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回 姜鐸一怒鎮姜家

姜鐸看了一眼這布娃娃,狠狠的扔到紅榴面前,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紅榴哆哆嗦嗦的跪下,不敢說話,也不敢看姜鐸,只盯着地面。

崔姨娘見紅榴挺着肚子跪着,很是擔心,可恨的是旁邊又有奴僕,這以後紅榴的臉面還往哪放?這孩子生下來就又矮了半截。

崔姨娘想說什麼,姜鐸只淡淡的看了崔姨娘一眼,崔姨娘心咯噔一下,便不敢開口了。

說起來崔姨娘其實並不瞭解自己的兒子,但是她還是能看的出來姜鐸現在真的生氣了,不然不會那樣沒有感情的看着她的。

崔姨娘只擔心的看着紅榴,想着好在有大夫,過會就請進來診脈,想來也沒有什麼事吧。

姜鐸心中並不僅僅是生氣,還有心寒,就算這事與崔姨娘沒有關係,但也是崔姨娘沒有看好紅榴,他就不信崔姨娘沒有察覺出什麼了,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掌珠可是他的妻子!

她們居然如此……

姜鐸咬了下牙,上前走了一步,道:“把她給我拖下去。”這拖下去,就生死有命了。

紅榴一下坐在地上,連哭都忘記了。

也就崔姨娘還有理智,連忙跪下抱着姜鐸的腿哭道:“大爺,你不能這樣啊,這肚子裡的是你的兒子啊,你的庶長子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她吧。”

紅榴回過神來也開始哭,道:“大爺,饒奴婢一命吧……”

姜鐸身旁的奴僕都是他的嫡系,明白姜鐸要真是想將人拖下去發落,只一個眼神,不會在這廢話,所以他們纔沒有動。

姜鐸心中不耐煩,但是卻等着,不這樣,紅榴是不會會說出他想知道的東西的。

果然,紅榴開始抽泣着道:“奴婢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大爺饒命啊。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婢……”紅榴有些不知所措,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當時只是腦子一熱,而且也是崔姨娘總在她耳邊說什麼,掌珠要是生個女兒要是沒有懷孕就好了……一想到崔姨娘,紅榴馬上道:“大爺,都是崔姨娘攛掇奴婢乾的,奴婢才鬼迷心竅埋了這髒東西。”

姜鐸皺着眉頭,這個紅榴說半天只說了這布娃娃,關於玫瑰糯米餈的事一句也沒有提,是不關她的事還是她沒有說出實話?

這時過來一個奴僕在姜鐸耳邊說了幾句話,不過是說他們在竹院挖出了紅榴讓埋的布娃娃。

姜鐸聽完後只點點頭,然後皺着眉盯着崔姨娘。

崔姨娘聽了紅榴的話一愣,頓了下,才支支吾吾的道:“我……我……”

紅榴摸着肚子,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崔姨娘一咬牙,就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少奶奶要是生個女兒就好了,沒想到她就……那東西就是求少奶奶生個閨女……”她是姜鐸的親媽,姜鐸也不會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紅榴的孩子要保住。

紅榴趕緊點頭然後求饒。

姜鐸自然是看見她們的小動作,看樣子紅榴也說不出什麼了,姜鐸心裡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崔姨娘到現在還在幫着紅榴!

姜鐸向前一步,一腳將紅榴踹到在地上,崔姨娘驚訝的驚呼,道:“大爺,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

姜鐸冷聲道:“難道掌珠的孩子就不是我的了麼?”

