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的話就像一根繩子懸掛在她脖頸,生怕一不注意,今晚真的就會出事!
就這樣,溫語笛在忐忑不安的擔憂中度着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根神經都緊繃着。
一切都沒有異常,溫語笛的視線一直看着蘇晨,除了喝得多以外,周邊都沒什麼可疑的人,只是因爲一直有人敬酒攀談,蘇晨的臉色越來越紅潤。
溫語笛抿着脣,端着自己高腳杯的手微微收緊。
二哥一直都不容易,蘇家沒有助力他就算了,只希望別使絆子就好,二哥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出來的。
接管蘇家的爛攤子,讓那個子公司盈利翻了雙倍後,蘇家就毫不留情的收了回去,一點都不給二哥留着。
新公司開業,二哥的路從頭再來,走得更加不易。
溫語笛嘆了一口氣,放下高腳杯,跟慕安染打了聲招呼,朝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門外,溫語笛正打算走出來,便聽見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響起,帶着冷漠。
“讓你做手腳做的怎麼樣了?”
是蘇哲——居然是蘇哲的聲音!
溫語笛的腳步頓住,連呼吸都故意屏住。
很快的,一道陌生的男音響起。
“蘇少放心,一切搞定了,那藥我已經放在蘇晨的酒裡了,我親眼看着他喝下去的。”
“好,這是十萬支票,記住,今晚的事情一個字都別透露!”
“好的,我明白,謝謝蘇少!”
“你去忙吧,自然點,不要引起別人注意了!”
“好!”
腳步聲響起,那人離開。
溫語笛微微將頭伸了出去,正好看到了蘇哲眼裡的那束寒光,溫語笛的身子狠狠的顫了一下,就聽見蘇哲冷冽的聲音響起,“蘇晨,我要你身敗名裂!”
蘇哲擡腿離開。
溫語笛看着他的背影遠去,才顫抖着身子走了出來,全身冰涼、
“蘇哲要害二哥—-爲什麼?二哥不爭不奪蘇家的東西,蘇哲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二哥?”
“艾莎說的有人要害二哥,原來是蘇哲——!”
蘇哲和陌生男人的對話響在腦海裡,溫語笛猛地驚醒,踩着高跟鞋朝派對中心走去。
那藥是什麼?二哥已經喝下去了,會不會有事?
溫語笛提着自己的長裙,迅速朝派對中心走去。
——-
而蘇晨被一羣商界的名流拖着攀談和喝酒。
一杯又一杯,原本紅潤的臉頰越發滾燙,好像一股邪火要控制不住,徹底爆發。
好燙——-身體的溫度迅速飆升,蘇晨感覺整個身子都像在烤箱裡似得煎熬着,帶着蝕骨的難受。
蘇晨單身,爲人溫文爾雅,長得更是出類拔萃,俊秀好看,自然也有不少名媛上來攀談敬酒。
蘇晨淡笑着與上前敬酒的名媛喝了一杯,手指不經意觸碰到對方的手指,讓他止不住的想要釋放那個燥熱,帶着心悸。
蘇晨的指尖顫了一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喝醉酒不會這麼燥熱,還帶着難以控制想要接近女生的欲-望和想法,理智在滾燙的溫度中一點一點瓦解,蘇晨的眸子一沉,瞬間明白了。
他被下藥了!
派對人多,他今晚又喝了無數杯的酒,什麼時候下的藥他根本不知道!現在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