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藉着夜色快速來到宋滿石家中,天寒夜黑,路上沒有一個人,就連宋滿石一家也早早睡了。
辰溪與景祺澤觀察了幾個房間,才總算找到宋青柏與小向氏的房間,夫妻倆剛胡鬧完,正準備睡覺。
剛剛小向氏回來之後,宋青柏與她臆想祠堂將會發生的事,兩人說得興起,忍不住也耍了一番,宋青柏還有些意猶未盡,摟着小向氏躺在牀上,說道:“你說辰溪也守寡了那麼久,明天會不會讓崔公子起不來啊。”
小向氏不耐煩聽自己男人討論別的女人,說道:“快睡吧,我明天還要早早過去呢。”
這是一早商量好的,由小向氏去發現兩人“jian/情”,逼迫辰溪不得不嫁給崔苑,而且作爲“封口費”,除了要求辰溪把宋氏的東西還回來,還可以多要些別的。
宋青柏可看不懂自己婆娘的臉色,還在繼續道:“瞧辰溪這臉蛋這身段,嘖嘖,崔公子今晚有福了,難怪他要這樣費盡手段得到她。”
辰溪簡直聽不下去了,她把崔苑進祠堂後滅掉的迷魂香帶來了,還剩大半截,她想學着前世看電視那樣,把窗戶紙捅個洞,然後再把迷魂煙吹進去。
可那窗戶紙實在結實,任憑她用雪在上面擦了幾遍,還是捅不破那紙,要不是外面風大,颳得窗戶生響,屋內的人早就該發現了。
景祺澤都看無語了,多簡單一件事啊,他忍不住凝氣指尖,輕輕一戳,那窗戶紙如同豆腐一樣被戳出了個圓洞。
辰溪:......什麼破窗戶,盡欺負人。
她手忙腳亂的點上迷魂香,從那個洞裡sai了進去,靜等裡面的人沒了動靜。
景祺澤:......其實我可以彈東西進去點他們睡xue的,算了.....你喜歡吧。
兩人等了一陣,確定裡面沒了動靜,這才把窗戶撬開翻了進去。
辰溪來到宋青柏夫妻牀前,掀開被窩,先是丟了一張毯子在宋青柏身上,免得看到什麼噁心的東西,污了自己眼睛。
然後三下五除二的用被子把小向氏捲了起來,讓景祺澤把她打包帶走。
景祺澤二話不說進來把小向氏扛上了肩頭,兩人又藉着月色回了宋氏祠堂。
辰溪讓景祺澤把崔苑脫臼的手接上,然後拎到榻上,自己則把小向氏的被子扒掉,把她與崔苑推做一堆。
做完這一切後,景祺澤也不走,陪着辰溪在正房坐了大半夜,到快天亮時,他纔不得不離開。
等他走後,辰溪搖醒穀雨,說自己又餓又累,讓她去找宋氏族人過來收拾一下手尾,穀雨應聲去了。
宋青柏是被冷醒的,他醒來的時候,被子就落在牀底,應是昨晚自己睡得太死踢掉的,小向氏已經不在屋內,宋青柏知道她今天一早要回祠堂,也不以爲意。
想到今日祠堂有一出好戲要上演,他莫名有些興奮,他趕緊把自己的衣服套上,期間還打了幾個噴嚏,可能是昨晚沒蓋被子,着涼了。
他也不在意,衣服剛穿好,便傳來了其他族人邀他去祠堂的聲音:“青柏,好了嗎?趕緊過去收拾一下,好讓輕鬆哥的娘子回去休息,這天氣冷得啊,女人家家的在那裡守夜,遭老大罪了。”
“哎~來了。”宋青柏答應一聲,估算一下時間,這會兒小向氏應該已經和辰溪談好了吧,於是也不再拖拉,和來喊他的族人一起走了。
祠堂裡已經來了好幾個族人,大多是族中婦女,待會要幫忙清洗那些祭祀的器皿。
有人給辰溪幾個帶了早點,招呼她過來吃。
那婦人問辰溪:“青松家的,怎麼不見小向氏?”
辰溪道:“可能還在睡吧,昨晚她說有些不適,早早地去睡了,還說擔心會給我們過了病氣,所以自己住了一間房,叫我們不要過去打擾呢。”
那婦人嘀咕了一句:“這懶貨。”又跟辰溪說道:“我還是去叫她一聲吧,這大冬天的,再不出來吃,早食都要涼了。”
辰溪指了一下方向,道:“好,她睡那間房。”
這時驚蟄牽了修哥兒的手走過來,問道:“娘子,奴婢昨晚什麼時候睡着的?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昨晚景祺澤也給驚蟄聞了一下解藥,只是沒有聞到完全解除藥效,控制着讓她差不多這時候醒而已。
辰溪笑道:“許是你們太累了,過來這邊坐,早食還熱乎乎的呢。”
那去喊門的婦人已經走到了小向氏所在的房間,剛想敲門,卻發現門根本沒關,那婦人想着大家都是女人,乾脆推開門喊她:“小向......”
聲音在看到牀上相擁而眠的男女時戛然而止。
那婦人終於忍不住大喊出聲:“啊!!”
聲音讓其他族人嗅到了八卦的氣息,紛紛圍攏過來,辰溪也隨大流一起跟了過去。
喊聲也吵醒了牀上的兩人,小向氏整個人還是懵的,一時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待看清眼前的族人,與旁邊的男人時,也忍不住驚叫出聲。
崔苑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陣仗,嚇得直接從牀上摔了下來,惹得圍觀的中年婦女們又一陣“哎喲~”、“嘖嘖~”“哇~”的叫聲。
崔苑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都不知該往哪放,被子已經被小向氏搶去遮住身體,他的衣服一時也不知道放哪,只有一雙手,遮得了上面,就遮不了下面;遮得了前面又遮不了後面,真是尷尬到不行。
宋青柏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頓覺自己頭上有一束綠色的光在環繞,他搶上前去一拳就砸在崔苑那頗爲俊秀的臉上。
可憐崔苑的雙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無法用來打架,只能左躲右閃,身上老實捱了不少拳腳。
等宋青柏打累了,目光轉移向牀上哭泣的小向氏,伸手一把薅過她的頭髮,狠狠甩了一巴掌,罵道:“賤人,這是怎麼回事?”
小向氏鼻涕眼淚齊流,道:“我不知道,這是一場誤會,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可惜她過來的時候本就是剛與宋青柏胡鬧過,衆人還記得剛見到她的時候,頭髮蓬亂,眼含春水,那露出來的肌膚上還留着淡淡的痕跡,哪裡像什麼都沒有做過的樣子?
大家都只覺得小向氏給宋青柏織的這頂帽子,不僅顏色鮮豔,還很牢固。
小向氏擡眼在人羣中掃到辰溪,立馬尖叫起來:“是她,是辰氏這個賤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