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看着春寧,心下卻是越發的緊張了。
因爲她說,那封信的一部分在她的手裡,那也就是說,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對的,自己拿到的信只是一部分,這信,後面還有!
她慢慢的朝着太后看去,卻發現她竟是異常的冷靜,陰狠的瞪着春寧,讓人看着心生怯怕。
蘇錦溪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了一些,看向了景傲,等待着他接下來的選擇。
是繼續審?還是就此打住!
“那信上,都寫了什麼?”景傲看着春寧,顯然是選擇了前者,繼續審下去。
蘇錦溪看着他,越發的不能理解了。
到底是什麼,值得他用皇位來做賭注?
難道僅僅是爲了給她還有茹妃一個公道?
還是景傲,他也容不下這太后了?
還在想着,蘇錦溪不由再次看向了太后,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憐。
親生的女兒被送去了宮外,而非親生的卻被養在了身邊,到頭來,竟是兩個孩子都是這般的容不下她,這是多麼可怕的感覺啊!
只見太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不再準備爲這件事情辯駁什麼了。因爲皇上太執意了,執意到她都無能爲力。
“奴婢只得到了半封,所以只知道自己這半封信上寫了什麼,至於前面的,奴婢都不知道!”春寧說着,不由吸了口氣。
“說!”景傲冷冷命令。
春寧聽着,將眼睛一閉,便馬上說道:“奴婢那半封信裡,寫了皇上您的身世,還有太后命令江家的人,務必要將她的女兒視如親女一般的招呼,他日也必須要送進宮來。”
“朕的身世?朕的什麼身世?”景傲直直的盯着春寧,嘴角慢慢上揚,笑容,越發的詭異了。
蘇錦溪看着他,忍不住的叫了聲:“皇上……”
景傲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問着那春寧:“朕的什麼身世?!”
春寧看着景傲的樣子,不由嚥了口口水,破釜沉舟道:“信裡說您並非是太后的親子,而是當年宮女寧語墨所生,信裡面提及,在您的生母被寵幸後,皇后將她藏在了自己的宮裡,日夜命人看守,並以自己的身孕來威脅先皇,讓他不得不放棄了將您的生母納入後宮的念頭。還說幸虧當時留了她一命,不然,還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個男嬰來替代!”
“一派胡言!”沉默許久的太后突然就對着春寧吼了起來,眼角抽動的說道:“你說有信,那信呢?莫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春寧這纔看向了太后,卻是突然沒有了底氣。
因爲她很清楚,自己被抓來以後,放着信的房間,定是已經被太后派人搜過了。
想必那信已經落在太后的手上了,不然,她也不會派人去牢裡殺人滅口。
只見春寧連忙看向了景傲,跪着哭道:“皇上,奴婢所言都是真的,當初的語默姑姑名冠六司,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而先皇宣她侍寢也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只是人後來說不見就不見了,才使得先皇不得不就此打住,可這一切,定是受了太后的迫害啊!那可是您的生母啊!”
春寧拿出了最後的王牌,努力的喚醒景傲心中的那一抹親情。
因爲她很清楚,必須要讓皇上恨絕了太后,自己纔能有一線的生路,而讓他恨太后,就必須要提及他的生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