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時候,秦天在網上看過一些人對於惡意攻擊的看法,說是:“就當是被狗咬了,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去咬狗一口嗎?”
當時秦天深以爲然,可是隨着見識越來越廣,不由地對這句話產生了懷疑。
要是碰到那窮追不捨的瘋狗呢?咬了你一口還不夠,還要追着你咬,甩都甩不脫,難道還任由它來咬?
秦天覺得,對付這種瘋狗只有一種辦法,操起棒槌,打扁它!
這會,秦天趁着莊成志開口之前,“嚯”地轉過身,大踏步地走到那名黃衫婦人的面前。
黃衫夫人嚇了一跳,連退了幾步,警惕地看着秦天:“你……你想怎麼樣?”
不遠處,二姨太太和莊明喜,劉碧君隱在一輛馬車裡,等着瞧熱鬧。雖然她們沒有資格和秦天他們一起來茶行,可是自己親手導出的好戲,不看一看又怎麼心甘?是以,二姨太太她們偷偷出門,僱了馬車跟了上來!
見到黃衫夫人罵秦天,三人心中說不出的痛快。二姨太太拍着大腿興奮地說:“罵得好,罵得好!就是要這麼罵,罵得她無地自容,最好是當衆出醜!”
換作是一般的婦人,被人這麼當衆罵,稍稍軟弱一些的,恐怕要回去找根繩子上吊了。不過她們都知道秦天不是軟弱女子,目的也不是想讓她自盡,只是要狠狠地踩莊家的臉,讓那莊家最大的長輩,莊成志那死老頭顏面盡失!逼得他發飆!
劉碧君回頭捂嘴笑:“婆婆,你這是在哪裡找的人,那張嘴還真夠缺德!”
二姨太太笑着說:“就是要讓她缺德,可花了我整整五兩銀子了,她不給我盡力怎麼行!”接着,她指着車窗外邊,激動地說:“看到沒,看到沒,那死老頭臉都綠了,好戲好上演了!”
莊明喜在一邊悄悄看着,但笑不語。
她們會成功嗎?雖然覺得這個計劃還不錯,可是不知怎麼的,她的心中就是不踏實,這個秦天做的事情總是出人意料之外,讓人防不勝防,今次呢?她會有怎樣的反應?
說不出爲什麼,莊明喜竟然很期待她的應對。
正當三人等着莊成志發飆的時候,那邊,秦天忽然衝到黃衫婦人的面前。
三人有些意外,這種情況,身爲女人的,難道不應該想辦法息事寧人,儘量避開?她這個模樣怎麼反而像是去挑事的?
也好,鬧吧,鬧吧,鬧得越大,就越不好收拾!
想到這裡,二姨太太又興奮起來,興致勃勃地看戲。
這邊,秦天一把抓住黃衫婦人的手腕,讓她退無可退!
黃衫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心虛之下開始撒潑:“你要幹什麼?盛世打人了,盛世當家打人了!”黃衫婦人扯着破鑼嗓子喊了起來。
“閉嘴!”秦天怒喝!
黃衫婦人被她的威勢所攝,一時愣住!
“現在這麼多人,有誰看到我打你了!”秦天提氣說道。
周圍的人見這熱鬧越鬧越精彩,都跟打了雞血一般地興奮起來。
“沒有,沒有,秦當家沒有打人!”
“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黃衫婦人漲紅了臉:“那你抓住我做什麼。放開放開,我還要回家做飯了!”
“要回家可以,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秦天依然抓住她不放,那邊,範天見此,連忙叫了幾個夥計堵在黃衫婦人的身後,防止她脫逃!
秦天睜大了眼睛看着她,用很嚴肅,很冷利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是哪知眼睛看到我清白盡毀的!你又是哪知眼睛看到我不貞不潔的!說啊!”秦天喝道。
周圍的人鬨笑起來,跟着起鬨:“大嫂子,你是哪隻眼睛看到的啊,說給我們聽聽!”
家醜不可外揚,莊成志見自家的事情被人如此笑話,更爲不悅,他向着秦天的方向走去,本想阻止一切,低調地處理此事,至於要怎麼處置這個衆人口中不貞不潔的秦天,到時候再說!總之,莊家的顏面是多麼的重要,萬不能被人如此侮辱嘲笑!
可剛走兩步,卻被追上來的莊信彥給攔住。莊信彥已經在秦天以及衆人的口中大致瞭解了此事,知道是有人拿着謝霆君和秦天的傳聞在做文章,他無法在人前爲秦天辯解,但至少,不能讓莊成志再來添亂!秦天自有她的想法,她想做什麼,他都會讓她去做!
“你攔着我做什麼?”莊成志有些惱怒,厲聲吩咐莊信彥:“快放開我,難道還任由這些粗鄙之人看我們莊家的笑話!”
