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也覺得自己話說過分了,但是並沒有說錯什麼,所以他也沒打算跟黃虹道歉。只是青城派的人也已經過去了,跟着那姓史的倒黴鬼去了。唐言這才奇怪的問:“那姓史的小子怎麼也來洛陽了?”
黃虹理所當然地說:“他外公家就在洛陽呀!他又不是登封市人。”
“那他和青城派有什麼仇你知道嗎?看這架勢,青城派怕是不與他干休呀!”唐言追着漸漸遠去的黑影,幽幽說道。
黃虹心口一提:“你說什麼?”
唐言淡淡睨了一眼,黃虹急忙問:“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看到五個人裡來的第一個人沒有?”唐言淡淡地說。
黃虹回憶回憶再回憶,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天比較黑,她沒看清,反正沒有平陵長的白,在月光下都能反光。
看黃虹那樣子唐言就知道肯定沒看見,嘆黃虹沒眼力勁,緩緩的說道:“那人是青城派的新秀,聽說現在劍術上的功夫已經可以比下青城四秀了,而且連接青城掌門三十餘招面不改色,想來我的功夫也是比不過他的。”
黃虹恨恨的磨牙,她怎麼不知道這號人物?不是說青城派後繼無人嗎?不是說青城派沒有可用之人嗎?這賤貨從哪裡冒出來的?海滄宇好本事呀!居然比原著多收了個好徒弟,真行。
話說三十餘招很了不起嗎?不知道耶,三十招會不會把自己打吐血?黃虹膽怯搖了搖頭,害怕的空當她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唐言剛說什麼?他都不能夠接海滄宇三十招,那個人接海滄宇三十招還面不改色, 更帶了四個人,這是要平陵的命呀!猛地一個站起,就要往樹下跳。
唐言拉住黃虹:“你幹什麼?”
黃虹掰去唐言的手:“當然是去找平陵了,這樣他會死的!”她怎麼可能做到眼睜睜的看着一羣人逐鹿而走, 視他生死於不顧呢?
“你瘋了?你去的話,你也是一起陪葬罷了。你武功很好嗎?你倒是說說,你夠他們哪一個打的?別說幫忙了,怕是倒忙吧?還不夠他分心來救你的呢!我沒記錯的話,他很關心你是吧?”唐言話音嘲諷,直白的說黃虹這去就是送死,還是添亂。
黃虹冷眉但挑,聲音平靜至冷漠:“送死,我也去!可懂?”
唐言一記冷眼:“沒人給你兩收屍。”
“那也用不着你瞎擔心!”黃虹氣哼了一聲,甩開唐言,跳了下去。
唐言在枝椏上無奈的喊一聲:“可你還欠我二十萬兩銀子呢?”
“錢錢錢錢錢!你特麼除了知道錢還知道什麼?”黃虹氣死。
唐言聳肩:“除了錢你還有什麼值得我跟着你的嗎?”
黃虹氣得倒仰,她真的有那麼差勁嗎?氣過之後,良計上心頭,衝唐言宛然一笑,重複一句:“是呀!除了錢沒什麼值得你跟着我的。”
唐言微愕,怎麼感覺話裡有話?
果不其然,黃虹巧笑:“那你幫不幫我呢?幫我去救平陵的話,你那二十萬說不定還有點小希望,不幫我的話,我和平陵一
起完蛋的說,看你那裡去弄二十萬,呵呵哈哈哈哈…。”
黃虹笑的喪心病狂,唐言頭頂一羣烏鴉飛過,這分明就是坐地起價呀!嘴角抽搐:“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黃虹轉個圈圈笑顏如花,佯裝很不樂意爲之的說:“哎呀!沒辦法,誰讓我身價現在那樣高呢。”
唐言冷笑一聲,欲駁其意思。因爲他有好多辦法讓黃虹把這二十萬吐出來,比如直接點穴帶走。或者自己直接到英雄冢去拿,還怕他們不給嗎?拳頭的時代,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王者!只是轉而又想,要錢何用?人生嘛!本來就是要精彩的過,如果強狠追求金錢,只會迷失了自我。
思及此,唐言躍下樹枝,大咧咧的說:“我就幫你一回。”
黃虹樂的屁顛屁顛的,俗話說衆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呀!
“我只是幫你,別以爲二十萬我拿不到,我招多着呢!”唐言提醒黃虹,別忘了他的恩情。
黃虹跟着後面擦汗了一把,嘴上說道:“是是,您老三十六計,計計精通。”
走了幾步,黃虹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幾個人已經沒了蹤影,兩人四條腿是打算走到什麼時候?跟得上?狐疑的斜了唐言一眼,幾番咬脣還是問:“喂,你不會是就打算這樣跟着去吧?”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唐言確實一副戲虐的樣子,並沒有絲毫要起飛的打算。
黃虹氣到,憤恨的踢了唐言一腳,只是唐言往上一跳躲了開來。黃虹氣呼呼的罵:“你個賤人!你特麼兩條腿跟上的時候,我連平陵的屍身都看不到了!賤貨!”罵完氣哼哼的往前跑了去,誰讓她輕功不好涅?關鍵時候,總是吃虧呀!
