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隱藏的位置正好就在客棧倉庫下的一個地下室中,從靈力的感知上來看,他也會靈力,我的靈力掃到他的時候,他渾身一震,明顯是知道我了,這個人不用說了,肯定就是凌軒。
們四個人迅速從房間出去,向那個地下室奔去,這個期間內,凌軒也從地下室中出來了,被我們幾個堵個正着。
眼前的凌軒還是那個樣子,只不過看着更蒼老了一些,見面之後他第一句話便是,“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我答道,“你做事那麼仔細,怎麼不知道現在有個叫天網的系統呢?遍佈各地的攝像頭想找你還不容易嗎?”
凌軒遲疑了一下,問道,“可是那麼多攝像頭,你們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在哪個攝像頭裡出現呢?”
我笑了一下說道,“很不湊巧,我們一直盯着四合院,你一出現我們就跟着你來到這裡了。”
凌軒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是告訴過這老闆娘不要泄露我{的蹤跡嗎,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是湊巧還是你們通過別的方法知道的?”
我答道,“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和那老闆娘聊得多了,就發現她話中的破綻,這裡這麼靜,她竟然說從來不知道你那輛車什麼時候開回來停在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走的,難道她是聾子?”
凌軒搖搖頭說道,“也罷,這婦人就是不能依仗啊!那你們找我什麼事?”
我還沒有說話,凌霄就蹦來出來說道,“爲我母親報仇!”
凌軒雖然被我們圍住,但是他多年老江湖還是面不改色,他反問凌霄,“我是你的父親,你難道要殺你的父親嗎?”
凌霄冷冷的說道,“那你是我媽媽的丈夫嗎?你不配,所以我不認你這個父親!”
凌軒間凌霄這裡說不通就轉頭問竹亦萱,“女兒,你也是這想法嗎?”
“我?……”竹亦萱猶豫了一下,凌軒就看出來竹亦萱這有戲,他立刻示弱,說了句,“女兒,當初是我不對,不應該拋棄你們母女,如今爲父不敢渴求讓你原諒我認我這個父親,但是我還是會把你當女兒看的。”
竹亦萱沒有說話,顯然是在思考中,凌霄這時候提醒她說道,“別信他,他這輩子就是在謊言中活着的。”
凌霄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竹亦萱此時也動搖了最初的想法。當看到自己的苦情戲要被揭穿的時候,他選擇了先下手爲強,擡手就朝竹亦萱攻了過去。竹亦萱的心思還在思索怎麼對待凌軒呢,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竹亦萱有些措手不及,一瞬間有些抵擋不住,凌軒就這樣在我們中間打開了一個缺口奪路而去。
凌軒的進攻雖然突然,但是在我意料之中,雖然沒能在第一時間攔住他,但是我馬上追了上去讓他無法脫身。凌軒看到我糾纏不休,便轉身應戰,但是此時的我拒上次與他交手時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凌軒不知此事便貿然同我交手。
我在開始時故意只使出了一部分實力,還不到一半,凌軒見到我的實力只有這些,臉上便暗自發笑,恐怕他都已經在盤算打贏我之後的臺詞了,交手了幾回合後,我感覺到身後的胡雙月追了過來,我就在心理暗自偷笑。在凌軒的眼裡,胡雙月就是個動作很快,啥也不會的小毛孩子,他肯定想不到胡雙月通過最近這幾天的練習,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她突破每一個障礙都是非常快的,之前還不會的靈力變化,目前也已經掌握了,雖然不能達到那種在戰鬥中快速轉換的境地,但是也實屬不易了。
胡雙月到了凌軒的面前,凌軒還不以爲然,沒有重視胡雙月,突然間胡雙月的靈力放出,而胡雙月不會像我這樣有所保留,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強大的靈力作戰,這種小孩子的心情自然可以理解,沒有什麼隱藏,直接一股勁都使了出來。
胡雙月強大的靈力讓凌軒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實力,我笑了一下,趁着凌軒驚魂未定之時,我也一股腦的將靈力提了上去。這下子,凌軒有些慌了,他沒想到我們倆的實力都這麼強,而且都在他之上,一時間沒了主心骨。內心的慌亂導致招式上漏洞百出,沒過幾個回合,我和胡雙月的雙掌合擊便震到了他的胸上,他雖有靈力護體但是被我們兩個人的靈力攻擊也是猛退了幾步,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此時,凌軒帶着竹亦萱趕了過來,竹亦萱剛纔還在愣神,她沒想到這個無恥的父親竟然突然攻擊她,而且還是口口聲聲說會爲她着想的情況下出手的,不僅如此,而且上來就是殺招,朝着她的要害打去,要不是她多年的修爲恐怕剛纔那個瞬間就會命喪黃泉了。所以,竹亦萱在躲開凌軒的攻擊之後一時間出了神,坐在原地,不肯相信眼前這個虛僞小人是她孩提時代那個疼愛她的父親。最後還是凌霄把她拽起來,提醒她要抓住這個比老虎還毒的僞君子。
凌霄和竹亦萱走到凌軒的身前,凌霄顯得怒不可遏,而竹亦萱的眼神裡充滿了迷茫,她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凌霄怒斥凌軒道,“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爲了你的慾望,你的野心,你可以拋妻棄女,你可以謀殺親妻,你還我母親!”
