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因爲惠貴妃曾是你的未婚妻，才這般說？”
“自然不是，下臣如今與牛氏之人再無關係，若真顧及着牛氏，下臣也不會做出休妻棄女之事。下臣對大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而且也只有大人才能給下臣所要的，在下臣的眼裡，太子纔是最後的勝者。而大人，有勇有謀，智勇雙全，朝中無人能及，孫丞相已經老了，也不及大人，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只要大人不棄下臣，下臣絕不負大人。”
哈哈……
傅川哈哈大笑，笑聲震動了整個書房，可見譚茂林的話合他心意。
只是下一秒傅川又道：“那茂林覺得要如何做？”
“下臣前幾年剛好救了個人，原是呂承豐的小廝春生，知道點呂家的事。”
“哦，什麼事？”
“呂承豐與呂承祖原配偷情……”
譚茂林說到這裡，便被傅川打斷了，“呂承祖的原配早死了，呂承祖也死了，這個時候就是把帳翻出來，也無甚用。”
“若是下臣懷疑四皇子不是龍種呢？”
譚茂林的話一落，傅川一震，目露精光：“你說什麼？”
“拒下臣所救之人透露，四皇子可能不是皇上的血脈，有可能是呂承豐的庶子。”
“可是準確。”傅川激動地站了起來，若這是真的，那可是打擊太后和呂氏一族的利器。
“四皇子生產的那一日，正好呂承豐的庶子出世，而那孩子經由呂承豐的手送出去了，至於送到哪便不知。只是呂承豐的庶子，明明就平安生產，但卻送走，甚至謊報死亡，甚至生產的妾侍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也被處理了。”
“春生在哪？”
“在下臣的府上。”
“嗯，帶他來傅府。”傅川話一落，見譚茂林應下，又改口：“不，本大人跟你去一趟。”
傅川決定跟譚茂林走一趟，去譚家確認一下，事關重大，又是可以扳倒呂氏一族的利器，傅川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
這可是混淆皇家血脈，要顛覆皇朝的，即便太后是皇上的生母，也保不住呂家的九族。即使皇上不移呂家九族，呂家也絕對死慘，這以後都別想翻身了。
春生沒死，他活了下來，卻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不只毀容、耳聾和啞巴，手臂也斷了一隻，腳也瘸，當初能死裡逃生，可見春生歷經生死。如今春生活着，就是想報仇，爲自己，也爲當初心愛的女子喜鵲。
至於譚茂林傅貴妃這條線，還是惠貴妃這條線，春生無所謂，只要譚茂林不是呂家的人便行。
傅川走了一趟，回來後是激動的，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着，只覺得興奮不已。
太后若是繼續上竄下跳，傅川倒沒覺得那麼大威脅，可太后一靜下來，隱到了暗處，不再摻合後宮，傅川便警惕了。
不是沒有想過對付太后，只是這到底是皇上的生母，再加上還不知道太后有沒有隱藏的底牌，傅川到底不敢動。
這會知道了這樣的秘辛，知道四皇子有可能就是呂承豐的庶子，傅川能不激動嗎，雖然沒有得到求證，但這會傅川心裡已經有些肯定了。
迫不及待地，傅川把此消息透給了傅貴妃，呂家的事情由他查證，但後宮的事情，還是傅貴妃查證方便一些。
長樂宮中，傅貴妃收到消息後，也顧不得牛盈兒了，廖氏倒臺，太后更是玄在傅貴妃頭頂上的一把刀，不除不快。
之前一直沒有找到突破口，現在既然有了，傅貴妃哪裡願意放過，甚至就算四皇子是皇上的血脈，她也要變成不是。
後宮找牛盈兒麻煩的后妃還在繼續，而且手段層出不窮的，但都是小打小鬧干擾着琉璃宮，並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倒是雷雨的雷厲風行，帶人上門算帳，胖揍一頓，還真讓后妃們都害怕雷雨這直接簡單粗暴的手段。
“娘娘，傅家在查四皇子的事情了。”
白蘇的稟報讓牛盈兒一愣，“四皇子？傅家怎麼知道的？”
“這倒查不出來，但奴婢得到的消息好似有人故意透過來的。”白蘇有些疑惑。
“給我說說。”牛盈兒皺眉，有人故意透消息給她們，是誰？有什麼目的，是好是壞？
白蘇把她的疑惑說了出來，牛盈兒也想不出是誰，只好道：“暫時不必深究，我們靜觀其變，對方什麼目的到時候便知道了。”
“娘娘，我們要不要把我們知道的也透露出去，助傅家扳倒太后？”
牛盈兒嘆了口氣，“知道這樣的秘密，我不動不過是想用四皇子牽制太子，有四皇子在前，傅貴妃也不用老盯着琉璃宮這邊，只是現在四皇子在不在都沒差了。”
“那……”
“不用我們出手，趁着這次正好可以看看傅家的手段，反正太后同樣也容不下琉璃宮，就讓他們鬥去。”牛盈兒朝着白蘇擺擺手，不打算摻合，傅貴妃對付完太后，不是輪到她，就是輪到賢妃了。
“娘娘，太后倒之後，我們不如和賢妃合作。”白蘇建議道，認定太后必須倒臺的，畢竟混淆皇家血脈，這是大忌。
“怕是倒時候是傅貴妃和賢妃先合作了。”牛盈兒笑道：“傅貴妃和賢妃是世家代表，而我到底是寒門出身的，再加上我有兩個皇子，又受皇上的寵愛，傅貴妃和賢妃都是聰明之人，合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也不一定，奴婢倒覺得賢妃和娘娘合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傅貴妃勢大，又有太子，又身居高位，扳倒傅貴妃並不容易。”
“你說的也不錯，就不知賢妃如何選擇。”
“娘娘，若是賢妃與娘娘合作，娘娘會答應嗎？”
牛盈兒頓在那裡，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私心裡自是願意的，但若她真的和賢妃合作，司馬景估計不會喜歡嗎。
牛盈兒微嘆了口氣，緩緩開口，“到時候再說吧，也許到時候並不用我選擇。”
說完，牛盈兒看向白蘇，“這段時間，我們的人都安份一些，絕不能摻合了傅貴妃和太后的爭鬥，也要防着傅貴妃和太后及賢妃，我們什麼也不知道，至於後宮那些沒長眼的，有雷雨收拾。”
“娘娘放心，奴婢會好好盯着。”
【作者的話】
還是先收拾太后吧。春生原是呂承豐的小廝，喜鵲便是呂承豐和他大嫂偷情，放風的那個丫環。
輕輕好像記得，四皇子的身世，牛盈兒好像透露給傅貴妃還是賢妃那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