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想你找我還有其他原因的吧？”
最終林凡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但他還是希望從老人嘴裡得知。
“如果不介意，你也跟着諾瀾叫我秦爺爺吧。”
老人很是平易近人，可林凡卻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你也應該知道我即將隕落，當然，我已經活了這麼多年，重傷也有數年，自然不會在意死亡了，可唯一放不下的是諾瀾了，她年紀太小，都沒有開始修行，在這個世界自保能力接近於零，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替我照顧她。”
果然，老人的請求跟林凡猜測的一模一樣。
“前輩，我恐怕有些力有不逮，畢竟我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接下來的打算，而且還要時刻冒險，走在生與死的邊緣，很可能無法照顧諾瀾。”
林凡還是拒絕了，雖然對諾瀾身的秘密很感興趣，但是他也不想惹麻煩，更重要的是連曾經是皇者的老人都被打落神壇了，可想而知他的對手何等強大。
“果然年輕好啊，生與死之間的磨礪才能讓一個人很快成長起來，我想到了我的當初。”
老人顧左而言他，並沒有接林凡的話。
“當年我也是自信無敵，縱橫天下，闖下了赫赫威名，可卻在最後晚節不保，即將隕落，可惜啊，看盡了天地璀璨，可我也心有遺憾，並未感受到其他的風景，小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強者雖然要高歌猛進，但也要將心留出空隙，否則等你無敵的時候身邊卻沒有任何一個朋友那是何等的悲哀，更加悲哀的是迴響自己一生，除卻征戰以外竟然再也沒有了其他記憶。”
老人感慨，搖頭晃腦，聽得林凡一陣頭暈眼花。
不過他還是覺得老人說的很有道理，一生征戰看去雖然光輝無盡，可事實也是悲哀的，晚年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值得留念，剩下的全是敵人。
“前輩，你的意思是？”
林凡覺得老人其實並不靠譜，跟他皇者的身份不大符合。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勸你多給自己留時間，修行雖然重要，可自身才是永恆。”
老人搖了搖頭道，老神在在。
“我知道憑藉你的天賦潛力肯定能夠成爲五行教的弟子，甚至還是最頂尖的一批，所以我希望能將諾瀾託付給你，如果不是因爲諾瀾年紀太小，我甚至都要把她許配給你了。”
老人感慨，一臉的可惜，而林凡卻是聽得頭疼，更加認爲老人不是好鳥。
“可是。”
林凡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老人給打斷了。
“大丈夫行走世間，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哪有這麼猶豫，優柔寡斷遲早會成爲修道路別人的風景。”
老人義正言辭，一臉的不悅，似乎是在敲打林凡。
“我即將隕落，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諾瀾，難道你忍心看着這樣一個小姑娘流落在這座古城嗎，舉目無親？”
老人搖頭，痛心疾首。
林凡張嘴，但是卻發現不知道怎麼說。
“答應他。”
在這時，石劍之靈的聲音在林凡腦海響起，他再次甦醒了，這讓林凡一驚，看來諾瀾身的秘密連石劍之靈都坐不住了，要知道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石劍之靈是不可能甦醒的。
“好，我答應了。”
林凡開口，他相信石劍之靈是不會害他的。
老人聞言一喜，很是開心。
“好，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血性的人，把諾瀾交給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老人身的情況的確是不太樂觀，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着急將諾瀾託付出去。
得到林凡的同意後老人顯得很開心。
林凡咧嘴，總感覺自己好像了賊船。
“五行教收徒還有幾天時間，你待在這裡吧，等到諾瀾安定下來以後我也要遠行了，找個地方將自己葬下。”
老人嘆氣，有些不捨。
林凡同樣心不好受，一代皇者這樣落幕了嗎？令人心難受。
當然，林凡也沒有拒絕，隨後他施展手段，在小院外重新造出了一間小屋，此在這裡住下。
深夜，萬籟俱寂，林凡盤坐在小屋內，一道人影出現，正是石劍之靈。
“前輩，爲何你要我答應？”
林凡詢問，如果不是石劍之靈的意見他會拒絕老人，畢竟諾瀾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累贅。
“這個小姑娘不一般，體質難得，算是在遠古也十分珍貴。”
石劍之靈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世有一種體質，叫做鳳源之體，這個體質的人很早便會顯化出不凡，你也應該發現了，跟小姑娘站一塊你的修行也會變快，可以說鳳源之體是最佳的爐鼎，在遠古一般都會被強大的人物佔據，其甚至還有仙人，因爲這個體質人的元陰可以幫助一個人突破桎梏，無條件提升境界。”
林凡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實在是太逆天了，當然，換做低境界的人效果一般，但若是祖境強者不一樣了，得到鳳源之體人的元陰可以成爲仙人。
“不過你也別多想，想要通過鳳源之體的元陰成爲仙人太過困難，至少要求擁有鳳源之體那人境界是九劫祖境。”
看出了林凡的想法啊，石劍之靈搖頭道。
林凡啞然，九劫祖境何等強大，他知道祖境強者的級別是看度過寂滅劫多少來區分的，其九劫最爲強大，已經是仙人以下最爲可怕的那批人，找遍整個主世界都沒有幾個。
“前輩你不會是要我吞噬諾瀾的元陰吧。”
林凡臉色不好看，通過吞噬元陰來突破這明顯是歧途，而且林凡也不願意做。
“只是給你多留一條路而已，不一定要用，你要知道大亂即將到來，如果實在沒辦法只有如此，有時候菩提樹也不是萬能的。”
石劍之靈眼神璀璨，有驚世駭俗的景象閃爍，令人心悸。
林凡聞言也沒什麼話好說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那個小傢伙也不簡單，他可沒這麼簡單隕落。”
石劍之靈突然轉移了話題，他嘴裡的小傢伙自然是老人了，也只有石劍之靈這樣的存在才能稱呼一個皇者是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