崔姨娘連忙道:“她又沒有什麼事,這東西不過剛埋下去,等生了才知道男女啊。”崔姨娘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姜鐸冷眼看着紅榴,道:“這東西是讓人生女孩的麼?”語氣中帶着十足的嘲笑。

紅榴目光躲閃,只嚶嚶的哭。

這東西明顯是咒人死的。

崔姨娘確實不知道這些,或許已經感覺到什麼了,但是不管怎麼樣只是裝傻抱着姜鐸的大腿求饒哭泣。

姜鐸閉上眼睛靜了一息,便扶起崔姨娘道:“姨娘好好照顧她吧。”說着便轉身離開,自有奴僕將那個布娃娃收走。

崔姨娘和紅榴都有點傻眼,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沒事了麼?

姜鐸出了蘿院,就小廝上前道:“大爺,那個丫頭只說是紅姨娘收買她,讓她去竹院裡埋東西,都是關於這些醃髒之物的事,關於玫瑰糯米餈的東西完全不知情。”

那個小丫頭就沒有樂文和紅榴她們幸運了,拖出去便是打板子。

姜鐸點了下頭,道:“賞她一板子,送她走吧。”說完站住,道:“蘿院的人只許進不許出,所有的丫頭都換了。”

“是。”

姜鐸回了書房,眉頭緊皺。

看着桌子上的玫瑰糯米餈,很是可口的樣子,這裡面的藥對大人沒事,但是對孩子是及其不好的。

有人想要這個孩子的命還要保住掌珠。

崔姨娘也不過是希望這個孩子是女孩,不會要孩子的命。

紅榴……

姜鐸搖搖頭,紅榴的膽子不小,但實際上她手上沒有什麼人可以用,更不可能買通樂文,她最多就是埋個布娃娃。

姜夫人也不會,就算她想動手也一定是個萬全之策,斬草除根。

姜鐸心慢慢的變寒,一個人出現在他腦中,這個人可以借用姜夫人的名聲,可以支使動樂文,也有一定的理由要孩子的命而保掌珠。

姜鐸坐在漆黑的書房裡,一動也不動。

第二日,掌珠醒來就見姜鐸坐在她跟前,掌珠現在精神不濟,並不知道姜鐸是不是在這裡睡得,姜鐸大大的很眼圈,看出來沒有睡好。

姜鐸握住掌珠的手道:“身子可好些?”

掌珠點點頭道:“好多了,就是覺得有點沉。”說着摸着肚子,笑道:“好像是孩子在肚子裡不停長大,她一定知道自己就要出來了。我覺得她是個女孩,我感覺的到。”說着擡頭看向姜鐸。

掌珠心中的委屈又被勾出來了,姜鐸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姜鐸笑笑,道:“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歡,我也喜歡一個像你一樣的小女孩,你不必擔心這些。”說着輕輕的吻了下掌珠的手,然後低聲道:“我一直都很遺憾不能與你青梅竹馬。

掌珠忍不住笑道:“你我年紀差太遠。”兩人相差七歲,掌珠在薄情庵的時候姜鐸已經可以出去辦差了,算是個大人了。

姜鐸道:“所以我才遺憾,不過好在你嫁給了我。還有了我們的孩子。”

掌珠鬆了一口氣,道:“我總覺得愧對這個孩子,她來的時候我居然不高興,我……”

姜鐸道:“掌珠,我們都是第一次當父母,還在學習怎麼成爲父母。”說着輕輕的摸着掌珠的肚子,道:“她會明白的,我們以後都會好好對她的,她是我們的掌上明珠。”

掌珠笑着點點頭。

姜鐸拍了拍掌珠的臉頰,自是去忙碌,他想了一夜,總覺得還是應該要面對。

掌珠看着姜鐸的背影,眼中帶着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愛意,她沒有問關於玫瑰糯米餈的任何事,她相信姜鐸。

而且,事實上在她昨天知道那糯米餈有問題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誰了,這個人,就只能姜鐸自己的解決了,她現在只踏踏實實的生孩子。

不一會,大夫又來把脈,笑道:“少奶奶恢復的不錯。”

掌珠聽大夫帶着笑意,就知道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便問道:“不知道何時會生?”

