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是那句話,這個方法雖然卑鄙,但卻確實意外的有用。
向來孤高的血族感情波瀾雖然少,但它們也並非沒有感情的生物,也做不到孰能無情的流水,而這就是它們最大的弱點了。
血族騎士團麼⋯⋯像這樣的聖者組合,得要多久才能組合成一個正統的騎士團?一同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一同走過這麼多歲月,就算是條狗也有感情了吧?更別提這個騎士團裡還有女性存在。
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女性騎士是攪屎棍,而是多男一女在一起過了這麼長時間,想要發生點不同關係的想法不可能沒有吧?
更何況⋯⋯薇拉長得並不孬,就算是在眼光挑剔的冰子嬌眼中也算勉勉強強過得去的顏值,有追求者不是很正常的嗎?
唉~有句老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所以不要留有遺憾了,至少你確實和喜歡的女人融爲一體了,雖然方式有點特殊就是了。
風·流是風·流了,但隊長這邊⋯⋯怕是已經瀕臨絕境了吧?
"咔哧!咔哧!"
費斯絕望的面表永遠定格在了一瞬間,隨後伴隨着刺耳的骨頭碎裂聲,頭顱被薇拉鋒利的牙齒硬生生咬成幾塊,大量黏膩的血液從她被撕裂到耳根的嘴角滲出,佈滿血污的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嘁!已經墮落成這幅鬼樣子了嗎?看着薇拉猙獰可怖的面孔,隊長沒由來一陣心痛,要知道那可是你親如手足的兄弟啊!
不過讓你走到如今這一步,作爲隊長的我也有責任,所以就讓我來終結你的痛苦吧!就算⋯⋯就算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哈!你很喜歡吃對吧?我就讓你吃個吃不下的!"
面容扭曲的隊長抹去了自己臉上散發着惡臭的污血,鋒利的利爪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直接把那張的大嘴上下鄂撕開!
"叱!"怎麼樣?!現在吃飽了吧?居然沒反應⋯⋯
那張大嘴的上下鄂被徑直撕開,不過這對於擬態怪而言也只是小傷罷了,畢竟這張嘴本來就不存在,只是自己擬態出來的副嘴,她想要創造出多少就能創造出多少,說到底就是一團血肉罷了。
沒反應嗎?哼,真有你的啊⋯⋯好,你徹底惹怒我了!我會讓你知道騎士團隊長真正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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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毀我整個騎士團!這份恥辱,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雖然給予的傷害微乎近微,但在氣勢上隊長卻也絲毫不輸給眼前這個扭曲的怪物,用腳狠狠踩在被血色巨錘釘住的副嘴觸·手上,掄起大錘就狠狠地敲在它的嘴上,把這個怪物的牙齒一寸寸敲碎!
哈!那現在呢?現在總嚐到厲害了吧!
"嗷!"尖銳的牙齒被敲碎,薇拉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聲,可那並不屬於薇拉的聲音,而是某種更加尖銳、更加單調的聲音。看來是她體內的擬態怪準沒錯了!
你居然也會感覺到疼?可這明明是我的騎士的身體啊!你這個無恥的強盜!給我就這樣活生生疼死吧!
"去死!去死吧!讓你嚐嚐痛苦的滋味!"
聽到這聲淒厲的慘叫聲,隊長心中一喜,看來是自己把這個醜陋的怪物給弄疼了,這樣繼續傷害下去肯定沒錯!可喜悅隨後便被無盡的憤怒所代替,如果只是這樣怎麼夠?你可滅了我的騎士團!
隊長的心中在滴血,你永遠不知道他爲了這個騎士團付出了多少代價!可結果呢?居然落到個屍骨不存的結局!
"騰!"
憤怒驅使着他疲憊的身體,可光是憤怒也是遠遠不夠的。隊長剛準備舉錘繼續砸下去的時候,身體卻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撞飛了!
好沉!好沉重的力量!
是觸·手!只剩下最後一個了,而且還是那種不會上當的聰明傢伙,煩躁不安的擬態怪乾脆連演都不演了,雙臂緊緊交錯在一起重疊成一根粗壯的觸·手,正是這根觸·手把隊長硬生生抽飛了!
"騰!"這股力量肯定不小,居然直接把隊長砸進亂石堆裡,就連血族結實的身體都差點給撞散架了!
雖說最後沒能散架,但受的傷自然也不輕,否則以隊長的毅力是不可能在這片亂石堆裡躺這麼久。
"咳咳!幹得真不錯啊⋯⋯"
背後龜裂的亂石紛紛落入水中,整個身體都嵌入石壁的隊長咳出了一大篷鮮血,一隻手下意識伸向了自己疼痛不已的胸口,卻發現那裡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數枚鋒利的刀片深深地嵌在傷口中。
咳!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多出來這麼多碎片?
"啊!"
將傷口上一片碎刃生生拔出,隊長疼得面容扭曲,這些碎片嵌入的非常深,而且每次拔出都會帶出一蓬鮮血,當它拔出最後一片碎片後,才能勉強擡起腦袋看向那個怪物,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咔嚓!咔嚓!"刀刃破碎的聲音,宛如悲鳴聲般在隊長的耳邊迴響着,彷彿是想讓隊長付出惹怒自己應有的代價!
"嗷嗷!"呵~明明都已經演到最後了,不繼續演下去了?你這個該死的⋯⋯寄生蟲!