竹亦萱傻傻的站在旁邊,她不知道此時應該怎麼做,無論她此時怎麼選擇,恐怕結果都是錯的。凌霄的怒氣達到了頂峰,我看情況不妙,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凌霄肯定會殺了凌軒背上一個弒父的罪名,儘管凌軒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還是一個十足的惡魔,但是凌霄也不能殺他,這是天理常倫,換句話說,即便父親該死,也輪不到親兒子動手。
我趕忙上前阻止凌霄動手,並同時讓胡雙月看好了凌軒,以防他逃跑。此時的凌軒已經屬於甕中之鱉,但是凌軒詭計多端,在這種絕境之下竟然能找到逃跑的方法。怪也要怪我,我和凌霄爭執不下,也不應該讓胡雙月看管凌軒,畢竟胡雙月的戰鬥經驗太少。在她一疏忽的瞬間,凌軒使出最後的靈力,將靈力化作武器引起了一串爆炸,胡雙月躲閃不及,被凌軒傷到,我和凌霄也被波及到,等我們反應過來之時,凌軒已經跑出院子。我和凌霄馬上跑到胡雙月身邊查看她的傷情,胡雙月渾身是血,她忍痛睜開眼睛說道,“不礙事!就是有點疼!快去抓她!”
我和凌霄仔細查看了一下,還好,只是皮外傷,而竹亦萱此時的魂都飛了,本來有機會追擊凌軒的她只是癱坐在地上,表情呆滯。
我讓凌霄照顧胡雙月,馬上起身追了出去,我心想千萬不要讓凌軒再跑了,以他的秉性,這次如果逃跑成功他肯定會將自己隱藏起來再也不會出現,那樣我們就永遠也找不到這個惡魔爲那些死去的人們報仇了,正義就不會得到伸張。
但是我跑到院外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在村口的路上,王鳳儀拿着一把槍指着跪在地上的凌軒,冷冷的看着他。而凌軒在那裡聲聲求饒,猛勁磕頭,求王鳳儀網開一面放過他。
原來凌軒剛纔最後引起的爆炸,不僅炸傷了胡雙月,而且自己也傷的不輕,他跑到院外的時候力氣所剩無幾,正好被在這裡的王鳳儀撞到。要說這凌軒也是夠倒黴的,王鳳儀在我們戰鬥打響的時候本來是在房間裡呆着的,但是她想親眼看看凌軒的落敗被抓,便來到了院子裡,由於我們的靈力中的殺氣讓她感覺到刺骨之寒,她就又跑到院外,走到了村口,沒想到卻捉了條大魚。
凌軒更倒黴的是如果他被劉豐衣抓住還能好點,畢竟劉豐衣和他親如兄弟,而王鳳儀和凌軒有父母之仇,王鳳儀此時一槍殺了凌軒都是有可能的。
凌軒還在那一個勁的求饒,王鳳儀看到我走了過來看了看我,她沒有說話,我知道她在想什麼,面對這麼一個騙了自己十多年,殺了自己父母霸佔自己家產的人,恐怕很多人都會殺之而後快。但是王鳳儀在猶豫,她猶豫的是她答應了我之前提出的活捉凌軒不殺他的建議。我此時不好說什麼,我可以阻止凌霄殺凌軒,但是我無法阻止王鳳儀殺凌軒,無論從哪一方面我都沒用權力這麼做。
我沒有說話,坐在旁邊點上一支菸開始抽了起來,這支菸抽的很快,一會便抽完了,王鳳儀還是那樣舉着槍,凌軒還在那裡苦苦求饒。
這時我說道,“你做你想做的吧,我不會阻止你。”
王鳳儀將槍口頂住了凌軒的頭,我此時便開始警覺起來,我怕凌軒還藏着什麼陰招,我的警戒主要是爲了保護王鳳儀。不過,此時的凌軒真的是黔驢技窮了,除了哭叫求饒,好話說盡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王鳳儀面露兇色,她的目光從憎惡變得冰冷,再從冰冷變得平靜,臉上的表情也從最初的猙獰變成毫無表情。她持槍的手從開始的瑟瑟發抖到不再抖動,最後她放下了槍說道,“交給你了,我不殺他。”
