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之章(二十六)談崩

“‘黑鴉’先生。”“紅墨”說起話來不卑不亢,拋開敵對的立場,聽上去還算舒服,“我不明白,我只是出來和上頭討論下你的建議,爲何你們一下就翻臉了?難道佔用了你們這點時間,就冒犯到你們了?那我向你們道歉,希望我們還能回到談判桌上。”

“紅墨”說得很巧妙,要是不明所以的人,聽了“紅墨”的話,還真以爲是李飛他們的問題,但李飛他們可不是爲了時間上的“小事”才動手的。

“啪、啪、啪”李飛用雙手連續拍出幾個響亮的巴掌,“作爲說客,你同時具備了不要臉和口才好的優點,但你未免太小瞧了‘花園’!‘狼蛛’!”

司馬律明早已做好了準備,拿出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正是“紅墨”和另外四人談話的場景和對話的內容,他們一口地道的倫敦腔清晰可聞。

“紅墨”和其他人的臉色很難看,他們不懂李飛一行人是如何錄下的這段影像的,他們明明沒發現任何監視設備,而且這還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

“羽遙,給他們看!讓他們看看,‘花園’的能力!”李飛對路羽遙命令道。

“‘紅墨’大人,小心!”急躁的年輕人閃到“紅墨”身旁,巨大的蝠翼張開,遮擋在前,煥發出金屬的光澤。

空氣中,一道金色的光線恰好射出,不偏不倚地打在年輕人蝠翼正中的位置,蝠翼被擊中的部位被燒得通紅,年輕人張開翅膀,一臉滿不在乎。但李飛看得出來,對方只是在硬撐,能擋下這一擊,這位年輕人實力是不錯,但要說那通紅的翅膀一點事沒有,肯定在是瞎扯淡。

光線射出的位置,空氣泛起水樣的波動,一門浮游炮在衆人露出了猙獰的面貌,愉快地在幾名蝙蝠類能力者周圍示威性地轉了幾圈,回到了它的主人——路羽遙的身邊,隨後消失不見。

“這是……”“紅墨”找不到說辭了,明擺着自己出了會議室後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奇特的小傢伙看在了眼裡,而自己這邊一羣人,居然沒一個人察覺到。

“您還要繼續裝嗎?‘紅墨’,大人!”李飛特意加重了“大人”兩個字,不屑和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就算我在身份上騙了你們,你們有必要動手嗎?”“紅墨”還在努力據理力爭。

“有!”李飛懶得和他客氣,“你們壓根沒打算採納我的建議吧?派你來,我估計是你們組織想表現出對‘花園’的重視。但你們組織又很小氣,想用最小的代價得到‘血狼’,什麼和高層彙報,其實今晚在這裡,你就擁有做主的權利吧?只要不交人,你覺得可以的條件,完全都能夠答應!扮豬吃老虎!哼!你不得看看,你想吃的是老虎是奄奄一息的病貓,還是飢腸轆轆的野獸!”

“沒得談了?”“紅墨”的聲音冷了下來。

“答應我的建議,這是唯一的條件!”李飛寸步不讓。

“本來,我是真心希望爲組織多增加一個盟友的。”“紅墨”嘆息道。

“你現在還有機會。”李飛向其他三人使了使眼色。

“你堅持那個建議的話,我只能說抱歉了!‘帝國’我們都不怕,多一個‘花園’又何妨!‘狂躁’,動手!”“紅墨”對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下令到,隨即縱身一跳,從先前火球打出的口子跳了出去,蝠翼在空中張開,飛入了夜色中。

“切!自己不敢上,讓手下送死嗎?”諸葛狐在“夜翼”幾人所在的位置,結起冰牆,大風颳在冰牆,發出刺耳的聲音。

“不懂別瞎說!”閃着金屬光澤的蝠翼,像是一把大刀,斬進了堅實的冰牆中,由上至下,將冰牆整齊地切割開,“‘紅墨’大人本來就不是擅長戰鬥的類型,對付你們,由我們來就綽綽有餘了!”

