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惠婷說到這裡又重重的嘆息一聲道:
“我當時也是想到小杰這麼多年沒有爸爸,而他一個人在躲在國外都不敢回來年,這也的確是比坐牢還要辛苦。”
“你不知道他用羅志坤的證件時常出入中國嗎?”
姜暖有些震驚的看向聞人惠婷。
在她的認知裡,不,或許在整個聞人家人的認知裡,聞人惠婷應該是和羅志銳聯手的,即使不是在聞人臻坐牢時聯手,起碼也聯手好幾年了。
“我當時真不知道,”
聞人惠婷看着姜暖,伊蓮娜坦誠的說:
“去年四月,臻園失火,阿臻受傷,我從國外趕回來。”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在國內聯繫我,當時我嚇了一大跳,然後才知道,他是用羅志坤的證件過的海關。”
聞人惠婷說到這裡,看着姜暖道:
“他跟我說他一個人在國外做生意,一直不敢回來,是知道我帶着小杰回來了,所以拿出大着膽子回來的。”
Wωω _тт kǎn _℃ O “他說這些話時情真意切,而且也對當初的事情懺悔過,說他當時的確是昏死過去了,是在醫院停屍房醒過來的,當時沒有人知道,他也不敢讓人知道,就悄悄的溜走了,他說他並不知道阿臻坐牢的事情。”
“他說的這些你也相信?”
姜暖眉頭微微一挑,這樣的話她都不會相信,她不相信聞人惠婷會相信。
“我沒有相信,”
聞人惠婷看着姜暖道:
“所以我也沒理他,可他在國外一直糾纏着我,一直要見小杰,說這是他今生唯一的孩子,阿臻那次沒要他的命,但把他的**傷到了,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不可能吧?”
姜暖聽了聞人惠婷的話當即就震驚出聲。
“什麼不可能?”
聞人惠婷看向姜暖,對她突然冒出的這句有些詫異。
“羅志銳說聞人臻傷到了他的**。”
姜暖搖着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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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可能,程芸兒嫁給羅志坤後曾懷孕過,不過懷的是宮外孕,但這說明羅志銳是有生育能力的。”
“程芸兒嫁的是羅志坤啊,”
聞人惠婷看着姜暖說:
“程芸兒懷的自然是羅志坤的孩子,這跟羅志銳有什麼關係呢?”
“羅志坤是GAY啊,”
姜暖看向聞人惠婷:
“這個你不知道嗎?”
“羅志坤是GAY?”
聞人惠婷睜大眼睛看向姜暖,顯然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
姜暖非常肯定的回答,然後又說:
“羅志坤不僅是GAY,而且還是同志裡被壓的那一個,你想他怎麼可能會和程芸兒在一起?並且讓程芸兒懷孕?”
“你的意思是?”
聞人惠婷睜大眼睛看着姜暖,好半晌才顫抖着道:
“程芸兒當初懷的是......”
那個名字,她都已經不敢說出來了。
“對,”姜暖重重的點頭:
“我想程芸兒不僅懷着羅志銳的孩子,而且,她應該知道那人是羅志銳而非羅志坤。”
“這.......怎麼可能?”
聞人惠婷驚呼出聲,
“他說他不敢讓人知道他還活着,他說整個羅家,直到現在爲止,也只有他的孿生兄弟羅志坤知道他還活着,因爲他要用羅志坤的證件,再沒第二個人知道。”
“沒第二個人知道?”
姜暖聽了聞人惠婷的話不知道該做何表情,忍不住就道:
“這樣看來,姑姑對羅志銳那個人認識就真的太不夠深了,他現在做那麼大生意,你說他如果不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他能把生意做下去嗎?何況——沈世勳那樣的人,是那麼容易騙的麼?”
“可我之前不知道他做這樣的買賣啊?”
聞人惠婷苦笑着道:
“他一直告訴我他在中東做石油生意,而中東很亂,他不想做石油生意了,所以纔有後來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準備投資盛宏佔一定的股份。”
說到這裡,聞人惠婷深深的嘆息一聲道:
“其實他成立公司投資盛宏我也是支持的,畢竟我也想着浪子回頭金不換,何況他也說了,要給我和小杰母子一份安定的生活,而盛宏是我孃家的產業,他投資也是他的誠意。”
“他成立公司後,也曾派人跟阿臻溝通過,當時阿臻也是願意跟他合作的。”
“後來,阿臻在南非出事,他提出要購買阿臻百分之十的股份,而我當時也跟他說了,他想要送盛宏的股份給我和小杰我理解,但是請他不要從阿臻手上去取。”
姜暖聽了這話一怔,猛的想起,年前聞人臻出事後,有一晚她到芙蓉苑來找聞人惠婷,當時上樓,恰好聽到聞人惠婷在書房裡打電話。
那時,她好似就聽到了聞人惠婷剛剛說的這句,她不希望對方從聞人臻手裡取盛宏的股份。
“他當時說我是代理總裁,我有權在合作協議上簽字。”
聞人惠婷看着姜暖道:
“可我知道,這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而我也不能這麼做,所以打了電話給你,讓你自己考慮。”
“可後來,聞人臻回來了,問起這件事,你爲何隱瞞了當初他提出的要購買聞人臻百分之十股份的事情?”姜暖看着聞人惠婷。
“我覺得既然合作協議沒簽,而阿臻已經拿到盛宏的掌控權了,野蠻人也被徹底的打垮了,這個小插曲也就沒有去說的必要了。”
聞人惠婷說到這裡深吸了口氣道:
“我一直不知道他做的是毒品生意,我一直以爲他在中東那邊做石油生意,頂天了也就是走私石油而已,可誰知道.......”
“你直到事發前都不知道嗎?”
姜暖詫異的看向聞人惠婷。
“我不知道。”
聞人惠婷一臉坦然的看着姜暖道:
“事發前,他說讓我帶着小杰去港城等他,他把最後一批石油的原油賣給俄羅斯的一個石油大王后就來跟我們會和,從此以後,我們去美國的夏威夷安家,在那裡過安靜而又平淡的生活。”
“那這樣說來,他從來都沒有對你坦誠過。”
姜暖苦笑了下道:
“或許,他對程芸兒都比對你坦誠,至少,程芸兒應該是知道他是毒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