她這麼做可能很多人都意外,但是我並沒有意外,我知道她這麼做的理由,我二話不說,走過去拎起凌軒說道,“惡有惡報,今天就是你報應到了的時候。”對於這種人渣我不會手軟,按照最開始的計劃廢了他,我將他的手腳打斷,骨頭徹底打碎,只給他右手留下三根手指能動,以便他能吃飯。接着將靈力送進他的體內,然後猛地一震將他的筋絡震斷,這輩子他再也不能動也不能用靈力了。
此時,其他人都來了,凌霄攙着胡雙月,劉豐衣扶着竹亦萱,看到此種場景,他們也就放下心了,我這時替王鳳儀賣了個人情說道,“我跑出來的時候是王鳳儀拿槍抓住他的,把他交給我了,我就按照先前說好的廢了他。”
大家擡起頭看着王鳳儀都很疑惑她爲什麼這麼做,這裡邊任何人都有放過凌軒的理由,但是隻有王鳳儀沒有,王鳳儀有一千個殺他的理由,但是恰恰是她抓住了凌軒又放過了凌軒。過了一會,張哥派來了一輛車將躺在地上的凌軒廢人擡上車拉走了,就此解決了一個隱患。
車子開走了,留在原地的我們總算舒了一口氣,凌霄開始痛苦起來,竹亦萱也默默的留下了眼淚,劉豐衣一個勁的抽菸,胡雙月在那裡一直喊疼,直到過了一會,一輛救護車來了把她接走她纔不哼唧了。
王鳳儀一直沒有說話,坐在我身邊,她說道,“能陪我走走嗎?”
我說道,“樂意奉陪!”
我們在這個村口的路上慢慢的走着,也沒有說話,突然王鳳儀問我,“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把凌軒放了呢?”
我答道,“我知道原因,我爲什麼要問?”
“你知道?”王鳳儀反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爲了竹亦萱的感受,所以你沒殺他。”
王鳳儀嘆道,“你真瞭解我,她還我一命,我還她一命。可是……可是我……有些不甘啊!”
我把王鳳儀摟了過來說道,“要不,你給張哥打個電話,讓他在車上把凌軒做了,他們肯定幹過不少這事!你不打我打也行!”
我掏出電話就要撥,王鳳儀一把按住我的手說道,“我就是說說,不能這麼做人前一樣人後一樣的事,我就是發發牢騷而已。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無所謂了。有時候報仇後未必心情會好。”
我接道,“我同意你這個觀點,人不能活在過去,一切都要向前看!”
王鳳儀把頭靠在我肩上說道,“有你真好,你不會離開我吧?”她突然看着我問道。我掐了她鼻子一下說道,“你個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王鳳儀默不說話,就這樣我們又走了一會,我說道,“他們也該緩過神來了,我們回去。”
我和王鳳儀走後客棧,此時他們剩下的三個人正坐在客棧門口的臺階上,那個熱情的老闆娘拿出來好多吃的喝的招待他們三個,不過他們三個都沒有心思吃東西,只是喝了點水。
老闆娘看到我回來,連忙過來招呼道,“老闆啊!我真不知道你們是來抓人的,我這不知道那個人是壞人啊,這和我可沒關係啊!誒?你們的臉是怎麼了?”