“年輕人,話有時候別說太死!太沖動未必是好事!”冰牆被切開,覆蓋着黑色鱗片的龍爪橫拍了出來,年輕人急忙躲閃,但蝠翼的邊緣,還是留下了李飛的抓痕作爲紀念,“金屬翅膀?這倒新鮮。”

“哼!這對翅膀,今晚就要把你切成兩段!”年輕人看了看翅膀上的傷痕,淺淺的三道,對S級“清醒者”來說,真的是小傷。

“‘刀翼’,退開!”女子用妖媚的聲音喝道。

“‘風巫’!你這個掃興的傢伙!”“刀翼”不滿地罵了一句,迅速後退,和“夜翼”儘量拉開距離。

狂風,在大廳裡呼嘯起來,大廳裡的各種擺設,被吹得四處亂飛,撞擊在一起發出雜亂無章的慘叫。風颳過李飛的手腕,在他的鱗片上留下一道白痕,能做到這點,這個被稱爲“風巫”的女子,已經可以自豪了。

在動用了魔力後,諸葛狐結起的冰牆更加堅固,爲“夜翼”四人擋住了銳利的大風。“刀翼”見風被冰牆阻礙,又衝了出來,全身皮膚變成了堅硬的金屬,頂着狂風,一雙蝠翼在冰牆上瘋狂地劈砍着。

“‘風巫’小心腳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冰牆上,中年男子“狂躁”卻發現了異樣,燈光下,影子不正常地在拉伸着,蠕動的黑影,緩緩地靠近了“風巫”,在她沒感覺到的時候,攀上了她的雙腿,並有着繼續向上的趨勢。

“狂躁”的提醒,引起了“風巫”的注意。但爲時已晚,“風巫”注意到時,她的腰部以下,已被影子包裹的嚴嚴實實,沒有疼痛,沒有感覺,“風巫”只是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束縛,腳步無法移動。而她的驚覺,並沒能成功驚擾住向上攀爬的黑影,在成功包裹住“風巫”的下半身後,黑影還不知疲倦地繼續向上攀爬着。

一陣“叮叮噹噹”的破碎聲後,整層樓裡只剩下了利刃切砍在冰塊上的發出的單調的音符,風停了,大廳裡也多了一個黑色的木乃伊,一動不動,佇立在燈光下,沒有影子,說不出的詭異。只有胸口起起伏伏,說明包裹在黑色木乃伊當中的人還活着,可就是發出聲音,做不出動作。

“狂躁”鬆了口氣,他們的隊伍好不容易到了今天的地位,期間來來往往,有人來,有人去,最後就剩下了他們四個,享受着組織裡巨大的榮譽,要是有人折損在這裡,他的怒火,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放開她!”“狂躁”衝冰牆大喊。

“哈!你在搞笑嗎?”李飛覺得“狂躁”的要求幼稚的可笑,“拜託,大叔,我們是在互相戰鬥的敵人,放過她?你沒腦子嗎?”一個大範圍攻擊的S級對手,李飛實在想不出有理由讓司馬律明鬆開她。以司馬律明A級的能力,雖然想長時間禁錮S級是不太可能,但能爭取到一點時間就幫了很大的忙了。

“放不放?”“狂躁”的語氣有了點威脅的意思。

“不放!”李飛回答的斬釘截鐵,這個“狂躁”,人如其名,看起來暴躁的很,把他惹怒了,沒準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能提供一點有利的戰鬥條件,當然,也可能往相反的方向發展,爆發出強大的戰力,可,管他呢!李飛很享受這種笑看對手乾着急的狀況。

“好!本來還想留你們一條活路,這是你選的!”“狂躁”看向老人,眼中血光凜冽,“‘虛’,動手!”

在場的人中剩下的小老頭搖了搖頭,發出似乎很不情願地嘆息,“年紀輕輕的,何必搞成這樣呢?”