這句話莊成志說得聲色俱厲,很有宗室族長的威嚴,換成莊家的任何人,早就會心生懼意不敢違抗,可是這個他從未放在眼中的啞巴,卻根本沒將他的話當成一回事,攔住他的手紋絲不動,像是準備跟他死磕到底。
“我將你讓開,讓開,看清楚了沒有!”莊成志幾乎是喊出聲來,他早就知道了莊信彥會看口型的事,他纔不信,莊信彥沒有看明白他的話。
可是莊信彥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然紋絲不動。
莊成志差點氣炸了肺,也懶得再跟他囉嗦,準備繞過他過去,可是他往左,莊信彥也往左,他往右莊信彥也往右,是真的下定決心跟他死磕到底了。
莊成志氣得幾乎要昏過去,可是他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哪裡敵得過莊信彥這個壯實小夥子,氣歸氣,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站在那裡吹鬍子瞪眼的乾着急。
那邊,黃衫婦人哪裡說得出來,支吾着說;“我……我……”
秦天又道:“我再問你,你又是哪知眼睛看到我夫君毀了人清白的?”
黃衫婦人扯着嗓子喊道:“我沒有親眼看見,我都是聽人說的,大家都這麼說,還說謝公子爲了救你斷了三根指頭,你敢說沒有這回事?你敢說你們沒有單獨相處幾天幾夜?你一個婦人,和別的男子單獨相處了幾天幾夜,不是不貞不潔又是什麼?大夥兒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
周圍的人又跟着起鬨,紛紛說黃衫婦人說得有道理,黃衫婦人得意地瞅了秦天一眼。
莊成志見此情形,又氣又惱,只覺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難堪。
秦天正準備說話,卻見謝霆君騎着馬向着這裡疾馳而來。
“正好,謝公子來了!”秦天笑了笑,環視一週,高聲道:“今兒,我就當着他的面和大家說個清楚明白!”
說話間,謝霆君已經下了馬,朝着秦天這邊而來。
馬車上的三人見到這一幕,神色各有不同。
莊明喜抿緊了嘴脣,心中暗恨。
二姨太太見自己的準女婿向着自己的死對頭獻殷勤,心中着實不喜。不由地冷哼一聲。
而劉碧君見此情形卻樂了,拍着手笑道:“看看,越來越精彩了!這謝霆君一定是聽到這裡有事,立馬趕來了,你看他那個神色匆匆的樣子,可見他心裡十分地着緊秦天啊。”
“閉嘴吧!”二姨太太不悅。
劉碧君捂住嘴,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這邊,秦天看着謝霆君滿臉焦急地向着自己而來。
今天這事,如果不是莊氏族長莊成志在這裡,秦天絕不至於如此興師動衆。可是到古代這麼久,宗族在古代的地位有多麼重要她是知道的。族長莊成志如果真要找她麻煩,大太太只怕也很爲難。沒道理每次都把大太太推出去爲自己遮風擋雨的,有時候,該自己面對的,就要昂首挺胸無畏無懼地面對!
見謝霆君一臉關心神色,秦天生怕他說出什麼話更加越描越黑,便先他開口出聲道:“我和謝公子之間純粹是合作關係,有合作自然就有接觸,也容易被一些心懷不軌的小人傳出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說到這裡,她瞟了黃衫婦人一眼,“可是我要說,我和謝家公子之間清清白白,並無任何苟且,蒼天在上,今天我秦天要是有半句虛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番話秦天說得鏗鏘有力,立時將所有的鬨笑者都震住了。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天。
秦天又轉頭看向謝霆君,道:“謝公子可有什麼要說的?”
一邊說,一邊冷冷地瞟着他。這種目光讓謝霆君有種壓力,讓他覺得,他要是說錯半句,只怕會面臨很嚴重的後果。
他聽說有人找秦天的麻煩直覺是莊明喜動的手腳。他本不想參與,可是又擔心秦天,又期望馬上見到結局,便這麼鬼使神差地衝了過來,沒想到一到這裡,便被秦天逼着表態。
現在他真是後悔不迭,不該來這一趟,澄清了此事,對他有什麼好處?他一邊放出流言,一邊又來澄清,他有病不是?
可是事到臨頭,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除非他想徹底得罪秦天,得罪莊家,於公於私,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當下,他輕咳了兩聲,說道:“秦當家說得沒錯,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並無任何苟且……”說到這裡,見秦天依然用那種涼涼的目光看着他,知道她這是在逼他發誓,當下又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謝某如有半句虛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見兩人發了重誓,衆人又拿不準事情的真假了,不過兩人單獨相處卻是事實,所以一時還有不少閒言碎語。
秦天笑道:“這些話我也只說這一次,相信的就相信,不相信的我也沒辦法。大家要說是非,我無法阻止,可誰要是說是非說到我面前來了,說到我家門口來了,我可不會客氣!”
說完,她鬆開了黃衫婦人,黃衫婦人以爲事情已了拔腿就跑,可卻聽到秦天冷厲的聲音:“將這個長舌婦抓起來,我要拉她去見官,我要告她毀我名節,這件事,我可不會善罷甘休!你這個無知婦人,等着挨板子坐監吧!”
黃衫婦人聽到此話,渾身一激靈,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平民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就是有兩張嘴巴的官!
黃衫婦人嚇白了臉,一時呆住了。她說人是非說了說了幾十年,無往而不利,還從未有人拉她去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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