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夜風吹打在他臉龐,卻沒有拂去他滿腔的怒意。冷梓宸打開車門,坐進後座,“開車!”冷冷地吩咐。司機老王看見上車的只有冷梓宸一個人,看着一臉怒意的少爺,“少爺,少奶奶呢?”他忍不住多了句嘴。
“開車!”這次語氣裡有着掩藏不住的怒意與威嚴,老王也不再追問,發動引擎,帶着滿腹的疑惑開車,向冷宅的方向駛去。
寂寥黑暗的夜空,只漂浮着幾顆閃亮的星辰,點綴着夜空,照亮不了未來的路。寬廣空曠的環山公路,不時有尊貴的汽車呼嘯而過。
“一會,你們上去,將她拖到對面的樹叢裡,然後強,暴。大兵,你負責拍照,一定要拍得清清楚楚!這五萬是訂金,看到照片,我再付剩下的。”惡毒的女聲從樹叢裡傳來,每字每句,如惡毒的巫婆在念邪惡的咒語。
“偉,你個沒良心的,不爲我和我們的孩子報仇了嗎?!儘想着你的公司,你的計劃,從來就沒有顧慮我!”秦雅文聽着程天偉刺耳的話,失控了,拉扯程天偉的胳膊,左右搖晃。
“你們是誰?!放我走,要錢是嗎?我有,我,我給你們——”妙涵摘下扣在手腕上的小巧晚包,扔向向她靠近的男人。此刻,她單純地想,如果能破財免災就好了。
“你去死!”妙涵抓起一把石頭,往向他靠近的男人臉上砸去,隨即,傳來男人殺豬似的狂叫,妙涵幾乎用盡所有力氣,起身,赤着腳,拼命逃跑。
“哈哈——夏妙涵被冷梓宸在休息室強,暴了!還口,交了!那個叫慘啊,完事後,冷梓宸丟下夏妙涵就走了!”車裡的女人,得意痛快地說着。彷彿狠狠地報復了一把!
“哈哈……我們是能讓你欲仙欲死的人!”其他三個身影裡,有人說着更加銀穢的話語,其他人跟着奸,笑地起鬨着……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偉,你不知道,夏妙涵那個騷,貨在誤舞會時,勾引別的男人,正好被冷梓宸撞見,你猜怎麼着?”秦雅文頓了頓,賣了個官司,對着身邊的男人側臉,讓他猜測。
“哥們,這妞的身材不錯哈,雖然臉蛋是醜了點!”黑暗中,邪肆的聲音,夾雜着銀笑在幽暗的樹叢中向前。一個高大的黑影一步步向妙涵逼近,猥瑣的目光打量着妙涵的身體。
“哥幾個,給我上!”剛剛受傷的男人此刻也趕了上來,對着圍着妙涵的三個高大的黑影命令道。
“唔——”忽然之間,嘴巴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捂住,震驚地呼喊,卻發不了任何聲音。雙腳離地,整個身體被人從後面拖住,腳上的高跟鞋掉落。這時,她才明白自己被人挾持了。
“啊——痛——”由於車的慣性使然,秦雅文的額頭重重撞在了擋風玻璃上,額頭一片刺痛。
“啊!”忽覺自己的身體落空,隨即背部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整個人躺在了佈滿堅硬碎石的地面上,透過暈黃的路燈,妙涵看見身前站了幾個高大的黑影。
“啊,流血了?!偉,快,送我去醫院,嗚嗚……我不會死吧——”秦雅文看見滿手的鮮血,慘叫痛呼。死了最好!旁邊的程天偉在心裡咒罵着,表面卻象徵性地安慰了兩句,隨即重新發動車子,往醫院方向駛去。
“嘖——現在才求,遲了,你把我們老大打傷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今晚,我們就是要強,暴你!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的,你就別喊了,把力氣用在伺候我們哥幾個身上,爺開心了,說不定會送你回家的!啊,哈哈……”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整個右臉頰頓時鼓了起來。
“嘶——”布料破碎聲尖銳地響起,妙涵只覺胸前一片冰涼,垂眸,幾乎透明的胸前,只有兩個胸貼做遮擋,蜷縮起身體,雙臂條件反射地護着胸前。
“好了,你們去吧!”女人吩咐完,纖細的身影從樹叢中竄出,走到停在遠處的黑色轎車,打開門,滑了進去。
“妞,今晚讓爺好好爽爽,啊,哈哈——這皮膚還真滑膩——”男人俯下身子,粗糙的大手扯開妙涵的雙臂,嘴裡說着銀穢的話語。
“寶貝,你別弄巧成拙,結果打草驚蛇啊!咱們第一要對付的是冷梓宸,ok?!”程天偉側過頭,對着得意的秦雅文,提醒道。他就擔心眼前的蠢女人把他的計劃搞砸。
“小妞,別躲,一會哥哥讓你在我身下瘋狂搖擺!哈哈……”
“怎麼,寶貝,還順利麼?”幽暗的車廂內,程天偉將菸頭從車窗扔了出去,發動引擎,對着身邊的女人問道。
“怎麼?毒打一頓?我說寶貝,你今晚把我弄來這荒郊野外,就是爲了跟蹤冷梓宸夫婦啊?!”今晚,受秦雅文的要挾,一定要他帶她來這裡,本來就因爲沒能被柯爾先生邀請參加誤會而鬱悶的他,心裡更加窩火,但,誰教現在,秦雅文是他一顆重要的棋子呢!
