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妍焦急地在原地踱步,兩方都是她重要的人,而她又不知該做什麼才能化解。
“那你們可知哥哥復國的計劃?”
“依屬下之見,君主是想要扶持大皇子登上君主之位,並以此讓魏國交出柏國的鎮國之寶。”
“柏國的鎮國之寶?”
“其實柏國的一切都掌握在君主手中,柏國早已臣服於君主,可是還有一樣鎮國之寶不在君主手中,所以君主一直在魏國逗留。”
“若沒有那件鎮國之寶,又會怎樣?”
“雖然柏國早已被君主收於囊中,可是沒了鎮國之寶的柏國怕是難以長久,那鎮國之寶可謂是柏國的命脈。”
“那鎮國之寶是何物?”
“據說是一道兵符。”
“兵符?”
“是的,宮主!”
“我知道了,我們走!”柏小妍想起謝煜交給她的柏國兵符,原來那是柏國的鎮國之寶,只是柏國的鎮國之寶如何會在謝煜手中?
“宮主,我們這是去何處?”柏詩見柏小妍想着康城方向飛快奔去,驚道。
“去康城!”
此話一出,柏畫與柏詩兩人皆是臉色一白。
“宮主,您不是說了知道消息後就離開這兒的嗎?”
“對啊,我只是答應你們離開這兒,而非離開魏國。”柏小妍反過頭對呆住的二人道。
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指責,隨後二人迅速運功追上柏小妍。
“多嘴,你若不說,宮主又怎會回康城?”柏畫在運着輕功的同時不忘回頭對柏詩道。
“我也不知宮主會事出突然重返康城。”
“你經過了竹屋一事還沒有得到教訓?宮主又豈會輕易放棄身邊的人,更何況是宮主的親兄長!罷了,這事我也有錯,若不是默許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們還是儘快阻止宮主吧,否則以宮主這輕功不出一刻就能到康城。”
兩人看着遠去的柏小妍,急忙再次提快了腳下的速度,向着柏小妍趕去。
然而柏小妍失憶前本就輕功了得,幾乎無人能敵,現如今功力雖不如以往,可比上柏詩與柏畫二人還是綽綽有餘,遂不一會兒三人便到了康城城門之外不遠處的樹林之中。
“宮主等等!”柏小妍停下步子,柏畫與柏詩二人見狀立即阻了柏小妍的前路。
“宮主,先莫要急着進城,我們事先看清形勢再進城。”
“你們說的不錯!不過你們不反對我進城?”柏小妍道。
“宮主既然都已經決定了,我們反對也無用。宮主也有自己的考慮,我們無權干涉,不如陪着宮主護着宮主。”柏畫苦笑,柏詩亦是在一旁堅定地點點頭。
柏小妍徹底放下心,她一路還想着這二人若是擋了她的路,她該如何說服,現如今二人的同意省了她不少功夫,她們的諒解也讓柏小妍感動:“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護住你們的。”
“宮主,城內怕是一陣風雨,不如屬下先進城瞧瞧?”康城之外看不出什麼動靜,等了有一會兒後,柏畫提議道。
“還是一起進去吧,到時候有什麼事還能想辦法一起解決,若是你隻身一人進城被困,我們也不知情況,處境將會更加糟糕。”
“是!宮主!”柏小妍的話在理,柏畫沒有異議道。
三人便向城門走去,突然守着城門的士兵攔去了三人的去路。
柏詩堆起笑道:“不知這位將士爲何攔下我們三位女子的去路?”
“廢話少說!你!陪我們走一趟。”士兵指着柏小妍道。
柏小妍用手指着自己,柏畫與柏詩二人亦是不解的看着柏小妍:“將士說得人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快點!”士兵不耐煩地拉扯着柏小妍。
柏詩連忙跟上,隱蔽地塞了一片金葉子在將士手中,道:“不知是何人要找這位姑娘?”柏詩眼神示意了柏小妍一番。
士兵收下金葉子,態度放緩了些,道:“這姑娘是上頭有人要找,你們若是識相,還是莫要多管閒事!”
“多謝將士提醒,不知是要帶去何處?”柏詩說話的同時再塞了一片金葉子在將士手中。
“這我不知。”士兵依舊收下金葉子。
“若是將士知道消息,還請來攏月樓尋小女子,小女子乃是攏月樓掌櫃。”柏詩見迎面走來許多人,便塞了最後一片金葉子在士兵手中。
士兵收下金葉子後,帶着柏小妍離開了城門腳下,向着一處府邸走去。
柏小妍退後了兩步,有禮道:“小女子並非紫筠,三皇子怕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三皇子眼神陰蟄地望向士兵,“你可聽清這位小姐的話了?她說你擒錯人了。”
士兵“噗通”一聲跪下,語氣中帶上顫抖,道:“三皇子,這不可能!小的親眼見到這女子與攏月樓的掌櫃走在一起,樣貌與那畫中女子尤爲相似,且攏月樓掌櫃對這女子的態度十分尊敬。三皇子,你要相信小的,小的真的沒有認錯人。”
“小姐,你怎麼說?”