唐言跟後附小做低哄着黃虹,黃虹總也不理他。沒轍,拿出絕招,趾高氣揚道:“你要是覺得你兩條腿能跟得上,你就自己去吧!”
果然,話音剛落,黃虹就停下腳步,但是沒有轉身,黃虹也想拿住氣量,不想被唐言捏在手心。不過她卻又深知,自己完完整整的是被唐言拿捏的死死的,誰讓自己功夫不如人?這個時候,黃虹別提多後悔了。搞什麼以禮待人?特麼血雨腥風的江湖,誰需要你禮貌?就算心善至段譽的小公子,還不是靠武力拳頭征服世界?
唐言輕蔑笑笑,黃虹呀!是個很在意眼前利益的人,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走吧!”說着手已經攬住黃虹的腰,腳底也已飛身躍起。
夜色迷茫,黑暗孤寂,寒風凌冽。
寒風颳在黃虹的臉上,凍得她往唐言身上縮了縮。唐言問:“冷嗎?”
黃虹點點頭,真是夠冷的。看來越是古代,冷空氣來的越早,夏天也沒感覺有多熱。突然想起小時候莊子後面的河面上可以走人,現在可不行了,薄薄的一層冰,別說走人了,怕是隻螞蟻都走不了。
唐言說:“還好我穿的厚,不然跟你一樣凍成狗了。”
黃虹:“……”超級無奈的瞅了唐言一眼,說真的,她打心眼裡就沒指望說唐言能夠紳士的把衣服披給她穿。可問題是不用說話這麼
傷人吧?她倒是想加衣服呀!問題是有的加嗎?自從英雄冢出來過,特麼連個臉都沒洗過,這特麼是人過的日子嗎?草!
黃虹氣呼呼的用最冰的口吻說:“天冷不冷,心寒纔是寒。”
唐言腳下未停,聽到黃虹的話,淡看黃虹一眼:“喲呵,你的心是寒的呀?我摸摸看。”說着右手就往黃虹胸口去。
黃虹一驚,臉瞬間紅了,本能的抵抗。這一抵抗,就導致唐言重心沒把握好, 兩人齊齊摔在地上。
黃虹吐了草根,咒罵唐言:“你特麼故意的!”
唐言在地上伸縮了下筋骨,斜了黃虹一眼,無所謂道:“隨你怎麼想。”
黃虹氣瘋了,卻又無可奈何。爬起來就走,發誓這輩子再相信唐言,她就真的是隻小狗!什麼人哪這是?魂淡!
走了不多會,竟見到一個眼熟的人,藏青色衣服,晶亮的眼睛,自是那田伯光無疑。再看他手裡竟還提着個人,提着是腰身部位,頭和腿都是往下搭的。但是看見那身衣着打扮,黃虹心猛地就提起,剛剛平陵過去好像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心中轟雷炸頂,黃虹只能勸自己,冷靜冷靜,說不定只是撞衫了,對,只是撞衫了。
田伯光看到黃虹,更加興奮的喊:“喂,小糖糖!”
黃虹一頭黑線的頂着壓力迴應:“爹, 你好,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呢?”
後面正準備問是誰的唐言一聽黃虹叫爹,不由愣住了,不知道她還有親人呀!隱藏的很深呀!
田伯光也是氣瘋了,一百隻烏鴉留下無數省略號,黑線一臉:“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許叫我爹!”
“那叫什麼?”黃虹無辜的問。
田伯光氣呼呼的吼:“叫好哥哥!”
黃虹眨巴眨巴眼睛:“好爹爹。”
田伯光氣了個倒仰,唐言到底沒從兩人對話中聽出什麼來,怎麼又是爹爹又是哥哥的?根本不知道兩人到底什麼關係。
黃虹臉色卻陰了下來,果然,果然是平陵。一臉喪屍,超級無奈。抽了抽鼻子,黃虹說:“他才十八歲。”
田伯光臉色也降了溫度:“你什麼意思?”
黃虹咳了一聲:“我的意思是你們好像十三歲就可以生孩子了吧?”
田伯光臉色很不好看,黃虹裝作沒看見,弱弱的說:“十三歲生孩子的話,你兒子今年十八歲,那麼你就是三十一歲,他還可以給你抱個孫子。恩,沒錯,就是這樣。”黃虹壓去心虛,算是賭上了自己全部的勇氣了。
田伯光氣得夠嗆:“你欺人太甚!”
黃虹無辜:“爹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糖糖涅?糖糖怎麼敢欺負爹爹來?爹爹你英勇無敵,所向睥睨,疾風彰勁草,一馬當先,萬夫不當,無所畏懼……此處省略三百八十六個字,我對爹爹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爹爹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黃虹臉不紅,心不跳的悠悠贊完。
田伯光倒是很受用,就是那每句話前面加的一個爹爹,叫的他忒頭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