“虛”的腳步很輕,卻很敏捷,看起來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來到黑色的木乃伊前,“虛”張開嘴,幾乎沒有牙齒的嘴巴里,兩根黑色的獠牙,伸了出來,狠狠地咬下,“虛”的虎牙緊貼在在了黑色木乃伊的表面上,進一步扎進去。

木乃伊表面的黑色又蠕動了起來,包裹在其中的“風巫”,漸漸露出了頭,身體,四肢。所有的黑影,迅速地爬向了“虛”的獠牙,然後順着獠牙進入了“虛”的口中,在然後,成爲了“虛”的宵夜。

脫離了束縛,“風巫”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了地上,黑影的束縛沒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站立不動,她的身體有些麻木,脫力了。

“虛”是一名飢餓的吸血鬼,單單那點黑影,無法填滿他的肚子,邁着輕盈敏捷的腳步,“虛”來到冰牆面前,這回,他的獠牙沒有留情,狠狠地扎進了冰牆中,魔法制造的冰牆,在他的獠牙下,像一團棉花糖,被輕易插了進去。

“咕嚕,咕嚕”的吞嚥聲,聽得冰牆裡的人直倒胃口。牆面上出現了蛛網式的裂紋,諸葛狐的身體顫抖着,臉色發白,看上去情況很糟。

“小狐狸,快斷開和冰牆的聯繫!”路羽遙也算是一名合格的魔法師,她一眼就判斷出發生了什麼——諸葛狐的魔力,正在極速流失,而罪魁禍首,毫無懸念,正是那個“虛”,他在吸食冰牆的同時,他透過冰牆和諸葛狐的聯繫,間接在吸收着諸葛狐體內的魔力。

斷開和冰牆的聯繫,諸葛狐感到頭暈和噁心,但路羽遙的辦法無疑是正確的,眩暈感很快消失,魔力也不再繼續流失,諸葛狐扶着李飛的肩膀喘了幾下,臉色又紅潤起來。

沒了施法者的魔力供給,冰牆的堅固不再,在“虛”的吸食下,冰牆極速消融,“刀翼”在另一旁的揮砍則加劇了冰牆被破壞的速度。

“臭狐狸,還行嗎?”李飛關心道。

“四眼蜘蛛都沒躺下,我當然沒問題。”諸葛狐乾咳了幾下,站直了身子,蒼白的臉色又充滿了血氣。

司馬律明冷哼道:“就你那小身板?省省吧!”

“我不信剛纔那個老鬼破你的影子時你真的沒事!”諸葛狐不甘心地說道,同樣是被吸,司馬律明看上去是一點事沒有,諸葛狐認爲,司馬律明肯定是裝的。

“行了,這也好爭!”李飛打住了兩人,要放任他們不管,這兩個傢伙絕對有本事互相擡槓到明天晚上.

“魔力吸取。”一個輕聲的耳語,李飛告訴了諸葛狐真相。

這是個本不存在魔法的次元,李飛、諸葛狐和路羽遙,他們的魔法都是由來自另一個次元的來訪者教會的,而很巧合的是,這個“虛”的能力,意外的含有魔力吸取的特性,在和“清醒者”的對戰中,這個特性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但偏偏,碰上了三個魔法師,面對四個S級,諸葛狐又不敢掉以輕心,用魔法構築了冰牆,不想,歪打正着,成了“虛”這輩子第一個魔力吸取的對象。

“算他狠!現在呢?”諸葛狐問道。

“打啊!和他們打正面嘍!”李飛握了握拳頭,骨骼和黑色的鱗片發出滲人的聲響,“難不成,區區四個S級我們就怕了?”

“怕?老大你在開玩笑吧?”諸葛狐鄙視道。

“我無所謂,反正我做好被你們坑死的準備了!”司馬律明一副隨時準備慷慨就義的樣子。

“可以動手了?”路羽遙興奮地問。

“可以!”這時候把大殺器藏起來?李飛腦子又沒進水,“不過,別太過了,‘血狼’有可能在這棟大廈裡,你可別真把樓拆了。”

“放心!我不笨!”路羽遙驕傲地說着,一記燃燒着金色火焰的粉拳,重重打在了冰牆上。

失去了諸葛狐的魔力供給,冰牆無法繼續保持原有的堅實,單靠冰的堅硬,在“虛”和“刀翼”的摧殘下,看起來厚實的牆體,正快速崩潰着。

比起瘋狂揮砍的“刀翼”,“虛”很快發覺到了冰牆的變化,牆體崩潰速度增快了太多,堅實的冰牆不會無緣無故放棄抵抗,這引起了“虛”的警覺,但他還是慢了一步。耀眼的金色火光中,冰牆爆裂了,不是由於“虛”和“刀翼”的破壞,而且由內向外炸裂開來,爆炸的中心點,不偏不倚,正是“虛”在吸食冰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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