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六,她帶着溫巖回的涴花溪,跟孃家人一起吃了午飯。
原本美善醫館初五就開工了,可知道姜暖和溫巖要過來,姜遠航特地留在家裡沒去醫館上班。
而姜寧遠原本跟朋友約了出去玩的,也聽說她要過去特地把約會都給推了。
最讓姜暖感動的是,甑師承住在涴花溪很習慣,而通過這幾天的相處,父親姜遠航對甑師承也沒那麼排斥了,倆人的關係現在倒也越來越好了。
“你爸爸其實很喜歡和甑先生聊天的。”
王媽悄悄的對姜暖說:
“甑先生去過的地方多,讀的書也多,你爸讀的書也多,倆人有時候聊起來還熱火朝天的呢。”
姜暖聽到這樣的消息就很欣慰,甑老爺子一個人在澳洲,身邊沒個親人,也的確是找不到歸宿感。
現在住在涴花溪,能跟父親和王媽住一起,讓他有家的感覺,也讓他有歸宿感了。
而甑師承也特別喜歡溫巖,見到溫巖就把他抱過去,然後又教溫巖下象棋,還跟他講一些象棋的小故事。
而姜暖則跟姜寧遠溝通了程芸兒被姦殺的事情,姜寧遠也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詭異,無法猜出幕後的真正黑手是誰。
“當然,也慶幸雲城在除夕夜出事,”
姜寧遠感慨的說:
“正因爲他的出事,才成功阻攔了聞人臻去銀沙灣海濱公園跟程芸兒見面,也才躲開了他們的計劃。”
“你覺得,如果那晚雲城不出事,聞人臻會去銀沙灣海濱公園跟程芸兒見面嗎?”
姜暖看着姜寧遠,皺着眉頭問。
“你覺得他會去嗎?”
姜寧遠反問回來。
“.......我不知道。”
姜暖深吸了口氣,如實的回答:
“他對別的女人的心思我都能猜到,就是對程芸兒的心思和態度,我沒有任何把握。”
姜寧遠聽了姜暖的話點了點頭,也跟着說:
“所以啊,你都猜不到的事情,我又怎麼能猜得到呢?”
“.......”姜暖聽了這話默,倒也是。
她跟聞人臻是夫妻,同牀共枕五年了,聞人臻對程芸兒的心思她都捉摸不透,何況其他人呢?
雖然聞人臻一再說他對程芸兒就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可她總覺得應該不僅僅是那麼回事。
可聞人臻跟程芸兒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又想不清楚,也猜不明白。
姜暖沒想到還會再見到朱建設。
不,準確的說,是她沒想到朱建設還會來找她。
所以,當她從涴花溪回到鷺湖山莊,從車上下來,看着站在院門口等她的朱建設時,臉上明顯的楞了一下。
“朱總?有事?”
姜暖的聲音淡漠疏離,她都不知道朱建設哪裡來的臉來找她。
“芸兒呢?”
朱建設看着她就問。
程芸兒?
姜暖微微皺眉看向朱建設,淡淡的道:
“朱總,你這話,貌似問錯人了吧?”
“問錯人了?”
朱建設當時就大聲的質問起來:
“芸兒被聞人臻那畜生給姦殺了,現在居然連屍體都不讓我看麼?啊?”
姜暖聽了朱建設的話只覺得好笑,冷冷的看着朱建設,嘴角拉扯出一抹譏誚。
“朱總,你的信息庫沒更新吧,還停留在大年初二的那天?現在已經是大年初六了好嗎?”
“你什麼意思?”
朱建設惱羞成怒的吼着。
“我的意思,你應該更新一下你的信息庫。”
姜暖冷冷的看着朱建設:
“程芸兒是不是聞人臻姦殺的,濱城公安局已經做了澄清,網絡造謠者也已經被繩之以法,我不知道朱總爲何還要在這裡來強詞奪理的質問。”
“你的意思是,聞人臻沒有姦殺芸兒?”
朱建設一副震驚的樣子,好似剛聽到這個消息似的。
“這個你應該去問濱城公安局刑偵隊辦案人員。”
姜暖聳聳肩膀道:
“我不是公安局的,對程芸兒小姐的案子,我沒有發言權。”
“你沒有發言權?”
朱建設冷哼出聲:
“不是你找的人對芸兒下的毒手嗎?”
姜暖聽了這,臉當即就冰冷黑沉了下去,然後一臉正色的道:
“朱總,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找的人對程芸兒下的毒手?”
“還需要什麼證據?”
朱建設惱羞成怒的道:
“芸兒是聞人臻最愛的女人,這誰都知道,聞人臻之所以沒娶芸兒,是因爲她不能生育了,你以爲聞人臻真愛的人是你?”
姜暖聽了這話,連氣都懶得跟朱建設生了,因爲跟這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生氣不值得。
於是,她點着頭道:
“是是是,你說聞人臻真愛的人是程芸兒就程芸兒吧,這有什麼關係,他最終娶的人是我,現在的聞人夫人是我,這就夠了,誰管得了誰的曾經?”
“既然你已經坐上了盛宏集團總裁夫人一位,爲何你還要向病入膏肓的芸兒下那樣的毒手?”
朱建設惱羞成怒的質問着:
“顧暖,你就那麼容不下她活着?非要把她搞臭,整死,你才心甘?”
“朱總,作爲誠信守法的公民,我再提醒你一次,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不要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也不管用,警察不信這一套。”
姜暖的聲音冰冷無溫,她都不知道朱建設哪裡來的勇氣,大大的一個初六居然跑上門來找她的麻煩。
“既然你沒有在背後搞鬼,那芸兒呢?”
朱建設提高聲音喊着:
“是死是活,你總得讓我看一眼是不是?哪怕是屍體,我也這個......這個當義父的也有權利看一眼是不是?”
“程芸兒在哪裡我不知道。”
姜暖聳聳肩膀,然後冷冷的道:
“朱總應該去濱城公安局問辦案人員,估計他們才知道她在哪裡,我這不是公安局,朱總你是走錯廟門了。”
“你.......”
朱建設氣得惱羞成怒,揚起手就要朝姜暖的臉上打去。
“你打她試試?”
一聲低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朱建設嚇得手抖了下,在空中僵住,慢慢的回過頭去,卻看到聞人臻正冰冷黑沉着一張臉走過來。
“聞人......聞人臻?”
朱建設有些尷尬的把自己僵住在空中的手縮回來。
“朱總這是,在我妻子跟前顯示你的手勁有多大呢?”
聞人臻說完這話即刻就要撩起袖子:
“來,朱總,我們倆來較量一下,看誰的手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