大夫道:“這個老夫並不知道,隨時都有可能,但是少奶奶放心,孩子與您都很健康。”

掌珠也安心不少。

姜鐸出了屋子就見田媽媽跟在後面,姜鐸並沒有說話,而是出了竹院後,才道:“不知道田媽媽有什麼事?”

田媽媽看起來很是憔悴,聲音也帶着顫音,道:“夫人希望您能過去一趟。”說完,眼圈已經紅了。

她是看着姜夫人長大的,明白姜鐸這一去,怕是這幾年的恩親也沒了。她怎麼不心疼,偏偏她怎麼勸夫人,夫人都堅持己見。

姜鐸愣了下,道:“待我去了父親那裡,自是去母親那。”

田媽媽眼神亮了下,但隨即還是暗了下來,道:“夫人說,請您務必過去,她有要事和您說……”

姜鐸嘆口氣,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田媽媽想說什麼還是嚥下去了,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也跟着去了鬆院。

出了昨天的事之後,田媽媽就被姜夫人召回了,這個竹院,外人是不能再進去了,就連小金桃也送不出消息來。

田媽媽嘆口氣,她家姑娘怎麼運道就這麼差……

姜鐸果真去了鬆院,姜夫人在鬆院的繡房,姜鐸對這裡有印象,他小時候姜夫人在這裡刺繡,他在一旁背書,姜夫人臉上總帶着溫柔的笑意。

那時候姜夫人沒有孩子,將對孩子的期盼之情都化成了對他的喜愛。

姜鐸站在門口,想着小時候的事,臉上帶了些笑意,他一直都很慶幸姜夫人是個正直心善的人,從來沒有想過要帶歪他。

即使後來姜夫人懷了孩子,對他也是一樣的好,只可惜,很快就掉了,再後來姜夫人也就對孩子沒有那麼多期盼了。

姜鐸臉上的笑意隱去,心中抽痛,他明白了姜夫人的無奈與痛苦了。

“可是鐸兒在外面?快進來吧。”這句話姜夫人以前也經常說,卻從來沒有今天這麼膽戰心驚過。

她對姜鐸的感情很複雜,最開始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捧殺姜鐸,後來終究還是心軟,不想這樣毀掉這樣的一個孩子,到後來就是真心疼愛,只可惜姜鐸很快就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兩人難免互相心生防備,現在,姜夫人心中更多的是恐懼。

她恍然間明白姜老爺爲何讓她生一個兒子了,鈺兒比姜鐸小那麼多,她將來就是爲了鈺兒,也不能得罪姜鐸。

姜鐸已經進來,卻沒有打擾姜夫人。

姜夫人晃得回過神來,笑道:“我年紀大了,就喜歡發呆了。”姜夫人看向姜鐸,姜鐸昨日在蘿院的事她已經知道,想來是沒有從那兩人身上發現什麼,這個時候姜夫人覺得自己把後院管的太好了,崔姨娘這兩人不能在食物上下毒的,要不紅榴怎麼只能相處埋東西的這種醃髒的想法?

若真是這兩人乾的,該多好……

姜鐸道:“母親還年輕。”

姜夫人心中一酸,姜鐸並不善言辭,但是姜夫人知道,姜鐸心中對她還是尊敬的,只是以後怕是難了,以後這些對話可能就真的只是客套話。

姜夫人嘆口氣,道:“年紀大了,昨天我讓樂文去送玫瑰糯米餈的事,我都忘記了。”這話說出來,姜夫人就覺得輕鬆了,她擔下來總比那人擔下來強。

姜鐸看着姜夫人,沒有說話。

姜夫人強裝鎮定,道:“這事是我失誤了,差點傷了掌珠……”頓了下,“好在掌珠沒事。”

姜鐸只點點頭,道:“兒子知道了。兒子先行一步。”

姜夫人驚訝姜鐸的反應,昨天他在蘿院大發雷霆,今天知道是她乾的怎麼可能會這樣平靜。

姜夫人猛的站起來道:“你去哪?”

