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寒政御對外的名字,這也是他家族的歐洲姓氏。
蔣千雪在寒政御走的那天才知道的。
“幸會,漢克先生。”安琪小姐揚起了優雅的笑容,還轉頭看着寒政御。“我和諾曼十分感謝你的邀請。”
我和諾曼……
蔣千雪眨了眨眼,如果她不是喝多了理解錯的話,這是帶着親密的一個詞組。
而且,她看寒政御的眼神,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那是充滿愛意的。
所以說,這個漂亮的安琪小姐,是寒政御的女朋友,或者是親密的女性朋友?
應該是吧!
他那種性格,要不是在乎的女人,根本就可能靠近得了他一米範圍。
更別說給對方機會介紹他們的關係。
那麼,他突然走掉,是因爲厭煩了她,找了新歡?
蔣千雪忽然覺得心頭悶悶的,眼眸也垂了下去,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你客氣了。”漢克先生沒有發現蔣千雪的異樣,以爲她是喝了酒的緣故。“這位是莎拉小姐。”
“你好,莎拉小姐,你真美!”安琪一看到蔣千雪就大讚她貌美如花,還特別羨慕。“我只有四分一的亞洲血統,真喜歡你們這樣百分百的亞洲面孔,和娃娃一樣精緻。”
“諾曼,你說是嗎?”安琪笑眯眯地看着寒政御。
寒政御單身插兜,冷若冰山的臉孔俊美無雙,可他渾身透着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感,怎麼看都沒有和藹的氣質。
這是珠穆朗瑪峰一般的男人,很冷,又難以攀登,即使足夠優秀耀眼,但大部分的女人都會望而卻步。
冷傲的男人緩緩地擡眸,目光淡淡的落在蔣千雪的身上,很快就移開了。
“嗯!”他酷勁十足的嗯了一個字,然後繼續作深沉狀。
“你們別介意,諾曼就是這樣的,是個很悶的傢伙。”安琪似乎是怕漢克和蔣千雪誤會寒政御脾氣不好,替他解釋,儼然就是他的女人那樣的角色。
寒政御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許了安琪的舉動。
寒政御和安琪之間的舉動,蔣千雪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反正一點都不美好。
漢克後來說了什麼,她也走神了聽不到。
待她回過神來,四人已經身處城堡的宴會廳,四周的賓客觥籌交錯,臉上都是喜悅的表情。
“我走開一下。”漢克有人找,先失陪了。
蔣千雪扯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她低頭喝了一杯紅酒,不久前還覺得口感香甜的酒液此刻莫名的多了一絲不容忽視的酸澀。
放下杯子,她又要了一杯,邁開虛浮的腳步,來到了小陽臺。
六月初的法國,還是春天的溫度,不冷不熱,十分宜人。
可是,她是無論如何都擁有不了一個春天般的美麗心情。
這一個多月,她這個原本的白富美過得可比宅女還要邋遢,但是那個強勢進入她的世界,改變她生活的男人卻還是那麼帥氣逼人。
想想,她真是失敗的。
明天起,她可以考慮請個鐘點工了。
屋子收拾好了,應該會把那個強勢男人的氣息也一併清除掉吧?
那她應該會變回白富美,重新過上精緻的生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