業專業小純言說站。“慘?寶貝,你不是就喜歡sm嗎?沒想到,今晚你居然用慘字來形容!”邊開着的程天偉嘴上似是邪魅地說着,心裡卻極其嘲諷着身邊的女人。
“放開我!你們這羣畜生!”絕望中,她只能拼命地呼喊,手腳不斷地揮打,卻被兩個男人分別制止住。
“救命——”妙涵提着裙襬,邊跑邊喊,此刻,她體會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哀,萬籟俱寂的荒郊野外,一個人影都沒有。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渾身黏膩,不知是血水,還是汗水。痛苦的她,只求現在能逃脫那幾個人的魔爪。
“文姐,你放心,包在我們身上!”樹叢中,傳來男人諂媚的話語。
“求你們放我走,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求你們……”此刻的她,不再強硬,苦苦哀求着。內心涌起空前的絕望,誰來救救她!腦海裡,此刻浮現起冷梓宸的面容,在最危險的時候,她還是會想到他,即使他纔剛殘暴地傷害了她!
“滾開!”妙涵掙扎間,長腿不停地踢打欺身向前的男人。
“秦雅文,你放開,要撞了!”失控的方向盤,使汽車偏離原來的方向,往旁邊樹叢撞去,“剎——”程天偉推開秦雅文,不停打着方向盤,緊急剎車。
“老四,你真沒用,一個婆娘都搞不定,看你哥哥的。”這時,兩個男人走上前,一個人架住妙涵的上身,扯開她的雙臂。
“老四,別廢話!直接辦事!”臉部受傷的男人,在三個男人身後指揮着,他才說完,“唰——”皮帶被鬆開,猥瑣哦的男人掏出早已揚起的分,身。
“老大,交給我們了!今天哥幾個有福了,哈哈……”三個黑影中,有個人放肆地調笑着,鹹豬手已經襲上了妙涵的身體。
“討厭!不過,今晚有得夏妙涵受的!”她見妙涵從休息室出來,臨時叫程天偉找來了幾個男人,實施她臨時想出來的惡毒計劃!
“賤人!死到臨頭還不死心!二哥,三哥,你們來幫個忙撒!”
“賤人!還想逃?!”逼近的男人,扯起妙涵的頭髮,“啊——”悽冽的慘叫聲迴盪在黑漆漆的樹叢中。男人用力地一甩,妙涵再次狼狽地跌倒在地上。
“賤貨!趕緊給老子追!”吃痛的男人,捂着臉,對着其他幾個還在發愣的身影大喝道。
不知走了有多久,寂靜的公路連車輛都不再有,昏黃的路燈將她孤單的身影拉長,縮小。
公路旁的一側隱秘的樹叢裡,有一窩人正在商量着什麼。
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保持冷靜,表面做着無謂的掙扎,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周圍的情景。身側,三個黑色身影,伴隨左右,加上拖着她的人,總共四個。
失魂落魄的妙涵在路上艱難地走着,腳底似乎已經磨出了血泡,每走一步,都疼痛無比,但這副軀殼此時彷彿已經不屬於她自己。意識漂浮,絲毫沒有發覺路旁樹叢中的一陣騷動。
妙涵見幾個身影步步逼近,地上的她連連後退,晶亮的雙眸四處逡巡着,尋找逃生的機會,終於——
微涼的夜風拂過裸露的雙肩,刺骨的寒。那些兇殘的畫面在腦海閃現,如一把把尖刀利刃,戳刺她的心臟。汩汩流出的血液充斥心房,涌向口腔,一陣鹹腥,苦澀。
暗處裡,一個身影,拿着相機,不停地抓拍着。
暗夜裡,妙涵機械地往山下走,鞋跟的坡度與山坡的坡度,使她重心前移,每走一步,都艱辛無比。亦步亦趨,一不小心,便會摔倒。
程天偉本想發火,最終還是抑制住,“寶貝,受傷了嗎?”
“賤人,給老子閉嘴!”
“嘶——”布料破碎聲,再次響起,邪惡的魔掌將妙涵的裙子撕扯成好幾瓣,“嘖!銀蕩的女人,連內褲都沒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