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這樣放我出去?”樑景秋更是驚疑了。
“對。”胖子點點頭說:“其實我們是收到上面的通知,說要將你打傷打殘才放出來。剛纔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你是無辜的,因此我就放你走。”
一聽對方這麼說,樑景秋心裡才略爲放鬆。
“好,你是一個好警察。”樑景秋又對那個黑皮說:“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哼,你走你的。”黑皮轉過臉不去看他。
既然如此,樑景秋也不再理會了。黑皮是先打他在先的,受傷了就當個教訓吧。反正他是警察,住院也有得報銷的。
可是,當樑景秋擡腳走了幾步,將要走到鐵門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什麼,於是停了下來。
“怎麼啦?爲什麼不走了?”那個胖子問道。
“我不能這麼走。”樑景秋說道。
“哦,你不走的話,如果被那人知道了,你到時想完好的走出去怕是不行了。”胖子又是勸道。
“我這樣走出去不合程序。”樑景秋回答。剛纔他一時相信胖子的話,以爲對方真的是良心發現,要放他走,可是一想想就感覺不對。
如果說要放人,也不應該立即在牢房裡放走啊。
就這樣走出去,如果遇到其他人,會不會說他是逃跑?越獄呢?剛纔,剛纔他可是使一個警察受了傷呢?
一想到這裡,他心裡冒了一身汗。
“嘿嘿……”那個胖子卻獰笑起來,然後舉起了手槍。
“你要幹嘛?”樑景秋警惕地問道。
“叫你不走,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胖子輕輕地拉了一下槍栓。
“你,你真敢開槍?”樑景秋想不到對方這麼快變臉,於是厲聲質問。
他現在明白,這是一個陰謀。胖子說放他走,只要等他要走出鐵門時開槍,那他就可能說是犯人襲警逃跑而開槍了。
“胖子,把他幹掉,說他襲警。”坐在地上的黑皮叫道。
“好。”胖子陰笑一聲。
“這裡是公安局。”樑景秋叫道。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我們在這裡殺一個老百姓是沒有人證,沒有物證。我們是天,我們是法。”胖子冷笑着:“現在你是襲警在先,然後想逃跑,我們是開槍自衛和防止犯人逃跑,殺死你是合法的。”
“你爲什麼要殺我嗎?”樑景秋一邊問,一邊想辦法。
他不斷在腦中叫小月。
“什麼事?”傳來小月懶洋洋的聲音。
“我被人用手槍指着了,要被人殺了,你還在睡覺?”樑景秋大聲叫道。
“你不是說了不用我管嗎?”小月的聲音還是懶洋洋的。
“對對,是我不對。你現在能幫我嗎?”樑景秋哭笑不得,只好低聲下氣。
“不就是凡人之間打來打去麼,螞蟻的事情,你還要叫醒我?”小月不屑的說:“這點小事也解決不了,還說想做我這個萬年器靈的哥呢?”
樑景秋一陣的無語。
“自己解決吧。我去睡了,不要吵醒我啊。”小月又說了。去睡就去睡吧,但她最後又說的一句話差點激得樑景秋吐血要暴起殺人。
“你死了,我大不了找另一個人認主算了……”然後什麼聲音也沒了。
“告訴你也無妨。”這時胖子說道:“因爲你得罪了劉威少爺,又將他打傷入院。要怪就你怪自己吧。”
樑景秋可沒有心情聽這些,剛纔胖子警察說要殺他的原因是接到上面的通知,他心裡就猜出七七八八了,現在聽到更是釋然。
現在情況危急,不容他再想什麼了。他試着與月匙聯繫,發現有動靜。
現在他與胖子的距離有七八米遠,他不確定能不能在對方開槍的同時避開子彈。
如果避開第一槍,那麼第二槍呢?