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可還有話要說?”景傲冷冷的看向了太后,語氣冰冷至極,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
蘇錦溪看着他們,到此刻,才隱隱覺出,景傲之所以要審這個案子,不是爲了茹妃,也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他那可憐的母親。
一個被皇上寵幸過卻不能爲妃的的女人,一個懷了皇帝子嗣卻不能公諸於世的女人,一個在陰暗的角落裡,苦苦堅持着的女人。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與現在安然坐在這裡的太后!不是嗎?
她可以感受到景傲心中的痛,也明白了他那每一次的冷淡與沉默。
還有那扶桑殿裡一地的花傘,全都是他對自己母親的祭奠啊!
太后哼笑着看了一眼皇上道:“皇上,哀家生你養你,到頭來你確實要聽一個賤婢的胡言亂語嗎?”
太后否認,讓蘇錦溪不得不頓住,而她身邊的茹妃,看着眼前的一切卻是整個人都懵住了。
皇上不是太后的孩子?那太后當年……
她想不通,也不敢想,唯有看着太后,呆呆的看着。
景傲聽着太后的質疑,這才又看向了春寧,問道:“春寧,那半封信呢?”
聞得景傲的話,春寧整個人不由往後一坐。
全身癱軟無力,因爲這是她最怕被問及的,因爲她很清楚,這半封信,可能已經不復存在了。
看着春寧再也答不上來,太后臉上方纔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道:“皇上,這賤婢分明就是無中生有破壞咱們的母子關係,你可不要忘了,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啊!”
景傲聽着,看着春寧的眼神越顯的暴戾,堅持的問道:“信呢?”
春寧看着皇上,這才嚥了口口水道:“信被奴婢放在了房間裡,奴婢這些天都被關在天牢,恐怕這會子,信已經被太后娘娘給搜去了!”
太后聽着當即就冷哼了一聲道:“春寧,你休要信口雌黃,你被關的這段時間裡,哀家每日都是在爲你擔憂!又怎麼會去搜你的房間?”
太后說着,便想起了那日左衛將那半封信呈上來的的情景,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便已經決定,這春寧,絕不能活着!
“這麼說,春寧你就是沒有證據了?”秦妃得意說道,連忙給了太后一個眼神,彷彿他們就要贏了一般。
蘇錦溪則是看着景傲,觀察着他那細微的表情,眉頭一直都是緊緊的鎖着,揣摩着他的心思。
景傲一直都看着那春寧,可是此刻,似乎也是無能爲力。
那春寧更是害怕,一再的重複着自己所說不假,一再的磕着頭,求衆人相信。
整個內殿的氣氛都變得有些詭異,壞人依然在笑,可是被害的人,卻都是愁眉不展?
太后看着蘇錦溪得意一笑,便對着景傲說道:“皇上,案子已經清楚了,就是這春寧,爲了逃脫罪責而冤枉了哀家,現在,可是能判了?”
太后緩緩而言,臉上也慢慢變得嚴肅,周身都透着一股陰霾之氣,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再看景傲,此刻似乎很是不服,蹙眉看着殿前依舊跪着的春寧,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錦溪垂眸想了想,抿了抿脣,便慢慢的擡起了頭,看着太后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開口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