柏小妍見士兵與三皇子的態度不善,謹慎道:“回三皇子,小女子當真不是什麼紫筠,小女子也不識名爲紫筠的什麼女子。小女子乃是洛城白家之女,名喚白琴,前來康城尋親。”
“大膽,在三皇子面前也敢撒謊!你明明與攏月樓掌櫃走得極近,她對你那般尊敬,你怎麼可能是白家之女?”士兵十分狠厲地望着柏小妍。
“白家之女?”三皇子輕念出聲。
“三皇子,您要相信小的,小的怎會隨意尋來一些女子來矇混過關,這女子就是那恆王爺的師妹,她現在不過是在說謊。”士兵有些慌亂道。
“說不說謊,我自有斷定,你太吵了。來人,將他拉下去喂狗。”三皇子厭惡地臉瞥都不願瞥一眼腳下慌亂的士兵。
很快,望遠樓上有兩名男子現身捂住士兵的嘴帶了下去。在經過柏小妍時,柏小妍餘光掃了眼士兵,士兵兩眼凸出,臉上毫無血色,不忍地收回了目光。
“白小姐,不管你是白小姐還是紫筠,既然進了本皇子的府邸,自然得讓本皇子好好招待一番纔是。”三皇子一臉笑意地望着柏小妍道,那笑讓柏小妍心中甚是難受,再加上不久前在她面前死去的士兵讓她更是不願在此地久呆。
“不必了,白琴多謝三皇子的好意。白琴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柏小妍說完,屈身行過一禮後便要轉身離開。
這時,從三皇子身上起來的三名女子阻去了柏小妍的路,柏小妍回頭望着三皇子。
三皇子走上前來,單手挑起柏小妍的下巴,道:“白小姐生的如此美豔,何必這麼急着走呢?不如就在這府中陪着本皇子,不久之後,本皇子便是這魏國的君主。到時白小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尋親?這還不好辦,到時本皇子派出軍隊爲美人尋親。”說完還不忘摸了把柏小妍的下頜。
柏小妍大力推開身後的三位女子,擡起袖子用力地抹了抹被三皇子摸過的地方,皺着眉頭道:“你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你若是敗寇,我又如何尋親?”
“大膽!”身旁一道嬌喝聲響起。
柏小妍擡眼向三皇子瞧去,果然三皇子也是一臉陰鬱。
復而,三皇子展顏一笑,看得柏小妍毛骨悚然:“本皇子看在白小姐是個美人的份上就不治美人的罪了,對美人我總是很包容的。不過美人可是說錯了,本皇子只會是成王。罷了,今日本皇子也沒有什麼興致,來人,先帶白小姐下去休息。”
不一會兒,柏小妍就被兩位丫鬟帶了下去。
三皇子站在望遠樓望着柏小妍的背影,三位女子中其中一位女子上前對三皇子道:“殿下,妾身不明白殿下爲何要留下那位女子,那女子不是說了她不是紫筠嗎?”
“怎麼?美人吃醋了?”三皇子摟過女子,輕佻道。
“纔沒有,妾身只是好奇。”女子嬌羞地將臉埋在三皇子胸前,一雙手在三皇子胸膛上不安分地動着。
三皇子抓住女子的手,道:“美人莫要心急,本皇子會滿足美人的好奇心的。那女子留着還有用,她就是塵染那廝的心上人。父君一死,他們就耐不住了,本皇子要黃雀在後。”
“那殿下認爲他們二人誰更能堅持得久?”
“這還用說,自然是塵染,那廝雖說來康城不久,可不得不服他短短几年之內就能壯大到這般地步,就連這四個城門他就攬下兩個,大哥那軟弱的廢物又怎會是他的對手,所以這女子留着就是用來牽制塵染的。”
“殿下英明!”
“那是自然,美人可還有什麼好奇的,本殿下可都會滿足美人的哦。”三皇子說完將女子拉到懷中,對着女子上下其手,曖昧着說着意味不明的話。
“殿下討厭!”女子在三皇子懷中扭捏着,帶着三皇子在望遠樓中坐下,捻起一塊糕點放在三皇子脣邊卻又不讓他吃下,“不過殿下爲何帶下那名士兵?”
“那人太多嘴了,長得也讓本皇子倒胃口。好了美人,快讓本皇子嚐嚐。”女子嬉笑着將糕點放在三皇子脣邊,三皇子就着女子嫩白的蔥指重重咬下。
不一會兒,兩人便旁若無人地親熱起來。
其餘站着的兩名女子中的一位在聞言過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柏詩與柏畫二人見柏小妍被帶走跟在其後,在見到柏小妍進了三皇子府後,二人商議了一番,柏詩迅速回到攏月樓,柏畫留在原地。柏詩回到攏月樓後,金嬤嬤正在攏月樓收拾包袱,在見到柏詩回來奇怪道:“你怎麼回來了?公主呢?”
“宮主被人帶走了。”柏詩回道。
“被人帶走了?可知是誰?”
“我與柏畫在後面見宮主被帶入三皇子府中,於是我先回了攏月樓尋人想法子,不知嬤嬤可有法子將宮主救出?”
“現如今緊要關頭,公主怎麼還在康城?你們不是一早就出城了嗎?”
“宮主在得知君主在城中執意返回,我們都未來得及阻止,我們一進城門就被人攔下,之後宮主就被帶走了。”
“君主此時在大皇子府邸難以脫身,怕是也不知公主在三皇子府中,我稍後就傳個話給君主。你們青羽宮現在其他人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