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唐言卻是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瘮的慌,摩擦着胳膊問:“你馬屁精轉世吧?”
黃虹白眼:“要你管?”
“你以爲我想管?”
“不想管你還問?”
“問問也不行?”
“當然不行!”
“不行就拉倒!”
“拉到就拉倒!”
兩人一同負氣哼了一聲,表示誰也不搭理誰。
田伯光墊了墊手裡的史平陵,黃虹見此心都提起來了,馬上就要衝上前去,類似於箭在弦上。
田伯光並沒有怎麼樣史平陵,只是疑惑的神情看着兩人,沒裡頭的來了一句:“你們是在打情罵俏?”
黃虹唐言一同怔了下,互望一眼,均是不屑的“切”了一聲,:“就他(她),呵!”
一模一樣的語氣,一樣的口吻,一樣的動作。不得不令田伯光驚呆了,怎麼可以這樣默契?當然,驚呆的也不止他一個。唐言黃虹也均是一驚,再次互看了一眼,深深的打量對方,最終,黃虹踢出一腳,唐言躲開。黃虹氣哼一聲,不想理唐言,悄悄轉移陣地,靠近田伯光。
田伯光看着靠近的黃虹,大腦一直重複提醒他兩字,危險!危險!
田伯光也是想要避開黃虹,卻又不願意避開,一個黃毛丫頭,怕她個鳥?是呀!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沒錯,黃虹不會吃了他。不過田伯光卻忘了,他手裡有一個極香、極搶手的獵物,人人求之,終鹿死誰手,不得而知。
唐言看着黃虹過去, 不免提醒一句:“你不怕他把你一起逮了?別忘了他手裡可拎着你的相好呢!”
黃虹臉色黑了一分,田伯光亦是。相好?狠狠的瞪了一眼黃虹,把史平陵提溜起來,捏着史平陵的下顎:“這小子也是你的相好?”
黃虹弱弱地說:“什麼叫也是?人家只有這一個,爹爹就別和女兒搶了,這可是你的女婿。”
哇呀呀呀呀!田伯光暴怒,簡直是欺人太甚!氣得他想要滅了黃虹,憤怒的吼:“誰是你爹?看清楚了,別沒事眼瞎了到處認爹,老子英明一世,還沒有一個種呢!”
“老子不就是爹的意思嗎?”黃虹傻乎乎的問。
暈,田伯光氣死了,黃虹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田伯光幾次大喘氣,將史平陵仍在地上,從後腰抽出砍刀,那上面還殘留血跡。黃虹看的心裡不覺一驚,第一,田伯光殺過人了。第二,下一個可能就是她。黃虹腳底拔涼拔涼的,說實話,她很想轉身就跑,可是她又不能夠扔下史平陵不管,欲哭無淚。
田伯光大砍刀一揚:“今日我與你一絕勝負,我贏了你就不許再叫我爹,我輸了,我就管你叫娘。”
黃虹弱弱瞥了一下:“爹唉,你明知道女兒不如你,你還要跟女兒比,你是要砍死女兒嗎?你真狠吶!”言罷,幽幽嘆了口氣又說:“哎呀,我也是個苦命的,爹不疼,娘不愛。爹爹明知道我個子不夠,功夫不好,身量又小,體力還差……”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抱怨的話。
唐言實在聽不下去,捂住了耳朵。那真的是喪心
病狂,沒有比她更慘的了。但是唐言聽出了很多漏洞,比如明明說三歲娘就死了,結果還說五歲是娘拿鞭子打她,諸如此類的漏洞,數不勝數。黃虹卻能說的如此心安理得,他實在是佩服佩服。
田伯光也是醉了,感覺膝蓋深深的重了一箭,直接給跪了,哭喊着:“娘啊!求你放過我吧!”
黃虹是個會見好就收的人,一聽田伯光超級無奈的叫娘,黃虹立馬精神了,所有的抱怨,所有的委屈都沒有了。手背擦了擦眼淚,忙忙說:“兒啊!爲孃的就饒過你這回大不敬,以後可不許打你爹主意了,要知道那是亂倫,曉得不?”
田伯光:“……”
唐言:“……”
用不用變臉這麼快?
黃虹已經跑到史平陵身邊,扶起史平陵,怕田伯光反悔,追着補充說:“兒啊!百姓孝爲先,你可不能跟孃親搶爹爹呀!爹爹是孃親除了你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
田伯光徹底雷到,再也說不出一句什麼能反駁黃虹的話來。他只知道,在和黃虹這傻逼一起待下去,他一定會氣得吐血而死的。
唐言摸摸鼻子,不一會兒,揚起一抹微笑,黃虹很無厘頭,卻很傷人。這樣的女人,少見呀!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她還欠自己二十萬兩銀子呢。
田伯光被氣走以後,唐言就默默站在一旁。黃虹幾次喚史平陵,均是無用,根本叫不醒,電視裡面都是騙人的,不管傷的多重,一叫就醒,唉!騙紙騙紙!大騙紙!
