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第一側室(二)

剛剛步入中年的雲兒就要當婆婆了,對此她又好笑又無奈。福晉還象有個婆婆樣兒,自己怎麼照鏡子往臉上堆砌柔和的表情也不象,沒辦法,先天不足。

烏力罕小姐進府沒圓房,小姐本人倒是沒怎麼着,責任也不在小姐身上。但是跟來的奶孃贊嬤嬤就土地爺撲螞蚱慌神兒了。大小姐在孃家是被人捧大的,端莊秀麗,聰明賢惠,又是幾位少爺小姐中最小的,老爺、夫人真是頂在頭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點委屈也沒讓她吃過。進了王府就吃下馬威。贊嬤嬤在御史府上是屬螃蟹的橫着走的,王爺姑爺喝醉了,跟小姐連句話都沒說,太欺負人了!小姐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樣的虧,贊嬤嬤心裡相當不受用!看誰誰礙眼,尤其是福晉送給小姐的那兩個丫鬟一個婆子,在贊嬤嬤來看,根本就是來監視小姐的奸細!就聽那名字俗氣到家!還月季、凌霄,哪裡象兩朵花?仙人掌差不多!贊嬤嬤看向她們的眼光都是用眼角的餘光。小姐從正院(這是贊嬤嬤對福晉的翼然樓而言)回來,贊嬤嬤就開始訓導月季等人了:“這裡不是王府嗎?怎麼你們這些下人一點規矩都不懂?”

可把烏力罕陪嫁來的貼身大丫鬟芳芳嚇壞了,小聲警告贊嬤嬤:“你老人家也知道這裡是王府?怎麼說話有天沒日頭的?人家怎麼沒規矩了?輪不到您教訓!”

“你個小蹄子,仗着小姐寵着你就不知道自己個兒是誰了,嬤嬤我是小姐的奶孃,她們應該請安的!”

“你誰呀給你請安?宰相家人七品官,人家這裡是王府,粗使丫鬟也比您的位份高,你新來乍到的,沒事就炸毛什麼意思?”這個芳芳姑娘也是個厲害的。

“反了你了,教訓起老孃來了。哎,你們幾個聽着,縣官不如現管,你們都是我家小姐的奴才,好好當差好好幹活,日後有你們的飯吃,要是偷懶耍滑仔細揭了你們的皮!”

可能是在御史府把這種話說習慣了,想都沒想拿過來就說。但是在王府當差的姑娘嬤嬤們沒有一個人聽過主子或者是主子跟前的人說這種話的。側福晉的奶孃就成了太上皇了!福晉派來的二等丫鬟月季就不讓了,挽起袖子指着贊嬤嬤問道:“你說誰哪?誰被你揭皮?好殘忍哦,都要生剝皮了,那你就剝剝看,我們都是有皮的!”這也是個厲害茬子。側福晉的奶孃就蹬鼻子上臉了?連自己站在誰的地皮上都不知道了?這個月季是福晉從漿洗房調來的,自然是幹粗話的,洗衣服嘛就要把袖子挽起來,習慣動作了。而且月季的身體很是粗壯有力。她一挽袖子就把贊嬤嬤嚇了一跳。爲了不示弱,也挽起了袖子:“小娼婦,跟老孃動手你還嫌嫩着!說着就撲了上來。

“住手!贊嬤嬤你要做什麼?”烏力罕一宿沒睡,想眯一會,就聽樓下嚷嚷,趕緊下來了。進府第二天自己的奶孃就和府上的丫鬟婆子交手了,別人怎麼看自己?就是心裡再不滿也得忍着。

“贊嬤嬤你怎麼回事?沒來之前額娘就千囑咐萬囑咐的讓你說話先動腦,你比月季姐姐大了多少歲?有話不能好好說?”

“姑娘,您千萬別慣着這些奴才,她們都是逢高踩低的,這不是見您沒和煊……”

“嬤嬤!”烏力罕的臉當時就紫漲了起來。這種話能當着下人說嗎?人家是幹活的丫鬟姑娘,沒成親的人,和她們說什麼沒和王爺圓房的事,這也太不顧臉面了。

“月季、凌霄兩位姐姐你們先下去,我和嬤嬤說幾句話。”

“是,奴婢告退。”

“贊嬤嬤,我是吃您的奶水長大的,和您的親生女兒沒什麼兩樣。您也拿我當女兒看,您是希望我幸福呢還是象剛纔那樣讓府上的人對我側目呢?以後我還有立錐之地嗎?”