姜鐸轉身,恭敬的回道:“我去父親的書房。”

姜夫人道:“我不是說是我給掌珠送的糯米餈了麼?”

姜鐸道:“昨日樂文已經說了。”

姜夫人咬着牙道:“好,那糯米餈裡的藥是我放的,我就是不希望她生孩子,姜家歷代夫人都不能生下兒子,怎麼就她能?”

姜鐸上前走了一步,站在姜夫人面前,道:“原來是這個原因?”

姜夫人迴避姜鐸的視線道:“是。”

姜鐸笑了下,道:“我去書房。”他很清楚,姜夫人在騙人,她在維護他的父親。樂文應該一直都是父親的人,所以他才查不出來什麼。

姜夫人猛地擡頭道:“你難道沒有聽明白麼?是我下的藥。爲什麼非要去你父親那裡?”

姜鐸扶着姜夫人的肩,道:“母親,我是您養大的,我知道您的爲人,我能平安的長這麼大,我就有理由相信您不會對掌珠動手的。”若真是姜夫人動手的話,姜夫人不會乾脆重新換個“聽話”的少奶奶。

更何況,他昨日完全查不出姜夫人有任何嫌疑。

能夠在後宅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的人,只有他的父親。

姜夫人聽姜鐸這樣說,淚終於流下,她自從生下鈺兒之後就沒有哭過,這是第一次。

她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握着姜鐸的胳膊,道:“你別怪你父親,他也有他的苦衷,也是爲了姜家好……你千萬別斷了和他的情分,他其實一直以你爲傲,只是從來不說罷了……”

姜鐸看着姜夫人這樣,心中也沉甸甸的,他一開始確實沒有想到是他父親,後來,線索少的就好像那盤糯米餈是憑空出現的,姜鐸纔想到了父親。

只是他不知道姜夫人會這樣維護父親,或許姜夫人心中對父親也是喜愛的,父親呢?父親那次說要把庶長子給姜夫人養,或許也是真心爲姜夫人好吧。

姜鐸扶着姜夫人坐下,道:“母親放心,我只是有事與父親相商罷了。”

姜夫人嘆道:“你父親也是姜家的族長,這族長難當,你……以後就明白了……千萬別怪你父親……”

姜鐸點頭應下自是出去了。

姜夫人只默默的掉淚,想起當初她掉的那幾個孩子,若是……

姜老爺看到姜鐸來的時候並不驚訝,反而問道:“在路上耽擱?”

姜鐸回道:“去看了下母親。”

姜老爺哦了聲,道:“她啊。”

一時,兩人都不說話。

姜老爺性子急些,並不耐煩這些,問道:“你來有什麼話對我說?直說吧。”話語中有些衝。

姜鐸便直接問道:“不知道父親爲何要送糯米餈給掌珠?”

姜老爺看向姜鐸,他一直都對這個兒子很嚴厲,有的時候他自己都懷疑,姜鐸還當不當他是父親,其實他心裡知道姜鐸是優秀的,但是越優秀就越要有人看着他,姜老爺也曾經想過,要是這個兒子是姜夫人生的多好?

他自己又何嘗不想打破那個所謂的族規?

但是姜老爺明白,還好姜鐸是庶長子,這才能激發出姜鐸所有的能力,姜老爺似乎有些瞭解爲何是庶長子當家了。

他從小爲了擔得起這個族長,沒少下功夫,身爲庶子就更要下苦功,姜老爺可以說他不愧對祖宗,只可惜他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對長子過於嚴格,對小兒子又是不管不顧,姜老爺心中嘆口氣,收起這些胡思亂想道:“聽你母親說她吃的不好,我便送去了。”

姜鐸道:“可是這糯米餈中有打胎的藥。”姜鐸忍不住聲音也大了些。

姜老爺冷笑道:“她的孩子現在不還好好的在肚子裡麼?管我什麼事?”說着挑了一下眉,道:“你是來質問我?”