老闆娘剛纔是從我們的衣着上認出我們的,黑燈瞎火的沒看清我們的臉,此時,我們的化妝已經退去,現在露出了我們本來的臉,由於這前後反差太大,讓這個老闆娘有些驚訝。
我笑着說道,“我們是化妝偵查的。不過我說啊,你這心也太大了,你也不想想,那個人給你那麼多錢就是爲的讓你幫他隱藏蹤跡,那不是逃犯就是逃債的。我倒是覺得他是個逃犯還好,這來的是我們,把他抓起來就行了,如果是逃債的,逃得是錢債還好,如果是命債,那來的可就是黑社會的,你騙我們可以,但是騙了黑社會的,你說你還有好日子過嗎?你長點心眼吧!”
老闆娘一臉掬笑道,“可不是嘛,我這人就是有點貪財的毛病,那人甩出來幾萬塊我就抵不住誘惑了。不過,我這還奇怪呢,我是拿他的身份證到派出所上查了一下,沒問題我纔敢答應他的啊,這怎麼能是逃犯呢?”
我笑道,“逃犯就不會僞造身份證?而且是真的身份證,這年月什麼事,只要你有錢就有人敢幹!”
老闆娘一拍腦袋說道,“瞧我這,我這不懂這些啊,真是嚇死我了!”
這時候,我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厲聲對老闆娘斥責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叫包庇逃犯?”
老闆娘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同志啊!我這不是不知道嗎!知道了我哪敢啊!”
我說道,“不知者無罪,不過他給你那些佣金可算是非法所得啊,這些按規定是要上交的。”
一提到錢,老闆娘就捨不得,臉上露出難色,說道,“可是,他住我這好幾個月,吃喝拉撒也用了不少錢啊,這錢要是全上交了我得虧死了。”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也是啊,你放心,政府肯定不會難爲你的,這樣吧,我給你指條路,你看你同不同意,如果你同意,這錢就當沒存在過,我就不會在報告裡寫。”
老闆娘喜笑顏開道,“好的,請明示,我答應!”
我馬上臉上晴轉陰道,“怎麼我沒說你就答應呢,如果我讓你陪我過夜,你也同意啊?”
老闆娘想也沒想就說道,“同意!同意!”
我斥責道,“你同意我還不同意呢!聽我說完,你再說同意不同意!”
老闆娘馬上改口道,“瞧我這嘴,沒把門的,這話沒過腦子,你別信啊!”
我笑道,“好的,這個要求很簡單,你沒見過我們,我們也沒來過這,這沒有過什麼逃犯,你們村子裡的問你怎麼回事就說一個客人得急症了,擔架上不去樓,折騰了一晚上才把人送到醫院。明白了嗎?”
老闆娘遲疑了一下問道,“就這些?”
我點點頭說道,“就這些!”。”
一提到錢,老闆娘就捨不得,臉上露出難色,說道,“可是,他住我這好幾個月,吃喝拉撒也用了不少錢啊,這錢要是全上交了我得虧死了。”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也是啊,你放心,政府肯定不會難爲你的,這樣吧,我給你指條路,你看你同不同意,如果你同意,這錢就當沒存在過,我就不會在報告裡寫。”
老闆娘喜笑顏開道,“好的,請明示,我答應!”
我馬上臉上晴轉陰道,“怎麼我沒說你就答應呢,如果我讓你陪我過夜,你也同意啊?”
老闆娘想也沒想就說道,“同意!同意!”
我斥責道,“你同意我還不同意呢!聽我說完,你再說同意不同意!”
老闆娘馬上改口道,“瞧我這嘴,沒把門的,這話沒過腦子,你別信啊!”
我笑道,“好的,這個要求很簡單,你沒見過我們,我們也沒來過這,這沒有過什麼逃犯,你們村子裡的問你怎麼回事就說一個客人得急症了,擔架上不去樓,折騰了一晚上才把人送到醫院。明白了嗎?”
老闆娘遲疑了一下問道,“就這些?”
我點點頭說道,“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