“奴婢還不是在生煊王爺的氣?您成親的第一天就……”

“多大點事兒啊,您就耿耿於懷的?他不就是喝多了點,至於您這樣嗎?往後的日子長着呢,這會就開始爭了,多會是頭?您就不能消停穩住嗎?這裡是王府不是咱們府上,說句粗話、怪話的沒人計較。我都聽見了您說揭皮的話,聽着瘮的慌。你有什麼權利揭人家的皮?咱們新來乍到的,可別樹葉掉下來都炸毛。”

烏力罕有點明白兩位福晉說的話了。勸導着奶孃。

“是,奴婢受教了。奴婢就是擔心您一開始就心軟,然後慢慢就被人拿下馬來。”

“我告訴你不會!你沒見王爺福晉都是多和氣的人嗎?您也聽見他們說的話了,家和萬事興,咱們府上那樣您才覺得正常?人和人都象烏眼雞似的,見面就掐架纔是過日子?別老疑神疑鬼的。”

“是,小姐。”

月季、凌霄兩個自然是要按着鄭嬤嬤的囑咐,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福晉,把側福晉身邊的贊嬤嬤所說所做告訴了鄭嬤嬤,鄭嬤嬤又轉告給福晉。對新進府的側福晉的一舉一動有些瞭解也是正常。

“月季那丫頭是個實在人,轉話不會添枝加葉。贊嬤嬤那老梆子罵月季是小娼婦,這麼低俗爛髒的話都能出口,臭美的,還想揭人皮了,不要臉。”鄭嬤嬤就見不得贊嬤嬤這種狐假虎威的人。相比之下,當年和雲主子一起來的林嬤嬤、姜嬤嬤比贊嬤嬤好了一千倍都不止!

“好了好了,你還義憤填膺的。這個贊嬤嬤是哈達側福晉的奶孃,她是在生咱們煊兒的氣,冷落了她家姑娘。這事真是煊兒的責任,也不怪人家生氣。很多府上的管事嬤嬤都有這麼一個口頭語兒,可是誰又真正揭人家的皮了?這麼看,咱們府上的姑娘嬤嬤還真是素質高一些,從來不說髒話。歸根到底是煊兒做錯了,他喝過酒嗎?裝瘋賣傻的,不就是心裡不自在嗎?等他回來我訓他幾句。我看哈達家的姑娘算是個懂事理的,就別給她增加壓力了。回頭你也和月季說說,別動不動就擼胳膊挽袖子的。”

之後的幾天裡,煊兒乾脆就沒了影兒,說是到莊子上去了。王爺派人把他找了回來,還真不是撒謊,連皇上都去了,去看煊兒弄的蘑菇基地。每天都有成車的蘑菇被採摘下來送到太后大酒樓。

莊子裡還有淡綠色的新疆馬**葡萄,簡稱馬**葡萄、有玫瑰紅的紅提子葡萄。都成熟掛果了。煊兒讓身邊的年輕太監樑子給康熙拿來洗乾淨的。這些水果根本不應該在春天結果,但是它們都是在玻璃暖棚裡培育的,

“這葡萄也太好吃了!酸甜酸甜的。”康熙不停地往嘴裡扔葡萄。

“您回宮的時候給皇瑪麼帶回去一些。”

“多謝多謝!”康熙發自內心的感謝。不知道皇伯父培育這些水果、蘑菇的費了多少精力。把用來種莊稼的地都種了這些:“爲什麼叫紅蹄子呢?什麼動物的蹄子是紅色兒的?”

“您說的蹄子不是馬蹄子,是提起來的提,這個好像是從外文音譯的。就是說這種葡萄是從外國引進的先進品種。阿瑪買來的種子培育了好幾年才成功。”

“皇伯父這人做事從來實實在在,這樣的人太少了。對了煊哥哥,你成親那天咱們坐的那個車,朕就一直沒弄明白。”

“您想弄明白最好向國公爺舅舅請教,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邊的事跟咱們大清是兩碼勁兒。”

“你新娶的側福晉是哪一位?”

“就是御史府上的。”

“哈達御史?聽說他給女兒的嫁妝可是不少啊。”

“好像是吧?聽額娘說送嫁妝的時候,擡嫁妝的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擡起來嘎吱嘎吱地響。”

煊兒是無心說的,皇上卻是有心聽的。六十四擡嫁妝都裝滿了金銀,那得多少兩啊?御史都應該是兩袖清風吧?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金銀呢?不是貪贓枉法來的吧?不行,得查查!