姜鐸並沒有嚮往常一樣跪下請罪,而是道:“我只是希望父親不要因爲所謂的傳言就動手害了您的孫女。”

姜老爺氣的拍了下桌子道:“孫女?你就知道是女孩?若是男孩呢?嫡長子?你要他怎麼辦?你要外人說姜家嫡庶不分麼?還不若我先下手。”

姜老爺這算是承認了。

姜鐸道:“父親何苦爲了這樣的傳言如此……”

“傳言?若是傳言你和我是怎樣當上族長的?”

姜鐸握緊拳頭道:“那也不必就因此要了那孩子的命!”

姜老爺看着姜鐸,慢慢的平靜下來,姜鐸總是使他想起當年的自己,姜老爺嘆口氣道:“這不僅僅是傳言,若真的是傳言,爲何上百年來,都是庶長子繼承?這是上天對姜家的詛咒。”

姜鐸道:“我更認爲這是對姜家的考驗。”

庶長子繼承家業,這個所謂的傳言,在不斷的激勵着每一代的庶長子,庶長子爲了擔起來家業,自然就優秀。

嫡子……其實何來的嫡子?有一個庶長子身份的父親,即使母親是正室,那生出來的所謂嫡子也不會算是嫡的。

嫡庶早已經不分。

姜老爺怒道:“嫡子繼承家業必會天譴!”

姜鐸道:“無稽之談!”

姜老爺指着姜鐸,氣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只不停的咳嗽。

姜老爺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茶,才止住咳嗽,道:“當年那些事……”

姜鐸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會信的,更不會爲了這個親自動手殺了我的孩子!也希望父親不要。”

這個所謂當年的事,大概就是追溯到姜家最初幾代,版本也有很多個,但是傳到他們耳邊的也只有兩個,一則是姜家女在後宮獨寵,殘殺衆女,當時皇后慘死,皇后死前便用自己高貴的血起誓,詛咒姜家如她這般,妻不受寵,庶子繼承家業。第二個是當時姜家族長與好友一同遊玩遇到強盜,好友被殺姜家族長平安無事,好友正是家中的嫡子,因此好友家父母便下了詛咒。

若是違背,姜家必有大難。

這是姜家的秘密,只有族長知道,姜鐸自然也是從是從小知道,只是這些早就被傳的神乎其神,甚至都已經妖魔化了。

姜老爺見姜鐸如此,也明白自己管不了姜鐸了,只是心中居然生出幾分驕傲,這纔是他的兒子。

這些傳言其實歷代族長都不是很信的,但是,誰也不敢打破,更何況,若是改成嫡子繼承家業了,他們這些所謂的庶長子族長不都是被抹殺了麼?因此這個傳言就這麼一代一代的傳下來了。

姜鐸道:“我還有一事想和父親說,就是紅榴那胎,以後不會錄入族譜。”

姜老爺打開抽屜,扔給姜鐸一把鑰匙,然後揮揮手道:“罷了,我以後不管了,我也老了,這個家早晚是你的。你出去吧。”

姜鐸沒有像以往那樣推辭,拿着鑰匙躬身離開。

過了一會,姜夫人才進來,一進來便掉眼淚,道:“你何苦和他爭執?年紀這麼大了,若是有個好歹……”

姜老爺道:“我就是有個好歹,鐸兒也能撐起這個家,我已經放心了。”

姜夫人擦擦眼淚道:“那些是孩子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造的孽還少麼?”

姜老爺怒道:“你給我出去!”姜老爺並不想面對姜夫人,她的孩子就是他弄沒的……

他是沒有臉見她的,若是當初他也入姜鐸這般,或許……

姜老爺說完又咳嗽起來,姜夫人送上茶給姜老爺,姜老爺想揮掉,但是終究還是端着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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