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有點飄飄然,撓着腦袋說:“我以爲只有樑敬澈這種小白臉型的受歡迎呢!”“誒!禿頭兄你說什麼話呢?誰小白臉啊?誰啊?”樑敬澈在一旁不高興了。禿頭嘖嘖舌頭,“小子,跟你開玩笑呢!不懂幽默!”前面有一個石門,上面刻着雙龍戲珠,色彩與線條都是相當的逼真,活靈活現,冷眼一看跟活的似的。門旁有一個和井底一摸一樣的機關,宇文瑞輕輕一擰,石門便轟隆隆的開了,我們走了進去,門又轟隆隆的關上了。“怎麼又關上了?”樑敬澈驚呼。宇文瑞安慰的笑了笑說:“沒事,再擰這的開關就開了!”宇文瑞示範了一遍,樑敬澈才放寬了心,其實我的心也是揪在一起的。深怕像進正房一樣,門關上了就再也打不開。老變態還真是有能耐,不知道使了什麼貓膩能讓屋內的人出不來,怪不得女屍要用哭聲引我們進去。沒多遠又到了另一個石門,這個有些不同,圖案變了,變成一龍一鳳。相互盤旋着,沒有機關而且是被撬開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盜墓賊撬開的。進去後遠遠就聞到屍臭的味道,我現在對這種味道特別敏感。果然走了一會,地中間出現一個長寬幾十米的四方大坑,裡面全是一個疊一個的屍體,起碼有幾百具。有的缺胳膊有的缺腿,有的有腦袋沒有身子,有的只有半個身子。我的胃裡一陣翻涌,轉過身去又開始吐了起來。吃的那些東西早已經被吐得乾淨,所以只吐了些水出來,禿頭走過來一邊拍着我的後背一邊嘆息說:“哎!真是可惜了這些水。”我拍了幾下胸口,趁機瞪了他一眼。繞過這個大坑從旁邊的小路走過去之後,十幾米外又出現一個石門,這回圖案變成一龍兩鳳,其中一隻鳳凰咬住另一隻鳳凰的眼睛,我覺得挺有意思,很像在爲那條龍爭風吃醋。樑敬澈攙着晴子先走進去,然後就聽到晴子一聲尖叫,角落裡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手電一照,出現一張蒼白的臉,雙眼空洞無神,舌頭外露在外面,頭髮披散在兩肩,典型的女鬼形象。見她半天都一動不動,禿頭纔敢拿着長刀慢慢靠了過去。我們都被糉子嚇怕了。過了一會聽見他長長吐出一口長氣,回身說道:“和大街上的那些人一樣!像個雕塑!”虛驚一場而已。總算可以把心暫時放下了。宇文瑞看眼手錶後對大家說:“快7點了,是不遲疑趕快走吧!”都這個時候了,我們在地下過去了10個小時了,回去後楊家人問起來怎麼說啊?又來到一個石門前,我在心裡嘀咕還有多少個石門啊?十幾米外就是一個。那老變態又在搞什麼鬼。這次的圖案只有兩隻鳳,看上去也像是一隻。因爲是共用一個身體,從脖子處分別長出了兩個腦袋。禿頭一腳踏進去後又退了出來,口中罵道:“這他孃的是個地下停屍廠啊!”
我從縫隙看進去,地上橫七豎八的全是白骨,這倒新鮮了!從進到這個懿王陰宅就沒見到過該有的白骨,現在反而覺得有點不正常了。“就算踩着“他們”過去,也得過!”江賀軒說完先走了進去。“沒錯!大家小心點就是了!”宇文瑞露出個淡淡的笑容。我緊緊抓着衣角,小心翼翼的跳過腳下的每一塊白骨,禿頭忽然拉住我問道:“小闕,你猜猜看這些會是什麼人?”我給他一個你很白癡的表情道:“當然是殉葬的人啊!”“不是這個啦!我感覺這些白骨肯定是修陰宅的工匠們的!”“怎麼說?”我挑了下眉看向很有把握的禿頭,腳下一個不穩踩到一塊白骨上。嚇得我連跳出老遠。不過這些白骨也是有蹊蹺的,因爲禿頭在身邊,所以我壯着膽子仔細看了看,就知道了些內容。禿頭很得意的揚了揚頭說:“工匠們把陰宅修好了,自然得被變態懿王刺死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啊!”我翻了翻眼皮追問道:“你怎麼就知道這些就是工匠的?咱們一路也見到了不少的死人啊?殉葬坑裡也有很多吶!”禿頭吧嗒吧嗒嘴,慢條斯理的邊走邊說:“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這邊這個人的死相,他的動作多像拿着錘子的造型!”禿頭指着離我們不遠的一堆白骨。“禿頭老兄,他們是不是工匠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這些人都是自殺的!”“什麼?自殺?”禿頭吃驚的脫口道。“恩!”我點了點頭。“你仔細看他們的表情和動作就能想象到他們是怎麼死的。那邊的那個是用利器刺傷心臟而死的,因爲他的手是攥成了拳頭壓在胸口的,而且嘴張得很大,明顯是死亡前缺氧造成。但是眼睛卻睜得不大,說明他死的心滿意足,好像解脫了一樣。”“準嗎?”禿頭半信半疑的問道。我聳了下肩,“我猜的!”禿頭上來摟住我的肩膀討好的說:“那你應該去學法醫!”我暗笑,剛纔都是爲了逗你我蒙的!“你們還在那嘀咕什麼呢?找到出口了!”樑敬澈在前面的石門門口喊我和禿頭。我們倆自是喜出望外,雙雙跑了過去。雖然前面還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幽深小路,可是明顯能感覺到有風吹進來,是那種正常的微風,吹得人神清氣爽。我們都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能看見光明瞭。那份喜悅簡直溢於言表。穿過這條小路前面就是類似於山洞的樣子。陽光從上面射了進來,我們興奮之餘也留意到盤在石頭上的花蛇,晴子還未尖叫,樑敬澈先發制人的捂住晴子的嘴巴。我一動不敢動,深怕驚動了那條恐怖的花蛇。“還有子彈嗎?”江賀軒小聲的問身後的宇文瑞。“只有一顆了!”“給我!”江賀軒朝後面伸出手,我拽了一下他的衣服問道:“你能打準嗎?萬一打草驚蛇…”不等我說完,江賀軒一把扯過我的脖領把我扯到他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哪裡有草?怎麼驚蛇?不相信我是麼?給我看好了!”鬆開我後,江賀軒慢慢把槍口對準還在睡覺的大花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