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收拾完碗筷後,便被宋老太太喊去麻將,長輩邀約,不好推脫,宋安陽只能隨了老人了意。
坐上桌,陪。
而裴鉞則被她幹晾在家裡。
宋安陽陪着老人了一上午的麻將,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宋安陽的奶奶這才提了句:“安陽啊,喊小鉞下來,去吃飯。”
話落,宋安陽的奶奶,盯着宋安陽,示意她快去喊人,其他書友正在看:。
老人提了句,宋安陽便應了聲,急急的跑回家找裴鉞。
她找到裴鉞的時候,男人正筆直的坐在她的書桌前,垂着似乎在看書。
男人背影頎長,身姿挺拔,偶而會將桌上的書翻動一頁,那已經消退了袖疙瘩的纖長手指,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有着一種至命的吸引力。
宋安陽盯着男人,有些看傻了,熠熠生輝,俊雋如玉石流轉。
沉默須臾,宋安陽這纔像是回過神,急步走到男人跟前,伸手輕輕的推了男人一把,開口道:“奶奶喊你一起去吃飯,別……”
宋安陽原是想喊裴鉞不要再看書了,可當她的目光在掠及男人手中的書本後而。
霎時間,整個張臉都綠了。
裴鉞竟然在看她的日記本!
沒有猶豫,女人伸手便從男人手中奪過日記本,裴鉞沒和她對持,所以她奪日記本順利得有些出奇。
可她奪完日記本後,男人便站起來身,伸手將女人攬進了懷裡。
無論安陽以前開心與否,以後,她都將是最開心的。
女人被男人抱在懷裡,沒掙扎,只是覺得有些驚鄂,手中抱着日記本,聲音細細的問了句:“你怎麼了?”
男人看完她的日記本,又動手抱她,這種感覺,實在令宋安陽有些摸不着頭腦。
尤其是男人身上散發的那種氣息,令人感覺很是詭譎。
其實宋安陽倒也沒覺得,這本日記不可以給人看,只是以前的時候,年少懵懂,所記的內容,難免稚氣幼嫩。
因此,她不希望被別人看到,但又守舊的不捨得扔掉。
男人聽聞女人的問話,眸色沉深,伸手摸了摸女人腦後的頭髮,開口道:“去吃飯吧。”
男人直接掠過日記的問題,拽着宋安陽便應邀吃飯。
有些東西,知道就好,不必總是提及。
宋安陽見男人的轉變有些快,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人便已經被男人拽下了樓。
家庭聚會,長輩們口中的問題,總免不了工作、事業、愛情以及什麼時候生孩子。
宋安陽好不容易替裴鉞攔了長輩們的逼酒,但不喝酒,長輩們的問題,卻讓宋安陽更加窘迫。
總結下來,只有一句話:結了婚,就趕緊生。
這種逼生,還真和她當初被逼相親的感覺,如出一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桌上的菜色依舊很辣,裴鉞的面色平靜自然,只有眉頭輕輕蹙着,眸色深深。
宋安陽家人的熱情,倒在裴鉞的意料之外,起初他很喜歡宋安陽這樣的家,可如果太熱情,那感覺就詭譎了。
不是厭惡,只是感覺被一羣人,吵得耳朵有些鳴鳴,但又不能冷言怒色,臉上依舊得笑如和煦春風!
裴鉞做的很好,忍得很深,宋安陽看出來了。
可裴鉞做得越好,宋安陽就越是有一種,她配不上他的感覺,其他書友正在看:。
他這麼好,她卻總是忤逆她的意思,違揹他的心意。
或許她應該乖乖聽話,安安心心的跟在男人身後,做一個他希望看到的樣子。
吃完飯後,宋安陽的大伯母,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袖包,遞到宋安陽和裴鉞的手中,笑盈盈的提了句:“祝你們早生貴子。”
這話,說得極其討裴鉞的喜歡,可於宋安陽而言,那就窘迫了。
生生生!
才一天的功夫,她已經聽了不下百遍!
但又不能反駁!
兩人接下袖包,邊說謝謝,邊和親戚們告別。
趁着中午休息出來吃飯的宋建成夫婦在吃完飯後,也匆匆的趕回去上班;宋安陽的爺爺奶奶原本相領着裴鉞在江城逛逛,說是瞭解下他們這邊的地域人情。
不過宋安陽則表示,不必麻煩長輩,她領着裴鉞看就可以。
好不容易把家人都送走。
宋安陽原本算領着裴鉞隨便看看,男人卻先開口提了句:“帶我去你學校走走。”男人聲音低醇篤定,一定要看。
聞言,宋安陽面色微怔,擡眸看了男人眼,倏而垂下眸,在心中躊躇了片刻,這才點頭應下。
她也有好些年沒回過學校,過去看看也好!
江城縣不大,最繁華的地方,莫過於縣城的學校周圍,其它地方,則總會顯得有些清冷。
因爲地方不大,宋安陽便領着男人步行,走了幾步,突然指着不遠處,開口提了句:“這是我們縣的標誌,你要不要合影?”說罷,女人擡眸盯着男人。
在看到男人面色平靜自然時,宋安陽又覺得,合影這件事兒,說起來好像有些多餘,便斂了斂眉,咧嘴尷尬的笑着又道:“我們去哪邊看看吧。”
語畢,宋安陽伸手拽着男人的胳膊,想往另一邊走。
男人則立於原地,微微頜首,不疾不徐的開口提了句:“合吧。”語畢,男人也沒再等女人說話,伸手攬着她,去合影。
附近有個婚紗攝影樓,拍了照,立即就能拿到照片。
照片上男人的面色依舊清雋冷峻,而女人笑得有些有甜甜糯糯的,定格在最美好的時光裡。
照片,留下了最美的記憶,最平凡普通的緬懷幸福,回首的展望。
拿到照片時,宋安看着自己的模樣,再看了眼男人的身影,垂着眸,忽然開口提了句:“我以後不想和你一起照像。”女人說得極爲認真肯定。
男人聽聞女人的話,眸色驟沉,垂首盯着女人,蹙着眉頭,涼聲問了句:“什麼意思?”
不和他照像?
他們以後要照的像還有很多。
聞言,宋安陽擡起頭,盯着男人清雋俊美的臉龐看了須臾,倏而極爲肯定的回了四個字:“霄壤之別!”
她覺得男人長得太俊美,她就像是從土著族出來的!
照像前,她得化個大濃妝,還得穿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