那個怪物被隊長剛纔的挑釁行爲徹底激怒了,而薇拉的面容也因爲憤怒扭曲到擠在一起,兩臂交錯在一起化成的巨型觸·手纏繞在隊長與費斯剛纔遺落在腳下的武器,將其折斷、纏繞在觸·手上。
好傢伙⋯⋯這擬態怪的智商可真夠高的啊!就連利用武器都學會利用了!如果說原先的攻擊還只是木棒,那現在就是狼牙棒了!
難度增加了,反觀隊長這邊,胸前那片血肉模糊的皮外傷暫且不提,在剛纔那股野獸般的蠻力下,自己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只要稍微活動一下都鑽心的疼!
哈哈⋯⋯對於隊長而言,這還真是最糟糕的消息啊⋯⋯
而且還是血族的身體!如果是精靈的話恐怕骨頭直接散架了!至於人類更不用說,光是砸在石壁上就足以讓他們命喪九泉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本來隊長與薇拉的實力就相差不大,再加上基因的突變與體內神劍的加持,二者已經拉開了相當大的距離。
自己會死的!這一點,隊長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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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啊!還真是難纏的對手啊⋯⋯"
隊長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用左手硬生生把脫臼的右臂給擰了回來,這才從被砸出的石坑中狼狽地自由落下,又是一個踉蹌,勉強在水面上站平了自己的身體,用【血能】召喚出一柄巨斧。
"但是也別小瞧我了,好歹我也是隊長啊!"
既然以劍與刀這類的武器威力對這隻怪物的作用有限,那就用更加暴力的武器試試看!至少也要爲暗處的男爵大人創造出機會!
是的,其實隊長原本的計劃就是他與費斯打佯攻,然後男爵來按照他想出的計劃解決掉這個怪物,不過從它到現在還沒動手的跡象來看,應該是沒有一擊必殺的掌握。
機會只有一次,第二次就更加困難了!所以它要快、準、狠!
嘁,誰知道費斯那個窩囊廢居然這麼廢物!居然在剛接觸的時候就被怪物略使小技解決掉了!這樣一來,隊長的壓力就更大了!
唉~但隊長不怪別人,只能怪自己想好對應的對策吧。
"雖然有點浪費,但現在只能這樣了!"
爲了讓自己開創出反擊的機會,隊長將手中完全由【血能】構成的斧頭舉起,朝着那個怪物狠狠地拋去!可這種毫無意義的攻擊根本無法對她產生絲毫傷害,只是晃晃觸·手就擋住了這柄飛斧。
"咕?"疑惑了吧?我可不是浪費【血能】!
這隻由左右臂構成的觸·手確實強壯,但它也極其的擋視線,就是因爲把這把飛斧擋下,自己的視野中就失去了隊長的身影!
"去死吧!"
沒人知道隊長是怎麼做到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繞到她的身後,手中的巨斧狠狠地劈向她的腰間,可那張該死的大嘴又突然轉移到了身側,精準地咬住了那柄巨斧,牙齒都因爲這崩開了幾顆!
果然又是這樣嗎?真是一個噁心的能力啊⋯⋯
哼!不過你以爲我會這麼蠢嗎?會在同一個坑裡掉進去兩次!
看到自己的武器又被鉗制住,但隊長根本不慌,因爲它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手中的巨斧有所不同,背面並不是斧面,而是一面巨錘!看來它是吃了之前的教訓,準備了兩種不同的武器。
可如果被鉗制住了,那武器也不是失去了原本的意義嗎?
"而這個的作用⋯⋯是這樣用的!"
看着那個怪物從身體裡面長出的吸泛觸·手,毫無懼色的隊長不管不顧,自己今天就是要和這個怪物死磕到底了!一手握着錘斧,另一隻手中的【血能】組成一把錘子,狠狠地錘擊在錘斧的錘面!
"鐺!"震耳欲聾,說實話這聲音真夠響亮的。
伴隨着一聲巨響,咬住錘斧的巨嘴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悲鳴,因爲在這股反震力下,那鋒利的斧面將它堅固的牙齒寸寸崩裂,斧鋒直接嵌入了她的口中,看那被劈開的嘴角噴出令人作嘔的血沫!
啊哈!成功了!看着那個怪物受到輕創,隊長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只不過它也沒好到哪去,身體都被兩隻觸手咬住了!
該死的⋯⋯明明是個擬態怪,居然還會學會吸血了!
"嘎!嘎!嘎!"那是它的笑聲嗎?可真夠噁心的。
眼前的薇拉露出了卑鄙的笑容,實際上這點傷對於自己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癢,而被吸血的隊長才是遇到了大麻煩!在鮮血的滋潤下,這隻怪物體內的分裂細胞變得更多,成長出了更多的觸·手!
"我不信!給我去死吧!"
隊長的身體被那些令人作嘔的觸·手團團圍住,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的隊長狠狠地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仰天長嘯一聲:
"男爵!你還在等什麼?快動手啊!否則都得交代在這裡!"
"嘁!我明白!還有,別命令我!"
這聲音⋯⋯居然又是從觸手怪的背後傳來的!從剛纔就銷聲匿跡的男爵卻奇蹟般地出現了,看着被層層繞住了隊長露出了不忍,但這已經沒辦法了,被吸收了大量鮮血的它是活不下來的!
好吧,除了自己以外,真就無一存活了。
自己不能辜負隊長最後的期望,將手握在插在她身上的利劍--那是之前費斯留在她身上的,手心裡【血能】洶涌而出,匯聚成最熾熱的火焰由那柄利劍導入怪物體內,冷漠卻講些寂寞訴說道:
"再見了!"
是的,這次是真再見了,能與鐵血騎士團聯手,是我的榮幸。
再見了,鐵血團團長。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