唐言不知道黃虹爲什麼生氣,但是知道最好別惹她,不然少不得又是一通“被幫忙”。
就算不惹黃虹,當黃虹沒有可用之人時候,又能少得“被幫忙”了?喂,別做夢了吧?她一個女孩子,哪裡背的動一個男人?黃虹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跟唐言說:“喂,過來,抱下平陵。”
唐言不禁笑了笑:“我說小豆子, 你沒搞錯吧?你忘了我是怎麼進那四方大牢的?”
黃虹白了一眼:“你不想要那二十萬兩銀子了?”
唐言無奈,只得俯下身去。
黃虹幫忙把史平陵扶上唐言肩上,並且叮囑:“不許你佔他便宜,我們家平陵長的國色天香,想要一親芳澤的多了去了,今兒便宜你小子了!”
唐言那個汗呀!超級無語的說:“我又不是斷袖!管他國色天香,還是沉魚落雁呢!”
黃虹弱弱嘀咕:“男人沒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之前,都以爲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唐言無語,反譏道:“照你這個意思,每個女人沒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之前,都以爲自己喜歡的是男人?”
“是啊!同性之間纔是真愛,異性之間,只是爲了傳宗接代。”黃虹興高采烈的說着。
唐言算是敗了,再也不想跟黃虹說一句話,他覺得一個字都是多餘,跟這種人說話,只有三個字,累得慌!
洛陽城內,金刀王家。
唐言揹着史平陵,黃虹尾隨,一路安然無事。
進了王家,只有高堂王老爺在位,原來所有重要的人都出去找史平陵去了。因此黃虹更加奇怪,平陵爲什麼要出城?這是多麼
危險的事情呀?海滄宇一直都沒有放棄要殺史家滅口的,黃虹十分想不通。
王家家丁領着唐言把史平陵放在了廂房裡,王老爺也跟着過來看,並且已經吩咐下人出去尋回重量級人物。看到孫子沒事,王老爺也是放心許多。
史平陵躺下以後,幾人默契的退出了房間。
客房中,王老爺威嚴發問:“不知兩位是如何知道平陵,又將平陵送與此地?”
唐言輕夷笑笑,一臉的諷刺。
黃虹微微見禮:“我是平陵在少史寺的朋友,這幾天剛好到這邊來。偶遇平陵,但見昏迷,便將送至此處。”
禮貌性言語之後,黃虹又說:“就算不認識又如何?平陵貌美,怕是整個洛陽都沒有平陵這般美儀容,想來一看便知是王家子孫。”
前面一句,恰到好處。後面一句,那是誇死了王家有這樣一個好後人,驚絕了世人。聽得王老爺心裡非常舒服,幾句寒暄,便將黃虹安排在客房,對於唐言的無禮,也不去計較了。本來嘛!他就是大家出身,根本不在乎這樣的粗魯小人。
半個時辰後,王府裡陸陸續續回來了很多人。最先回來的是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彪壯大漢,黃虹猜的,那大約是平陵的舅舅,不過她並沒有出去迎接,那都不是她的事情。眼下她還比較擔心看到平陵爹孃,她該怎麼開口呢。真是個麻煩事,唉!
唐言湊到黃虹身後,對着黃虹的耳朵說:“我們走吧!在這好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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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虹瞥了一眼唐言:“一看就知道你沒見過什麼世面!在這種地方呆不下去了吧?是不是覺得心裡像被螞蟻啃一樣?呵呵。”
唐言無語,只是因爲這裡不是他的家好嗎?要是他家,哪怕是皇宮也不會說嫌悶的。
“要走你自己走,平陵在這裡,我纔不走呢。”黃虹望着天空,一副欣喜的樣子。實則心中是想,如果唐言肯自己離開的話,那就謝天謝地了。
唐言哼着冷笑一聲:“你還欠我二十萬兩銀子呢!”
黃虹無語:“你特麼除了記得二十萬兩銀子之外,你還知道什麼嗎?”
唐言淡淡睨着黃虹:“你除了二十萬兩銀子能讓我記得以外,還有什麼值得我記得的嗎?”
黃虹無語道:“不說實話你會死嗎?”說完別過臉去,不想搭理唐言,能不能別老說實話?不知道說實話很傷人心嗎?
“恩,會的。”唐言重重點頭,心中好笑。
不多時,史南振夫婦也已趕回來,急忙跑到平陵房裡看到史平陵安好,這才舒了一口氣。得知是平陵登封的朋友相救,夫婦二人便明白是黃虹來了。要麼就是凌佐,但是凌佐沒事跑來洛陽幹什麼?必是黃虹無疑。
夫婦二人備了些禮物,到客房來看黃虹。
黃虹很緊張,他們兩回來時候,浩浩蕩蕩的,黃虹早就看到了。現下正躲在屋子裡想着怎麼面對他們,平陵因爲丘火傷了心,來了洛陽。現下她又跟着來了洛陽,實在不好。
禹燕叩了兩聲門,黃虹緊張的站起來,身子繃直直的,手心都是捏出汗來了。
唐言斜了夫婦二人一眼,繼續淡漠的喝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