煊兒回府了,回來就被王爺、福晉訓了一頓。出去躲災了,誠心的。“既然娶來了就好好對待人家,老是冷落人家怎麼算?就是不喜歡,大面上也得讓人過得去吧?”這是王爺說的。

福晉就柔和多了:“兒子呀,額娘看那御史家的姑娘還是不錯的。你不在府上的時候,她的奶孃和額娘派去服侍的丫鬟起了衝突,她沒有責怪丫鬟倒是把奶孃開導了一頓。看樣子還是識大體的孩子。你總不去她房裡時間長了恐怕……”

“煊兒去就是了,您不知道皇上非要煊兒帶他去京郊的那個莊子嗎?紅綠葡萄各拿一紙箱、蘑菇拿了一紙箱。”

“皇上拿你的東西是看得起咱們。”

“您可沒見皇上的饕餮相呢,葡萄還沒洗就扔嘴裡好幾個。”

“快去沐浴吧,今天無論如何也得完成任務。”

“好吧。”煊兒的聲音拉得很長很長,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煊王爺到!”煊兒的貼身太監樑子公公的特有嗓音響在鈴蘭閣的門口。烏力罕驚喜地從樓上下來迎接:

“臣妾烏力罕恭迎王爺,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免禮、免禮。”搖着扇子就上樓了。

“王爺請喝茶。”烏力罕壓住心頭的狂喜,十分端莊地服侍着煊兒。

“本王那天喝多了,然後被皇上拉去莊子上,冷落你了。”

“不妨事的,王爺有正事要辦。”

煊兒覺得非常彆扭,可是不來還真不是那回事了。於是沒話找話地說:“你在家的時候都做些什麼呢?”

“臣妾最喜歡繡花了。琴棋書畫略有涉獵。”

“你們府上很大吧?”

“回王爺,臣妾孃家的府上地方是不小,就是簡陋了一點。”

“怎麼會簡陋呢?”

“臣妾的阿瑪是御史,在督察院那個清水衙門也就是拿個俸銀。”

“哦?本王怎麼看你的嫁妝那麼多呢?”

“回王爺,臣妾的嫁妝裡有一多半都是額孃的嫁妝,還有一半是借的。因爲臣妾進的是王府,不能給府上丟臉,也不能讓自己沒面子。”

煊兒便沒說什麼,端起茶盞。皺皺眉,放下茶盞。

“不好喝嗎?臣妾再去換。”

“不用了,天不早了,本王去額娘那裡看一看,順便在那裡沐浴了,然後再回來歇息。你沐浴了就先歇息吧。”

“是,臣妾遵命。”

“還是稱呼姓氏,就自稱哈達好了。稱臣妾好像是皇上的女人。”

“是,哈達遵命。”

帶着狂喜,烏力罕趕緊去沐浴,用自家府上帶來的花瓣撒在溫熱的水裡。卸下釵環首飾,讓一頭青絲披散開來。烏力罕的身材相當好,發育得正是女人最美的時候,皮膚細嫩。贊嬤嬤也爲小姐高興。

煊兒先到飛雲樓給雲兒請安,然後衝了一個淋浴,換了一身月白色袍子,去了翼然樓給王爺福晉打了招呼說今天在哈達側福晉那裡留宿,最後跑到蕊兒房裡,和已經躺下的田蕊膩了一會才離開。他從莊子上帶回來不少的馬**葡萄和紅提子葡萄。用方便袋給蕊兒帶了老大的好幾串,鸞兒、鳳兒給洗乾淨了,蕊兒吃得高興極了。

“我說姑娘,煊王爺不是又虛晃您吧?”贊嬤嬤非常擔心。

“不會的,芳芳你把被子薰一薰。”

其實烏力罕心裡也是沒底兒的。也許是去了田福晉那裡,但是她還是盼望着。

“煊王爺到!”柱子公公的通傳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來不及下樓就在房門口迎接。看到煊兒換了月白長袍,更加顯得面如傅粉、鬢若刀裁。烏力罕覺得自己都要暈眩了。還好,她的自持能力很強,絕對不會露出一點點的輕浮之態。

“你這屋裡什麼味兒啊?”

烏力罕嚇了一跳:“您不喜歡嗎?這是薰的被子……”

“以後本王來你這裡就不要薰被了。不來的時候你隨意。”

“是,不知道王爺喜歡什麼香?”

“本王不喜歡任何香料。今天將就吧,要不你們白費功夫了。不早了,安置吧。”

“是,哈達爲王爺寬衣。”

“不用不用,本王不大喜歡被服侍得太過精細了。蔣嬤嬤來過嗎?”

“就是您的奶孃蔣嬤嬤?”

“是啊,她沒來?”

“來了又走了,可能是看您不在。”

“沒事沒事。她家女兒要生孩子了,今天本王在莊子上看見她女兒的公公才知道的,所以本王轉告蔣嬤嬤一聲去看她女兒。可能這會額娘已經告訴她了。”

“蔣嬤嬤還有別的孩子嗎?”

“她還有個兒子到軍隊上去了,你睡裡邊。”

“是。”烏力罕覺得自己的臉都是火熱的,好在是天黑,煊兒也看不見。放下帳子就直奔主題,耕耘了一刻鐘,煙消雲散,不一會就睡着了。烏力罕覺得自己彷佛在雲端之上,怎麼也睡不着了,雖然很不舒服,但是非常高興。有了這層關係就不同路人了,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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