模式。
他和季雨晨的比賽也刺激了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西田夫人的女兒雅智子的興趣,她在一旁一會兒幫鄭旭東打氣加油,一會兒又跑到季雨晨那邊去打氣加油,桌上的海鮮減少的同時,鄭旭東和季雨晨的第一瓶茅臺也都喝光了。
鄭旭東爲了表示自己酒瓶中已經沒有了酒還將酒瓶倒扣在自己的頭上,果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沒有一滴酒再流出來。
季雨晨由鬱悶地也將茅臺空的酒瓶往自己的頭上倒扣了一下,然後眼睛盯着她旁邊的蔚然,意思在說:爲什麼你老闆喝了一瓶白酒還沒倒下?你不是說他不是隻有半瓶白酒的量嗎!
季雨晨知道她自己的酒量可差不多了,頂多再有半瓶白酒她就不敢再喝了。
蔚然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用無辜的眼神知會季雨晨,她沒有說謊,中午他們二人確實就只喝了一瓶白酒。
第二瓶白酒鄭旭東和季雨晨喝的速度明顯放緩,大家圍坐在餐桌旁邊邊吃邊說着,西田尚美再次將這座山頂別墅的來歷跟蔚然和季雨晨講了一遍,而西田雅智子在喝了三瓶啤酒之後小臉紅撲撲的好似能掐得出水來,小姑娘藉着酒興爲在座在三位客人用日語唱了一首《北國之春》,一邊唱一邊爲大家跳了日苯民族的傳統舞蹈,一身粉色和服的雅智子彷彿一隻漂亮的粉色蝴蝶在房間內翩翩起舞。
爲了助興,鄭旭東三人邊看雅智子跳舞邊拍着巴掌附和着。。。
現在的季雨晨開始有了懷疑人生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酒量馬上就要到紅線了,可坐在她對面的鄭旭東也是滿臉通紅,舌頭打卷口齒不清,彷彿只要再喝一小口,下一秒的他就會倒在榻榻米上人事不省的樣子,到底要不要承認失敗呢?承認失敗就要光着跑到山頂,實在丟臉!可繼續喝,要是一個控制不住噴到了桌子上來個“現場直播”,那還是失敗,而且依然要接受“懲罰”,還丟了二次臉!
最終,她決定拼了自己的“老命”將第二瓶茅臺喝完,如果鄭旭東還沒倒下,她就認輸。她覺得自己二瓶白酒還不至於當場“現場直播”。
鄭旭東在看雅智子跳舞的時候用眼睛的餘光也偷偷地看到了季雨晨眼神越來越堅定,知道她還打算繼續拼下去,看來他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季雨晨沮喪地承認了自己此次喝酒PK大賽失敗,西田尚美端上來的黃油蟹黃膏豬肉餡的包子一共就十個,她自己就吃了四個,趕緊用包子往下壓了壓直往上返的酒精。
美食當前,蔚然也很高興,她和西田尚美二人喝了一瓶白酒,此時的她也覺得有些頭暈腦脹,好在這還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剩下六個黃油蟹包子她也吃了二個,覺得胃裡好了許多,再看打賭的二人,季雨晨明顯已經多了,好在她有自知之明主動承認了失敗。
“算了吧!別跟我們女人那麼較真兒!”蔚然用胳膊捅了捅吃包子的鄭旭東,小聲說道:“你還真打算親眼看我的貼身女保鏢光着身子跑出去啊?!”
“啊?”鄭旭東裝作喝多了沒聽清,將嘴裡的包子嚥下去,然後卷着大舌頭大聲說道:“我喝多了。。。去睡覺。。。明天。。。見各位!嗝。。。”說完站起來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踉踉蹌蹌地向臥室內走去。
“哥哥,小心,我扶你回屋!”西田雅智子看到鄭旭東好像隨時都能摔倒的樣子趕緊站起來伸手抓過他一隻手臂攙着向臥室走去。
蔚然也不知道鄭旭東是真喝多了還是裝喝多了,但無論怎樣,結果不錯,她衝季雨晨說道:“行了,雨晨,他也被你喝多了,現在回屋睡覺了,你有沒有跑到山頂他也不會知道的,等明天早上我就告訴他,就說你已經兌現了諾言跑完了。走吧,洗洗回屋睡覺。”
“不!我輸了就必須願賭服輸,然後接受處罰。”季雨晨晃着有些沉重的腦袋站起身就向別墅外面走去。
“喂!現在外面天已經黑透了,還下着雪了,氣溫肯定已經降到零下十多度了。”蔚然趕緊起身一把抓住季雨晨的胳膊,“你這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啊!我說了我明天告訴他,你已經兌現了承諾不就行了嗎?”
“不行,我自己這關我就過不去,蔚然,我曾是軍人,軍人就必須說到做到。嗝。。。蔚總,你願意要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在你的身邊嗎?”季雨晨邊說邊打了一個飽嗝,掙脫開蔚然的雙手一個人向外面走去,邊走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了下來,等到來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一絲不掛。
“哈!呼哈!”高叫二聲之後季雨晨推開門迎着漫天的大雪向山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