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依依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難以承受悲痛的心情可以理解,畢竟羅依依的母親就這麼一個女兒,羅依依是她的全部依靠。
可這動不動就質問蔡天佑,甚至還想讓蔡天佑跟羅依依補辦婚禮,這就讓人無法理解了。
“你在我女兒墓碑上刻上是你的妻子,可你跟她舉辦過婚禮嗎?”
羅母咄咄逼人的看着蔡天佑問:
“現在她死了,你就給她一個你妻子的名號,爲何不在她沒下葬前給她一個婚禮?哪怕是簡樸的婚禮,至少讓她穿一下新娘妝不是?”
羅依依的母親是羅家老爺子在外邊的小,自己這輩子沒機會穿嫁裝,自然就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女兒身上了。
可誰知道,她都還沒看到女兒穿婚紗,這就撒手人寰了,讓她再也沒有了機會。
聞人臻聽到這裡,當即就有些不滿意了,忍不住上前打抱不平:
“蔡四跟羅依依並沒有.......”
“臻哥,”
蔡天佑伸手拉住了聞人臻,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並沒有什麼?並沒有什麼?”
羅依依的母親卻咄咄逼人的撲到跟前來,滿臉淚痕的喊着:
“我女兒在他家住了快十年,十年啊,換不來結婚證就算了,反正已經死了,結婚證也辦不了了,可婚禮呢,難得也換不來一場婚禮嗎?
“明天就下葬了,”
聞人臻忍不住提醒着。
“我知道明天早上下葬。”
羅依依的母親不依不饒的喊着:
“可今晚依依還在這裡不是嗎?爲何不能給她一個婚禮,讓她這輩子了無遺憾的走?”
“可她已經走了,”
聞人臻皺着眉頭,儘量剋制着自己的脾氣解釋着:
“不管是有遺憾也好,沒遺憾也罷,她已經走了。”
“就算走了,我也要看到我女兒當新娘。”
羅依依的母親混不講理的說。
“我們這沒婚紗。”
蔡天佑抿着脣,半晌才說了這麼句。
“我準備了。”
羅依依的母親朝門外一招手:
“把婚紗禮服擡進來。”
聞人臻的臉當即就陰沉了下去,側臉看着蔡天佑道:
“這事兒別勉強自己,你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蔡天佑沒吱聲,聞人臻想了想,轉身朝外邊走去,然後迅速的找到了正在做道場的法師。
羅母一家人擡了兩個大皮箱進來,打開,一個箱子是白色的婚紗,一個箱子是紅色的中式禮服。
“穿紅色的好看還是穿白色的好看?”
羅依依的母親問站在那的蔡天佑。
蔡天佑臉上沒任何表情,抿着的嘴脣稍微動了下:
“都好看。”
羅依依的母親楞了一下,然後看着棺材裡的羅依依那蒼白無色的臉,最後想了想說:
“還是穿紅色的吧,再給她畫個狀,把頭髮盤一下。”
羅依依的母親說到這裡,即刻指揮身邊的孃家人:
“去,把依依擡出來,我們幫她換衣服盤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